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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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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卿寒抱着御宓写完了那张纸条,又抱着她上了五楼才把她放下后,御宓第一件事便是正衣安坐,然后有些恼怒地问卿寒:“卿寒!你干什么?!这虽是你墨府府邸之一,但也容不得你放肆,男女授授不来,你怎可在此光天化日就…就抱了我一路”

    卿寒听着御宓那越说越小的声线,便晓。暗想:我家小姑娘脸皮可真薄,不就抱了会吗?就这样难以宣之于口?况且,能来我墨府书阁之人只有两种,一种生一种死,担心什么呢?

    他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弯月:“那宓儿想如何?抱回来?”

    他顺道刮了御宓羞红的脸蛋。御宓被卿寒的一番调戏弄得恼羞成怒,温声骂道:“你你放肆!都不知道你的冠花怎么来,哼!”

    卿寒心想:因为你才有的啊!要做个配得上致仪阁冠花的致学阁冠花才行啊!

    实际上:作为摄政王世子,得个阁中冠花都是基本的!

    突然,卿寒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我只对你一人放肆。”

    真是用着最正经的脸,说着最撩人的话!

    御宓闻言脸比胭脂红,轻推了卿寒一下:“我哎呀,你走开啦!讨厌~”

    谁料,卿寒还没皮没脸的:“不走,好好的人下次再见又是另一个样子了,我不得多看看你啊~”

    可还没等御宓回话,书架那头却来了把声音:“我天!卿寒,你恶不恶心啊!”杨葙与顾家兄弟一同从他们左侧方的书架中走出,杨葙肆无忌惮地调侃道。

    御宓闻言,立马站起来与卿寒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杨葙经过卿寒多番的“攻击”又没人救他后,便自己形成了抗体——逆来顺受,继续他的调侃人生:“好啊!我们都听嫂子的!”

    他特意咬重嫂子二字,把御宓弄得混身不自在,满面通红。此而,他方大步流星走来。

    因他们坐的是张普通的四角矮几,从本来的两人突变成五人。除了本已安坐的卿寒和鸠占鹊巢的杨葙,就只剩下刚起来的御宓与顾家兄弟。几人你眼望我眼,不知如何分配为好。

    正当几人僵持之时,御宓灵机一动,想到解决办法:反正徽鄞他们待会儿也上來,不如再去搬些桌木合并共坐?”

    卿寒刚想开口却被御宓抢先一步,真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顾阎想都不想便应下,顾闾亦议,顺道送了一堆彩虹屁:“对对对,楚娘子心思缜密,我等实是惭愧,一时竟想不出如此妙计。不知何处有多出的桌木?我们将其搬来,以供安坐。”

    卿寒有些失落,本想说的话却被几人拦下。自己只能顺着心上人说出的计册而行,心中一片落空。

    他本还想让御宓跟自己“将就”地凑在这矮几的一方小天地。谁料啊谁料,他的宓儿竟想出这么一个周全的办法。他一时竟不知该喜该悲,心里头揪着揪着,有根刺。卿寒一时气不过,用力捶了自己大腿一拳来泄愤。

    杨葙看热闹不事儿大,见些连忙说了句:“诶,卿寒,你咋的了这是,好好的干嘛捶自己呢?”生怕错失了这个机会。

    几人忙转过头来看向卿寒,卿寒怒火中烧,脸上依稀是迎宾的专业假笑。他转头回话时还不忘瞪杨葙一眼,道:“没事儿,早晨晨运,不慎拉伤筋骨,有些酸痛,捶两拳就没事儿了。噢对,桌子在放袹朝君主名册及生平事迹那行书架,书架与书架就有一桌两垫。有劳。”

    顾闾作揖谢后,便与弟弟去寻桌椅了。好巧不巧,顾兄弟一走,尉柟翮一行人就上来了。

    卿寒见到妹妹墨瀞苧第一句话便是:“技艺没生疏啊!”

