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们再来一次吧
爱意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快过来拍照啊！”游玟在那边朝他们招手。
杨舒绵牵起宫祁的手，朝她们走过去。
时间无法挽留，但照片可以记录。2016年毕业季，一张张面孔留下各自最美的笑容。
留影结束，秦央也抱着一束花来了，看在杨舒绵的面子上，她没有和宫祁针锋相对。
“我还以为你要陪秦琰去新品发布会呢？”
杨舒绵记得最近秦央说过，最近秦琰挂名股东那家公司今天有个新品发布会，所以她也认为秦央会去秦琰那边。
思及此，杨舒绵笑着问：“到底是我的毕业典礼重要还是秦琰要出席的发布会重要？”
秦央笑了，媚眼红唇：“秦琰的发布会很重要，但我还是来了，谁让你是我的亲亲老婆呢？”
她将手中的向日葵也塞进她的怀中：“毕业快乐，绵绵。”
杨舒绵只知道秦琰的那场发布会在今天，却不知道具体时间，原来是在她毕业典礼之后，秦央马上要从她这边赶回去。
杨舒绵明白，在秦央心里，秦琰已经变成第一顺位，秦琰所有重要场合，她必然是要去的，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她赶回去。
六月份的风吹在脸上很温柔，杨舒绵看着秦央远去的背影有些愣神，宫祁轻声打断：“姐姐怎么啦？”
杨舒绵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她倒没发怔太久，车子启动，她转头问：“我们现在去哪？”
宫祁说：“姐姐今天毕业，我们去吃大餐。”
杨舒绵嗯了声没说话，她现在心情挺复杂的，还没从毕业这个弯回过神。
吃饭的时候，宫祁少有的开了酒，他笑着说：“就当是为你庆祝。”
杨舒绵没拒绝，看着他倒好两杯酒，一杯放到她的面前，酒水是一种红得清透的颜色，在烛光下摇曳着独属于暗夜的光。
“这是什么酒？”
她抿了一口，挺好喝的，下喉之后还留有甘甜余味，欲罢不能。
宫祁说：“代骏泽名下酒窖里提上来的，姐姐觉得好喝？”
落地窗外，灯红酒绿，整个城市已然笼罩在夜色之下。杨舒绵点点头，被他轻松愉悦的语气所感染。
北半球的夏季天黑晚，杨舒绵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不自觉又喝了一口，握着酒杯微微抬起一看，一大半都被她喝了，她很干脆地将最后一点一口喝净。
看向对面宫祁时，只见对方也在盯着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薄薄的嘴唇抿着，见她看过来，下颚紧绷了一下。
宫祁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她：“怎么了？”
杨舒绵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酒挺好喝的，能麻烦你再给我倒一杯吗？”
宫祁一双狗狗眼闪着光，语气平稳：“可是这种酒后劲挺足的，姐姐还是不要太贪杯了。”
杨舒绵摇头，她现在没什么感觉，便不以为然：“我没事，今天日子特殊，就再喝一点点。”
宫祁给她又倒满了一杯。
烛光温柔，宫祁看着对面趴在桌上的杨舒绵，唇角勾了勾，今天确实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偷看了她的知乎——她似乎特别喜欢玩手机，即使和他在一起，手机也比他好看。
他看了她最新的提问：“女生第一次是不是特别痛？”
下面陆陆续续有人回答，有的说还好，有的说很痛，她和那位说很痛的女网友聊了下去，最后说：“那那还是算了。”
杨舒绵醒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整个人都被宫祁四肢缠住，她就好像是他的人型抱枕，却又怕她跑了似的。
这样的清晨，和以前每天和宫祁一起醒来的时光相同，只不过这不是她熟悉的屋子，既不像宫宅，也不像小别墅，更不像她的出租屋。
只记得她昨晚和宫祁出去吃饭了，然后她喝了两杯酒，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动了动，就见宫祁醒了，他身上也穿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黑色浴袍。
“我我”嘴里发出两个音节，杨舒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祁半睁着眼看她，似乎还没清醒，凑近脸上前就堵住她的唇，加深这个吻。
杨舒绵睁着眼看他，他长长的睫毛撩人极了，闭着眼吻她，吻地认真专注，吻得虔诚。
气息不稳，他翻身在上，凝视着她，声音低哑得不行：“我们再来一次吧。”
杨舒绵：“？！”
“你我我们”她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双肘撑在她的两侧。
宫祁点头。
