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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原来我“被结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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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就是出发前往贺州参加大比的日子。

    白许的行囊由铜钱提前打好,还按照白许的要求塞进去了不少蜜饯。

    从西域到贺州,便是策马飞奔也需要小半个月。

    此前数十年,盖天教都避免参加大比。

    因此,这次也是圣子首次在江湖上正式露面。

    为显示大教气度与圣子地位,沈凌希令十驾马车伴行,居中为白许所乘马车,更是驷马同驾,更是稳当,在车上如履平地。

    白许被这豪气做派吓了一跳。

    一上马车,便看见里面宽大非常,还安有一架软榻,榻上一层五方小柜,拉开全是各式小食,全是白许往日爱吃的。

    白许叹了口气,又将柜门关上。

    不知道最近是何缘故,近来总觉心中郁郁,往日里从不在意的一些事情,也成了悬掉在他心间的石头。

    便是往常爱吃的甜食竟然全都觉得腻的很,没了胃口。

    唯独先前觉得酸涩难以下咽的青州梅成了他的最爱。

    白许将铜钱给他塞了慢慢一大包的青州梅全部倒进小柜里,摸了颗放进嘴里,果然生津止闷,霎时觉得心情都阔朗不少。

    马车边的窗户从外被叩响,白许拉开窗口,瞧见沈凌希骑着匹高头大马,穿着盖天教三行内统一服饰。

    黑色的半身短衫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白色兜帽斗篷罩在外侧,腹部的肌肉若隐若现。

    白许探出头朝前后看看,果然随行的人都穿上了这身衣裳。

    寻常在教内从未见过有人真的穿上这衣服,只在恒明的衣柜里瞅见过,当时还寻思是他的教主爹为了省布料钱做的……

    这是白许第一次见到教内人穿在身上,没想到还挺酷。

    他也算终于知道为什么教内众人都有腹肌了——

    穿这衣裳出门,没腹肌就是纯丢人。

    沈凌希伸出手按在白许头顶,将他推回马车内,“伸出头危险。”

    似乎看出几分白许的不满,俯下身子凑近他,“里头可还喜欢?”

    白许点点头,“师兄费心了。”

    “软榻左侧有处暗格,给你放了些你平日里爱看的话本。”

    白许听了这话,本应高兴,却又觉得提不起往日的兴趣。

    但依旧还是没忘了同沈凌希道谢,“多谢师兄。”

    沈凌希没在意白许的情绪,只觉得是自己前些日子逼的有些紧,并未放在心上。

    关上小窗,白许侧身躺在榻上。

    再次转醒,马车已经停下。

    车外人听见马车内的响动,轻轻叩响外橼,“圣子,代教令大家在此处休整一日,明天再出发。”

    教中如遇出动时,教主会分令给带队之人,在外事宜一切以代教为准。

    据白许所知,代教令只发出过两次,第一次是大师兄齐杗接令外出,不知是去做的什么事。回来时,一队黑衣人马尾随,而后在教门处刺杀齐杗,虽然失败,但齐杗却被人活生生斩下一臂。

    彼时白许站在齐杗身侧,鲜血侵进他的眼睛。

    白许不知为何,心中一动。

    他对这次出行,总有几分不详的预感。

    马车外的人虽传到命令,但见白许半天没有声响,又补充了句,“您换好衣裳便出来,我在车外等您。”

    白许这才回神,“我马上换好就出来!”

    所说的换衣裳是真的需要换一身体面的衣服。

    白许出门时还穿着日常在教中的服饰,为了行动方便,时常一身短打了事。

    但毕竟是盖天教圣子,出门在外代表了教中形象。

    白许打开旁边装衣裳的箱子,里面赫然一袭华美长袍——

    这是盖天圣子的礼服。

    相较于随行人的黑白相间,圣子则是红衫白袍,金丝镶边,缀以黄金流链,额间配有一冠黄金抹头,中间处挂下一滴鲛人明珠。

    腹部有几条相连的白色横连及金银挂件所遮挡,只隐约可见其下裸露的腰身。

    红唇微隆,明眸含春,颊畔斜霞,黛山远眉。

    白许推开厢门的霎那,车外等候的人看的呆愣片刻,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但耳尖的绯红却怎么也藏不住。

    “走吧。”

    白许见来人陌生,只当是三行外的教徒,并未在意。

    人出了声,便随着一同前行。

    车队停在客栈旁,不过走了数十步,便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白许的出现便引得众人侧目。

    白许被看的有几分不自在,下意识的环视一圈,堂中坐着的虽说都穿着盖天教服,但白许并未见到眼熟的人。

    正在这时,楼梯的脚步声响起,所有人倏地低头。

    白许抬头一看,见是沈凌希。

    “师弟醒了?”

