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腥风血雨
盼烟被两人直接扔进一个黑漆漆的屋里,听见关门声音,盼烟也渐渐安静下来。
“呜呜呜”盼烟安静下来,才发现屋里有人小声哭泣。
“谁”盼烟警惕的起身冲着黑暗的地方悄悄的问。
“我们是这个村里的,呜呜呜”一个女人抽抽搭搭用有很重鼻音。
盼烟用手揉了揉眼睛,秸秆整齐的排列在屋的墙角出现在眼前,女人们靠着秸秆抱膝坐成了一排,她们都衣衫不整,还有人用一个床单包裹着自己,只露一双脚在床单外。
“他们进村见女人就扑,呜呜呜,俺男人为了保护俺,让他们打的就剩一口气了,还当着他的面把俺,呜呜呜”女人高频率的抽泣已说不出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肆意掉落。
“柱子没事,别担心”旁边的女人抱住她。
“你不是下午接走小六的那人吗?都走了怎么回来了”有个女人发现了盼烟。
“我也不想回来呀,车坏了,想回来看看村里有没有人会修,就赶上了”盼烟没有告诉他们原定计划,只是怯怯的回答问题,慢慢的走向他们蹲坐的地方,学着她们的样子,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龙哥,我们的车足够大了,这辆破车就停在这吧,请”同顺挡在暴龙前,做着绅士的动作。
龙哥没有说话,回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同顺带路
经过小广场,一村的男人被五个人用刀挟持着逼迫在角落里,种了一辈子庄稼的汉子们如齐心怎会被区区五个混混威胁着。龙哥暗自感叹着。
小广场对面齐刷刷的停了一排越野,悍马、大g在这都黯然失色,袭击水房的那两辆简直就是破烂,强子的媳妇更是废铁。
同顺径直走向一辆大g
“龙哥,不介意咱俩坐那辆吧”同顺指着旁边黑色越野说
龙哥拍了拍梁冰的肩膀走向黑色越野,两辆车先后驶出村子。
慢慢的村子消失在后视镜里。
头车刚过山体突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就失控的在狭窄的山间小路左右摇摆,最后顺着山体边向前滑动,轮胎摩擦地面声夹杂着汽车擦着山体的发出滋滋金属声不绝于耳。
龙哥被两人夹在后座中间坐在第二辆车内,上车后他故做指路状,身体微微前倾,默默的抓紧了前座头枕,双脚紧紧勾住底座。
头车失控后,司机紧紧握住方向盘,身体后倾,本能的踩住刹车,巨大的惯性让车中所有人都不自主的向前冲去。
同顺更是毫无防备的一头撞向前挡风玻璃,鲜血瞬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身体被安全气囊弹回后座时龙哥瞅准时机用安全带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同顺顾不得伤口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想给自己留点喘息空间。
右边男人见状稳定身体,一拳冲着龙哥打过来,龙哥低头躲过拳头同时将勒住同顺的安全带缠在自己小腿上,顺手拔出小腿处匕首狠狠地刺向男人。
“噗呲”男人应声瘫软倒在龙哥肩膀。
龙哥回身一刀划破司机喉咙,司机都机会叫一声就抖动着归西了。
左边男人车窗未关,在紧急制动后他的脑袋毫无防备的甩出窗外,巨大的惯性直接将他的脖子撞向车窗框,歪斜的身子挂在窗子上,折断的头被狂风吹得敲打着车门。
“嘭”汽车终于撞向前车后,停了下来。
同顺的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体两侧,头耷拉在胸前。
龙哥身体往后座一靠,呼哧呼哧的喘着。
车门突然被打开,龙哥一个直身握紧匕首的手向车门刺去。
“哎哎哎!是我”强子举着枪本能一退,龙哥也及时收住刺向强子的手,匕首留在强子脖子处停下。
