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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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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齐收起胡青的画像,将画像小心的放进床下的一个箱子里。

    这个箱子格外精致,上面还镶嵌了许多玉石,里面存放的都是胡青的东西。

    陈松说白玉荷是个疯婆子,连自己掉落的剑穗都要收起来保存,活像个变态,自己又何尝不是。

    胡青的青丝,胡青的落红帕子,胡青的绣鞋,胡青的衣,他都存放在这里。

    旁边还有一个箱子,黑色的,陈旧的木箱。

    陈齐打开随意捡起里面的一个拨浪鼓,摇了两下,真难听的声音,还有一把匕首,上面还有一颗硕大的宝石,还有几个嘎啦哈,一把玉骨扇,一个寿字结。

    旁人看见了只会认为这是一个孩童的玩具,可陈齐的表情阴冷的可怕。

    仔细一看会发现,拨浪鼓的鼔面是皮质的,上面还有一个红痣,嘎啦哈那里是羊骨,而是人骨做成的,玉骨扇的扇柄也是人骨,寿字结的红绳里能看出夹杂着些青丝。

    这些阴森可怖的东西,都是陈齐的故人,灵州陈家的血亲。

    当初陈齐的父亲是外室子,一直居住在陈府外面的一个小宅子。

    从小就一直被人欺负,长大后与灵州知府的庶女互生情愫,私奔了。

    小时候陈齐就一直会被陈府的人欺负,打骂都是家常便饭,当众扒了他的裤子,让他从胯下爬过去。

    给他嘴巴里塞狗屎,在他床上扔老鼠,还将他喂了药,丢到了乞丐堆,他后面的伤足足养了两个月才能下地。

    陈齐的父母都很软弱,这辈子做的最硬气的事就是为爱私奔。

    没有人可以保护陈齐,他就自己保护自己,跟着镖局学武功,去学堂偷师。

    陈柳生下那年,父母惨死,他顾及弟妹年幼,暂时先躲去了胡家村里。

    找到胡青是因为村里的女人都不好看,想要留下陈家的血脉,起码要好颜色,胡青娘在村里很漂亮。

    而且他在胡家村没有亲朋,胡青娘家人多,也都是本分的种田人家,除了溺爱胡青娘没别的缺点。

    他故意在胡青娘采野菜的时候救了胡青,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顺利的成亲,原本想着胡青只要安心给他延续血脉,善待弟妹,就不计较她与郑有才的事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胡青娘嫁进来一直苛待弟妹,对自己也是百般羞辱,让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陈家人欺辱的事。

    他决定除了胡青,在屋里放了块石头,用石子打在她脚腕,使她摔在尖锐的石头上。

    头都破了,结果还没死,他原本想着再找机会。

    胡青娘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勤劳,善良,贴心温暖。

    陈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呵护过,一颗冰冷的心慢慢的捂化了,被皇上掳到北疆时,每日都牵挂着胡青,想为她也争个功名,又怕她改嫁他人。

    衣锦还乡时,知道她一直守着弟妹,没有改嫁,还因为自己失踪,疯狂的寻找过许久。

    很暖心,谁知扭头胡青就逃跑了。

    找不到胡青,陈齐觉得自己要痛苦死,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这时他碰巧遇见了来京城赶考的陈家嫡长孙陈灈,心里的仇恨迸发。

