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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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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时,就有人说宫祁杀过人的传闻,那是他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的丑闻,学生口口相传却无人敢在他面前说起。

    在那个孤儿院的男管理员死之前,宫祁和他见过面,并且很可能还是那个猥琐男人掉臭水沟死的当天。

    还有丁春秋,在她当年高三那年,丁春秋想猥/亵她没成功,后来丁春秋也死了,在死之前,宫祁也和他见过面,并且还带走了他。

    “你是说——他们的死跟宫祁脱不了关系?”秦央不可思议睁大眼睛:“那你现在可是在包庇杀人凶手啊!”

    杨舒绵收起照片和报纸,垂下眸子:“可是他是因为我啊。”她垂下眸子,犹豫踌躇:“这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其他人,央央,你是我信得过的朋友,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秦央颤指尖发颤,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极了:“那你真的喜欢他吗?要选择保护他吗?”

    杨舒绵静默良久,点头。

    彭馨和杨硕的婚期已经定了,彭馨在结婚前想约杨舒绵出来吃顿饭,但杨硕死皮赖脸要跟着,便要宫祁也一起来。

    饭桌上,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两个男人没什么话,两个女孩越聊越起劲。

    “哇喔!这是你们的情侣围巾吗?真好看!”

    彭馨看着他俩脖子上的红围巾,眼睛都直了,转头看坐在对面的杨硕:“不行!我们也要!”

    杨硕有些无奈:“好。”

    自己老婆傻怎么办?还不得宠着。

    杨舒绵和宫祁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不约而同的笑意。

    好在彭馨这孩子兴起得快,注意力马上又被新的事物给吸引走了。

    香飘四溢,杨硕为自己的未婚妻夹好菜,彭馨的碗马上就堆起小山包。

    “够了够了!”彭馨刚和杨舒绵聊着天,马上回头看自己的碗满了,有些嫌弃:“我还要穿婚纱,不能吃太多!”

    杨硕笑得温柔宠溺:“没事,我们再去试。”

    彭馨摇头,那套婚纱她可喜欢了,不想换,圆鼓鼓的两颊动了动,她看向对面的杨硕,拿起筷子从自己的碗里夹起一块肉放到他的嘴边:“啊——”

    杨硕黑黝黝的目光看回去。

    彭馨看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使出杀手锏:“老公,张嘴,啊——”

    一声“老公”千娇百媚,杨舒绵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男人还是吃这一套,杨硕吃地可开心了,脸都红了。

    “你们平时都这样”杨舒绵以前也不是没和他俩吃过饭,那时候大学哪有这么腻歪,她想了半天,后半句话都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

    彭馨兴冲冲点头。

    “哦。”杨舒绵转过头,只见对面的宫祁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浑然一个怨妇。

    那表情只差把“我也要”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杨舒绵鲜少主动,每次都是宫祁主动黏上来。

    他们都没谈过恋爱,还是缺少实践。

    她也握好筷子,夹了一块肉试探性放到宫祁嘴边:“余余,吃肉吗?”

    宫祁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的眼睛明亮又有神,只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那个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他迫不及待张口,将那块肉吃进嘴里,狗狗眼又亮又水润:“谢谢姐姐,你对我真好。”

    听到这话,杨舒绵面上火烧。

    倒是彭馨反应来了,直咂嘴:“喂块肉就是好了?天哪舒绵,你平常是不是虐待他了?”

    “我!”杨舒绵话梗在口中,只发出一个音节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祁接话:“没有,绵绵对我可好了。”

    真是乖的不行。

    电话铃声响起,杨舒绵拿出手机,是杨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怎么了?你吃饭了吗?”

    杨妈妈说:“吃啦吃啦早吃啦,刚去和你陈阿姨跳舞回来,倒是你吃饭了吗?别老饿着会饿出病的,知道吗?”

