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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没办法了,许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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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央已经很久没有回过秦家了,不过也对,秦央早就对外宣布脱离与秦家的一切关系,改姓崇了。

    但秦琰一直坚持要为秦央留着那间房间,并且让段嫂照常打扫,好像总等着秦央回来住似的,又或者——秦琰断定有一天秦央一定会再回到这个家中。

    反正不管秦琰到底怎么想的,都让秦瑶非常恼火。

    她上一次回家时,闲来无事又到秦央房间转悠,反正秦央又不在,家里剩下的下人没人敢阻拦她。

    秦瑶在秦央床上打了个滚,然后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秦央已经搬走很久了,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带走了,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衣物物品。

    她可真是走的干净。

    秦瑶从床上坐起身,开始在房中徘徊游走,看见有什么柜子就翻一翻。

    她来到一面书架前,看着其中的《论语》一角,夹页中露出信封一角,她毫不犹豫将其拿出,将其细细展开。

    屋外日头正大,阳光明媚,可秦瑶却感到密密麻麻的寒意涌上背部,一片冷汗。

    孽缘啊,都是孽缘。

    杨舒绵二十三岁生日很冷清,还是宫祁和她两个人。

    宫祁为她买来生日蛋糕,她却是一口也咽不下,那口甜腻在舌尖蔓延,她只想吐。

    杨妈妈去世了,她却是连给她吊唁的资格都没有。

    那对老人从没有承认过杨爸爸和她这个养女的身份。

    宫祁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柔声道:“没事没事,吃不下我们就不吃了。”

    杨舒绵抚开他的手,端过桌上的盘子:“我没事,我可以吃的。”

    她强自一口一口吞咽,吃到反胃。

    宫祁夺过她手上的蛋糕:“杨舒绵,别吃了。”

    她的脸一塌糊涂,头发混着奶油黏在脸上,宫祁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一想到杨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她就心痛窒息,那种钻心的痛一下一下攻击心脏,全身都钝痛极了。

    杨妈妈死在高速公路上,从一辆假牌照的车上跳下来,却被相邻车道其他穿梭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宫祁,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没有家了。”

    她生来就是孤身一人,被孤儿院收留,留着一条贱命,不然早该死在哪个恶臭角落。

    原本杨爸爸杨妈妈收留了她,赐她以姓,她有了家,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了爸爸妈妈。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收了回去。

    宫祁说:“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烛火摇曳,纱帘上印着漆黑的树影,随风晃动。

    他的怀抱温暖宽大,杨舒绵揪着他的衣服,缩在他的怀中,终于痛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泪打湿衣襟。

    她难过,他也难过。

    她哭,他抱住她也流泪。

    第二天的时候,许一鸣来了宫祁的小别墅大闹,叫嚷不已。

    宫祁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警告道:“我劝你不要再张口,她昨晚很晚才睡着,现在需要休息。”

    许一鸣上前揪住他家居服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怒吼:“叫杨舒绵下来!”

    宫祁凌厉的目光如一把刀直劈在他的门面,即使是被这样对待,也丝毫没有处在劣势的感觉。

    “最后一遍,请你闭嘴。”

    因为是杨舒绵的朋友,他真的已经很给许一鸣脸了,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他松松握住揪着自己衣领的那双手,一把将许一鸣推开,随后将皱了的衣领抚平。

    许一鸣还想上前,一抬头,杨舒绵已经站在楼梯口,看着下面的他们一脸冷漠。

    “杨舒绵!你他妈终于出来了!”

    杨舒绵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从容不迫走下楼梯,来到他们面前在沙发上缓缓坐下,问许一鸣:“有什么事吗?”

    “你他妈还是人吗?阿姨的遗体呢?你他妈居然让别人带走?还不给你妈好好办丧事?”

    许一鸣破口大骂。

    杨舒绵仰头看他,目光平静:“不然呢?”

    许一鸣眉毛皱起,不可置信:“她可是你妈?你到底有没有心?”他颤着手,气头上怎么难听怎么说:“阿姨走了你一滴眼泪都没流,还整天蹲在这里和这个男人鬼混?杨舒绵,我他妈真对你失望!我这些年可真是看错了人!”

