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神秘女人
大雪一直在下,说话间,已经到了小腿位置,整个别墅已经被雪包围。
忆山看着外面纸片一样的雪花,和身边强子说:“这会不会又是一场灾难?”
强子双手按着窗台,脸贴在玻璃上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温度:“这样的灾难,至少不会是横尸遍野。”
青龙看见二人的背影调侃“你俩这是打算浪漫一下?不怕盼烟知道了啊”
“去你的,我得浪漫第一个找你”强子头也不回就知道是青龙。
忆山回头对青龙说“你来的正好,我们出发去军工厂之前,得给家里备下足够的物资,这雪下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龙把强子往边上挤了挤,现在他俩中间说“我来找你也是这个事,梁冰说这个小区的物资,他搜刮了也就一半,不行咱们今天继续搜?”
强子被青龙大体格子挤的,不得不使劲靠靠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挤压,努力的反击一下,头探到青龙前胸的位置,看着忆山说“这回我同意这二百五的意见。”
青龙狠狠的瞪了强子一眼,把他的脑袋紧紧贴上落地窗玻璃上“谁?说谁呢?”
忆山象征性拍了青龙胳膊一下“别闹了,早去早回”
众人住的是最西头的连体别墅,每家间隔一堵墙。
梁冰为了以防万一,带人把所有用来间隔的墙开了一人高的洞口,平时大家从室内直接到最东头别墅出门。
混淆视听,给自己足够的反应空间。
忆山等人带着刘远徳从军工厂回来,对梁冰的做法赞不绝口。
“山哥,那边有车过来。”几人正要出东门院大门,谢宇田就看见有车远远开进多海小区。
几人赶紧重新回到别墅,通过窗户观察情况。
进小区的是两辆商务,外地牌照,开的十分慢,后轮快速旋转,不见提速。
没多一会,两辆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他们不会也看好这了吧。”强子和忆山说。
“看样子像”忆山看着停下的商务车,也有所担忧。
车停了几分钟,又重新启动开向小区最里层的独栋别墅。
“咱们有邻居了”忆山看着跑远的两辆商务车。
“把枪都带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掌握好这个原则,碰到了,先礼后兵。”忆山对众人说。
强子拦住忆山说“我觉得咱们得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消除安全隐患,不然咱们去军工厂,家里这些人不放心呀!”
忆山沉思了一会“说的对”
几人跟着车轮印迹,寻到了独栋别墅区。
“他们在这里。”青龙看着院子里一条羊肠小道,
忆山仔细往院子四周瞅了瞅“你们有没有发现,雪里埋的东西?”
青龙几人听忆山一说,又仔细看了看“像,雪的中间有洼下去的,什么东西埋在雪里。”
几人又从商务车后身往院子栅栏处动了动。
还没站稳,门开了,一个女人衣着单薄,跑了出来,冻得瑟瑟发抖。
几人吓得,一头扎进厚厚的大雪里,大气不敢喘。
纸片一样的雪花,能见度不足一米,女人匆匆忙忙,也没有发现雪地里的众人,从箱子里提溜出一串肉,回了屋里。
忆山是直接躺在雪地里,清清楚楚的看着女人手里的肉。放心的说:“储存的冻肉,应该和我们一样是幸存者。”
几人悄声溜到商务车跟前,想透过车玻璃观察车内情况。
“啊”一声尖叫,强子好忙捂住谢宇田的嘴“疯了,看见鬼了!”直接抱着谢宇田躺进雪地里。
忆山几人几乎同时齐刷刷的倒在雪地里,躲避尖叫引来的屋里的人。
躺了大约一分钟,大门没有任何动静,几人才放心从雪地里爬起来。
谢宇田哆哆嗦嗦指着商务车“强哥,你看看!”
