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石二爷，少说两句吧，咱俩要死在这了！”
石家是溯溪县有名的富商人家，整个石家建在县郊，占地一百多亩，远看富丽堂皇，近看真的有钱。
所以，桑念忍不住喊出的哀嚎，在这广袤的庭院中，被吸纳殆尽，没人在意，也没人询问，石二爷名叫石彻，他的口味石家上到他爹，下到奴婢，无人不知，无人能管。
任桑念哀嚎了一个时辰。
原上草的房间里，云锦被司空长月踢晕在地上。
司空长月掐住宋离离的脖子，将人腾空按到墙上，“现在可以说了吗？他人呢？”
宋离离被掐的舌头伸出来了一半，两只手死死掰着司空长月的手，但完全没用。
司空长月又把人往墙上砸了一下，手上用了狠劲，“我没工夫等你，不说的话，换人了。”
宋离离：“我说……在石二爷那里……”
司空长月松开手，宋离离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司空长月：“石二爷是谁？”
宋离离：“咳咳咳，是妓馆的大主顾……石二爷被他废了老二，现在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司空长月深吸了一口气，“具体在哪，带我去。”
石彻把手里沾血的木棒扔在地上，对旁边的丫鬟说，“换个吧。”
那个丫鬟递给他一个烛台。
石彻看见烛台表情就不对了，一开始是愤恨，然后就开始狂笑，到最后收不住了，“你给我拿烛台？”
丫鬟惊恐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石彻颤颤巍巍站起来，“你给我拿烛台！”
“妈的！”他手执烛台底部，拽着那个丫鬟的头发，将人的脖子穿到烛台的尖刺上，尖刺通过脖子，从丫鬟的耳朵钻出，她只来得及喊了半声，就一命呜呼了。
石彻松开手，那个丫鬟连同烛台一起砸到地上，鲜血滋滋往外冒，吓的其他丫鬟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跑。
石彻把手里的血抹到衣服上，“我看谁还敢给我递烛台！”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指着另一个丫鬟说：“你，给我去拿狼牙棒。”
桑念刚刚疼昏过去，又被一根布满刺条的小支狼牙棒捅进后面，和刚才的木棒比起来，这份疼痛让他更加难以承受，他被逼的瞬间转醒，连嚎叫声都控制不了了。
“啊—————”
桑念喘着粗气，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从伤口快速的流失，体温越来越冷，伤口处却像火烛一样烧腾！
“你等着，我一定弄死你，我弄死你！”
石彻笑了，将手上的狼牙棒再次塞了进去，“小宝贝儿，看看你现在，你能弄死谁呀？”
他把狼牙棒丢在地上，后背靠在太师椅上，“我那里现在用不了了，只能找个人伺候你了。”
他转过头看着对面三个丫鬟，“给你找个漂亮的，你自己挑？”
桑念眼角的泪兜不住，疼的冒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石彻。
“看来宝贝儿也没心情挑，那就一个一个来吧。一直干到晚上，就能销魂着投胎了，我是不是很体贴？”石彻指着其中一个丫鬟，“你去，坐上去。”
那丫鬟哆嗦着走到床边，脱了鞋袜在床上犹豫了半天。
“怎么还要我教你？平时都是怎么伺候的，忘了？”石彻瞄了一眼地上的女尸，“还是你想快点下去找她？”
那丫鬟赶忙俯下身，动作起来。
桑念嘴唇干裂，“不，不要，你滚开，滚！”
大门被一脚踢开，宋离离被扔进来，磕到了太师椅旁边的桌子，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司空长月走进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慌忙松开手，躲到床的里侧，桑念赤着身子躺在床上，没有任何遮挡，能看到染尽血的床单还在往下滴血。
太师椅上的石彻被宋离离突然撞过来吓了一条，他转过身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高瘦挺拔的身影，虽然那道人影逆着光看不清脸，但强大的压迫感，让石彻不自觉的缩起身子，去够脚下的狼牙棒。
司空长月看见地上那根狼牙棒上沾满血，而旁边是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前端同样浸满血。
司空长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他控制不住，一手拽起石彻，将人砸到对面墙上，这一下用了内力，桑念听见石彻前胸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石彻从墙上倒到地上，整个人只能躺着，这次换他哀嚎了。
床上的丫鬟趁机溜下床，躲到另外两个丫鬟身后，司空长月走近床边，眼睛不自觉的眨起来。
桑念脸色苍白，半睁着眼睛：“别看。”
司空长月将长衫脱下来，轻轻盖在桑念身上，他蹲下来，用手理着桑念额头上被汗浸湿的碎发。
他说出来的话声音很小，像是怕吓着谁，又像是喃喃自语，“没事了，念儿，没事了……”
桑念额头的汗滴下来，他感觉自己眼皮好重。司空长月用内衫的袖子给他擦汗，一点一点，很轻很轻。
“念儿，睡吧，睡醒就到家了。我带你回去。”
石彻支着半个身体坐起来，“妈的，又来一个不要命的！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
宋离离捂着后背：“石二爷，少说两句吧，咱俩要死在这了！”
石彻像听见笑话一样，哈哈哈哈的停不下来：“离离，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宋离离翻了个白眼，石彻她是保不住了，早些时候妓馆也被眼前这个妖怪一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厉害角色掀了，干脆找机会先逃吧。
她以为自己吸了一个月的功力，修为大涨，武林应该难逢对手，结果这人一进房间，刚和他对上一掌，自己就整个人被撷到墙上，谁能想到！
