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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能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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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浅细瞧着宗洲的脸色,有那么一瞬,他能从对方面上看出懊悔,但很快又成了愤怒。

    这情绪转变真就如梅雨季节阴晴不定的天一样难以琢磨。

    “小浅。”

    许久,宗洲转身看向凌浅,已然是变回了黑瞳,显然内心天人交战已然有了结果。

    凌浅只见宗洲忧愁神色,以为是男人不得纾解,真会扫兴断情。

    哪知这男人懊悔的是,不该在魔花之渊做了损害他道心的事。

    愤怒的是,建议他们赶紧“双|修”的那人定然是清楚凌浅禁欲的。

    凌浅本还有些期待,却久久不得回音。

    他一双堪称望穿秋水的眼睛倏然回避了对视。

    一声低语,稍显落寞,道:“你理解了就好,往后,你我就不要再……”

    “不能不要啊。”宗洲一头扎进他颈窝,蹭得他忍住痒痒,止了话语。

    “这事很有意思吗?”凌浅抬手推了推这毛绒绒的大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这么想要啊?”

    宗洲一下趴到他身上,双手扣着他的肩,满目认真道:“我是说,这种快活的事,不值得你道心不稳,你师尊真是教什么不好,他老光棍一个,是不是见不得徒弟有人疼啊。”

    “宗洲!”凌浅用力将人推开。

    宗洲立刻了然神色,抓住凌浅的手臂一用力就让他不情不愿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宗洲按住凌浅的背,语气倒还诚恳:“知道你尊敬他,我以后尽量不当着你的面说他坏话。”

    凌浅挣扎过,但挣脱不了的怀抱,能好好说话,趴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小浅,我说这些,只是担心你有一日万一经了人事,会往牛角尖钻。”宗洲只要他不挣扎,手上就不再使力,只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

    凌浅脸贴着宗洲咚咚跳动的心,被温暖得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不会的。”

    “我就是说万一。”宗洲这话说得略有些心虚。

    凌浅轻声道:“那我就以死谢罪好了。”

    宗洲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语气无奈地说:“看来你师弟说的真不假。”

    檀乐说凌浅若得知恢复灵力最快的方法,为寻师尊,势必会冲动落胎。

    “小浅,你就这么听你师尊的话,他在你心里,真的比我重要吗?”

    也比我们的孩子重要?

    宗洲搂住凌浅的腰身,也似凌浅等他作答时的心乱如麻,可越是情急越是安静。

    安静许久,直到怀中人忽然头一歪,险些从他胸膛滑落。

    宗洲赶紧扶住,极轻柔地唤了声:“小浅?”

    凌浅呼吸沉沉,显然早就已经舒服地睡着了。

    “我以为你方才的反应很兴奋,你这小傻瓜倒好,聊着情|事都能睡着。”宗洲的话看似抱怨,可无论目光还是哄睡安抚的手都对这“小傻瓜”爱惜至极。

    凌浅奶猫一样团在人怀里,无意识地双手护着小腹。

    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嗯……你怎么知道会快活,你是不是,快活过。”

    “是啊,还快活过不止一回呢,”宗洲清楚他睡熟了听不见,终于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和我快活的人,明明生着一张纯洁的脸,却睡了我不认账。”

    凌浅睡梦中也许并非在为宗洲伤情。

    至少宗洲以为他有更值得伤心的事。

    可一见到凌浅难过地皱起了眉头,宗洲就立刻心无旁骛,唯有心疼而已。

    他一下下轻抚着凌浅的背,落吻在他眉间。

    温柔悦耳地哄着:“只有你能让我觉得快活,我只有你,从来就只有过你一个,魔花之渊你忘了就忘了吧,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时候,只有快乐,没有苦恼。”

    ……

    ……

    翌日。

    凌浅一早醒来,宗洲并不在身旁。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

    肩膀松懈下来,是放松还是落寞,就连他自己都体会不明白。

    他起身洗漱后,简单半束发,别了一支青玉簪,着一身暗青色的宽松外衣。

    待到出门时,又折回来换了身湖蓝水色的。

    一个从来不注重打扮的人,往返几次,磨磨蹭蹭。

    任是他不将一个“爱”字说出口,若有人瞧见,也该知道他不过是在期待某个人的出现。

    那人,却并未出现。

    再到凌浅来到叙花阁时,已是胡思乱想了无数可能。

    就是见到满脸堆笑的檀乐,也无半分笑颜。

    他倚在窗户边,手一摆,就有一朵开残了的花被灵气包裹着落在掌心,腕子一翻,花瓣便寥落凄凉地散进了泥里。

    “檀乐,清修之道,修成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檀乐跪坐他身侧,小心奉上一碗药汤,打量着他的神色,道:“师兄对宗宫主动了真情。”

    “瞧着这么明显吗?”凌浅接过汤药吹了吹,眼中倒映着黑药白碗。

    这像极了宗洲与他的身份,黑白分明。

    即使二人温暖相拥,观念也很难相融。

    就比如那件他不需求,但宗洲却似很急切享受的快活事。

    “宗宫主看着师兄的眼神,和师兄看着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檀乐轻推他端着药碗的手,示意他赶紧喝药,关心语气问,“昨夜你们相处得不好吗?”

    “我睡着了,”凌浅闷下一碗铁锈味的苦药,“两次。”

    就听檀乐蓦然一声笑。

    凌浅登时不知是不是被药热的脸红。

    也笑着掩饰尴尬,说:“一次你还在说话,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也不知他有没有为难你,一次在后半夜,我正跟他提起我清修禁欲,还不知能不能让他彻底放手死心,我就又睡着了。”

    “师兄真的是想让他死心的吗?”

    檀乐一笑,凌浅就似被看穿了心事,脸热得很。

    就见自己这自幼看着长大的师弟,一副经验老道的神色,认真瞧着他,指教道:“师兄若真想要“死心”的答复,今晨见不到人,不是才最好,但我看师兄倒不见轻松,其实吧……”

    “其实?”凌浅的视线跟着这人的眼睛转。

    “其实真的爱一个人,接受禁欲又算什么呢,宗宫主有这空闲一早去责难旁人,还不如好好等师兄醒来安抚一番。”

    檀乐又坐近些,几乎是附在他耳边说话,神神秘秘,该是要说些私隐之事。

    “其实师兄若是真的爱他,遵从欲|望才是人之本性,可是他昨夜,真的让你无聊到睡着了?”

    “不是无聊的。”分明热烈得很。

    可这种细节就不是长辈该与晚辈详谈的了。

    凌浅自觉退开距离,正襟危坐,道:“我一心向道,从没有过欲|望,以后也不会有。”

    檀乐也学他端坐着,开口却说:“除非……”

    凌浅反应极快地回道:“没有除非,我曾向师尊发誓,除非得他允准,纵然生死攸关,也必须守身如玉。”

    就见檀乐视线再一次落在他腹上,一语为难,有些无奈,低喃:“可他等不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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