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礼后兵
曲庆嘴里的酒喷了一地，不忿道:“你什么眼神啊？瞎啊？”
david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俩好像是一张脸，我到现在还不太能分清你们中国人的长相。”
“你来这干什么？”白嘉荣瞥了眼曲庆，“这么闲，还有时间参加酒会。”
“还有？”
白嘉荣故意问道:“你有收到邀请吗？没有邀请函可是参加不了的。”
“你！”曲庆炸毛的卷发一下子蔫了。
白嘉荣让保安进来核验曲庆的信息，发现确实没有邀请函，曲庆就在众目睽睽下被安保人员架了出去。
白嘉荣本身就是焦点，身边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看到曲庆又喊又闹的被白嘉荣轰了出去更是议论纷纷。
david道:“荣，这样没事吧？”
“没事，他是我表弟，叫曲庆！”
“表弟？”
david又一顿抓耳挠腮，“是，是表面上的弟弟吗？”
白嘉荣晃着手里的酒懒得解释，庄荷上前和david碰杯用英语很耐心的讲解中国的亲属称谓。
白嘉荣注意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朝他举杯微笑示意。
白嘉荣端着酒杯笑盈盈的走过来，“陈院长您好，好久不见！”
陈院长笑道:“白董事长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呀！”
“哪里，哪里，陈院长才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庄荷远远看着白嘉荣那边皱眉道:“审委会的陈院长怎么刚好在这儿？”
“是我邀请的呀！”
“你？”
“是呀，荣说有事情想和陈院长沟通，让我亲自发函邀请的。”
“你怎么会认识陈院长？”
“他是我大姨夫。”
“蛤？？？”
“表姨夫！”
看着david一脸得意的样子，庄荷有种白解释的感觉。
第二天，方静刚到酒店换身衣服就被电话喊着去了高尔夫球场。
白嘉荣一身白衣，头戴黑色棒球帽，手持球杆弯腰挥杆，进洞。
“好球！”方志远拍手叫好，走到白嘉荣跟前道:“不过，这个打法还是太过温柔啊！”
白嘉荣笑道:“方董，我这叫先礼后兵！”
方志远嘴角的笑还堪堪挂在脸上，换了个话题，“嘉荣啊，听说昨天你参加酒会了？”
“来海南不就为酒会而来吗？昨天我怎么没见方董？”
方志远随手挥了一杆，球没进，放下杆子和白嘉荣坐椅子上喝茶，“哦，昨天有朋友要陪，就没去。”
“既然是朋友也可以带来一起互相认识认识，商务酒会不都是圈子里这些人。”
“你还别说，你真有可能认识，审委会的高副院长。”
白嘉荣一脸了然道:“哦，高副院长啊，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他们陈院长我也认识，昨天还一起聊了很久。”
方志远立马翘起眼皮意外道:“陈院长昨天也在？”
“是啊，”
白嘉荣笑道:“陈院长是david的大姨夫。”
“大大姨夫？”
方志远来不及消化，“david是谁？”
白嘉荣准备解释，看到远处而来的两个车子，笑道:“方董，您看谁来了？”
方志远抬头看去，半响看清后气得起身指着白嘉荣道:“你什么意思？带静静来就来，为什么把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也带来，你什么居心？”
白嘉荣起身道:“方董，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可没叫曲庆来。”
“那这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你等会问问小方总。”
方静穿着红配白的运动裙装从车上跳下来，曲庆白色短t配黑色短裤跟在身后。
庄荷一身长衣长裤提着包下车走到白嘉荣跟前道:“我去接小方总时，刚好曲总也在，就一起过来了。”
白嘉荣看了眼方志远。
意思很明显，你还问吗？
方静一脸强制开机的样子，一来就瘫在椅子上，“你们干嘛呀，一大早就叫我来，明知道我不喜欢打球，还叫我。”
方志远看女儿没有坐像的样子，气道:“站起来说话，在外面像什么样？白总还在呢？”
方静道:“在就在呗，我喝多吐他一身的事都发生过，还在乎形象？”