石彻还在哈哈哈的笑，笑的人有些疯傻了，他的肋骨断了，可能伤到了内脏，一边笑一边往外吐血，“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桑念睁了下眼睛，然后把脸转向司空长月一边，“少爷，你怎么哭了？”
他伸出手，把司空长月脸颊上的泪痕拭干，结果手上带着血，抹了司空长月一脸。
……
桑念：“对不起，把少爷脸弄脏了。”
司空长月握住他沾血的手，放在脸颊一侧拖着自己的下巴，“不碍事，疼不疼。”
桑念：“好困……”
石彻：“哈哈哈哈哈”
司空长月转过脸瞥向石彻，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吵死了，你吵到念儿了。”
石彻扶着墙站起来：“念儿？这个狗崽子把老子给阉了！我何止吵他，我要干死他，你看见我怎么捅他的了吗！！哈哈哈哈他叫的越惨，我越爽啊！”
司空长月站起来，转过身：“你也配？”
石彻歪头愣了一下：“啊？”
司空长月眯着眼睛盯着他，脸上布满阴霾，“你也配叫他名字？”
一边说着，司空长月一边捡起刚才石彻掉落的狼牙棒，手里拎着慢慢走近石彻。
石彻看着司空长月的眼神中似有恶咒，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但后面就是结结实实的墙，当真无处可逃。
司空长月将狼牙棒从石彻腿间猛的掼进其下腹部，口子也不知道从哪打开的，反正是一丈长的狼牙棒大部分都捅了进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石彻还没感觉到疼，东西已经贯穿入他的体内，他大吼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死期将至。
石彻喊完低下头，眼前已经模糊，但能看到自己的肚子好像突起了一块，是那根狼牙棒已经撑起了下腹。
即使事情发生在眼前，他仍然不可置信，面前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为什么一切都发生的如此快。
然而还没完，司空长月将手里的棒柄旋转了一圈。
石彻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好些。
他疼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喊了，大夫跟他说，那里受了伤，尽量一天都不要喝水，少排尿。
但是他此刻失禁了，裤管被尿液浸湿沾在腿上，宋离离捂着鼻子，往旁边挪了挪。
桑念半迷糊半醒间，支起上半身，看向司空长月和石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了。
以前，司空长月为他埋过尸体，也为他动过手，杀过人，他都欣然接受，他巴不得把他家少主的双手弄脏，心里才觉得痛快，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如今，司空长月手上沾满血，而桑念不愿意了，他不愿意少爷为了自己，再弄脏双手。
桑念用手肘撑着床，但是嗓子因为之前吼了太久太撕裂，已经哑了，声音出不来，只能喊出些气流的声音：“少爷，不要。”
司空长月没听见，他彻底疯魔了，手里的狼牙棒又转了一圈。
石彻早已经站不住，跪到地上，他抓着司空长月的胳膊，哀求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继续了！”
司空长月：“想死？做梦。”
司空长月将狼牙棒整个捅进去，然后冲着石彻的肚子猛踹了几脚，
石彻的肚子被狼牙棒上的刺穿，到处是血口子，他已经分不清地上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是肚子，还是□□，还是他不断吐血的嘴里。
他只是觉得倒霉，怎么这都死不了，神智还如此清晰的感能受到滔天的痛苦！？
最后他泄尽最后一丝力气，脑袋栽进地上的尿液中。
桑念支起上半身的动作让伤口很疼，却不困了，他低下头深深喘了几下，缓解身下的疼痛。
忽然他听见已经被吓到门口的几个丫鬟嗷嗷叫了出来，然后她们打开门，四散而逃。桑念抬起头，看见司空长月的右手直直插进石彻的前胸口处。
司空长月竟然将五根手指穿过石彻的衣服、骨头和皮肉，插到石彻的心脏处。
石彻惊惧的看着面前的怪物，又看着自己的前胸，简直难以置信！
然后司空长月的手慢慢用力。
石彻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他脸色憋的通红，再次哀求道，“别，不要……”
桑念瞪大眼睛，忘了呼吸：“少爷！”
这一声，终于喊了出来。
司空长月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桑念：“念儿，马上就好了，我带你回家。”
然后司空长月五指用力，生生将石彻的心脏从胸口掏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侧了下身子，用背挡住了桑念的视线，整个房间，只有石彻看见了。他看到自己的心脏被司空长月拖出身体，心脏上连着的各种血管也一起拖了出来。然后司空长月手指用力，在他面前，将其捏爆。
心脏里的深色血和鲜色血一同喷出，喷了石彻一脸，然后这些血液流进了他的眼中，周围一切事物都变成了红色，再然后，他终于死了。
只是最后，他不是像之前想象那般为了逃避疼痛得偿所愿的赴死，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他感觉自己是被吓死了。
桑念和宋离离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他们都听到发生了什么。
宋离离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被魇住了一般，感觉下一个就是自己，于是她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只匕首，失心疯一般向司空长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