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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疑云层层,谁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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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用丹药最好是温水伴服,也好让用药之人克化,只是楚衡如今得不了这般待遇,贠城捏住他下巴,点了他的谭穴,那粒药丸就被生硬塞进了肚中。

    所谓还真丹,一丹服下,必然口吐真言。

    “陛下,陛下——”迎红月拿腔捏调,尽量柔和地呼唤楚衡,他轻轻回答,想必还是沉浸在那瀛洲曲营造的环境中无法自拔。

    “慧儿,朕心疼你,朕不想伤你……”楚衡呢喃道。

    “陛下,臣妾知道了,既然您疼臣妾,那臣妾问您一些事,您会告诉臣妾的,对吗?”

    “唔……小慧,只要你如今日这般可人,朕又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呢……”

    迎红月抬头和贠城对视一眼,贠城在迎红月耳边低语,迎红月便问:“陛下的青阳卫可真厉害,那个叫墨书的,是不是很得陛下喜爱,陛下都是哪里得来的人?”

    “嗯,墨书啊,他是个能干的,有时候比陆羽和陆翼能干多了,告诉你也无妨,青阳卫的人都是朕精心挑选好的,绝不会背叛朕的人!”

    “为什么呢?陛下这样相信他们吗?”

    “背叛朕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迎红月问贠城:“城儿,他是个男子,是不是只用一颗太少了?”

    贠城为楚衡把脉,又探了探鼻息,说道:“应当不是剂量太少,只怕是皇帝戒心重,常年戒备,又不想那位太后一样心怀愧疚信奉鬼神,因而即便用了还真丹,也不一定能让他和盘托出。”

    便又问:“那陛下昨夜差墨书去找谁呢?”

    “国师,是他……别走!别留下朕一个人!”

    迎红月也不知道楚衡有幻想了什么,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隔着帕子按住了他的额头道:“在的,陛下,臣妾在这儿呢——国师是何许人也?臣妾在四清苑久居不出,却不曾听说这个人呢。”

    “国师,他可是助朕安定天下的大将,有了他,天下之人皆可掌握在朕手里。”

    “那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呢?”

    “他叫娄映雪……”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贠城也摇了摇头。

    楚衡眉头微蹙,正声问:“慧儿,你从来都不关心前朝之事的,今日问这个做什么?”

    “臣妾在宫中无聊,好奇罢了。”

    趁着楚衡昏厥前,迎红月再次问道:“陛下,听闻您要一举铲除红日玄月教,那迎红月武功高强,陛下清剿武林,要如何对付她呢?”

    “她……不必管她,她死期将至,并且朕有办法让她为朕所用。”

    “办法?陛下,那是什么办法呢?”

    “媵人咒。”

    楚衡昏厥前说出这三个字,二人像是被人提着头一般默默对视,昏暗殿内寂静无声却又异常寒冷,又像是有幽幽鬼泣一般。

    “昏过去了?”良久,迎红月才开口问贠城。

    贠城探了探楚衡鼻息和脉搏,确认道:“是,应当是梦中失了精关,又有瀛洲曲的功效,因此才会昏厥,教主,还真丹一人用过一次后再次使用效用就会减半,机会难得,是否要弄醒他?”

    迎红月思忖道:“不,此时瀛洲曲已经快失效了,若是再多逼问,恐怕被皇帝疑心,反而添了麻烦。”

    “不急的,我们还要去查查这个娄映雪,看看这又是何方神圣。”

    贠城脸上闪过刹那担忧的神色:“教主,其实这是个好时机,若是您的伤已经见好了,这个皇帝,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是吗?”

    看贠城还是凶巴巴一心想杀皇帝,映红月悉心教导:“杀了他,不用挑时候,我们戒备的不是他,是天下人,君为民父,到底天下人信的是这个道理,不好的罪名,我们不背。”

    迎红月起身,拨开了自己的发髻,将头发披下来,青丝修饰着她玉一般的脖颈,遮盖住她肩上那一道已经变得粉红的伤痕。

    “更何况,那个京城里疯疯癫癫的乞丐,青玄,娄映雪,媵人咒,不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哪怕我杀了皇帝回到教中,也难得心安。”

    贠城点头称是,帮她把楚衡的外袍脱掉,丢回床上去,而盖被子时,恨不得把他闷死,刚才那一副□□的模样,真是脏了他教主的眼睛。

    “教主,若是没有别的命令,属下就先出去了。”

    迎红月想了一会儿,想和贠城说些话,可是又说不出什么,贠城的心思她懂得,可是她也有难处。

    等到贠城都要离开寝殿了,迎红月才叫住他,为他又好好包了伤口,几番调整,才目送他出去。

    回身望了一眼楚衡,迎红月举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肩上的伤口,轻叹了口气。

    楚衡醒来时正靠在皇后床帐里,浑身似乎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痛得没力气,扶额细细回想了一番,在紫宸殿醉饮、打皇后又强逼她侍寝的这些事才一一回想起来,远看皇后坐在镜前,已换了一身衣裳,楚衡有些气短,小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陛下醒了?臣妾去叫人为陛下梳洗。”

    “不用,你过来,坐到朕身边来。”楚衡拍了拍一旁的床垫。

    映红月看他还是色心不死,捏着拳头坐到他身边:“怎么了,陛下?”