这话一出，现场两个人脸色变了，一个是方志远一个是曲庆！
方志远一把提起方静的右胳膊，曲庆上前提起她的左胳膊，这个动作两人是同时做的，导致被提起的方静和其他人都愣住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站好！”
“”
方志远气的脸黢黑，曲庆才意识到自己越界，后退半步乖乖站好。
白嘉荣默默坐下，喝了口茶，故意问道:“曲庆，你来干什么？”
曲庆气不顺道:“你管我！”
白嘉荣看了眼方志远，方志远也不好再发作，坐下道:“那块地我可以找高副院长说明情况，让他尽快签字。”
白嘉荣面色不变道:“条件是？”
“条件就是这个项目我想投资，你开放投资权。”
“这个项目一共有三个投资人”
“可是只有你有这个权利。”
“这个项目一共有三个投资人，也只需要三个人。”
“呵，三个人就玩这么大的，如果我不同意这块地审批文件你就拿不下来。”
白嘉荣有点想笑，但忍住了，“5的奖励股就能解决的问题，我没有必要和您在这讨价还价。”
“什么意思？”
白嘉荣顿了下，庄荷马上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方董事长。
白嘉荣道:“这是20的股份，给您的。”
方志远粗略看了眼不屑道:“白总还真是慷慨，已经用不上我了，还给我20的养老股。真金白银的对我好啊！”
“谁让我叫您一声方叔叔呢。”
“不敢当！”
白嘉荣笑道:“方董别生气，西固那个项目我还想找您合作呢。”
方志远把文件往桌上一拍，“那个项目十有八九砸在手里。纠纷多，债务多，一整个烂摊子，你找我？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子！”
白嘉荣道:“这些都是小问题，我都能解决。”
庄荷又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给方志远。
方志远细细看了一遍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把文件放在桌上，把那份股份转让合同还给白嘉荣道:“无功不受禄，这个你拿回去。”
方静和曲庆犹如两个陪客，站一边参加一场为他俩而开又与他俩无关的局。
方志远手指摩挲着桌上的文件，想了想拉起白嘉荣走远些道:“这个项目我可以投资。”
白嘉荣道:“条件是？”
方志远眼神往曲庆那边看了一下，道:“你管好你这个弟弟，别让他再缠着静静。”
白嘉荣为难道:“这，恐怕？”
“你不愿意娶我家静静，我还不能给她重新找个好人家？难道就非得填你家的坑？”
白嘉荣不悦道:“方董，话不能这么说，曲庆虽然有些胡闹，但总归是太年轻的缘故。总要给他成长的机会。”
“白总是聪明人，总归知道，生在福窝里的娃想成长谈何容易。要么下得了苦，要么舍得扔钱”
“”
“难道让我方家既搭人，还舍钱？白总怕不是太精于算计了？”
下午继续参加酒会，这次曲庆因为跟着方静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入。
期间，方静对白嘉荣小声道:“我觉得曲庆可能惹事了，你还是多抽时间管管。”
“什么意思？”
“那天咱们同学聚会我带曲庆出去，被一个混混手持砍刀堵在小巷子了，我说报警，曲庆还不让。”
“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吗？”
“不太清楚哦，对了，刚开始曲庆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后来那个人说了几个词，曲庆就立马紧张了。”
“什么词？”
“呃，好像是，县城撞车，大概这些。”
白嘉荣目光微凉看着远处的曲庆，声音不大不小道:“好，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白嘉荣起身出来，掏出电话吩咐了一些事情，最后没忍住又打给许钟乐，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白嘉荣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哼，”
许钟乐整理着三尺高的资料，一肚子怨气，“人不在，活越派越多。”
