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试探跟踪

    莱拉的事情在网上发酵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平息，全网的网民对莱拉的遭遇深表同情，也被莱拉的豁达深深感动，当有人问莱拉是否还会相信上帝时，莱拉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当然还会相信上帝，但是跟上帝有关的其他人，我会根据真实的情况作出判断。”

    而此时的王春山正在回想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他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而且每一环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此时他的心境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王春山也很难解释，但是他似乎觉得自己更加从容了，更加大胆了，也更加有信心了。

    莱拉最后又回到了王春山的住处，感谢王春山为整件事情做出的努力。莱拉也向王春山提出了许多疑问，比如为什么王春山能够撼动从来无人敢与之作对的教会王春山是这样回答的，其实俄罗斯人民曾经也打败过封建迷信，只是他们似乎不愿意回忆那段历史。那就是苏联时期，很多俄罗斯人民印象中的苏联，往往是苏联不好的一面，但当时的苏联，是全世界最强的超级大国，曾经的那个超级大国团结了所有的工农阶级，正是因为工农阶级的同志们共同的努力，才能有当时的成绩，当时的苏联也是全世界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共同的骄傲，根本不是什么上帝保佑，不过很可惜苏联没有邓小平，一把好牌玩得稀碎。

    王春山的回答似乎戳中了莱拉的内心，她不愿意提及苏联，王春山想，或许是因为她出生时，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把苏联肢解，加上后面资本家们的一些歪曲的报道，让她对之前的苏联没有任何好感。

    王春山又换了一个方式回答，说道：“既然要从根本上打败封建迷信，那么就利用自己能利用的所有力量，对妖言惑众者进行围攻，那些该死的神棍拉人组团搞封建迷信，像我这种无宗教人士，也不能单打独斗。我也需要拉人下水，跟我一起阻挡这些反对智慧，反对科学的洪水猛兽。”

    莱拉还是不理解，问道：“你怎么确定会有人跟你并肩作战，你就不怕那些原本要帮你的人也会对你落井下石吗”

    王春山回道：“他们帮我也是在帮他们自己，我不会白使唤人，我在拉人组团的时候会先想想，他们可否对我绝对忠诚，如果不能判断是否忠诚，那就用利益绑定，目的达成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就能尽可能的降低队友从背后捅刀概率，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一定要多找人，多留备胎，要见到兔子才撒鹰，如果我发的第一篇文章关注度是零，我肯定不敢这么干。”

    莱拉说道：“伊万诺娃的父亲一直在调查您，他怀疑您是间谍，他吩咐自己手下的时候是我不经意听到的。”王春山猜想，尚理先生何等聪明，怎么可能轻易被你听到这样的机密，有很大概率是故意让你听到的，好让你甘愿充当工具人来这里进行试探。

    王春山虽然有些鄙夷尚理先生的做法，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于是王春山说道：“我跟政治家打交道一向很注意分寸，绝不会轻易冒犯他们。只要他们能为我服务，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我可以分一些利益给他们，但是不会给太多，不然我很可能无法做到利益的持续输送。”言外之意，只要不过分，其实王春山还可以继续给他们好处，但是他们也要为王春山干活。王春山见莱拉有些不解，便换了一个更通俗的说法，继续说道：“用资本家的话说就是资金链断裂，请注意！我这个地方说的资金链断裂可不是指的金钱，而是政治家们最渴望得到的好名声。如果我真的到了无用的这一步，我就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他们就会连同我的剩余价值一起吃掉。我现在之所以还可以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无论什么人绝对不能轻易动摇政治家们的利益，否则要不被毁灭，要不世界被政治家们重塑。哦对了，在苏联时期和过去的中国这种行为被称作革命。”

    莱拉说道：“所以你只是摸准了伊万诺娃父女的利益需求根本不是想通过他们搞乱俄罗斯？”

    王春山说道：“算是吧，我只是猜到他们想要什么，而且要的东西又不过分。至于搞乱俄罗斯这更是无稽之谈，因为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王春山知道做好人好事要付出代价，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被莱拉如此猜忌，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莱拉沉默，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国男人竟然如此的高深莫测，其实这次来到王春山的住处，莱拉还有另一个使命，帮助尚理先生探听虚实，此刻莱拉衣袖的扣子上就有一个无线监听设备，正实时向外面的一辆大面包车内传输他们的对话内容。

    王春山趁着莱拉沉默，他自己也在琢磨莱拉刚才问出的问题，似乎不像是莱拉问出来的，难道是有人嘱咐莱拉来试探自己的王春山正思考着，莱拉再次开口问道：“听说你们中国人对我们的远东地区还念念不忘，是这样的吗”

    王春山听到莱拉这个问题，他确定了，一定是有人指使莱拉过来试探自己的，于是便笑着说道：“你可以把我下面说的话告诉任何人。确实有很多中国人觉得可惜，不过从未想过武力抢夺，请你们放心，如果有一天远东地区被俄罗斯以外的国家侵略，相信我们也能像支援朝鲜一样，出兵帮助俄罗斯抗击侵略。我们绝不允许国家的周边有大规模的战乱，因为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发展环境，至于会不会趁机抢夺俄罗斯远东，你可以参考我们支援朝鲜的历史，我们撤离朝鲜的时候并没有向朝鲜索要任何报酬，更没有占着朝鲜的土地拒不归还。我们的发展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不是世界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