强子边骂边用手挡住光亮,脸紧紧的贴在车玻璃上看,这么仔细一看,强子的七魂吓走了三。
车只有前座,后排全部清空,摞满了形态各异的冻人。
每具尸体都瞪大了眼睛,睫毛上全是冻霜,最上层的只有身子,胳膊腿不知去向,肚子也被掏空了,心、肝、胃等脏器。
忆山的心还没放进肚子,又重新提了上来。
“大山,大山,靠,这辆车上也是,还有孩子。”青龙轻声又气愤的喊着忆山,生怕惊动里面的恶魔。
几个人依着商务车身,蹲在狂风暴雪中,半边屁股陷入厚厚积雪里,不知所措。
虽是意料之中,但亲眼所见也是惊世骇俗。
别墅火堆旁,围坐着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和一个女人。
火堆两边架起了支架,一块肉穿在树枝上,横放在架子上。
女人正在不停的来回翻转树枝,保证受热均匀。
慢慢地,香味弥漫整个别墅。
“咱们得想办法搞点青菜吃,老吃肉,身体爷受不了。”其中一个男人往火堆里填柴轻声言语。
“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了,上哪弄菜去?”另一个男人低语着。
“我看着小区我挺大的,咱们挨家搜一下?”胖男人小心的商量着男人。
“烤肉好了,可以吃了。”女人把肉放进餐桌的盘子里,一片一片分割好。
两个男人把餐巾塞在脖领处,用刀叉一片一片把肉放警匪片嘴里,开始细嚼慢咽。
“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个时候吃饭还这么讲究”青龙看着别墅内的几人吃饭情景不由心生厌恶。
忆山回过头背靠墙壁,“这几个人应该是南边的,南边的人就爱装,笑着要你的命。”
“哥,你说他们吃的不会是人肉吧?”谢宇田小声的问忆山。
强子一把拽过谢宇田,点着他的脑门“你这里全是水吗?这还用问”
谢宇田一听,肠子和胃都绞在一起,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瞬间把他两腮鼓满,嘴巴已经不可被手捂得更严实。
厚厚的积雪已经让蹲着的他,低头就能吃到雪,腹中再次收缩冲破一切封锁,他瞬间站了起来,腹部猛得收缩,“哇”肚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吐出来,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擦拭嘴巴边上的残留,过后总算感觉有点舒服。
“谁”谢宇田的生理反应,惊动了屋内正在认真用餐的三人。
瘦一点的男人起身快速走向窗台观察外面情况。
女人趁机,操起手中割肉的刀,直接插进坐在她旁边胖子的身体左侧。
胖子被女人一刀扎在脾上,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张口喷射出来了一股鲜血,面如死灰,差点晕死过去,直挺挺倒在桌子下来,呈现出来一个大字形状,根本爬不起来。
窗外忆山几人被女人突然的举动弄愚钝了,为了安全起见,几人没有选择冲进去,而是在窗外继续观察。
瘦男人回头看见,胖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喷不止,染红了地面。随手抓起摆在窗边已经枯萎的花盆,冲着女人的方向砸了过去。
女人一个闪躲,花盆擦着她的右脸飞出,砸在墙面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瘦男人借机转向火堆前,拿起未燃尽的火棍,毫无目的飞舞。
女人灵活的躲着火棍,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瘦男人面前。
对着瘦男人露了一个妩媚的笑容,瘦男人就顺着女人前胸一点一点滑落到底,再也没了挣扎迹象。
女人并没有理会窗外声响,也没在乎外面是否有人,把两个男人,的眼睛用小棍撑起,打开大门扔了进了雪堆。
女人重新回到餐桌,重新换了两个男人的碗筷,倒提他俩未吃完肉,放上你刚切好的肉,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注视着两个空空的座位。
忆山几人这时候已经彻底成了雪人,站在小腿深的雪地里,寸步难行。
青龙哆哆嗦嗦地说:“不行动,赶紧走,不然咱们都得交待在这。”
忆山看着纹丝不动的女人也失去了行动方向,雪地里两个男人已经速冻,笔挺笔挺的埋在厚厚的白雪里。
“她起来了”强子怼着忆山。
女人出门从雪地了挖出两个男人的尸体,除去眼睛上的支架,一手拖一个,艰难的走向商务车,扔进满是尸体的车厢内。
女人又到装有孩子的商务车内,把小孩的尸体小心的抱了下来,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生怕吵醒他一样,放进了装满尸体的商务车副驾驶座上。
女人安排好孩子,关上副驾驶室,走向忆山等人躲藏 的地点。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们在那里,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人还没到,话音已经到了,而且就像在身边说的一样真切。
忆山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站起来走了出去:“你是什么人?”
