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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司空长月……是不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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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长清追着紫衣女来到一片广阔的芦苇荡,那个女人闪身躲进高高的芦苇间,司空长清追了一阵就把人追丢了,芦苇有一人高,紫衣女藏在其中隐匿踪迹,再容易不过。

    司空长清想,这就是那女人的老巢吧,听附近的人说那芦苇边上的云裳河里,最近涌出好多死尸,一般都是大早上被人发现,打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因为泡在水里太久,肿-胀的难辨面目。

    司空长清在芦苇荡里搜寻了半天,都找不到紫衣女的踪迹,这片区域太大了,越往河边走,芦苇越高,分布越密,那紫衣女的内功路数奇怪的很,惯会钻来躲去,司空长清完全没办法。

    就在他快放弃想往回走的时候,紫衣女出声了:“公子别急着走呀,你生的如此俊俏,离离还不想放你离开呢。”

    司空长清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此时竟还被她出言调戏,登时恼了:“那你出来,我跟你比划比划。”

    紫衣女离离娇嗔的声线里透着风情:“小公子,你想怎么跟离离比划,要提前说清楚才行呢。”

    司空长清:“你出来就知道了。”

    离离:“小公子怎么不来找找我?”

    司空长清听着离离娇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辨不出人在哪个方向,想来一定是使了什么邪门歪道。

    离离:“公子,你仔细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司空长清停止脚下的动作,周围安静下来,紫衣女没再说话,他果然发现了一点声音,有什么人在他的不远处走动,而且呼吸声还很明显。

    司空长清拨开眼前的芦苇,往声音方向靠近。他走了一阵,低头看见昀哲倒在芦苇间,正捂着自己腹部,浑身打着哆嗦。

    司空长清赶忙上前扶住他:“昀哲,你怎么在这里?”

    昀哲抬起头,眼眸里猩红一片,司空长清才发现他周身是细密的汗,而且浑身发烫。

    司空长清皱眉去谈他脖子上的脉搏:“你怎么了?脉搏很乱,真气在体内乱冲,是中毒了吗?”

    昀哲眼神有些涣散,痴迷,他力气很大,将司空长清推到地上。

    司空长清没有防备,头重重的撞到地面,顷刻间耳炫目鸣,疼得他浑身卸了力,昀哲整个身体压到他身上,咬上他的嘴唇。

    司空长清顿时忘了疼,五雷轰顶一般一时反应不过来,昀哲压的自己无法动弹,待他知道要反抗的时候,昀哲已经把他的上衣撕掉,辗转在他胸口。

    司空长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想起来,双手却被昀哲重重的钳制着,“昀哲,你干什么!”

    昀哲充耳不闻,司空长清挣扎的更加猛烈,昀哲松开一只手,在长清抬手要打人之前,点住他肩胛处的气穴。这处穴道被昀哲用内力一点被狠狠封死,司空长清瞬间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个软泥鳅一样摊在地上,任人摆布。

    他全身被昀哲的身体的热度烧的难受,眼泪从眼眶里噙着,固执的就是不流出来。昀哲看到司空长清这副模样更加急不可耐,一把将他的裤子褪到脚踝。

    “昀哲,你敢!信不信我杀了你!”司空长清咬牙切齿,奈何身上力气被彻底封住,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喃喃耳语。

    昀哲也许听见了,也许没听见,此时他已褪去衣衫,将胸膛抵上司空长清的胸口,炙热的体温突然传来,司空长清被烫的打了个哆嗦,一切都发生的如此不真实,但被贯穿的疼痛却如此的真实,后背在地面来回摩擦的疼痛细碎而又隐秘,在巨大的钝痛中反而显得更难以忍受。

    司空长清不停呜咽的声音,飘出芦苇荡,引的离离在近处一阵嬉笑。夏天的凉风吹过,将那片芦苇吹的摇摇晃晃,窸窸窣窣。

    司空长清被风吹醒,他猛的睁开眼,看到了房间的天花板。他调整着噩梦惊醒后粗重的呼吸,抬眼才发现窗子还开着,难怪有风。

    等等!他明明记得睡觉前是关了窗的。

    司空长清支起上半身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浑身不自觉开始打哆嗦,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正落在桌上的一个小瓷瓶上。

    司空长清瞪大眼睛,愤怒和耻辱让他的头爆裂疼痛!他赤脚站起,跌跌撞撞的走到桌边拿起瓷瓶,上面“麝香玉肤膏”五个字此时分外惹眼。

    他想起白天在院门外,昀哲叫住自己:“我去外面医馆买了药膏给你,大夫说这个麝香玉肤膏抹上,第二天走路就不疼了。”

    司空长清呼吸急促起来,他将瓷瓶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一把将面前的桌子连着桌上的茶杯茶壶摔在地上,将凳子和架子全部踹翻。

    他在屋子里一通发泄,最后绝望的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喃喃:“谁让你进来的?别缠着我,别……”

    司空长喜就住在他隔壁,听到声音进来的时候,屋里的东西都被砸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走过来,看着缩在墙角发抖的司空长清,皱起眉头:“怎么了?”