    思念胡青的痛苦,在陈家人身上发泄。

    陈齐亲手将陈灈扔在了死牢里,看着他被一群死囚折磨的死去,亲手用匕首割下他的脸皮,制成了拨浪鼓。

    带着这个拨浪鼓和侍卫去了灵州陈府。

    陈府早已不比当年,落魄了不少,他将拨浪鼓扔给陈家老两口看的时候,他们当场就疯了。

    这一副嘎啦哈,不是一个人身上取得,而是五个人身上取下来的,都是他们头颅上的骨头,陈齐亲自打磨的。

    玉骨扇也是如此,那寿字结,是用陈家十七口人头上每人取一根发丝,夹在红线里编制而成的。

    陈府就这样为自己当初的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行为买了单。

    然后是先灵州知府,他的外祖家,外祖一家并没伤害陈齐一家人的身体,可他们伤害了陈齐的内心,言语上的羞辱,受辱时的漠视,就足以让陈齐动动手,亲自将他们拉下马。

    毫无光彩的躲回了家乡。

    还有一个人,胡清川,陈齐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他也算方显如今跟前的得力人手了,只是帮他找了个面丑心黑的寡妇,日日磋磨着他。

    陈齐很后悔没有让胡青娘早点知道她的真面目,还奢求着能得到胡青娘的心,一直对她太温柔,太顺从,以至于让她再一次逃跑。

    陈齐将箱子推了回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屋里漆黑的有些可怕,如同陈齐的眼睛一样。

    整个院子都没有一丝声音,陈齐听着自己的心跳,慢慢的按在胸口,这一次,他会亲手折断胡青的翅膀,将她一辈子束缚在陈府里,无休止的为他延续血脉。

    为他续命。

    三月里,华阳宫忽然慌乱了,莲贵妃提前发动了,太医们除了值守的,都回家了。

    内侍们连夜去挨家挨户的召回太医。

    华阳宫内,莲贵妃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外面跪着一大片太医,头上汗珠直冒,一直在和宫女询问莲贵妃的状态,斟酌用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亮渐渐爬到了头顶,莹莹的月光照的华阳宫里的青砖纹路都可以看得见。

    诸启坐在东屋,听着莲贵妃的惨叫,心里很冷静,空气里弥漫着水汽。

    暴风雨要降临了,京城很快就会被冲洗的干干净净,没有半分灰尘。

    “哇~”

    一声婴儿啼哭,拉回了诸启的思绪,他站起身来,已经有奶嬷嬷抱着孩子来给他查看。

    “皇上,是龙子,五斤四两,您看这手脚多有力气。”

    诸启看了看襁褓里其实比较孱弱的孩子,哈哈的笑出声。

    “来啊,赏,重重的赏。”

    莲贵妃虚弱的躺在床上,总算顺利的生产下了龙子,不枉她这样疼一场。

    皇上的小声回荡在华阳宫,所有人都有笑着跪着道喜,太医们在外面松了口气。

    第二日,白玉荷陪着白夫人来宫里看望。

    趁着皇子去吃奶的功夫,白夫人遣走宫女,看着贵妃娘娘阴沉的脸,察觉出异常。

    “贵妃娘娘有什么事?”

    莲贵妃恨恨的将手上的白玉如意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皇上不肯封我为后,要让我做个皇贵妃。”

    白玉荷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却还是劝道。

    “皇贵妃离皇后只是一步之遥,等我们让人在前朝施压,皇上未必不答应。”

    莲贵妃想到皇上的话,眼睛里都是凶狠。

    “这次不管用了,他要追封林氏为元皇后,还说以后不封后,不选妃,将后宫交给我打理。”

    白玉荷想了想,追封林氏或许贵妃心里会隔应,但不至于如此动怒,不封后也不是必须要做的,白家的目的是太子要出自华阳宫。

    “姐姐为何这样生气。”

    莲贵妃看着西边的方向。

    “那个老巫婆给我使了绊子,她在皇上寝宫待了一夜,皇上答应她不再封后,我的儿子成年前不能晋封太子。”

    白玉荷和白夫人听到这话,惊的都站起来了。

    “什么?姐姐说的可真?”

    莲贵妃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千真万确,郭太监亲耳听到的。”

    白玉荷有些晕眩,扶着肚子小心的坐下,轻柔的护着自己的腹部,缓了一阵才说。

    “郭太监贴身伺候,他要是听见那就不假。那姐姐预备如何?”

