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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代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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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池:【……】

    系统:【……】

    祝池僵硬地:【……一般来说,皇帝都是直的对吧,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做他的走狗?】

    系统:【谁说的,某刘姓皇帝一族就不怎么直啊。再说了,这又不是真历史,是弯是直谁知道。】

    祝池:【……】

    好像也,有道理。

    系统幸灾乐祸:【我觉得不是那么正经的意思,你看这铃铛,那做工,那材料。你再看他眼神……】

    祝池:【行了,可以了,知道你想搞gay了。】

    系统:【现在要被搞得是你耶~】

    祝池在心里默默对系统竖起了中指。

    这话的意思已然是昭然若揭,祝池雪何等敏锐,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意味,当即便神色一僵。

    帐外秋风呜嚎,此时此刻竟分不出是野兽叫声掺在其中,还是原那风声就如此叫人惧怕。

    而挂金饰玉、万金难求之物被随意置之一旁、奢华至极灯火通明的帐内,却十分静谧温暖。

    却不知那是否其实是狂风寒夜困囿紧逼的假象。

    面容俊美神态恣意的暴君唇角含着笑意,走至半跪的祝小公子面前,伸手露出掌心精巧至极的奢靡之物。

    祝小公子被无数人称赞过“心性如梅似雪”、“不染纤尘”,更不必说聪慧赋才知书达理,京中天潢贵胄达官显贵都暗中思虑着要将家中合适的少女嫁与他……从前还不少人当时受不住家中女儿的痴缠哀求,亲自上门说亲。

    不说翊王当时正当红时、先皇青睐有加,便是他只是个寒门出身,却也足以让世家允了攀附。只因谁都相信,祝家小公子祝池雪,日后定非凡命。

    那般的一个人,任谁也想不到有一日会受此羞辱。

    没错,这便是羞辱。

    他原本即便不选择和京中最有权名的势力结亲,选择静心读书考取功名,也会有最光明如意的前途。因为原先的祝家有那样的资本,他可以只当如梅似雪不染脏污、受人敬慕的祝小公子。

    ——如果不是闻晏逼迫祝家助他篡位登基,如果不是闻晏得手后又违背诺言杀了先皇,致使朝官百姓误以为翊王受利益诱惑联手四皇子闻晏逼宫刺杀先皇,如果不是闻晏借机夺下祝万山手中大半兵权致祝家丧失筹码地位更一落千丈,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闻晏,祝池雪此时此刻何须跪在这帐中,受此折辱。

    祝池雪被闻晏轻轻挟着下颌抬起头,在灯火之下显露出神色极淡却有如画般的面容。

    暗金般的火光微微晃动,摇曳得祝池雪的神情也晦暗不清。

    仿佛在阴影拂过面容时,雪色之下的盛火怒意才泄露几分。

    ——他依然在忍耐。

    “祝小公子,”暴君亲昵地用指腹摩挲他冰凉的面颊,“你以为如何?”

    祝池雪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许久才垂下眼,道:“陛下想要臣喜欢,臣怎会有拒绝的余地。”

    “世间万物,不过是陛下所有。”

    闻晏扬着眉宇,看了他半晌,忽而笑了。

    “都是孤之物……那你是孤之何物?”

    其实答案不必言说。

    祝池雪闭了闭眼,心中怒意竟颓败般地消散。

    愤怒如何,屈辱又如何。

    只要还能活下去……那些都不重要。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让父母兄弟活下去。

    祝池雪抬起眼,目光与暴君相交。

    忍辱负重的少年目光渐渐平静,俊秀清隽的面容归于无波。

    只是唇舌间发着苦。

    “陛下不是问这铃铛臣觉得如何吗。”

    他在心里哂笑一声,“此物还请陛下……赏给臣。”

    祝畔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什么琐碎的声音,像是谁脱衣睡觉。竭力睁开眼,视线里影影绰绰的,好一会儿才定住,看清是床前的一个人影。

    那人身形眼熟,祝畔揉揉眼睛,“云书?”

    祝池雪一顿,悄叹了一口气。

    “是我。吵着兄长了。”

    “没有。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冷?我这就让青月再拿床褥子来。”

    祝池雪忙道:“不必了,兄长,我只是口渴,起来喝口茶。”

    他攥紧手里那个精巧的金铃铛,小心不让它发出声响。

    所幸帐内一片漆黑,藏在背后,祝畔也看不着。

    祝畔果然未发觉,闻言又躺下。

    “不冷就好。快睡,这破秋猎还未结束呢,明日还要继续。”

    祝畔又碎碎念了几句,便自个儿睡着了。

    祝池雪将那金铃铛收好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兄长,帐外清寒月光从缝隙泼洒,映出祝池雪暗含担忧的神色。

    但愿父母兄长,都不会知道。

    过了数日,秋猎结束,銮驾摆道回京城。

    虽然第一日晚上新帝忽然嘉奖了祝池雪,但之后并再无什么叫人疑惑不解的事发生,好似当夜之事并未发生。祝畔虽然心有余悸,见此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

    许是皇帝尚存良心,念及云书那日舍命相救,还是放弃了继续为难他们。

    只是不知道对他们祝家,是不是也会放一马。

    但不论如何,好在他与云书他们兄弟二人是平安无事地熬过了秋猎,至少比预先想的要好得多。

    归来的马车顺利回了京城,祝池雪同祝畔下马车时,正见祝万山站在府门口迎他们。

    “畔儿,池儿!”

