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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又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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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齐折断了胡青娘的脚,找到州府最好的大夫给她治伤,却不让她痊愈,就这样拖着到了京城的时候。

    胡青娘才终于明白了陈齐的目的。

    当初陈齐说再跑就打断她的腿,不是假话。

    太医们轮番诊治,说的话都是她的腿不会完好如初了。

    好狠的陈齐,竟是生生废了她的腿,让她无法再逃跑。

    胡青娘看着脚上冰冷坚硬的铁链,回来之后她脚上的铁链换了一根更长的,更结实了。

    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两间屋子,胡家人也被严加看守。

    她和陈齐说了狠话,也放下记恨向他乞求,他都不松口,每日只有陈嬷嬷会过来和她说说胡家人的情况。

    并且一直劝她和陈齐踏踏实实好好过日子。

    胡青是真没看出来陈嬷嬷对陈齐居然这么忠心,四个夏的如今还来伺候着胡青,但是一句话也不会和胡青说,姿态也十分的卑微。

    四个人即使再忙碌也都会有一个人留着形影不离,即使胡青娘被铁链绑着根本不可能跑走。

    不过这次陈齐倒是没有收走她的银簪空间。

    但是这个铁链的材质似乎很怪异,她自从套上这个链子,只能在空间里放东西,拿东西,人却再也不能进去。

    胡青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陈齐连找出银簪的书都能找到,再找出能克制银簪的方法怕也不难。

    这次胡青不敢再轻举妄动,陈齐这次动了杀心,只要她还敢跑,陈齐会毫不犹豫的冲胡家人开刀。

    她不敢拿胡家人冒险,如果说以前多少年她都是感谢胡家人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心里有愧。

    那这次逃跑就让她彻底和胡家人绑在了一起。

    胡家人太相信自己了,连激怒陈齐,冒着危险,舍弃财富,抛弃祖地陪着自己逃跑。

    只因为不想她受委屈,就可以这样付出,她怎么能只考虑自己,而不顾及他们的性命。

    “夫人可是闷了,老奴叫个戏班子来唱几出如何。”

    四月底,胡青终于接受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陈齐栓在这院子里,每日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人,外面的树。

    胡青不言语,也不和陈嬷嬷说,陈嬷嬷自己看着情况下去安排去了。

    今日胡家人也看了胡青写的信,安稳了下来,不再闹腾要见胡青。

    胡青知道胡家人都好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真的怕陈齐会气急攻心,用胡家人的安危来泄愤。

    这些时日她被陈齐锁在这院子里后就再没见过陈齐,听说是因为陈齐动用太多人来找自己和胡家人,得去适当的处理一下,避免全辰国的人都知道武义将军的内人带着娘家逃跑的事情。

    “与我讲讲白家的事吧。”

    陈嬷嬷回来后,一直在忙着给胡青揉腿,她在宫里练得一手按摩手法,很舒服。

    胡青回来后就看见陈府没有了西院里的人,隔壁胡家也推翻了 成了个大的花园,胡家人被安置在哪她也不知道。

    离开京城快半年了,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她想听听。

    “白家蓄意谋反已久,皇上和将军故意顺水推舟,掌握了大量的消息,顺利在大皇子洗三礼上歼灭白家私兵。”

    胡青瞪大了双眼,她远在南州,京城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白家一个世家居然逼宫?莲贵妃刚生下皇子就敢篡位?

    “其实按着将军和圣上的意思,是想慢慢来的,可是夫人出逃,将军等不急,圣上也觉得早些解决这些事辰国能牵连少些,就撺掇着白家提前了逼宫的计划。”

    “白玉荷如今在京郊外的庄子里养胎。”

    胡青听见白玉荷居然还怀了孩子,有些恶心。

    陈嬷嬷沉浸后宫多年又怎会察觉不出来,立刻补充道。

    “将军不曾和白玉荷有过接触,都是陈立易了容和她同房,将军是想给陈立留下子嗣,才放任她活着。”

    胡青拧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白玉荷与陈齐没有发生亲密关系,而是陈立冒充?