“妈呀!差点让你送走了”强子拽出男人的尸体扔在地上。
龙哥拖着疲惫的身体下车后倚着后车身慢慢滑了下去双脚伸直坐在地上。
“梁冰呢?”龙哥忍着后背的剧痛低声的问
“他没事,头部受伤,活俩死俩,盼烟呢?”强子环视车内没看见盼烟不禁紧张起来
“她被吊脚虾当了人质”龙哥低着头,不敢看强子愤怒的眼神。
“你疯了,把她留在那,你怎么不留下”强子发疯的揪着龙哥的衣领狂叫着。
“我能怎么办,不留下她,谁也出不来”龙哥掩面锤头,任由强子揪着领子。
“强子,你干什么,龙哥身上还有伤呢”白虎发了疯一样推开强子。
“强子,冷静点”山哥不知啥时出现在强子身后,掰开了强子的手。
“我告诉他拿车坏了,用车上物资交换才带人出来”龙哥坐在地上费劲的说着。
“对了,那个小伙活没活着”龙哥突然想起了什么
“哪个?呆了吧唧那个?”强子让龙哥突然一问吓了一跳。
“长的挺清秀的,20出头吧”龙哥描述着呆子的样子
“活着,龙哥,我给带过来了,没有他我也交待在这了”远远的梁冰领着呆子走了过来。
“我们车失控时候,他坐我北边,我先控制了右边那人,没注意副驾人的刀子,不是他及时出手,我必死无疑”梁冰满身满身是血的走到四人面前直接坐在地上。
小伙见状也在他们身旁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叫啥名?”山哥问
“谢宇田”谢宇田低着回答。
“为啥帮我们”山哥继续问。
“我是被迫跟了他们,我在平市职业学院上大学,学的汽修,家是古县的,很穷,毕业后就想留在平市,在一家修理厂当学徒,认识了同顺,他看我技术不错,就说可以资助我自己开修理厂,学校我每年都第一,当了学徒经常能修些别从弄不了的难题,老板也器重我,给我大工的工时费,我就有些飘了,同顺一说我就同意了,有一天他拿些纸让我签字说是办工商执照,我也没多想就签了,三个月后,也就是出事那天,虾哥带人上门找我要债,我才知道,同顺和他是一伙的,用公司的名义在虾哥那贷了款,银行贷款利率20倍复利计息,我根本还不起。然后就把我带他们麻将馆让逼我给我父母电话拿钱,我父母都农民,哪有那么多钱还,我没打,他们就不停的打我,你们看看…………”谢宇田哭着撩起了衣服,一条条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有的地方还和衣服沾到了一起。
“妈的,吊脚虾,早看他不顺眼了”龙哥骂了一句。
“哥,你们救救我,我会修车,还会改装,我看你们是好人,以后能用上我的,别扔下我”谢宇田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梁冰离他最近,赶紧起身阻止他。
“呜呜呜,我对不起俺爹妈”谢宇田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爬起来,别和个娘们似的”龙哥拍着谢宇田的肩膀带训斥着
“吊脚虾那大约还剩多少人?”山哥在地上划着圈问
“加上驴脸那10个人应该还有22人”谢宇田抽泣着回答着
“这样村里还剩10人,广场有5人,吊脚虾身边应该也就5人,还有一女的,看样应该不会功夫,我们可以以缺少工具为由回去拿,能直接擒住他,然后收网”龙哥计划着
“那个女的是吊脚虾的老婆,他对她是言听计从,听说是发小,每次都是跟在吊脚虾跟前也没出过手啥的”谢宇田回忆着。
“盼烟关在哪?”山哥急切的问。
“我们出来的时候,盼烟被拉近一处民房,不是吊脚虾屋里”龙哥一手搭在膝盖上吊的胳膊说。
“那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你和宇田回去,我们三伏击”山哥迫不及待要开车。
“咱们开哪个车”梁冰看着破败的两辆车说。
“哥,给我几分钟,我整理整理这个车,加上天黑应该不会起疑心”谢宇田说话站起身开始找工具准备干活
“龙哥,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坚持?”山哥并没有埋怨龙哥丢下盼烟,还关切他的身体。
