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京都之迷
白梓楠看了梁冰搜集回来的物资，心满意足，这些药足够李青四人恢复健康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医治，除李青以外的其他几人慢慢开始恢复意识了。
柱子看着病床上遍体鳞伤的昔日战友，问白梓楠“大夫，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白梓楠看着柱子年轻稚嫩的脸庞“没事，他们受得鞭刑，因缺少医治伤口感染，慢慢会好的。”
“温杰，这是怎么回事？”柱子完全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被杀。
温杰被柱子的无私打动，把柱子带进厨房，给他一个鸡蛋，一碗稀饭说“先吃饭，吃完了我告诉。”
温杰领着吃完饭的柱子，回到客厅，给他安排了一张床被子和褥子。一起坐在床上和他说了一切。
“蔡部怎么可以这样？违背军人誓言，我们都错怪刘司令了。”柱子懊悔得直拍大腿。
“这不怨你，蔡至裕的野心，我也是进了禁闭室才明白的。”刘司令从身后拍了柱子肩膀。
柱子笔挺的从床上站起来，给刘司令行礼。
“现在我不是司令，就是你叔，不需要这些礼节了。”刘司令示意柱子放下行军礼的手。
“说说你吧，鲤鱼为什么杀你？”温杰仰头看着笔挺的柱子问。
柱子得到刘司令首肯，坐到温杰身边，把早上的事如实告知“我到现在都还和做梦一样”
“让他背锅，猴子说了，是李琦要灭柱子的口，刘司令跑了，蔡至裕第一个要治的就是胡灿，而胡灿呢？治的就是李琦，所以他俩需要一个替罪羊，而柱子你就是这头羊”忆山拍着双手的灰尘说。
柱子还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说“可是又和鲤鱼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杀我。”
温杰瞪大了眼睛看着低头的柱子，伸手摸了摸柱子的额头。“柱子，你没事吧，蔡至裕和胡灿包括李琦都不会亲手杀你的，万一不成功，他们还会继续做好领导，好上司。”
柱子这回抬起头一脸迷惑看着温杰说“那，现在不也是万一，他们的计划不也暴露了？”
温杰无奈的叹了口气，“柱子，你没救了，脑子是榆木疙瘩吗？现在，我们救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但他们自己动手，如果你被救了，不就坐实了？你真是傻的可以。”
柱子似懂非懂，“俺庄稼人哪懂这么多，俺爹说军队适合俺，俺就来了。”
庄稼人靠天吃饭，他们的善良淳朴，热情好客是出自内心的，脸上的笑容仿佛已经建立起了心灵的沟通。即便考虑收成时他们脸上会皱成一团，但也会时不时笑笑，令人尊敬。
刚刚还是清朗碧蓝的天，没多一会就漫天飞雪，呼啸的西北风裹着鹅毛大雪，混沌了天地，寂寥了归人，落寞了旅途。风里闲竹揺凤尾，雪近冬青闪白凌，仰首时白雪满眉眼，俯首时飞絮盈白头。 雪继续下着，洁白的雪花亲吻着多海小区的一砖一瓦，用自己的身躯覆盖了本来就镜面一样的地表，把那些不协调的物景悄无声息地遮掩起来，要把人类世界装饰的焕然一新，干干净净，完美无瑕，还地球一个洁净。
大雪来的突然，没多一会，地表就有厚厚一层。
“哈市这雪来的真是猝不及防。”忆山看着，窗外对面楼房已经完全淹没在暴雪中。
刘司令站起来走向窗户，和忆山并排站着，细微的声音中带有郑重说“忆山，我需要你的帮忙。咱俩找个地方单独谈。”
忆山被刘司令突然的郑重吓了一跳，不自然的站了军姿说“刘司令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刘司令制止了他的不自然，和他一起走出了大厅，在楼梯拐角处。
刘司令一脸沉重说“我要去京都，李煜希望你能收留他，温杰我带走。”
忆山长大嘴巴，一脸惊讶。“京都路远，你需要李煜这样的人呀！温杰虽稳重，可是反应应战能力都不如李煜。”
刘司令很深沉的说“你说的对，可是李煜受的伤太重了，我猜他没和你说他怎么受的伤吧？”
忆山被刘远徳的话一点，想起每次李煜说到受伤都是一略而过，从不主动提及。