    胡青当初肃州之行对陈齐已有好感,可是因为白玉荷进府她心里有了隔阂,与陈齐疏远。

    又因为白玉荷害的她小产,对陈齐失望,决定带着胡家人逃离。

    现在又来告诉自己白玉荷根本适合冒牌陈齐同的房,陈齐让白玉荷进了西院就是为了获取白家的消息。

    这算什么?她没了孩子,辛辛苦苦逃亡,又被捉回来,断了腿,和折翼的鸟一样困在这院子里,居然都是误会?

    “为什么之前没人和我说?”

    胡青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忽然很想哭,上次孩子没了她心里都没这么难受。

    “爷怕您知道了,会被白家人察觉伤害您。”

    胡青咬着牙,不敢转身,眼睛盯着窗外的松树,微微发红。

    多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是忠臣,帮着皇上除掉白家,把自己蒙骗在鼓里,害的她如此地步,他陈齐自己反而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夫人不要生气,爷说了,只要孩子生下来,就是她的死期,白家人都得给夫人的孩子陪葬。”

    胡青不说话,留给陈嬷嬷一个背影,陈嬷嬷知道她心情不好,先行退下了。

    夏梅几个人看着胡青的模样,对视一眼,悄悄的干着自己的人活计,不敢言语。

    因为夫人怀孕她们没有察觉,导致小主子没了,爷动怒,忙于正事来不及处置她们。

    夫人趁机逃走她们作为贴身丫鬟,也没有发现,更是罪加一等。

    陈立侍卫狠狠地对她们用了刑罚,如今身上还留着各种刑具的疤痕。

    之后就将她们赶去了一个院子里,专门接受惩罚,那是将军专门培养暗卫的地方,大家都叫南边。

    在那里她们度过了无比黑暗的日子,每日带在幽暗的地牢里,蛇虫鼠蚁在她们身上爬过,有谁受不住磨练,压力大了,都可以在她们身上发泄,烙铁、藤鞭、竹签,各种方式。

    她们才感受到之前将军为了培养她们伺候夫人,让陈嬷嬷教养她们的时候就是极好的生活。

    后来陈松侍卫来说夫人回来了,召她们回去伺候,夏梅几人简直高兴极了,终于可以逃离这魔窟了。

    但是陈松侍卫带了将军的话,不得与夫人多话,看好夫人莫在有下一次。

    她们几个感恩戴德,自此知埋头伺候好夫人,寸步不离,连如厕沐浴也要在一旁等着。

    陈嬷嬷叫的戏班子来了,胡青听了陈嬷嬷的话,根本就没有心情看,却也受不了院里一直这样寂静,安静的她害怕。

    就发着呆,听着院子里小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跳着。

    至于长了些什么也没听到,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窗户外的青砖缝里。

    这里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封建制度无时无刻不在镇压着她的灵魂,她的思想。

    她为自己的心挣扎着,可结局丢失让她很痛苦。

    陈齐的爱太可怕,让她窒息,为了困住她不惜一切手段,不顾及她的想法和名声,用胡家人牵绊住自己。

    将他的喜好强行塞给胡青,或许这里的人都能理解,能接受他的心思,他的举动。

    可胡青却总是如鲠在喉。

    想要反抗,想要挣扎,却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苍白。

    如同现在戏台上正在唱戏的女子,咿咿呀呀的悲苦,好不凄惨。

    陈嬷嬷见胡青越听越不好受,撤了戏班子,换了两个女先生说书。

    她安排什么,胡青就接受什么,不然还能自己班,连陈嬷嬷都比她自由。

    “夫人还记得我说的前启王妃的事吗?”