    莲贵妃怒目而视,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玉甲生生折断两个。

    “告诉爷爷,逼宫。”

    白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最不愿意面对的事还是来了。

    林太后这么久都一心礼佛不管事,没想到居然在贵妃生产之日逼着皇上不能立贵妃为后,还不能早早封了太子。

    那光在前朝逼迫皇上封后,只怕难了,林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姻亲门生众多,一定会竭力阻止白家。

    到时候不知道要耗多久,又会又多少皇子皇女出生。

    白老太爷接到贵妃的口信时,比白启明淡定的多,有条不紊的指挥人去城防营,陈府,固山,皇宫安排。

    陈齐送走白家的管事时,偷偷去见了皇上,将白家三日后洗三宴上逼宫的事给皇上说了一遍。

    “嗯,你那里布置好了吗?”

    陈齐点了点头,与皇上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溜回了陈府。

    陈府西院里,灯火通明,白玉荷坐在桌前揉着额头。

    “睡不着吗?”

    陈齐将外衫递给巳书,给白玉荷倒了杯热茶。

    “爷收到信了吧。”

    陈齐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眼里都是纠结。

    “非要逼宫不可吗?”

    白玉荷想起这事头更疼了,除非万不得已,她不像让这样的事发生,可林家太下作,用太后逼皇上就范。

    “姐姐如何肯让死人一直骑在自己头上,太子不早早定下,日后太多变故,必须让皇上早日定下太子,封姐姐为后。”

    陈齐看着白玉荷。

    “那就算皇上封了贵妃娘娘的皇子,也可以废掉呀,你们就不怕他反悔?”

    白玉荷突然笑了,看着陈齐。

    “贵妃娘娘早已安排好,只等皇上写好封太子的圣旨,就会给皇上喂下绝子药。”

    陈齐忽然明白为何白家敢逼宫了,就是让皇上这辈子只能有华阳宫一个皇子,只能由他继承王位。

    其实白玉荷没敢和陈齐说,她们真正要给皇上服用的不是绝子药,而是罂粟做的香膏。

    让皇上上瘾,沉迷,只能靠着白家给的香膏续命,吸食了香膏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也可以叫它是绝子药了。

    只需三五年,皇上就回耗空精气而亡。

    陈齐离开西院,让陈立去白府继续监视探听,他害怕白老太爷还有后手,防着自己。

    宫变当日,黄昏降临,宫门落锁,一群早已潜入京城两日的部队来到西边宫门。

    禁军副统领安力打开宫门,放对方进了宫,七拐八绕来到华阳宫内,潜伏在四周。

    华阳宫里灯火通明,白家人与皇上太后妃嫔集聚在此。

    “白老好福气,宫里第一个皇子出自白家,可高兴啊?”

    林太后一脸黑气看着白家人,皮笑肉不笑。

    “高兴啊,若是莲儿能得陛下青睐,成为皇后娘娘,那会更高兴。”

    “白祖安,皇后之位可不是你们说有就有的。”

    林太后还在为昨日逼着皇上说出不许皇后出自白家而洋洋自得,根本意识不到危险降临。

    “今日,恐怕还真是我们说有就有的。”

    白老爷子站起身来,在众人注视下,由白启明扶着走上台阶,站在皇上身侧。

    后面跟着的白玉升直接将纸和笔放在皇上案前。

    “还请皇上写下喻旨,封我儿为皇后,封大皇子为太子。”

    林太后见他们敢这样逼迫,拍案而起,精致的指甲指着他们。

    “白祖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来人,还不护驾。”

    林太后话音刚落,大殿内涌进来众多兵将,却不是禁军。饶是太后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白家敢造反?”

    白老太爷笑了好久,才开口说。

    “不敢,我们担不起世人唾骂,只是想让皇上满足了这个小小的心愿而已。”

    皇上从头到尾都一直安坐在主位。

    “朕若是不写呢?”