刘司令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好奇，告诉了忆山李煜为他所做的一切。
蔡至裕想当司令很久了，但是他的军事素养、作战能力等方面都不如刘远德，总部自然也不考虑他，末世那天，刘远德私自带人出去救人时，将军工厂一切事宜交给蔡至裕。
恰巧这时总司令部通过私密频道找刘远德，私密频道没有紧急公务是不会启动的，蔡至裕直接告诉总部他带人出厂执行总部任务，隐瞒了事实真相，总部并未布置任何任务，所以就要求刘远德速回电总部。
刘远德回来后，就被蔡至裕控制，对外公布的是，接总部命令：刘远德因违纪，需要暂时关押。
李琦通过陈冬得知李煜要私下和刘远德了解情况，感觉这是个取得证据的好时机，让李煜等人出具证据证明刘远德以权谋私。也可以通过李煜来逼刘远德承认，自己是借执行总部命令名义，私自出厂回家营救家人，至使全连官兵损失惨重。同时也可以得到蔡至裕的认可，让他可以一步登天。
事情也正由李琦所想的一样，得知此事，蔡至裕也是觉得天助他也，同时直接升李琦少将军衔。
可是他算尽了一切就是没算到，李煜等人的钢铁意志。
李煜等人当场就拒绝了蔡至裕的糖衣炮弹，蔡至裕在遭到拒绝后并没下毒手，毕竟是一起的战友，只是把他们关到了禁闭室。
接下来的几天，总部那边一遍遍地找刘远德，蔡至裕就要刘远德自己承认以权谋私，刘远德怎么可能承认，蔡至裕狗急跳墙，就开始对李煜等人进行肉体折磨，刘远德不忍昔日战友为他受苦，就只能顺从蔡至裕意思和总部承认。
总部并没有责怪刘远德，还告诉他总部部分沦陷，需要他整理好军工厂所有库存发往京都，他本人先行到京都。话没说完，整个电台就处于静默状态，至于总部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人知晓。而这一切，蔡至裕是不知道的。
总部已证据不足暂停对刘远德处理，蔡至裕私自劫下命令，就对李煜等人进行严刑逼供，早日拿到可以至刘远德死地的证据。
开始还有点情意，下手不你狠，也就是鞭刑，随着时间推移，蔡至裕就没了耐心，自己也下不去手，就让鲤鱼找了些打手过来。
李煜是军人，还是特种兵，受的训练不一样，意志力也不同于常人，他告诉蔡至裕，他的证词是最有说服力的，因为出任务的只有他和刘远德回来了，刘青山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所有火力就冲他一人。
鲤鱼来的打手中有个很奇怪，他的手看上去非常正常，可以打到人身上就和铁锤一样，生生把李煜的腹部打裂了。
刘远德老泪纵横，用手不停的捶打墙说：“后来温杰来放人的时候，刘青山他们也都被打的不行了，只有我是通过饮食削弱身体能量，李煜见我不肯走，就给我们留一句话，一定要等他回来。”
忆山被这种精神感染着，一切和世界无关，只是个体差异，正能量的人不管和平盛世还是凶年乱世，他的世界永远都是纯净无瑕。
刘远德还说到最重要的一点。
这次大灾有太多的疑点，很像基因序列改变，去年他去过米果执行秘密任务，当时潜入的地下实验室的活体人，就是现在这种状态。
忆山把小豪爸爸的话和牛牛发现的情况一同道给刘远德听。
刘远德陷入的深思，嘴里喃喃自语：“我必须马上去京都，那里情况应该比这里还严重，只是军工厂的一切我带不上了。”
忆山看着沉思的刘远德说“叔，按你和我爸爸的交情，应该叫你一声叔，我虽然没当过兵，但是保家卫国的心没变，我的队伍里也有退伍老兵，包括我爸爸，如果你信任我们，你指挥，制定计划，夺下军工厂，在去京都，您这样去了，如果有问题，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刘远德听了忆山的话很惊讶，他不是没有想过想让他们一起去把军工厂夺下来，可是看着他们这老老小小三四十号人，牵挂太多，不想给他们太多作难。
忆山看刘远德没有说话，继续说：“刘叔，你想想，总部让你回去，通过还是秘密电台，而且通话还中断，那边遇到的问题一定不是小问题，你就这样单枪匹马过去了，能干什么？无非是多了两条人命。”
刘远德举手示意忆山不要在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程度，你们这一家人，怎么可以根我去冒险。”