    陈嬷嬷见她如何都提不起兴趣,心里着急,将军离开说了要她尽快调理好夫人的身子,这身体上太医隔三差五来检查照料,可是这心思郁结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一直想办法跟她说说话,让她不要乱想。

    “莲贵妃一直在她的茶叶里加了莺粟花汁液,让她上瘾,长时间下失了神志。”

    “奴婢们奉命去王府教养各位小主时,她担心一旦入宫,前启王妃就会封为太子妃,就加大计量,让她服用过多莺粟花,丧失理智,陷入癫狂。”

    “莲贵妃被贬为庶人,幽居冷宫,白家男子处斩,皇上封了郭嫔娘娘为贤妃,暂管六宫事物。”

    “太后娘娘那日之后就一直病着,整日礼佛,不再管理后宫了。”

    胡青有些好奇了,郭嫔娘娘?贤妃?

    她进宫那次好像见过郭嫔娘娘,圆圆的脸,说话柔柔的,很和善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她上去了。

    陈嬷嬷见胡青有了兴趣,说的更卖力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说书先生。

    “其实奴婢以前在启王府就有些察觉,当时皇上还是启王,就对当时还是妾室的郭姨娘不一般。如今的贤妃,是皇上小时候伴读的妹妹,自小就认识,常在一起玩耍的。”

    “皇上封王开府时,要娶妻,原本是和太后娘娘求了这位贤妃最先进府,不知为何成了白玉莲,亲王一正妃,两侧妃,白氏入了府,正妃定下了林家,都不是好惹得主。”

    “皇上就先委屈这位做了姨娘,进宫后形式不稳,又把她封了个不起眼的郭嫔,虽面上看着冷淡,一个月总会光顾一两回。”

    “莲贵妃倒台后,林家也主动交了兵权,皇上大权在握,立刻封了贤妃娘娘为四妃之首,贤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只怕皇上也是为着这个才着急除了白家。”

    胡青点了点头,心里有觉得厌恶,明明心里爱着贤妃,又惦记白家林家的助力,委屈着心爱的人,当着她的面宠爱她人。

    利用了那些女人成功当上了黄上去,又觉得委屈了心爱的人,联手臣子除掉宠妃,捧着心爱的人上位。

    只怕这位贤妃娘娘生下孩子就会成为贵妃,不是莲贵妃那种被皇上蒙骗忌惮的贵妃,是真真正正皇上心爱的宠妃贵妃。

    贤妃的家族在外再得力些,她在宫里再争气些,多为皇家开枝散叶,那白玉莲心心念念谋划的皇后之位,太子之位都将是这位贤妃娘娘的囊中之物。

    当真是可悲,贤妃娘娘和她的娘家,一定会觉得感恩戴德,觉得她们苦尽甘来终于熬出头了。

    这就是封建社会女子的悲哀,沦为男人的附属品,可以为了利益抛弃你,也可以为了一丝丝感情拉你出泥坑。

    而女子只能顺从者男子们的心意,被忽视不能有怨言,被宠爱还要千恩万谢。

    宋清处理完西边的生意就收到了南州宋家的书信。

    一脸黑气,看着书信,骨头捏的咔咔作响。

    “少主,咱们是先回南州吗?”

    宋清摇了摇头,注视着东边的方向。

    “去京城。”

    路远心想,果然玉先生说的不错,少主已经把胡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甚至对西灵县君胡青有了不一般的情愫。

    他们刚好不在南州,南州知府就收到了画像,把胡家人的行踪泄露到了京城,让武义将军带走了胡家人。

    “主子坐着车,属下先行一步,看能否打探出胡家人的消息。”

    阿鸢站在马车旁,早已将自己伪装成少年郎,等着宋清上了马车,才表明自己的忠心。

    这次处置西边的宵小,多亏了胡家人临行前给的药,才让少主平安无虞 ,她不能像路远一样贴身伺候少主,但是能帮助少主打探些消息,就当汇报胡家人的恩情了。

    “嗯,路上小心。”

    阿鸢点点头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路远一行人簇拥着宋清和玉先生,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京城陈府,早已混乱不堪。

