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崽进攻
凌浅清修多年,克己守礼,哪里扛得住宗洲一次更比一次强烈的攻势。
眼下,不过只是较之前日热烈些许的口勿,就已是让他微微发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他一双美目蕴着盈盈水光,长睫频繁地扑扇着。
手将将从人肩上无力地放下,就觉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已然钻进了他的衣裳,掌心温暖,贴上一处便如火焰灼烧一处,烫得他心慌。
忽然一声带着热度的话语进到他耳朵里,“小浅,做吗?”
“做什么?”凌浅出口的话语混着短|促的呼吸,叹息声一般难以让人捕捉,却让牢牢掌控着他的男人立刻投来更为侵略的注视,一双黑色的瞳孔复燃起妖冶的红光。
渐渐地,这双温暖的手就不再只满足于贴合,微微有了些力道。
凌浅不知这种频繁的触碰下一步会是什么。
仍在用着纯洁的目光,瞧在宗洲的脸上,瞧得这男人竟是止住了为所欲为的动作。
凌浅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在宗洲的眼睛,蓦然开口,温柔似水:“我是不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说过不喜欢你红色的眼睛?”
宗洲一时不知他说的是在魔花之渊的初|夜,还是重逢那夜。
犹豫未答。
凌浅又将掌心贴上宗洲的脸,目光清澈,语气真诚地说:“妄议外貌,好像是我不好,其实,我只是以为红色的眼睛像……”
“像野兽,”宗洲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我记得你是这么说的。”
凌浅却是在重逢那夜昏睡过去,半点不记得自己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他倏然捂住脸,极尴尬地说道:“我说话有时候有些直白,可我没有恶意的,我无心骂你,说野兽不是那个什么禽兽的意思,你别误会。”
“我们之间的误会可大了。”宗洲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
凌浅心下一惊,从指缝悄悄看着宗洲的脸色,细声细气地问道:“我说的话很伤人吗?”
“是挺伤人的,”宗洲明显是在忍着笑,竟还故作西子捧心,好不凄凉地说,“最伤人的是,你说我好像并不爱你。”
“我怎么还说了这个。”凌浅脸都热了起来,他前一刻还说自己很直爽,这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很想要人爱。
宗洲将他遮脸的手挪开,低头与他蹭了蹭嘴唇,轻声说着:“我明明很爱你。”
凌浅回道:“你昨夜已经与我说过了。”
“那你听好了,我怕你不信,爱你是要日日说与你听的。”
宗洲这话说得凌浅登时又心跳快了起来。
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分明在说眼睛,怎么好端端的,又被这人牵着走,竟是讨论起爱不爱来了。
“那小浅,你爱……”
宗洲的话还没问完。
凌浅抢先开口,说回了眼睛:“我其实提起眼睛,是想说,我也是今夜才发现,我并不是不喜欢它是红色的,因为就算他刚才是黑色的,也让我感觉到你想要……”
“想要和你睡|觉,”宗洲为人可不知含蓄,“想要和你上|床,想要和你做……”
“不许说了。”凌浅一下捂住了这不知羞耻的嘴。
宗洲身为魔修自然不会顾忌什么礼数,头一偏,嘴一张,差一点就要将他捂嘴的手指含|进嘴里。
这一下被凌浅躲开。
宗洲立刻展示了一把什么叫“野兽”盯上了食儿。
手也好,唇也好,凌浅这一副雪白的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似这“野兽”的珍馐。
“别这样。”凌浅避无可避,被“利爪”牢牢按住。
他双手胡乱地推着,却并未用上灵力反抗,在换气间隙,艰难发声,道:“我好像明白你要做什么了。”
倏然间,他惊觉这人正要埋首的位置。
惊吓得立刻双手遮住那地方。
宗洲扶住他的髋骨,让他翻身不得。
凌浅一对上那双投来疑惑目光的猩红眼睛,便急忙摇着头,说道:“我不要,你说过我不允准,你就会停下的。”
凌浅红着脸,因为呼吸过重,就连肋骨都在时隐时现。
宗洲掠夺的眼神,一瞬间变成了关怀的目光。
连忙从他身上起来,又将他已然被褪到手肘的中衣好好地为他穿上。
凌浅就这样看着宗洲的一举一动,眼中凶猛的野兽不知为何,竟乖顺得像一只偶尔才伸出爪牙的狼。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宗洲说着话,手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小腹。
凌浅只是摇头,一言不发。
“是我压疼你了吗?”宗洲语气又有些急。
凌浅轻轻将那只过于接近自己隐|私的手挪开,温声回应道:“我没有哪里疼,就是不想要你再继续了,我还是想要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虽然他说过好多次了,但眼前人好像不怎么信,还待他越来越随便了。
宗洲神色一愣,又将被子给他盖好了,老老实实地睡到他身边,说:“是我唐突了。”
“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就连嘴和嘴这样那样,除了你,我也没有过,你相信吗?”凌浅真心认为谣言可怕,他还是希望自己人生的很多第一次,至少交付给心上人的时候,可以彼此清醒地知道是清清白白的。
“我当然相信啊!”宗洲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着实卑劣。
凌浅这样单纯的一个人,他宗洲怎么能在魔花之渊相信凌浅是因为爱情主动投怀送抱,还那样缠着人不休,一直要了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宗洲早已将凌浅这身子从内到外疼爱了个遍。
凌浅事后昏睡的三天,宗洲为了不让他醒来身子难受,也是细心地治愈了一番。
有过那样的恩爱,如今再让宗洲纯情相处,可不是为难嘛。
凌浅不知宗洲沉默的时候在想着什么。
他只是极认真地说:“宗洲,我想说,我不喜欢做那种发泄欲|望的事,我喜欢清修,其实我,没有那种需求。”
“你修行禁欲?”宗洲脸色登时白了。
凌浅点点头,面色为难地说:“师尊教我情之一物,有碍大道修心,我如今违逆了他的教导,或许做不到断情绝爱,但是男人需要发泄的那种事,会损我道心,不要也罢。”
眼见宗洲难看的脸色,凌浅唏嘘叹气,道:“不做,你就不爱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