    杨舒绵点头:“嗯,我刚好在吃呢,彭馨就坐在我对面呢,我们一起吃的。”

    彭馨知道是杨妈妈打的电话,这时听到杨舒绵说到自己,急忙说要和杨阿姨说话。

    大学时期,杨妈妈就知道杨舒绵有一个叫彭馨的室友非常活泼可爱,就连做什么好吃的送给杨舒绵的时候也会给室友捎上,一来二去杨妈妈就也记得。

    杨舒绵将手机递过去,彭馨和杨妈妈聊得火热,不过没一会手机就又回到杨舒绵手上。

    杨妈妈说:“我没什么事,就昨天晚上梦见你出车祸我就惊醒了,不放心你,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杨舒绵笑着安慰她:“妈你别担心,我这边一切都好,过几天等宫祁工作不忙,我们就一起回来见你。”

    杨妈妈直笑着说好。

    杨舒绵毕业后在外面住,一个星期至少也回家看杨妈妈一次,至少两天一个电话,不过杨妈妈不粘人,她有自己的生活,有的时候倒嫌弃杨舒绵粘人。

    顺理成章的,前不久,杨舒绵和杨妈妈说了现在和宫祁在一起的事情。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杨妈妈没什么反对的,只说可惜了许一鸣。

    杨舒绵满头黑线,许一鸣之前在宫祁回来之前只要一有空就提着礼物去找杨妈妈,杨妈妈都被收买了,一直想撮合她和许一鸣来着。

    只是可惜宫祁回来之后许一鸣也知道再去不合适,但他和杨妈妈早已感情深厚,只是去的少了些。

    宫祁最近一直很忙,在闲暇时也说起过斯塞宾那家外企公司,宫家在重点搞机器人产业,斯塞宾的那家外企也搞机器人,打擂台似的。

    老对手见面,分外眼红。

    这天杨舒绵下楼丢垃圾,转身的一瞬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加上羽绒服的领子竖起,看不清脸。

    他主动将她的手机捡起换给她,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杨舒绵心下怪异,但人已经走远,没多想就上楼了,今天周末,打扫完卫生之后还可以再休息一会用平板看会剧。

    沙发太软毯子太暖,一觉睡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平板上显示是晚上八点多,半天都没跟宫祁发消息了,她拿起手机按电源键,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摔坏了吗?可从地上拿起来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呀。

    “咚咚咚!绵绵你在家吗!”

    房门被持续暴力拍打着,好像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

    杨舒绵急忙穿好拖鞋去开门,宫祁满头大汗站在门口,告诉她:

    “姐姐,你妈妈出事了。”

    杨舒绵从来没觉得哪一年的冬天这么冷过,手脚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全身比泡在冰水里还要刺痛,又似乎一点都不痛,她已经没有一丝知觉了。

    每一个器官都被血淋淋掏出来,每一滴血都被抽干,耳鸣尖锐,眼前一切失去颜色。

    她张口,想要尖叫,可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站在停尸房门口,看着不远处几步远的床上被白布盖好的隆起,她前所未有地开始痛恨起这个世界。

    从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没有,在遇见那个男管理员的时候她没有,在遇见丁春秋的时候没有,在徐姳死的时候也没有。

    可这一刻,她开始痛恨起这个世界。

    她走近那张小床,麻木地抬手触碰白布。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阻止她,她不理会,将身边的人狠狠推开,僵直着手指将白布掀开。

    杨舒绵想起她刚刚来杨家的时候,杨妈妈窝在杨爸爸怀里,对她说:

    “小宝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以后他就是你的爸爸,我就是你的妈妈知道吗?叫妈妈。”

    “小宝贝,欢迎回家。”

    她的声音破碎难听,好像破旧的齿轮摩擦:“妈,你怎么在这?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冷了?”

    她似乎魔怔了,呢喃着要去拖拽床上的尸体:“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宫祁抱住她,任由她拳打脚踢。

    杨舒绵尖叫着:“你放开我!我要带我妈回家!我不能把我妈一个人留在这!你放开!你放开啊!”

    直到她筋疲力尽,跌坐在床前,跪在地上。

    冰冷刺骨,好疼,一刀一刀的凌迟,一刀一刀割她的心。

    一定是她从小到大耍的小聪明太多了,上天要惩罚她。

    可惩罚她可以啊,为什么要报应在她的母亲身上。

    暗夜浑浊,森白的月露出獠牙,深不见底的海水又涩又咸,沉入海中的人儿想往上游,拼尽全力,手脚胡乱挣扎,粘稠冰冷的水舔/舐肌肤,战栗绝望。

    隔天,一双白发老人相伴来接走杨妈妈的尸体,这对杨舒绵从没有见过、她名义上该叫的外公外婆。

    他们看起来富贵极了,但生活再优越,如今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舒绵站在医院门口,眼白冒着血丝,眼睛是红肿的,却面无表情,麻木又冷漠,就这样定定看着车子启动,开走了。

    没发疯,没说话,没反应。

    宫祁看着她憔悴的脸,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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