    陈远休沐,听说陈齐将胡青找回来了,带着陈柳来拜见。

    不曾想陈嬷嬷拦着,陈远觉得事情有异常,推倒了陈嬷嬷闯进正院,就看见胡青簸着脚迎向自己的模样,脚上还栓了贴脸去。

    当场就疯了,抢了侍卫的佩刀,就疯狂的砍着铁链,要把铁链砍断。

    “二爷,二爷,您别伤了夫人。”

    “二爷,这是玄铁,砍不断。”

    “二爷,您扯着夫人了。”

    正院里的主仆乱成了一锅粥,陈柳站在门口看着嫂嫂的模样原本就愧疚的不行,如今二哥又魔怔了。

    扶着门框不停的哭,丫鬟安慰着,还要在前面护着她不被疯了的二爷误伤。

    陈齐收到信,知道陈远回家的时候,就快马赶回来,已经晚了。

    陈远已经没有了力气,还在拿刀不停的砍着铁链,自己的脚和腿也被划伤,发冠早已掉落,头发披散,双手已经无力。

    陈齐见下面的丫鬟婆子伤的伤,哭的哭,夏梅四个人将胡青团团围在中间,保护着胡青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陈柳拽着他的袖子呜呜哭泣,头都要炸了。

    一手劈向陈远后颈,扶住他瘫倒的身体,交给陈立。

    扭头看着陈柳,皱着眉说道。

    “你不要在这哭哭啼啼惹你嫂子心烦,想在府里好好住,就安分些,不想待在府里,就还住去城北山庄。”

    陈柳见哥哥也埋怨自己,心里更难受了,用帕子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丫鬟跟在后面追着。

    “小姐,不是说好回来要好好赔罪的吗?您怎么又惹得大爷动怒了。”

    丫鬟秋穗拿着冰肌膏给陈柳去处眼睛的红肿。

    “我看见嫂子,实在张不开口,嫂子被我害的不轻,我说什么都没办法弥补啊。”

    秋穗叹口气,小姐又开始了,自从知道白玉荷不安好心,进府是因为故意算计了她的,还害的夫人没了孩子,就一直凄凄艾艾。

    想起就要哭一场,怒骂自己瞎了眼,把虎狼引进了家,还信了白玉荷真的是个好人,对扶养她多年的嫂嫂不敬。

    害的哥哥嫂嫂离心,肚子里的小侄子也没能出生。

    然后就不停的诵经祈福,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每天泡在佛堂里才能舒服些。

    本来说好了今日陪着陈远一起回来,有陈远在,陈柳不至于太胆怯。

    谁曾想看见夫人的腿和脚上的铁链,二爷就发狂了,小姐也受了惊一直哭泣,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要去找哥哥,他不能这样对嫂嫂。”

    秋穗见陈柳又想一出是一出,担心她又惹了麻烦,忙把她拉回来坐下。

    “我的好姑娘,您是忘了大爷的性子了嘛?”

    陈柳看着秋穗的脸,想起了前不久的事。

    白家逼宫第二日,哥哥来捉巳棋,她那时还不知道白玉荷的事情,想着护住巳棋,也好和白玉荷交代。

    不曾想白家人逼宫谋反,白玉荷多次残害京城官眷,利用自己接进陈齐的事被爆了出来。

    巳棋居然想劫持自己逃跑,被陈齐一个银瓜子射瞎了眼。

    当着自己的面就把她的手脚都剁了下来,装进罐子里,说是要送给白玉荷她们做礼物。

    陈柳当时就吓晕了,一直到今日才有些好转。

    “那我该怎么办?”

    陈柳抓着秋穗的手,很惶恐不安。

    “不如小姐先等等,等二爷醒来和二爷商量一下?”

    秋穗不敢让陈柳去找将军,再激怒了将军,只能先安抚住陈柳,一切先拖着,静观其变才好。

    “对,我等二哥醒来,等二哥醒来。”

    陈柳坐在软榻上,喝着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切还有二哥,二哥一定不会让嫂嫂受这样大的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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