    司空长喜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司空长清马上就往旁边躲开:“别碰我!”

    这一声把司空长喜惊的半个身子往后仰:“小点声,婉儿好不容易刚睡着!”

    司空长清抬起眼,司空长喜发现他的眼睛很涣散,像被梦魇住了。

    长喜:“做噩梦了?”

    长清看向她,自己的双胞妹妹,眼泪突然就出来了,他愣愣的点点头,“长喜……”

    长喜被他这一哭吓的够呛,虽然司空长清小时候也会被她这个妹妹欺负的嚎啕大哭,但是从少年时期开始,随着两个人都懂了事,她就再也没见长清哭过。

    “这个梦这么可怕吗?”司空长喜心疼的拍着他的背,没事了,都是假的,我扶你回床上睡觉好不好?”

    长喜将长清安顿好,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才关门离开。

    门被关上之后,长清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呓语:“不是假的……”

    第二天,长清起的很晚。薛环过来敲了几次门他都不出来,干脆把门踹开。

    薛环:“二少爷,吃早饭了!”

    司空长清听见薛环的声音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怕自己面容太狼狈,没不敢看薛环,“小环,我等等就出去。”

    薛环把餐盒往桌上一放,“不用了,你起的太晚了,他们都吃完了,我给你放桌子上了,你洗漱完自己吃吧!”

    说完薛环就转身离开了。

    司空长清抬起头看着薛环出门的背影,心道,若是她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了。

    薛环出了屋就听见司空长月喊住了她。

    “怎么了少爷?”

    司空长月站在桑念房间门口,背着光,“他好像要醒了。”

    桑念醒来的时候,薛环正在床边给他喂水,他被呛了一口,是被水呛醒的。

    桑念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薛环拍着他的背:“可算醒了。”

    薛环在桑念背后放了个软绵绵的垫子,让他靠在床头。

    桑念没精打采的看着外面门厅,整个房间,只有薛环一个人在。

    他垂着眼问:“婉儿怎么样了?”

    薛环:“没事了,已经生龙活虎可以下地了。”

    桑念松了一口气,撩起内衫去看自己的伤口,今天刚换过药,药膏的味道还很浓,桑念能感觉到伤口已经结痂,半愈合了。

    “你给我换药包扎的伤口吗?”桑念抬起头问。

    薛环顿了一下,把桌上的鸡汤递给他:“是啊,就我一个人都快累死了,这汤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来喂?”

    桑念悻悻的接过碗,自己拿着勺子舀汤喝。

    桑念醒了身体也就算无大碍了,他最后咕咚两下把汤喝光,就要下地。

    薛环:“干嘛!”

    桑念:“我出去走走。”

    “走什么走,躺回去!”薛环表情很凶。

    “那我能不能吃点东西?”

    桑念一如既往的看见女人就怂,但不妨碍他一如既往的偷偷摸摸。比如,薛环出去做饭的功夫,他就洗漱穿戴好,偷跑出去。桑拿身体还很虚弱,但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走路也不费劲。

    他偷偷溜进婉儿的房间,看见长喜坐在床边抱着婉儿的腰,婉儿把头偏向长喜,冲着她的耳朵在说悄悄话。

    桑念突然感觉这个房间里有什么莫名的气流在涌动,自己站在门口显得有点多余。

    因为房间门没关,桑念又是悄悄迈进来的,婉儿说完话才转头看到他。

    “桑念!”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你醒啦!”

    长喜转过头看向桑念,下意识收回放在李婉儿腰间的手,这个动作让桑念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桑念走进去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李婉儿:“我没事了,”然后她注意到桑念瞟向司空长喜的眼神透着冷意,“小姐,我想跟桑念说会话。”

    司空长喜将嘴抿成一条缝,然后点头走出房间。

    李婉儿让桑念把门窗关上,又将桑念拉到床边坐下。

    桑念:“什么事?这么小心翼翼。”

    李婉儿:“隔墙有耳,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是什么身份了!”

    桑念蹙起眉头:“我没忘啊。”

    “那你表现的这么明显,为了我大动干戈!”

    桑念:“救你要紧,再不抓紧你小命就没了。”

    李婉儿娇嗔中带着一点责怪:“那你也不能随便冤枉小姐啊,肉是我自己割的,血是我自己喂的。”

    桑念气的站了起来:“你不要命了!为什么割肉给她!”