    “朕那时喝醉了,打你是朕不该,方才……可没有说了什么恼了你的话吧。”

    他手抚弄着皇后的额发,脸上带着怜爱的笑意,可是一双眼珠子里一颗写着谨慎,另一颗写着怀疑。

    “哼,说了,说了许多,陛下方才欺负臣妾,臣妾生气地很。”她不做解释,故作娇羞之态,反倒让楚衡想起方才的温存,开怀大笑,把她拉到怀中抱紧。

    “朕疼你,你如今是知道的吧,朕喜欢你为朕吃醋,只是这般小女儿模样,给朕一个人看就好了,旁人前你是端庄国母,在朕面前,你只做好朕的慧儿。”

    “臣妾没有吃醋。”

    “撒谎!”楚衡揽着她的腰晃了晃,让迎红月“哑口无言”。

    越是近看,越是觉得皇后生的越发美艳动人,别是张微隆起的小嘴,放在别人脸蛋上定不好看,可是生在她脸上,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捧起细细吸吮。

    楚衡扳起她的脸就要亲,被迎红月压着恶心躲过,轻声道:“嗯——陛下只想着这些,臣妾才刚梳洗完,已经要午时了,臣妾已经有些饿了。”

    “好啊,朕昨日才给安办了火房,去让他门做些你爱吃的,朕今日闲得很,就留在你这里。”楚衡知道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又像是逗猫一样,用手轻勾了勾她的下巴。

    “是。”迎红月又要起身,却被楚衡拉住了受了伤的那侧胳膊,才痊愈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灼热的血迹顺着手臂一路奔腾。

    迎红月不做声,只是头上渗出几滴冷汗,面上依旧笑容温婉。

    楚衡拉住她不放:“你急什么,朕都不急着梳洗,朕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嗯,您说吧。”迎红月把流出的血迹藏进手心里。

    楚衡道:“朕想要你帮朕演一出戏,此事事关六弟,对于朕来说是当务之急,朕也会让你大哥从中协助。”

    “广宁王殿下?”对于此人,迎红月只知道一些人人皆知的事。

    楚彻也是朱凤仪的亲生儿子,比楚衡小两岁,只是二十年前不知道为何疯魔调戏庶母,被先帝圈禁后自缢于床前,楚衡登基后被准封为广宁王。

    “是他,六弟不在了,朕也很想念他,但是有人借他的名义给朕惹麻烦,朕很不喜欢。”

    “此人是谁?”

    “不止一个人。”

    楚衡揽着迎红月的腰,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咬了几个字:“楚衍,周熹,薛鲍。”

    后两个名字,迎红月听都不曾听过,但是涉及楚衍和甘麟,她也不得不强提精神。

    “还请陛下明示。”

    楚衡直起身子,握着她的手,眼中柔情款款:“朕要‘罚’你在宫中禁足,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周茂春及昭阳殿众人在殿外约等了两个时辰有余,皇后才叫人进去服饰楚衡沐浴更衣,

    本来都习惯了和贠城荷衣宋吉祥同坐一桌用餐,结果今日来了楚衡这个烦人东西,吃饭还要人伺候,还不停对自己动手动脚,今日吃得这一顿饭,恐怕是迎红月吃得最倒胃的一顿。

    楚衡一直陪皇后到午后,临近夜里才离开,离开时,皇后送他到门口。

    “慧儿,你身子也不好,好生安养着,此事朕只告诉你一个人,”他拉起皇后的手捏在掌心,很是不舍地说,“过几日,朕就来接你,到那时,你也这样来迎接朕。”

    “陛下也要小心。”

    不再留恋温柔,楚衡转身离开,随即昭阳殿宫苑的大门一道道封上,青阳密卫列队把守巡逻。

    昭阳殿内众人慌作一团,怎么刚刚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耳鬓厮磨依依不舍,转头就派卫兵封了昭阳殿呢?

    “本宫要静养几天,身边也用不了太多人伺候,你们这几日就在昭阳殿好好呆着,不要惹事就好了。”

    荷衣和宋吉祥同样不知情,见迎红月带着贠城冷着脸回主殿,只得留下安顿众人,准备跟上前去。

    映红月本还绷着脸,一进殿内,甩掉了鞋子,跳到主位上,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笑不停,听得殿外众人都以为皇后失心疯,又想到昭阳殿被锁,只怕是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深宫中了,一时乱作一团,荷衣和宋吉祥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人心安定。

    贠城也被吓了一跳,上前问迎红月发生了什么,迎红月躺在主位上,腿弯还挂在椅背凤屏的凤凰头上踢腾不停,他拉住贠城的手晃了晃,喜道:“笑话,皇帝给我闹了个大笑话,城儿,这几日,他都不会来烦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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