    莱拉知道王春山已经听出了自己的话外之意，有些尴尬说道：“春山先生，谢谢您的坦诚，请您放心，您曾经帮助过我，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我承认，……”

    王春山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噤声的暗示，然后边起身边说道：“莱拉，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王春山嘴里闲聊的话不停地说着，然后示意莱拉把外套脱掉，王春山开始检查莱拉脱下来的外套，果然在袖口处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有一个纽扣的重量明显高于另一个袖口同一个位置的纽扣。王春山轻轻把莱拉脱掉的衣服挂到衣架上，继续说道：“听新闻上说，他们把教堂岭赔给了你。其实那个教堂重新装修一下，当作以后的住宅应该也不错。”王春山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纸上写着自己在袖口的发现。

    莱拉震惊，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监听，起身走到衣架旁，正要伸手拽掉那个袖口的几个扣子，被王春山伸手制止，随后王春山又说道：“那个教堂虽然好长时间不用了，不过只要解决水电的问题，就是一个完美的住宅，教堂的建筑结构非常结实，而且我还专门查看过教堂上面的山体，以后也不太可能会在发生类似山体崩塌的事故。”一边说着，王春山又用笔在便签上写道“装作不知道就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其实王春山自己也很震惊，他没想到尚理先生居然这么下功夫探查自己。

    莱拉正要开口解释，又被王春山拦住，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资助一些钱，帮你修缮你的新家。”

    莱拉这才想起，自己家被烧毁的事情，便说道：“教会的人一直否认烧毁我房屋的事情，直到他们做出了赔偿，还是不愿意承认，难道真的不是他们烧毁的吗”

    王春山暗暗放下心，他知道莱拉已经理解了自己的用意，说道：“谁指使那些疯狂的教徒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去遗忘吧。”

    两个人还要谈些什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王春山起身去开门，原来是送莱拉过来的司机，司机说道：“莱拉女士，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王春山回头从衣架上拿起莱拉的外套，给莱拉穿上，两人挥手道别，王春山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个过来接人的司机，并没有任何鄙视或者不尊重的意思，只是担心这个人是一个专业的特工，他们能从人的眼神中观察出很多东西，王春山还不想被他们盯得太死，希望今天自己的回答能让他们对自己的忌惮小一些。

    又过了几天，王春山想起来自己的熊掌还没有吃呢，于是匆忙跑到自己的汽车旁，从车顶的蛇皮袋子里翻了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没有变质，幸亏俄罗斯的室外温度够低，避免了变质的情况发生。

    要不是因缘际会，王春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机会自己做熊掌吃，在清朝的时候，熊掌的价格非常昂贵，基本可以跟同等重量的黄金等价，现在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有缘分能吃到熊掌，从1989年开始中国出台了《野生动物保护法》之后熊掌就被禁止食用。而王春山却有这个缘分吃到，还是四只。王春山把熊掌提回家，开始思考这东西应该怎么做。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到底应该怎么烹饪，从网上搜索相关的教材也找不到，这也不难理解，为了保护野生动物这些烹饪的技巧和方法肯定是要被禁的。

    王春山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熊掌开始发愁，他想，要不然用四种方法做，哪种成了就吃哪种，于是他一拍大腿决定使用卤味、爆炒、清蒸和煎炸四种方法尝试。王春山就是这样一个人，决定了之后便不再犹豫，开车出门购买各种佐料和配料，首先是去腥三件套葱姜蒜绝不能少，不过俄罗斯的大葱居然400多卢布一棵，相当于40块人民币，生姜就更贵了居然6000多卢布一公斤，相当于六百多块人民币，大蒜还好一点，但是100卢布居然只买了六头大蒜。王春山买完配菜，居然花了一周的工资，他看到超市里的菜价不止一次的摇头叹息，这也太贵了，悄悄计算过之后，王春山认为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实现火锅自由。可惜了王春山自己带的那些火锅底料。

    回去的路上，王春山从后视镜发现后面有一辆长城suv似乎一直跟着自己，为了验证是否真的跟踪者。王春山专门开着自己的小车去加油，看到加油站的价格，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俄罗斯除了燃油便宜，其他的都很贵，得尽快忙完这边的事情，早点回国，早点实现水果自由，蔬菜自由，还有白酒自由。一边加油，一边通过汽车的玻璃反光暗自观察也在旁边加油的长城suv，王春山不动声色，加满油便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中王春山便认真开锁，不是因为锁有多难开，是他在出门的时候，专门点了一根烟，锁完门顺便把燃烧的烟头捅在了锁眼上，当时还留下了些许烟灰，现在锁眼里的烟灰都不见了。王春山淡淡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完蛋了，被狗皮膏药黏住了，以后没秘密了。幸亏俄罗斯是可以吃熊的，想必自己的熊掌也被他们看到了，管他呢，自己本来也没什么野心，来这里纯粹为了工作挣钱，不然早就回国了。