    李婉儿:“反正都要死,救一个是一个,桑念你知道吗,是小姐先喂血给我的,她在胳膊上划了很深的一个口子,不然我早死了。”

    桑念被李婉儿拉回去坐下:“无论如何,你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吗?怎么能为了别人不顾自己性命。”

    李婉儿把声音放的更小,“小鹿,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小鹿,你说我是谁,在成为细作之前,我更希望我只是李婉儿,我可以选择救人或者不救人,全凭自愿。”

    桑念垂下眼,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可以只是林鹿,或者只是白桑念,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不被胁迫,不被捆绑的生活,他这辈子能否有幸感受。

    “小鹿,我问你一件事。”李婉儿双手握住桑念的肩膀。

    桑念的身体转向李婉儿,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恐惧:“司空长月……是不是喜欢你?”

    桑念的睁大眼睛看着她,被堵的说不出话。

    李婉儿更慌了:“不说话是默认吗?我之前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对劲,昨天小姐提醒我,我才猜到,他果然对你有那种想法!”

    桑念:“婉儿,你怎么了?”

    李婉儿:“你怎么可以又让一个男人喜欢上你,你之前不是说过司空长月很厉害,那他和寒蝉,谁比较厉害?”

    桑念恍然大悟,对李婉儿的恐惧了然于胸,他将一只手绕到婉儿后背,轻轻的拍着她:“别害怕,婉儿,他俩不一样。”

    李婉儿双手抓上桑念的前襟,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但声调里藏不住歇斯底里,整个身体都打着抖:“什么不一样,你忘了寒蝉怎么折磨你的!你是细作,如果司空长月有一天知道你骗了他,他会不会像寒蝉一样!”

    桑念另一只手握住上李婉儿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他不会的。”

    李婉儿:“你就那么相信他不会?当初你若不是相信寒蝉,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

    往事不堪重提,哪怕是从李婉儿嘴里说出来,桑念仍一时难以接受:“婉儿!”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又一次冲击回来。

    “他不一样,”桑念睁开眼,眼睛已经红了。

    婉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手里拽桑念拽的更紧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对不起,我好怕他们会伤害你。”

    桑念在李婉儿后背的手用了些力,将李婉儿拥向自己胸口,李婉儿脸靠在他肩膀上,哭的稀里哗啦。

    薛环一把推开房门跑进来,“婉儿,看见桑念了吗!”

    司空长月紧随其后,走进房间。

    不同于被推开房门后前厅有光线照进来还算明亮,李婉儿的内卧窗户紧闭,只有一点昏暗的光线能让人看清里面人的身姿。

    司空长月看到,李婉儿两只手抵在桑念胸口,脸埋在他肩膀轻生哭泣,而桑念一只手握着李婉儿抵在他胸膛的手,另一只手绕在李婉儿背后,整个拥住了怀中之人。

    薛环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状似缠绵的二人:“你们在干什么?”

    司空长月的两只手都背到身后,拳头越收越紧。他眯着眼睛,死盯着床上的白桑念,和他胸前握着的一只手。

    司空长喜的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婉儿,大夫说你要多晒太阳,怎么还把窗户关上了……”

    司空长喜进屋的时候,桑念放下手往后躲,李婉儿向另一侧床头移动。但司空长喜还是看见了这之前他俩的姿势,她站在司空长月旁边,下意识问出来,“你们要聊什么,聊到要关窗?”

    李婉儿:“不是,小姐,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司空长月嘴角上扬,眼中似有痴狂和疯癫的刀光,他的身形玉立,声音跟平常别无二致:“婉儿姑娘,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样?”

    桑念站起来朝司空长月走近了几步:“你别多想。”

    司空长月眼睛仍然看着李婉儿,对桑念视若无睹:“薛环,别打扰婉儿姑娘休息。”然后他转身退出了房间。

    司空长喜看着桑念:“你惹她哭了?”

    桑念看着司空长月的背影愣神。

    司空长喜推了他一下:“问你话呢!你刚才干什么了!”

    桑念回过神来,他顿了一下说:“我批评了她几句,不该不要命的割肉,说的凶了就把人惹哭了……那天,是我错怪你了,长喜小姐,对不起。”

    桑念低下头,觉得十分愧疚,自己那些时间确实因为李婉儿的事情方寸大乱,无凭无据就冤枉人,还大打出手。

    司空长喜看桑念十分不顺眼,一方面是见到了刚才的一幕,另一方面是为司空长月觉得心痛,于是她毫不避讳的冷笑一声:“白医师,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在你这,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是应该被原谅的,我也好,李婉儿也好,我们家长月也好,都只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份儿!”

    桑念抬起头,自知理亏:“长喜小姐,何出此言,我做错了事,任打任罚,悉听尊便。”

    司空长喜略过桑念走向里屋:“我可不敢,婉儿需要休息,不能受太大的情绪波动,劳烦白医师回自己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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