女人身穿很不合体的坐山雕式的皮棉衣,但这也不影响她的优雅气质。距离忆山一米左右位置,她伸出双手接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雪花说:“我是雪中人,叫雪人。”
强子假装镇定地站在忆山身后:“是你的真名?”
女人开始笑得疯狂,她的容貌起了变化,先是她的脸发红了,比较大一点的嘴上露出了牙齿,像是满脸开了花。
她的灰色眼睛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就连她那无光彩的头发也在她的优美而放胆的快乐中随雪飘动起来。
“现在这个世界,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我用真名不干人干的事,就是值得拥有一个名字?”女人停止了狂笑,收起优美而放胆了美。
忆山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看了看忆山满身白雪,就剩两个黑眼珠转来转去:“本来我想一走了之的,不过良心驱使还是得过来提醒你们一下。”
强子盯着女人:“你早就知道我们在这?”
女人一声哼笑把他们怎么跟着车轨迹找到这,她拿肉时几人藏身之处,包括谢宇田的生理反应都述说出来。
青龙惊讶的张大了嘴:“你有特异功能吗?”
女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白雪:“他们吃确实是人肉,恶人吃恶人肉是我对他们惩罚。”
谢宇田一听人肉二字,胃里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女人瞥了谢宇田一眼:“小男生,不用那么受不了,饿你三天,你都能生吃人肉。”
末世以来,太多的奇事,忆山始终不得解,自己的力量又不够强大,无法探寻真相,是他心中的坎。
“可否告知,你到底是什么人?”忆山想女人能正面回答问题。
女人又是一声哼笑:“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知道我是谁,而是我对你们有没有威胁,你们自以为自己躲的很好,其实都在别人的视线里。我现在对你们没有威胁,是因为他们对我的实验失败,没有清除我脑中的那一丝丝良知,碰到别的实验人,就不好说了。”
忆山被她的话惊地一波又一波:“你来自科研所?”
女人听见科研所很惊讶:“哟,知道挺多的,还知道科研所,没错,我是末日气沫幸存者。”
“啥是末日气沫?”青龙对这个词很是陌生。
女人向前走了走:“在这说你们不怕被雪埋了?进屋说吧”
女人径直走进的血迹斑斑的别墅,坐在餐桌前。
忆山几人跟进了房间,并未离大门位置,以防有诈。
女人看见警惕的众人:“你们也看见我的手段了,要杀你们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计策。”
忆山坐在餐桌的另一边避开了那两个男人曾经坐过的地方。
女人温柔的摆了摆桌上的餐具:“你俩慢点吃,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他们。”
“末日气沫就是末日那天的黑云压境,黑云中存有细小的气沫,它会扰乱大气层结构,放大各种自然现象,从而形成自然灾害。”女人把切好的肉又给身边两个盘子放了一些。
“人吸入气沫后,也会造成人体功能性神经紊乱,产生幻觉,攻击你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圣地,从而丧失意识,任人摆布。”女人看着在场每个人惊悚表情,笑了笑。
“当然每个个体的差异不同,攻击程度也就不同。他们各地建设实验基地,对特殊体质出现的人进行研究、进化,完善气沫。”女人面无表情的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