申悦听见笑道:“昨天还夸总裁人好心善，今天活一多就不高兴了。”
许钟乐道:“可现在就咱们两个人，这么多资料光整理就很耗时。”
申悦道:“这是好几个新项目的统筹资料，多是多了点，不过还好。”
许钟乐闷头整理资料，申悦道:“钟乐，资料整理好了，你送到楼下各部门，我这边还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处理，送完你就下班吧。”
“好，没问题！”
许钟乐腿脚麻利，嘴巴灵活，见谁都顶着一张笑容灿烂的脸，楼下的人都夸她是总裁办最接地气的秘书。
财务处的人一看见她就给她吃的喝的，拉着她说话，热闹的像个小剧场，惹得其他部门的人也巴巴上赶着听。
许钟乐送资料十分钟，被拉着闲聊能聊半小时，终于虎口逃生，回到办公室狂灌水。
申悦道:“送个资料这么渴？”
“不是，财务处的王姐还有小杨拉着我说话，说渴了。”
申悦活动活动脖子道:“是吗？她们对你还真热情。”
“她们太能说了，简直就是公司的八卦制造和传播基地。”
“每个公司都有那么一个基地。”
“哇，连谁家里生了孩子雇的保姆家里的情况她们都一清二楚，堪比情报局啊。”
“保姆？”
“嗯，王姐本来说公司给怀孕职工补贴工资这事，就说到生孩子了。”
申悦愣了下道:“哦，行吧，今天没啥事，你早点下班。”
连着好几天，白嘉荣在海南和人谈项目，申悦这边就要不停收集各种资料以备查询，又要把相关的通知文件下达给各部门，虽然老板不在，但是秘书的活一点不见轻松。
许钟乐还做不了收集资料的工作，只能给申悦打下手，干干跑腿的活，有时候被楼下的人绊住一时半会上不来，申悦也不生气。
周一早上，许钟乐和章晖吃完早餐聊了一会，慢悠悠上楼回到办公室时发现白嘉荣已经在了。
许钟乐一把推开门惊讶道:“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嘉荣把头从电脑前移开，勾唇一笑，“昨天晚上。”
“你不是说，要晚两天回来吗？”
“给你个惊喜，开心吗？”
“开心。”
“你这表情明显不是很开心啊？”
许钟乐一只脚在办公室，一只脚还在门外卡着门，内心喜忧参半，猴子当大王的日子结束了，人多总归更热闹些，好事！
申悦来公司看到已经到岗的庄荷和白嘉荣也吓了一跳，庄荷拿出一个袋子递给申悦，申悦打开一看既惊又喜，想抱庄荷又不敢放肆，只能抱着包在原地蹦跶。
许钟乐看得一脸莫名，庄荷解释道:“送她一个喜欢的包。”
许钟乐道:“哦，包？”
心想，不就一个包嘛，有必要开心成这样，又不是送了一个蒙古包！
这时白嘉荣拉开办公室的门出来，提了两个袋子给申悦和许钟乐一人一个。
许钟乐说着谢谢打开，是个漂亮的毛绒绒玩偶。
申悦看了也很高兴，说是很难买的，还是限量版。
居然还有名字！
许钟乐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张大嘴巴看不出哪里特别的动物。
“喜欢吗？”白嘉荣问。
许钟乐道:“很难不喜欢！”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勉强喜欢。”
“不是，喜欢的，真的喜欢，谢谢老板出差还给我们带礼物。”
许钟乐看到白嘉荣眼底下的黑眼圈，问道:“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
“嗯，要见的客户比较多，聊得有些晚。”
白嘉荣说着话不经意把手搭在玩偶的爪子上，许钟乐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好适合拿手术刀！
“你在打量什么？”白嘉荣道:“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许钟乐脱口而出，“老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漂亮！”
白嘉荣一时羞赧，眼神闪躲。
许钟乐不以为意又道:“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大概二十出头，主要是因为你完美的下颌线，太优越了，居然没有发腮。”
“谢谢夸奖！”
白嘉荣心想，果然是朽木！
那两小护士盯着他犯花痴，她居然想的是他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