“我没事,对不起,当时真没办法”龙哥抱歉的说
“没啥对不起的,她决定跟着去就做好了准备,换成是我,我也一样这样做”山哥继续在地上画圈,掩盖内心的担忧,不给青龙增加负担。
“来吧,处理一下你俩的伤口”强子从背包里拿出医疗包。
“好了,应该差不多了”谢宇田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准备发动。
“这么快?”强子正好处理完二人伤口站起来环视汽车。
“哎呦,别说,你小子的水平在我之上,这么几分钟处理的这么完美”强子绕着车转了一圈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能让你服的人不多呀”山哥听了强子的话也起身看车
车身剐蹭依然还在,车头保险杠由于撞击的凹陷处已处理得当。
“走的时候我带了补漆喷雾,凹陷处顶出来在喷点漆加上天黑,障眼没有问题,车大灯罩不太好处理,不会开着灯也看不出来”谢宇田摸着灯罩说。
“走,时间越长,盼烟越不安全,那些王八羔子不是人,白虎你留下伏击。”龙哥迫不及待的上车。
接近村口,龙哥放慢了车速,强子、山哥、白虎迅速滚进麦田,寻找最佳伏击点。
强子选定警卫室对面一块麦田,整个警卫室大门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白虎和山哥悄悄摸进村舍找盼烟。
“二哥,守着这堆娘们咱俩还在门口坐着是不是对不住她们呀!”看门的马仔不满的抱怨
“你别说有道理,那些村妇也没啥意思,咱俩玩玩城里那个?我看虾哥也没把那个什么青龙放在眼里”马仔看二哥同意他的建议就开始露出本性
“万一虾哥问起来,咱俩死一百次都不够,满屋娘们不够你玩的?”二哥一听要动龙哥的人马上变脸。
“二哥,这不是有你嘛!这些年你在虾哥眼里是扛把子,哪会为了个女人和二哥翻脸”马仔不断的挑唆着。
“轻点玩,玩玩赶紧出来,别弄太大动静。”二哥被马仔的马屁拍的有点飘悠了。
“唉,还是二哥心疼我”马仔一脸淫笑的转身悄悄的进门。
“吱嘎”拆房的门慢慢被打开,门年久失修,在很轻的作用力下发出瘆人的声响。
盼烟迷迷糊糊听见声音猛地抬头望向门口。
黑漆漆的屋子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容,盼烟默默的抓起身下的秸秆准备防御。
来人进屋后又慢慢关上门,一束手电光恍的盼烟下意识用手挡住的眼睛。
“嘿嘿嘿,小娘们,让哥好好稀罕稀罕”马仔认准了盼烟了,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
“你敢,动了我,就不怕龙哥劈了你”盼烟看清来人不善大声的喊。
“闭嘴”马仔一个箭步冲到盼烟面前塞住她的嘴巴。
熟练的用绳子绑住盼烟的双手拖到支柱处,固定在柱子上。
盼烟只能用双腿不停的踢着扑过来的马仔。
“就和农村娘们不一样”马仔露着肮脏的大黄牙冲上来就开始啃。
“滚,离我远点”盼烟堵着嘴含糊不清的喊。用眼神求助其他的女人。
满屋的女人都没有捆绑,看到这样情形,都把脸埋进了大腿内轻声哭泣,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盼烟心里绝望到了几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人能心齐些,怎会有现在的情况。这时候指着别人是不行了,还得自救,可是她的双手被绑的死死的,怎么反抗。
马仔一手褪去盼烟的裤子,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盼烟瞅准时机对着马仔的命根就是狠狠一脚,盼烟毕竟是练过的,这一脚疼的马仔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咣”一扇门应声而捯,一股灰尘扑鼻而来。
两个人拖着一人飞奔进来。