杨舒绵突然涌起一种羞耻感，便缩了缩身子。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压了下来，像一堵冒着热气的墙，真的沉。
杨舒绵推他的肩，他却在她的耳侧蹭了蹭：“姐姐昨晚好热情。”
轰！
杨舒绵羞耻地连脚尖都蜷起来，推了推他的肩，却不敢看他的脸：“你，你快起来，好沉。”
最终宫祁还是没闹她了，任命地先起身出门，贴心将房间门带上，临出门前，好心情地回头看了看那鼓起的被子丘壑。
他准备好早餐，在饭桌上问她：“姐姐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杨舒绵直到他说的是什么，面上有些发烫，摇摇头。
她确实没什么感觉，除了有些头晕。
看来别人的经验不一定有普适性啊。
毕业之后，杨舒绵便将更多的重心放在嘉华中华牙膏项目上。
还有她发现，最近两天她回公寓的时候，曲小暖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就像现在倚靠在门框上，一脸期期艾艾。
杨舒绵问：“小暖？你有事吗？”
曲小暖搓了搓手，慢吞吞走过来：“那个，舒绵，我我犯了一个错，说出来你别打我啊。”
杨舒绵问：“你把公寓什么东西弄坏了吗？”厕所堵了？水管坏了？
曲小暖摇头：“你还记得当时你一齐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u盘吗？一个给我用，一个你自己存电影？”
杨舒绵点头。
曲小暖又不安地搓了搓手：“之前你男朋友找我拿u盘的时候，我一紧张着急，就拿错了，把我的那个给他了。”
杨舒绵放下包：“没事啊，回头我去拿回来给你。”
曲小暖顿了顿，问：“你男朋友他看了吗里面的内容？”
杨舒绵想起之前几天宫祁还约她去他的小别墅看电影：“我之前让他从那个u盘里先选着，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看”
看着曲小暖的表情，杨舒绵眼角一跳：“你那u盘里有什么？”
气氛尴尬地静默下来。
“不会是”杨舒绵心都快跳出来。
曲小暖点头，眨巴着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岛国二人动作爱情片。”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高中的时候周萌萌就在十八岁那天晚上带着她看不可描述的动漫，被徐姳撞见；现在又是这么一个乌龙！
她回到房间，给宫祁打过去电话，心里祈祷宫祁还没看过。
“姐姐晚上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又乖又沉静。
杨舒绵张了张口，心跳加速：“我之前说让你从那个u盘里选电影，你看了吗？”
拜托拜托！没看过没看过！
“看了。”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我全部看完了。”
末了，补充一句：“全部加急看完的。”
杨舒绵：“”
宫祁说：“原来姐姐喜欢这种的啊。”他拉长放缓了语调：“我好好学了。”
杨舒绵羞耻地拿着电话里的手不稳，顿感已经无颜再见他了。
毕业后的第二年，中医牙膏的项目大赚了一笔钱，并且后续还会有持续不断的收益。
杨舒绵赢下对赌协议，并且在京都地段不错的位置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带着秦央去看新家。
“以前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在长大后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杨舒绵转身看秦央，柔和的五官显而易见的笑意：“现在我做到了，只可惜我妈妈说她还是喜欢她现在住的地方，就先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
杨妈妈现在住的屋子也就是老城区拆迁之后搬过来的那套，那边离杨妈妈上班的老年大学更近，并且周围还住着她结交的小姐妹，她舍不得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就在同一座城市，来往也方便。
秦央点点头，明白她的感受。
她们同是这世上被遗弃的人，相互扶持倚靠一路成长到今天，各自都有了归属。
参观完了房子，杨舒绵收敛了笑意，带她去了她的房间。
房间温馨干净，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杨舒绵带她来到柜子前。
柜门一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保险柜，杨舒绵不避讳秦央，当着秦央的面打开保险柜，露出里面类似一沓纸一样的物品。
杨舒绵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拿出来，而这些就是——宫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