    宫祁忍无可忍,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下颚紧绷,咬着牙:“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杨舒绵站起身:“余余,放开他。”

    两个男人转头看她,宫祁咬着牙松开手。

    “只有表现出来的难过才算难过吗?”杨舒绵看着许一鸣:“我这些年已经表演倦了。”

    “从前在孤儿院要应对别人,不敢懦弱,一懦弱就会受欺负。”

    “为了被养父母收养,为了讨爸爸妈妈欢心,我已经温柔了好多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我走到今天,真的已经疲惫厌倦极了,想留的人留不住,想保护的人没有了。”

    “难道今天我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才算是难过吗?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难道全部都是真的吗?难道我应该冲上前向妈妈的父母要人吗?”

    “告诉他们,不准把妈妈带走?还是威胁他们敢把妈妈带走我就死在他们面前?”

    她的目光真的很平静,只是说到后面染上了几分如迷雾般的泪意。

    她垂眸敛下波动,再次抬头看向许一鸣时已经恢复原样:

    “我没有办法了,许一鸣。”

    家门口的小区是有监控录像的,上面明显显示杨妈妈是自己锁好门出来的,然后走进了监控视角盲区,估计就是上了那辆车。

    一切显示没有人强迫她。

    而杨舒绵那天关机的手机再也没有开过机,宫祁说她的手机中了病毒,就算是拿去处理或者重买一部,时间消耗上至少要一个下午,至少一时半刻不行。

    杨舒绵立刻想到了那天那个奇怪的男人。

    她每到周末的一个固定时间都会打扫卫生下楼倒垃圾,而那个男人如此清楚估计已经守了很久,把她的规律都摸清楚了。

    结合她的手机事件不难猜,有人很可能借她的名义叫杨妈妈出来,然后把她骗走了。

    宫祁带上手套,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有一部屏幕已经裂屏的手机。

    他给杨舒绵也带上手套,随后将那部手机递给她。

    宫祁说:“舒绵姐姐,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二十三岁生日礼物。”

    宫祁在忙得不可开交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不久之后开庭,控诉他故意杀人。

    在这样尴尬敏感的时刻,秦瑶来找了杨舒绵。

    杨舒绵对于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和秦央之间一直互看对方不顺眼。

    杨舒绵和秦央是出生入死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按照常理,秦瑶应该厌恶她离她远点才对。

    但杨舒绵还是去了。

    按照年龄来说,秦瑶只小她一两岁,曾经因为秦央的原因有过几面之缘。

    时间真是匆匆,曾经那个小姑娘,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周身锋芒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中学时期那么张牙舞爪。

    杨舒绵在她面前坐定:“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瑶顿了顿,估计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听闻你的母亲前不久刚刚去世,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请你也节哀顺变。”

    语气倒是平和。

    杨舒绵微微摇头:“已经过去了,谢谢你的好意。”

    她将双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有什么事请秦小姐直说吧。”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秦瑶明白,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泛黄、看起来有些年月的信放在桌面上,指尖抵住推到杨舒绵那边。

    杨舒绵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起那个信封拆开,拿出里面厚厚的的信纸展开细细看起来。

    信很长,杨舒绵看完费了几分钟。

    她将信纸规规矩矩折叠成原样放回原处:“所以呢?秦小姐想说什么?”

    秦瑶说:“她这是不对的,虽然曾经也是秦家的养女,但怎么能喜欢上我哥?”

    杨舒绵早就知道秦央喜欢秦琰这事,现在看到秦瑶拿来的这封秦央写的情书,也并不太在意。

    杨舒绵柔和的五官笑了一下:“可是我是她的好朋友,我支持她。”

    秦瑶咬牙:“她曾经进秦家本就是我哥一时善心大发,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怎么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

    杨舒绵说:“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她到目前为止做的最大动作只是从秦家退出,这些年默默陪在秦琰身边从没求过回报,秦琰都没说什么,你有资格说她吗?”

    她淡淡抬眸看着对面的秦瑶:“如果她想对你做什么?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只是一个事实。

    秦央这些年陪着秦琰,只要秦琰有什么事情要出席什么晚会晚宴,她立刻放下自己的工作回到秦琰身边。

    有的人啊,虽然嘴巴毒,却是比任何人都做的多。

    秦央这些年跟在秦琰身边已经够苦了,当事人没说话没发言,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是非对错,秦瑶来找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没一点意义。

    秦瑶收了收怒气,再次抬眸看向杨舒绵时已经恢复平静,甚至带着些轻快笑意: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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