    墨瀞苧:“以前天天玩儿,就连吃饭也要猜对了才能吃,狠心!”她抱手,撇头,故作生气样。

    可卿寒却一句:“回去找妳的尉郎君,别在这儿给我要性子,妳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这话惹得墨瀞苧连连跺脚。

    墨瀞苧:“哥!你怎么能把自家妹妹往外推呢!?”她又了不轻不重地跺了下脚,却不似那些只会撒泼赖皮的娇小姐,一切很自然,甚至有种莫名可爱的美感。

    尉柟翮将这些收入眼中,存在心中,直接为俩人,即时打分:娘子,噢不对,苧苧,可爱,满分;墨大神,凶恶,零分。一边想一边扬起调皮的嘴角。

    杨葙与尉柟翮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俩兄妹的拌嘴,并没有插嘴的打算。在几人处于一个其乐融融的状态时,却只有细心的御宓留意到了一直走在最后的墨皓蕊。

    她只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楼梯边上,御宓直接上前拉起的她手便往里带,边道:“怎么就站在楼梯口?小心别摔下去呀!”

    顾公子们去了拿桌垫,很快便回来了,话落,便闻顾阎的声音:“为何如此热闹?可是小生错过了什么么?”他的手上抱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两块坐垫,顾闾亦是如此。

    众人闻言,连忙回头且上前协助两人。顿时,所有的玩闹,嘻戏,戛然而止,只剩一幅齐心协力的美景。

    纵然只是这搬运桌垫的小事,却能映出众人深厚的感情。

    不过须臾,矮几和软绵绵的绣银竹坐垫便各安其位,众人亦各自安坐。

    沉默良久,尴尬无声的场面亦在无声地漂荡于空气中。离奇的是,打破此窘境的却不是杨葙或尉柟翮,而是顾闾:“卿寒,各位。”他俯身一礼,继续道:“不知诸位可知近日发生之事?楚兄南下,其弟亦已留宫中月余,另有玄机。傅相含冤而亡,全族贬为庶民。兵刑二部尚书犯酗酒戒,双双革职。工部侍丞私铸兵刃,称意图谋反,诛九族。”

    尉柟翮一闻政事立马变得一本正经,不过片刻思索,便言:“你是想说这以上种种立非巧合而是人为,且有高者亡的意思?”

    顾阎不等兄长出口,便倾盘托出:“其实若非卿寒得一捷报须相商,我兄弟二人也欲求诸位能助我顾家一之力。我等此次乃是带着私心而来,实有不敬,在此谢罪。但家父年末得一密报,上面写着一匿名之人,欲对我朝官员不利,吾兄方提之事种种皆已应验,而下一个目标则是我顾家!我等望诸位相助!”言毕,顾闾,顾阎往后退了些,对着几人重重一拜。

    卿寒虚扶了坐其右则的顾闾:“快请起。”

    两人顺势而起,静待几人的回复。

    不料,沉静许久的墨皓蕊却道:“我这儿有一件事,是阿姊说要我带给你们的,更是要让御宓提防的。”

    倏然,一直沉浸在顾兄弟话中的御宓来了精神,像蔫了的草,又给长了回来。她略带激情,却并没失了仪态:“皓珀?她说什么了?我我又要提防什么?”她的手半抓着桌面,直视着墨皓。

    墨皓蕊是个与别人同感的人,见御宓急了,她便也跟着急起来,想安抚却又无从下手,只闻她言:“我相信表哥亦是知晓一二的。留宫中的两位‘安使’将要外派,去哪儿阿姊她不知,只知在母后的百花宴前,长安的公卿贵族最少少一半。还有阿姊说宫殿很重要。另外,宓宓要提防宰相大人。没了,阿姊就说了这么多。”

    御宓闻言放开了抓着桌面的手,顺势而落,无措地垂下了头,只缓缓张口说了两个字“谢谢!”

    仍不明现状的杨葙发起他坐下以后第一个问题:“慢着慢着,谁能给我点纸笔,我得撸一撸。”

    须臾,尉柟翮从不知道拿出了笔砚和宣纸,摆在杨葙面前,便转过头对着顾兄弟问道:“所以现在是除了宰相大人手下的吏部和陛下主掌的礼部仍安然无恙吗?”

    顾闾:“现在来看是的。”

    卿寒:“那份密报呢?”

    顾闾:“在家父手里,他说要再研究研究,让我先别着急拿出来。”

    卿寒:“可有临摹?”

    顾闾翻着衣袖口袋,未果后转头看向弟弟顾阎,谁料顾阎也没带,两人双双摇头,轻叹一声。

    “下次到你府上看看可好?”卿寒再次追问。

    顾阎顾闾自是连连点头应下。

    尉柟翮再陷沉思,旋刻间,他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他作礼,后问:“六公主,方说皇后娘娘要办百花宴,不知何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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