忆山听到刘远德这样说，松了一口气说“当时牛牛检测出酸雨的成份后，我们就有心理准备了，谁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国家被人这么糟蹋，没大家哪来的小家，现在不就是例子吗，如果主要根源不除，你觉得我们能活多长时间？”
刘远德扶住忆山肩膀感慨地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你丈人一个骨气。”
忆山听出刘远德其实是有意想先夺回军工厂，只是碍于人手问题，只能先去京都碰碰运气，接着说：“我这就去和青龙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安排好这里，您想想计划，一会客厅集合。”
忆山不给刘远德反悔机会，直接转头跑开了。
多海别墅客厅，忆山等人在为谁留下守家争气不休。
梁冰恼怒地说“你们从一开始就让我守后方，我从来没怨言，在怎么着这次也轮到我了吧，还好意思让我守家。”
青龙也提高了声调：“让你守家，那是信任你，你看看你把家守得多好，家人平安，我们才无后顾之忧。”
梁冰不依不饶的：“这么伟大的事，你怎么不干，这次你干。”
青龙更是当仁不让：“我要是能干好，早就让我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你的擅长就是守家。”
梁冰这听这话接就暴跳如雷：“你们都不让我去冲锋，怎么知道我不擅长？”
忆山捂着耳朵说：“别吵了”
结果两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是唇枪舌战。
忆山实在是忍无可忍，声嘶力竭大喊“闭嘴，再吵一个都别去了。”
二人一听这话，立刻紧急刹车，用眼神告诉对方，谁也没输。
白梓楠这时候站起来说“你们都去吧，家我来守，你们放心，我一定用生命守家。”
刘远德坐在行军床上，对眼前这群人肃然起敬，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是印在每个天朝人心里的，现在这群人才是真正的乱世英雄。
李煜第一个出来反对，“不行，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担此大任。”
白梓楠目眦尽裂“你之所以过好无损站在这，不是我这女人干的吗？你的战友能喘气到现在，不是我这个女人干的吗？你能干吗？还我一个女人。”
李煜看出白梓楠是真的生气了，赶忙上前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干这么危险的活？”
白梓楠更见李煜不停重复一个女人，倍感侮辱，“你少在这重男轻女，我女人能干的，你男人干不了，你男人能干的，我女人没一样干不了。”
李煜发现自己的解释更加速白梓楠的直眉怒目，只能捂着肚子故做疼痛状，缓解尴尬。
白梓楠见状也没给李煜面子“装什么装，线早拆了，脏器有问题也不会到现在，你现在除不能剧烈运动，其它的根本伤不到你。”
李煜伪装被拆穿，引起哄堂大笑，客厅内火药气氛瞬间降至零点。
忆山倒是被白梓楠的话点透了：“白大夫说的对，李队，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和白大夫守家最合适了。”
李煜一听，怒不可遏“我怎么可能不去，那里我最熟悉了。”
“行了，别吵了，我说几句吧。”刘远德从行军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众人中间。
刘远德的出现让客厅马上更阑人静，“忆山说的对，李煜，你留下，其他人跟我去，军工厂那，如果我出现的话，蔡至裕的谎言自然不攻自破，火拼的情况几乎为零，你去不去都一样，即便火拼，你现在身体状况也会拖我们后腿。你不能去，留下。”
李煜还要说话，被刘远德制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好好修养，以后天朝复兴还需要你。服从命令。”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后四个字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