    “老臣有时间,等着皇上慢慢写”

    白老太爷话虽这样说,可手一挥,几个人已经持刀靠近下面躲在柱子后的妃嫔,一刀毙命。

    “白祖安,你敢!”

    林太后见他敢当众杀人,逼迫皇上,气的手都颤抖了。

    “太后娘娘,您还是少言语吧,这刀,可不长眼睛。”

    白玉升拿着刀直接刀直接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皇上,您现在愿意写了吗?”

    诸启拿起笔,在手里看了看。

    “你们就不怕朕明日就再写另一封诏书?”

    白老太爷看着大殿,很舒服的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既敢逼着您写了诏书就能让您不敢废了他们。”

    白启明逃出瓷瓶,倒出里面的丸药,这是上好的莺粟果实提纯炼制,仅一颗就能上瘾。

    明日,皇上就会浑身又痒又疼,求着白家再给他药。

    白启明拿着药慢慢逼近皇上,在他的药递到皇上嘴边的时候,陈齐从屋顶飞落在白启明身后,一刀刺中他的胸膛。

    陈立陈松同时落下,斩断白玉升持刀威胁林太后的手。

    数万禁军涌入华阳宫,弓箭手将所有人包围。

    “陈齐,你敢背叛我?”

    白老太爷见到这个场景,就明白了陈齐一直在假装欺骗白家,调走禁军放他们进来,都是为了瓮中捉鳖。

    “我从始至终效忠的都是陛下,何来背叛,禁军听令,射杀所有白家卫兵,不留活口。”

    陈齐话落,万箭齐发,有些白家卫兵想要挣扎,都被冲破房顶降落的禁军斩杀。

    一万多人,被射杀光,不足半个时辰。

    白老太爷如同一个困兽,红着眼看着陈齐几个人,疯癫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

    “我筹谋了这么久,居然败在你的手里,白玉荷啊,白玉荷,你害的白家好惨啊。”

    白老太爷指着一旁已经瘫坐在地上痴傻了一样色白玉荷,恶狠狠的看着她,咒骂着她。

    “自作聪明,自以为能和你姐姐一样运筹帷幄,玩弄人心,到最后被一个男人骗,家里这么多年的谋划都落空了,你真是该死啊。”

    皇上淡然的走下台阶,陈齐紧紧跟在他身后。

    “其实不是,你们落败是因为太自大了,你真的以为白玉莲干得那些坏事朕不知道?只是都不说而已。”

    白玉莲修眉紧簇 ,看着皇上,头上的珠钗都有些凌乱,满脸不可置信。

    “你杀了林氏,在后宫谋害那么多人,朕都知道,白家买卖官职,私蓄兵卫,朕也知道,白家为了达到目的害了多少人,朕都清楚。”

    白玉莲疯狂的摇着头,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知道,林氏的事她们办的很小心,私兵也是多年积攒,自认没有暴露出什么。

    “其实一开始朕还很喜欢你的,可是林氏是朕的表妹,她是个什么样的,朕太了解,不会突然疯魔,查了许久,才查出这事与你有关,从那时起朕就一直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发现白家账务亏空,这么些年干了那么多恶事居然会没钱,就一直留心着。”

    “也是你们自己太狠了,为了让白玉荷完成心愿,暗害西灵县君,被陈齐查到忠武将军头上,牺牲了他还不肯停止脚步,想方设法把你妹妹塞进陈府。”

    “她可比你蠢太多了,用莺粟花陷害西灵县君,才让朕知道你们一直在种植这毒草,确定林氏为你所害。”

    “陈齐能这么短的时间做到三品武将,怎么可能是个容易被女人哄骗隐瞒的人 ,你们太贪心,几乎搬空陈府去填补固山那里,只用一直留意着你们的人,就可以发现线索。”

    莲贵妃见他们机关算尽,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不曾想对方早就把他们看透,只是顺水推舟,让他们自投罗网,全部清扫干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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