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规避风险
黎总这个举动令我即刻咽回了嘴边的话，与此同时庞天海冲李波回道:“有几件找人看过，都说没问题。”
“总共有多少？都什么器型？”李波连珠炮地问道:“啥时候能看？”
末了他终于问出了关键的一句:“方便说说搁儿哪儿收的吗？”
“盘，瓶都有。”庞天海犹豫了一下:“都不是外人我也就明说了，这些东西都是前年施工无意抛出来的，给工头了俩钱让他收上来了……”
话没说完我和李波便面面相觑，片刻后李波开口道:“生坑的东西上不了拍啊。”
“这个我明白。”庞总点了点头:“这不想着私下处理了或是看你们有没有别的什么招。”
“私下交易一来价钱不好说，二来生坑的物件确实有点烫手，这您要容我想想。”
“事就是这么个事，你俩也琢磨琢磨，想看的话随时让老庞安排。”
见事已说明白，孙小建从旁说道:“对了黎哥，听说天上人间最近来了几个女孩不错，等会儿溜达溜达去。”
对于男人来说他这个提议当然不会有人反对，随后的饭局没再涉及到古玩的话题，而是顺嘴聊起了这个销金窟的奇闻异事。
饭后孙小建和庞天海一人开着一辆车驶在前面，黎总打发走了司机与我上了李波的车。
车上黎总缓缓开了口:“老庞那事你俩别掺和，当时弄的动静不小，但很奇怪只是小范围内传了两天，后来听说象征性地交了几件后就被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你俩弄这行的应该明白国家的政策，为俩钱整出点事不值当。”
黎总赞许地扫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成，我一个举动还真能让你沉住气。”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波把着方向盘呵呵乐着:“当年要不是收了十几件生坑的青铜也不会倾家荡产跑北京来。”
“呦！还有这事？”黎总来了兴趣:“藏的够深啊，说来听听。”
“还不是贪心………”车到长城饭店我也把那段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这种东西千万别碰了。”下车前黎总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庞的东西真能见得光也轮不到你。”
……
天上人间之前和赵总来过很多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但要说给我最深的感受其实就是一个字“贵！”正是因为这个“贵”所以里面的服务和莺莺燕燕在内地来说肯定也是顶级的。但没想到这回却是我最后一次光顾这个销金窟，一个多月后这家在国内名闻遐迩的男人天堂便因为种种原由被勒令停业整顿半年。
孙小建出手相当阔气，不仅要了个总统包还开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叫来的几个女孩也是青春靓丽，气质颇佳。
李波端起酒杯看着跪式服务的公主对我轻声说道:“我咋觉得这女孩比那几个还漂亮，你瞅那手长得，伺候人可惜了了。”
没等我接话他又扭身在孙小建耳边说着什么，听完后孙小建微笑摇了摇头回答了几句。
少许后李波沮丧的对我说道:“规矩还真多，要是能行宁可把昨挣的那份都撂她身上。”
“挣俩钱烧的了……”
“活着不就那么回事吗！难不成死了带棺材？”李波哼了一声后随即冲我问道:“这模样这手比你说的那个强吧？”
“哪个？”
“就你和张总赌场见过的那个！”
“我草，还惦记着呢？”我想了想:“各有千秋，不过我觉得还是那个能强点。”
“哪儿的姑娘这么好？”孙小建听闻也来了兴趣:“有空带我见识见识。”
“丫不带着去。”李波对我不满的说道:“我问张总了，他说没熟人进不去。”
“什么地儿还得要人带，难不成比中南海都严？”孙小建不以为然:“说说！”
“一地下赌场，我也只去过一次。里面有个发牌的荷官和李波唠叨了两句他就惦记上了。”
“这种地儿我还真没去过，搁儿北京开的？”
“焦王庄那片！听说是几个南方人和个北京老炮弄得，地儿不难找但不好进。”
“真想见见？”听完后孙小建把手搭在李波肩上:“要有说的这么好是得去瞧瞧。”
“没熟人进不去啊，你有招？”李波突然一灵性:“咱可先说好，真去了你可不能和我抢。”
“可以试试……”孙小建淡淡一笑:“好东西谁都喜欢看两眼，放心，朋友的东西我从来不抢。”
这一夜孙小建，庞天海还有黎总都带走了一个女孩，李波却死活看上了那个公主，在被婉拒几次后对其他的女孩也失去了兴趣，而我则压根不舍得花那么多钱一亲芳泽，这也被李波戏骂了半天。
……
日子平淡如水的往前推进，除了忙碌的工作就是下班后和李波在夜店花天酒地，可每每放纵过后都会沉寂在自责和思念中，这么久的时间不仅没有遇见一个可以替代张雯的人，甚至未曾和任何一个女人见过第二面。
五一过后的一天，李波突然走到我的办公桌:“下班了和建哥一起吃饭。”
“健哥来了怎么没通知我？几点到的？”
“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孙小建，不是澳门的健哥。”李波从我桌上顺了根烟:“到时给你看个惊喜。”
至于什么惊喜，任凭我再三追问他也只是隐晦的一笑。
下班后李波拉着我径直奔向停车场:“先去接个人，后面跟着我。”
跟随他的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通州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车刚停稳就见两个女孩拉开车门上了李波的车，十几分钟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家餐厅门口。
推开车门见到两个女孩的一刹那我呆若木鸡，尤其是看到女孩挽起李波的胳膊更是让我惊讶万分。
没看错的话这个女孩就是我曾经在地下赌场看到的那个拥有纤纤玉指的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