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识孙总
走出餐厅时还以为是微醉，可海风一吹才切身体验到红酒白酒混合下来的滋味。回到房间已是步履蹒跚，若不是有个人搀扶估计门都进不来。
“喝杯茶醒醒酒吧。”五迷三道中女孩端着杯子走到沙发旁:“我试了水温刚好。”
眼前的一幕让我的意识恍惚起来，多少次在我断片时张雯也在耳边说起过同样的话。目中的眉眼不停地重复叠加，终于在定格到张雯时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任凭杯子跌落在地毯。
酒后的我拥吻着她不断索取，直到瘫软在女孩的娇躯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荒漠，满天黄沙及灼日烘烤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嗓子犹如冒了烟一般干渴，可任凭四处找寻，骄阳似火下的沙粒中也未见一滴甘露。
梦境终会在濒临绝望中惊醒，短暂的癔症过后，柔软的床垫及暧昧的夜灯和身边的女孩令我很快回归到现实，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抓起床头柜的矿泉水灌了进去。
“怎么不睡了？”女孩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双目:“睡前帮你泡了杯茶，在茶几上。”
“谢谢！”说完我便毫无情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没走？”
她有些诧异:“经纪说是一夜，你也没说让我走啊……”
女孩抬起胳膊嗔怪道:“再说了你抓的那么紧能走吗？我本身就血小板低，你看看胳膊都有印了……”
扫了眼她裸露在外的小臂:“喝多了，对不起。”
“你意思我现在走？”
我下床走到茶几前端起茶杯:“随你吧！”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在上面不停按着。
“不想折腾就歇这儿吧。”
这个点让她走确实有些不近人情，我试图缓和着气氛:“刚才净顾着喝酒，都忘了你叫什么了。”
“不记得挺好！”女孩放下手机往身上套着衣服:“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目送她走出房门我们再无交流，酒后的不适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但头脑却越发清醒，和张雯的往事像过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浮现。手指在短信对话框不停重复着输入删除的动作，可直到点点晨曦洒进室内也没有发出一个字。
……
磊子定的票是中午澳门直飞的航班，虽然一夜没怎么休息但下楼与黎总汇合时还是强打精神。
“半夜又把人孩子赶走了？”上车前磊子调侃道:“够损的。”
“这不都是跟黎哥学的吗……”
“我说你小子，啥时候教你提上裤子不认账了。”黎总不乐意了:“这你可要给我说道说道。”
“您不是告诉我待久了会有感情吗，还和我说玩归玩，千万别搁儿一棵树上吊死。忘了？”
“你就胡搅蛮缠吧。”黎总没好气的拉开车门:“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磊子特意腾出了喝早茶的时间，饭桌上黎总趁磊子出门接电话不经意地问道:“最近和那姑娘还有联系吗？”
“哪个？”
“和老赵在一起的。”
“过了年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交房租问我借了2600。”
“然后呢？”
“没然后了，再就一直没联系。”
“没问她打听打听老赵？”
“您说这啊！能不问吗，压根就没音，要不然能问我要钱交房租吗。”
“也不知道这么久他咋样了……”
正说着磊子挂断电话走了过来，黎总也适时地住了口。
………
回京时不过才下午四点多，回市区的途中我拨通了李波的电话。昨儿喝的五迷三道，把李波和孙总的会面忘得一干二净。
听我询问和孙总见面的情况，李波坦然说道:“人不错，聊的也很好。就是物件差了点，没一件够上拍标准，他也不稀罕这些，昨晚儿找老高打包都处理了……”
李波叹了口气:“哎，八百多万的账卖了不到二百万，不过这哥们挺懂规矩，收了钱甩给我二十万，晚点见面咱俩分了。对了，他和我约的晚上在海淀吃饭，你也一起过来。”
和李波约定了时间我便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黎总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竟然是孙小建打来的。
熟络地寒暄两句后，黎总对着话筒先是推辞一番，继而嗯了两声应承了下来。
“这小建还客气起来了。”揣回手机黎总拍了拍我:“晚上硬要请我吃饭，还说叫上你一起，你那个同学也去。”
“还真是巧了，李波刚也说这事。”
“那就刚好，多认识点人没坏处。”
………
到了餐厅才发现晚餐并非只有我们几个，孙小建还带了一个中年男人。
之前一直感觉孙总应该和黎总年纪相仿，可见了面才发现此人非常年轻，面相上看也就是三十出头，剑眉星目长得很精神。
中年人和黎总也是熟识，一见面便勾肩搭背的打着招呼:“听小建说你刚从澳门回来，咋样，又弄了多少。”
“这一年就没赢过，就差卖裤衩了。”黎总自嘲过后扭脸对我介绍着:“庞天海庞总，四九城的土建划拉了不少。”
他指了指含笑起身的孙总:“孙小建孙总，昨儿你同学见得就是他。”
礼貌地打过招呼后李波也推门而入，拱起手忙不迭地为晚到说着抱歉。
要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奇妙，李波和孙总虽只是一面之缘却甚为投机，一见面就称兄道弟起来。
我和李波一直和形形色色的客户打交道，几杯酒下肚众人很快熟络起来，谈论的话题也逐渐放开。
尤其庞总谈论起澳门的风花雪月时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样子和赵总还真是有一拼。
闲扯一番后孙总放下酒杯看着黎总:“黎哥，您这俩兄弟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见黎总点头他接着说道:“昨儿的事李子给我办的不错，亏肯定是亏了，不过还好收回了些。今儿除了感谢还有个小事可能要麻烦这两个兄弟。”
孙总瞄了眼庞天海:“老庞那儿还有几个好东西，听我说了后也想劳烦兄弟一下。”
李波眼睛一亮:“都什么物件？”
“瓷器能多一点，还有些金锭银锭。”庞天海开口道:“清三代的瓷器就好几件，只是没路子。”
“到代吗？”李波急不可耐的问道:“这可都是好东西……”
就在我也正欲开口询问时，撇眼间黎总隐晦地冲我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