“盼烟”山哥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在这”盼烟嘴里塞着衣服,发出模糊不清的三个字。
一人捡起地上手电筒开始寻找,手电照到地上躺的盼烟,双手过头顶捆在柱子上,裤子已被褪到大腿,露出收腹裤。
天太黑根本看不见来人的脸,那人脱下衣服盖在盼烟收腹裤上,拔出塞在盼烟嘴里的衣服。
“你怎么才来”盼烟这才看清是忆山,委屈不甘五味涌上心头,眼泪就更不听指挥奔涌而出。
“好了,错了,错了”忆山边解着盼烟的绳子边安慰着。
“白虎,走”忆山抱起盼烟叫上白虎往门口走去。
“啊!”一个女人举着耙子冲着马仔就是一耙子,马仔还没从盼烟那脚的疼痛缓过来,被这一耙子直接砸昏了过去。
女人看到不动的马仔并没有停手,而是不停砸着,直到马仔断了气,血喷了女人一身也没停下来。
盼烟躺在忆山怀抱里冷冷的看着,嘴角扬起一丝不懈的冷笑,刚才她遇险的时候,没人愿意上来帮她,即使手上有武器都没人愿意伸出援手,现在直到安全了冲出来当好人。人情淡漠。
“盼烟,没事吧”刚出门就看见强子拎着狙击枪跑过来。
“强哥,他欺负我”盼烟一看强子,更是委屈的像个小女人一样趴在忆山臂膀里哭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我不宰了他”强子掏出匕首就往屋里跑。
“死了”白虎一把拽住了爆冲的强子。
“龙哥那咋样?”忆山放下盼烟问强子
“搞定了,那小子和那娘们睡觉呢,让我们轻松拿下,广场的让村民控制了”强子回过身走向盼烟身边说
“受伤了没?身上的伤口咋样?”强子关切的问
“疼”盼烟一改往日刺头常态,小女人样的回答
“噗嗤”强子嘎嘎嘎笑出了鸭子声
“盼烟,你是被鬼附身了吗?”强子笑的直不起身。
“强子,你还是不是人,我糟了这么大罪,你还笑,我差点就被人收拾了”盼烟看见强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脚并用揍着他。
“错了错了错了”强子捂着脑袋绕着忆山逃着盼烟的锤头
“好了,身上伤还没好,别闹了,好了在收拾他”忆山抓住正在追打的盼烟温柔的劝着。
“哥,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好不好”强子停下脚步不满的抱怨。
“那个马仔没气了,门口那个还剩一口气,咋弄?”白虎走出拆房对山哥说。
“不管他,爱咋样咋样,那些臭女人,手里有武器都不来帮我”盼烟气鼓鼓的说。
“不用管了,咱们能帮的就到这了,其他的村里人自己处理吧。”
“谢谢各位出手相助”远远一个五十岁的小老头弓着腰走了过来。龙哥跟在后面。
“他是村长”龙哥介绍些
“应该的,里面还有两个,村长自己处理吧”山哥指着拆房说。
“各位好汉,进村休息休息吧”村长热情的招呼着。
“不用了,咱村有一个接骨很厉害的师傅?可否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噶叔受伤了,在水房”山哥并未忘记噶叔。
“有有有,老车头,就在广场,我带你们过去找他。”村长陪着笑脸指着路。
“把那俩人捆起来,祠堂处置”村长跟他身后的两人吩咐着。
两人应声后就进了拆房。
“咱们走吧,我带路”村长把烟袋锅子在脚后跟磕了磕,转身带路。
“老车头,快和英雄去看看老噶头”还没到广场,村长冲着人群喊。
“唉,来了。”一个身材偏瘦,满脸褶子的男人答应着走了过来。
“我回去拿药箱,各位等我一会”老车头一路小跑消失在巷子口。
没有几分钟那人呼哧带喘的,背着一个药箱走出了巷子口。
“这些人就交给村长了”山哥交待了一句。
“青龙,白虎,梁冰,宇宁走啦”忆山拽着盼烟喊上小伙伴上车出发水房。
“我们把老车头带来了”接近水房对讲有了信号,山哥呼叫着水房的小五。
“呜呜呜呜,噶叔”对讲传来小五的哭泣声。
听见小五的哭声,我们每个人心头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