    见父亲鬓角白发不过几日又添不少,双目发红眼底湿润,祝畔也红了眼睛。

    “父亲!儿子同云书都相安无事,您怎么哭了?”

    想父亲虽为王爷,可却是在先皇左右为先皇一点点打下江山的,军中多年,早将他磨练得刚毅果决,那么多年,祝畔从未见过父亲流泪,如今却为了他和云书,竟这样如同年迈老人一般垂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您说的吗。”

    祝万山抹去眼角泪水,点头道:“是,畔儿说得对,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祝池雪道:“怎不见母亲?”

    祝万山:“你母亲她挂念你们,忧思过重,卧着病,大夫说要休养,我便不让她也来迎你们了。”

    祝畔急道:“怎是如此!父亲,我们先去看看母亲。”

    说罢便急冲冲地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门槛,“祝易,快带我去见母亲!”

    小厮便带着自家大公子进府去了。

    祝池雪收回目光,颔首道:“父亲。”

    祝万山知道这是有话要同他说的意思,点点头,叹气道:“去书房罢,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

    祝池雪随父亲进了书房,转身合好门。

    “云书,有什么事同我说?”

    祝池雪站在檀木桌前,“父亲,您打算何时动兵?”

    满屋之静仿佛一张宣纸飘落都能耳闻。

    祝万山心知自己这个幼子聪慧,瞒不过,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了。”

    “父亲有多少事能瞒得过云书?如今境况,想也便知是逼父亲反了。祝家到此地步,父亲又有何退路。”

    闻晏是故意将祝家逼上绝路,如今不过是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罢了。

    祝万山道:“怕是不好说。起反谈何容易,更莫说是在京城,城内众军武官早被洗了牌,我原先倒是想安插人手,竟没一个能安排进稍重要些的位置。这般状况,怕是……只怪我老了,斗法斗不过旁人了。”

    祝万山带兵打仗这么多年,这方面的嗅觉自是不必说,早也想到闻晏恐怕不会放过祝家,早便开始悄悄留心,谁知还是晚了。

    祝池雪:“父亲胡言了。暴君之诡谲多变、残忍无状,一昧怨责己身绝无善处。父亲整日为家中操劳忧心,怪只怪君非君,怎会是父亲的错。”

    祝万山看着面前自己的这个幼子,心中感慨万千。

    “父亲切莫担心,我如今有法子为家里争取时日,父亲只需尽快安排。”祝池雪顿了顿,“许多事,父亲同我说便是,兄长性急刚直,怕他冲动。”

    “你说得是,此事便不与他说。”

    祝万山心头又漫上几分疑惑:“云书,你有何办法拖住那暴君?此非善类,你与他周旋无异于羊入虎口。”

    祝池雪淡笑了一下,说:“父亲不必担心,豺狼虎豹皆有弱处,更不必说人。”

    祝万山看着他,不知他心中所想所谋,却隐约听出几分意思。

    人自是万灵之长,几乎无所不能。只是所欲太多,自然愈发易生纰漏。

    家人是祝池雪的咽喉要害,他如今迫不得已仰头受挟,甚至不惜为此被折辱轻慢。

    但猎物并非都那般软弱无力。

    祝池雪才和父母说没多会的话,就叫旁人打扰了。

    青月凑近,小声说:“小公子,是宫里来的人,说是要好好赏小公子。”

    祝池雪听罢,抬头看向祝万山。祝万山立刻便明白了意思,示意青月退下去。

    “此非善行,你须得小心。”祝万山伸手,拍了拍幼子的肩,发觉祝池雪的身子竟比他印象里还要单薄,心中涌出一股酸涩。

    云书为了他这个爹,为了这个家,当真是……

    祝池雪点点头,道:“我知道,您不必担忧,儿子会无事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皇帝不会轻举妄动,您且放心,我都有数。”

    祝万山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那……皇帝的性子喜怒不定,是赏是罚,恐怕不好说。但若你出了什么事,父亲是如何都要取那暴君项上人头的!”

    云书自小身子不好,却又那般懂事,他是亏欠了许多的。如今还要为了他们,孤身去面对那暴君。

    ……万般都怪他这个做爹的无用!

    祝池雪知道劝不住,也只点了头。

    出了府门口,宫里来的徐公公正在等祝池雪,见他来了,笑逐颜开道:“祝小公子,您快些,陛下正等着您呢。”

    这位徐公公祝池雪有些面熟,大约是闻晏平时用在身边的近侍。

    祝池雪颔首:“有劳公公。”

    徐公公笑着,道:“祝小公子真是好福气,您坐的这趟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御赐车驾。”

    见祝池雪看着他,他便道:“此乃鸾凤龙恩车。”

    祝池雪神色一凝。

    这是……将妃子被送去承恩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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