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绀闻的秘密
一通打，季笙悄悄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她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如果是真的，那她就赢了。她假装不敌，故意倒在地上，一个道士冲了上来，她瞅准时机拿出火折子。
那个道士一接触到火，立马尖叫着焚为灰烬。季笙看到此景，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从她摸到那些道士衣角的时候，熟悉的触感就让她怀疑，老熟人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火让其他道士都有些畏惧，只敢把她围起来，不敢随意上前。季笙因此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身后响起清脆的拍手声。
季笙抬起头：“既然是故人，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道长从后边走出来，他对季笙的表现并没有表现得太震惊：“我现在知道当初你是如何打败绀闻的了，你果然有点东西。”
“既然是故人，何不报上名来，”季笙谨慎地打量四周，那些道士听命于眼前的这个道长，他们现在只是把自己围起来，并没有进攻的意思。
道长走进圈子，在离季笙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刚才我们提到过的。”
季笙抬起头：“绀闻。”
“他果然没看错人，若是换了别人，这会儿恐怕已经吃惊得不能自已，你倒是像见过这个世面，”道长挥了一下拂尘，季笙再看他的时候他竟换了一副面容，一个很熟悉的面容，绀闻。
季笙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她虽然知道来人是绀闻的人，可着实没想到他竟然和绀闻有着一样的面容。她强作镇定：“既然是故人，何必这么大的阵仗，不邀请我坐坐？”
绀闻一挥手，那些道士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纷纷退去。他朝屋里走去：“确实是我失礼了，请。”
绀闻进去以后看了一眼被动过的花瓶，他走过去扶正：“当初绀闻说你不可小觑，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确实比我想象得要厉害。”
“你和绀闻到底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虽然很长，但是你一定想听。”绀闻从桌上拿起火折子，轻轻地点燃：“你所认识的绀闻，不过是被创造出来的一个假象，你现在看到的我，也是一个假象。我是人吗，是，却也不是。图林族的秘密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可就算是图林族的族人，知道的也寥寥无几。”
“那你是打算告诉我你们的秘密了吗？”季笙看着他一根根点燃蜡烛，不知他为何一定执着于大白天点蜡烛。
绀闻点蜡烛并不是一排点过去，他这边点一个，那边点一个：“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刚才说了，我只能算半个人，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图林族的秘密。”
“你耍我？”
“其实绀闻也不算一个完全的人，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人。”
“那你总得告诉我点有用的东西吧，那个四处卖手帕的老太太，也是你的人吧。”
“什么老太太？”绀闻反问道。
季笙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别装了，那个老太太的尸体上没有一点魂魄的痕迹，她根本就不是死了，而是以灵魂脱体的方式假死，时间到了以后她就会重新复活。这种奇怪的招式，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我们的老熟人。”
绀闻啧了一声，蜡烛已经全部点燃：“你说得没错，我就说不能用这招，可他们就是不信。”
“不用这招的话，又怎么能把我引过来呢，”季笙凉凉地说道。
绀闻听了她这话，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不过也得亏你聪慧，不然还真没法进行下去。”
季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引着自己动起来，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会让这些人如此趋之若鹜，她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绀闻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你们这次把我引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是，你身上有我们想找的东西，我需要把你囚禁起来，等待其他人来处置你，”绀闻不假思索地回答让季笙甚至有一丝疑问，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我幼年就因家中巨变逃难出来，这么多年四处流浪，哪有什么东西让你们找，高估我了。”
绀闻一动不动地看着蜡烛，火焰摇摇晃晃，影影幢幢：“这就不归我管了，抓到你自会有人来找你。”
“那你，”季笙凑到绀闻的眼前，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现在并没有抓住我不是吗？”
绀闻还没有说话，只听他的屋里轰隆一声，季笙朝里面看，绀闻转过身：“走吧。”
季笙跟着他走到屋里，发现原本是衣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密道：“原来你的机关是在蜡烛上，怪不得我找不到。”
绀闻走在前面：“你昨夜就来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你那个动静，我就是个聋子也听见了。”
季笙撇了撇嘴，不搭他的话茬：“你和绀闻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绀闻也不在意她的打听：“如果说我们俩是同一个人，你信吗？”
“不信，当初我是亲眼看见他死在那场火里的。”
绀闻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你现在天真的让我觉得他们确实找错了人，看来就算他们抓到了你，你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提供。”
“什么意思？”
“你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灵魂，只要灵魂还在，那这个人就活着，人有思想才是真正的人。而你所看到的模样，都是皮囊，我是个男人又怎样，我是个瞎子又怎样，只要我的灵魂还是我的，那我永远都是我。”绀闻轻车熟路地在密道里走着，密道不长，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最里面。
密道的尽头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放了一些书，旁边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普普通通。
“你的意思是，当初绀闻的灵魂回到了你的身上？”
“差不多吧，当初我醒来的时候，绀闻就在我的身边，他就是我的影子。”绀闻熟练地从桌子下边拿上来一个盒子，打开以后发现乱糟糟地放着不少东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季笙环顾四周，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绀闻也没什么要动手的意思。
绀闻从盒子最下边翻出来一本书，扔给季笙：“看看吧。”
这本书看起来有年头了，封面已经碎得厉害，纸张也都泛黄了，刚看了第一页，季笙就死死地盯着他：“这是我季家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