    此时在长城suv里的三个人分别是普希金、叶甫盖尼、瓦吉姆，这三个人就是被派来监视王春山的人。普希金就是偷偷潜入王春山家中的人，他得到王春山要回来的消息，便早早地退到楼下等候自己的两个同伴，很快他两个同伴也开车尾随着王春山回到这个社区，普希金上车后三个人开始对话。

    叶普盖尼问道：“普希金，监控摄像头安装好了吗”很显然叶普盖尼是三个人中的小头目。

    普希金说道：“已经安装好了，放心吧绝对隐蔽。”

    瓦吉姆拿出一个文件夹和笔准备记录，问道：“普希金，你在他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跟我说一下”

    普希金停顿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我在他家发现了四个熊掌，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叶普盖尼一脸不解，问道：“熊掌，为什么会有熊掌，他要那玩意干什么”

    普希金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熊掌看着很新鲜，估计就是这几天弄到的。”

    叶普盖尼思考一下，决定调查一下熊掌的来历，于是便打电话给自己其他的同事，经过简单调查，三人得知王春山前几天去过农村，于是三个人断定王春山是从农村弄到的熊掌。

    王春山回到家并没有着急烹饪，而是先烧水，接着用四个大小合适的盆分别装下四只熊掌，因为给熊掌去皮必须要用开水先烫一遍。水在炉子上烧着，王春山拿起抹布开始收拾房间，表面看着是用抹布擦桌椅板凳，其实王春山是在暗暗观察，外面长城suv里的人到底在自己家里做什么。水烧开了一壶，王春山就倒进盆里烫熊掌，然后继续烧水，直到第三壶水烧开，王春山终于发现墙上的插座有被拆过的痕迹，王春山假装用抹布擦拭各种家具和摆件，慢慢向插座那里移动，突然在插排面前停住，死死地盯着插座，原来他们把摄像头安装在插座里面了，通过插排上面的孔洞，监控屋里的全部情况，这个地方既隐蔽，视线范围又好。王春山心想，这些家伙果然是行家，竟然能想到这么一个地方。

    而此时坐在长城suv车里的三个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紧张地看着车里的小屏幕，叶普盖尼质问普希金，说道：“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为什么你刚安装好就被发现了。”

    普希金正要解释，小屏幕里的王春山在插排上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抹布把插排上的脏东西擦干净。瓦吉姆激动地说道：“他没发现，刚才他只是看插牌上的脏东西，你们快看这家伙只是在打扫屋子。”三个人死死盯着小屏幕大气都不敢喘。突然第四壶水烧开了，王春山放下抹布，又把第四壶水倒进盛有最后一只熊掌的盆里。

    王春山发现了他们的小监控摄像头之后，便不再理会监控的事情，而是一心一意开始给熊掌去皮。熊掌被开水烫过之后果然很容易就被去掉表皮，看来这玩意跟鸡爪子有同样的原理。费了好大工夫才把四只熊掌的皮去干净。然后开始准备卤味的调料，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春山才把第一只熊掌改刀上深深的十字花刀痕，然后丢到锅里开始卤煮，先大火煮1小时，而后改成小火。

    第一只熊掌下锅之后，王春山开始准备第二只熊掌“爆炒熊掌”。爆炒的做法也分很多，究竟选择哪种方式呢，经过深思熟虑，王春山决定使用爆炒鸡胗的做法烹饪这道熊掌。首先要先把熊掌切成片，因为刀工不好，所以切的时候特别费时费力，终于一整只熊掌切完，王春山准备了一个新的锅，先用白醋和淀粉腌制一小会儿切好的熊掌，这样做是为了去除腥味，之后再用清水洗净，新锅刷完，盛满一锅清水，把腌制好的熊掌切片用清水清洗干净，用锅煮熟。大火煮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王春山用筷子夹起一片观察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于是用漏勺捞出，再用温水清洗一下捞出的熊掌，不过让王春山意外的是，熊掌似乎小了一圈，可能是刚才煮的时候，煮没了什么东西，不过没关系，剩下的这些也够用了。观察了一下第一个卤煮熊掌，用筷子戳一下，发现还没熟，添了点水，改成小火慢炖。

    第二只熊掌爆炒，需要用辣椒和泡椒，幸亏中国城里有卖，不然这道菜还真不好做。开始起锅烧油，把提前配置好的佐料倒入锅中煸出香味，然后把洗净的熊掌片倒入锅中，改成大火开始爆炒，多年的厨艺爱好，让王春山也练就了颠勺的好技巧，爆炒的关键就是要开启炒锅翻转模式。很快炒锅里因为过热，燃起熊熊火焰。

    王春山正在奋力秀厨艺，在车里的三个看着小屏幕里王春山的爆炒技艺目瞪口呆，叶甫盖尼说道：“刚才的火光你们看到了吗”其他两个人纷纷点头。

    瓦西姆说道：“我之前在中国见过他们的厨师做菜，也有这种情况，他们管这个叫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