    白许点点头,本想开头问问都有谁跟着一同前来,为什么一个熟面孔都没有。

    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他原本以为他自己和沈凌希是这教中最闲的人,如今来看沈凌希也暗自领事。

    其他师兄弟想来都有其他事情要忙,他第一次出远门,想要熟识的人陪伴,但人家哪里有空按他的心意来。

    “师弟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瞧瞧?”

    沈凌希说着话,走到白许身前,并不等回答,直接牵起白许的手朝楼上走去。

    白许只能随着一同上楼。

    房门推开,屋子不大,但显然,里面被重新布置过。

    床上铺着的是他时常睡得芙蓉被枕,桌上的也是他最爱的那套小檀茶具。

    “这里穷乡僻壤,环境恶劣。师弟稍忍一日,明日我们便能到徐州,那处繁盛,便是师弟想休养几日再走也行。”

    “从出来到现在不过才一日,咱们这么一路走一路停,不会迟到吗……”

    沈凌希冷哼一声,“我们能去,便已是给了他们硕大的脸面,便是迟上几日又如何。”

    白许没敢说:照着您这个走法,估计到了人家大比早都散场,人都已经回家吃上面条了。

    白许看了看外面的天,已近暮晓,“二师兄,今天吃什么呀?”

    “我等会儿将饭菜给你端来,你就在这屋中等我便好。”

    白许觉得也行!

    他总觉得下面那帮人看起来怪怪的,按理说平日里教中的兄弟们不会这么盯着他看的。

    沈凌希说完便出了门,留下白许一人在屋里。

    闲来无事,白许有几分后悔没从车上摸个话本下来看,正想着不然去拿一本好了。

    结果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动,使劲晃晃竟然听见锁链的声音。

    白许心下一惊,再去拉那窗户,竟然也打不开。

    无论是瞌睡虫还是什么懒病都瞬间治愈,白许心里不禁各种猜测。

    究竟是沈凌希遭遇不测还是他联通外教意图做些不好的事。

    无论那个可能,都越想越心惊。

    门被从外面打开,白许却未听见开锁的声音,也或者是开门人刻意控制了门锁的声响。

    沈凌希端着一盘饭菜进屋。

    即便是手里只是一盘普通的饭菜,但沈凌希一端,却总觉得像是一盘难得的珍馐。

    白许一直知道沈凌希美艳,如今的他更是笑得带了几分平日里难见的风姿。

    “师弟,都是你爱吃的菜。”

    白许低头看,确实如此。

    但他也看得见,盘子边上赫然没被拌进去的白色粉末。

    铜钱兜里时常揣着迷情散,他打小就爱去偷了玩,拿去给教中的马、牛、羊、骆驼配种。

    虽说迷情散与迷魂散他时时不分,但这两样他却从未和别的东西弄混过。

    这盘子里的,不是迷情散,就是迷魂散。

    依着沈凌希的性子,做事定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破绽,他明白沈凌希的意思。

    沈凌希就是要他明知菜里被了下药,但依旧要他主动吃下去。

    想了想楼下陌生的面孔,和所停的荒芜之地。

    白许心下几分了然。

    “多谢师兄。”

    白许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糖藕,糖藕上还有被洒在面上的粉末,但白许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吞咽入腹。

    白许的动作让沈凌希面上笑意逐渐增大,“师弟不怕我下的是毒药吗?”

    “只要师兄想,我随时都可舍命。”

    白许觉得这话说的不想自己,但他知道,这个话可以保命。

    果然,沈凌希听了这话,抬步上前,步伐轻快,带着几分白许不懂的雀跃。

    “师弟总是知道怎么逗师兄开心。”

    说着,带着温柔又抚上白许的头,轻启朱唇,“我不怪师弟了。”

    白许心里愈发不懂——

    我招惹你什么了,要你原谅啊!

    沈凌希的手拦住白许的肩头,将人带着在床边坐下。

    白许感觉肩膀处微微发热,沈凌希在运功化解什么。

    “师兄愿意再等等,但是师兄的耐心有限。”

    沈凌希看着白许的眼睛,一刻不眨,看的白许带着几分莫名的心虚想要移开时,沈凌希才起身。

    “师弟好好休息。”

    说罢便出了门。

    白许从沈凌希出门后,便觉得困顿非常。

    近来这样的困顿来的异常,还在教中时,只以为是寻常春困,但连着持续两个来月,总觉得不大对劲。

    还未思索完全,白许再次陷入沉睡。

    白许梦见自己脸上有蚂蚁在爬,无论左摇还是右晃都不得法,正要上手挠掉蚂蚁,手却被捉住。

    白许瞬间梦醒,睁开了眼。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床头,手还停在他的脸颊处,月光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轮廓。

    但也耐不住白许感叹——

    这男人真好看!

    白许再细看两分,又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那人自己先开了口,“些许日子不见,你就将我忘了个干净?”

    话说的清冷,但白许却依旧从中听出了几分狠意。

    连忙摆手,“哪能啊,像您这么俊朗的公子,我就是死了,心里都会记着您的!”

    本以为这马匹拍的极好,谁知道那人却冷笑一声,“哦?俊朗公子?那你说说,我是谁?”

    每句话都带着问句的上扬音调,听的白许有几分胆颤。

    “这个这个……”

    停顿片刻,却依旧不见那人接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近来……近来身体不适……”

    这话可不假,且不说刚刚他想的嗜睡的问题,就是骨折他也才好不久。

    那人听了这话,语气急了不少,“哪里受伤了?”

    一边说,还一边上手,把白许翻来覆去摸了好几下。

    “没,没什么大事了。”

    此时,方才被黑云压盖的月亮显出,柔光透过窗纸洒进,照到来人手臂那个悬挂的铃铛,白许才霎时回忆起来。

    这不是他在沙漠遇见的凌天教教主林泽吗!

    按理说凌天教在北漠,就算他要参加武林大比,也不该走这条线……

    白许有些害怕,别是找他来寻仇的吧。

    就说上次那事,谁也不想的……

    他救了他的命,屁股还疼了好久!

    应该犯不上找他偿命吧。

    “啊……是,是……是掌柜的呀?”

    白许寻思半天,还是觉得这个称呼能拉近两人的关系,显得亲近些。

    “您近来可好啊?”

    林泽瞧白许几分害怕的神色,没忍住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却故作深沉,将脸寒下,带着几分埋怨,“托你的福,过的不错。”

    白许听了一愣,他当然是托福了,要没自己,他都嗝屁了。可如今找上门又是什么意思?想让他为上次的事儿负责了?毁了他的清白了?

    可他也还是黄花大闺男啊!

    “不知道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呢?”

    白许这话问的小声,又带着几分小心。

    如今二师兄处处透着不正常,要是再来个疯子,他迟早要被逼死。

    “路过此地,听说你在这儿,来看看你。”

    这话说的不知有几分真意,反正白许不信。

    “您有心了!”

    白许心里腹诽,难不成是来报恩的?

    可想想这杀神大杀四方的时候,还是算了吧,被割他脑袋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混沌一夜,这人的身姿还是——

    白许莫名觉得有几分口渴,准备起身倒杯水喝,没想到身边这人却像是已经读懂了他的想法,仗着身长手长,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拿过来,又见里面的水都已凉透,便用内力加热后才递给白许。

    内力是这么用的吗!

    这么浪费的内力可以直接无缝衔接输入到他的体内吗?

    他不要热水,更想要内力啊!

    但是心里的话还是只能闭在心里,白许接过水小声说了声,“谢谢。”

    随后低头啄着茶杯,刚喝满一口,就听到林泽出了声,“如今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后面的话白许压根没听,直接一口水呛在了喉管,狂咳不止。

    林泽听着白许的咳嗽,只伸手在他的背上一下下轻抚,好不容易顺过了气,还不待白许质问,就听林泽继续说道,“我们既然已有夫妻之名,待过些时日,我便还你一个典礼,给你名分。但这些日子,你要恪守规矩,不准同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一大段话,白许不知道从哪里反驳比较好,或者换句话说。

    全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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