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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怪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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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司空长月坐在桌案前,正在翻着书卷。

    薛环推门进来他的房间,“你找我?”

    司空长月:“嗯。”

    薛环坐到桌子另一边,倒了杯茶咕咚两口喝完:“忙了一天,就不能让我歇会?你不会自己去看?”

    微弱而集中的光线下,司空长月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低垂着眼,沉默不语。

    薛环用手肘撑着桌子,支着下巴,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睡着,“他伤口总是裂开,有些感染,加上操劳过度没休息好,发起了高烧,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大夫问,为什么由着他胡闹,这下身体算是伤了根源。而且,好像他之前就有旧疾。”

    司空长月皱眉看向她。

    薛环:“似乎是几个月前就伤筋动骨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元气大伤没多久,这是第二次了。”

    司空长月:“之前是伤到哪了?”

    薛环:“大夫看不出来,只说,以后再来这么一次,人就会没。”

    司空长月垂下眼,把书卷也放下了。

    薛环:“你也几天都没怎么睡吧?何必呢,你这样他也不知道。”

    司空长月:“你不要多嘴。”

    薛环:“你是在生什么气?是气他不顾惜自己身体,还是气他对李婉儿太过执着?”

    司空长月:“你累了就去休息。”

    薛环:“那你替我过去看着他?他还在高烧,身边不能没人。”

    桑念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连呼吸都很轻。司空长月坐在另一侧床头看着他烧红的脸,把拧干的凉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然后将手掌按在他胸口,传功疗伤。

    又过了三天,李婉儿已经可以勉强下地了,这天天气晴好,阳光十足,大夫说多晒太阳对婉儿的身体有好处,长喜直接在院子里放了一张躺椅,把李婉儿扶到躺椅上,给她盖上薄被晒太阳。

    气温属实有些热,李婉儿满头是汗,把薄被掀了。司空长喜强横的盖了回去,“忍一忍,大夫说不能着凉。”

    李婉儿:“什么大夫啊,要热死我?你看我会着凉吗?”

    长喜:“怪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

    李婉儿:“小姐,你这些天为什么总是黑着脸。”

    长喜坐在一边石凳上不想说话。

    昀哲追着司空长清走进院子:“这个药膏真的有效,你试试。”

    司空长清往前疾走:“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司空长喜皱眉看着这两个人你追我跑,两人脸上都有些青紫的痕迹。

    李婉儿噗嗤笑出来:“二少爷,你俩是和人打架了吗?”

    司空长喜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李婉儿,果然没心没肺的最让人生气,什么时候都能笑的这么坦然。

    昀哲转过头问:“婉儿,今天好些了?”

    李婉儿点点头:“嗯,我醒那天就看见你脸上有伤,今天倒是消肿了,谁打的?”

    昀哲没回答,下意识看向司空长清。

    司空长喜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氛围有些奇怪,她问:“二哥,你脸还没消肿,你俩不是一天被打的吧?”

    薛环端着一盆水从桑念屋里出来,听见了他们说话:“这俩可不是一回事,二少爷是让三少爷打了,我亲眼见的。”

    司空长清恼羞极了:“小环!”

    薛环耸耸肩,走进厨房。

    昀哲:“三少打的?为什么?”

    司空长清回身推了他一趔趄:“关你什么事!记住你自己脸上挨的这一拳,少让我看见你!”

    长清摔门进房,李婉儿目瞪口呆:“昀哲?难道是二少爷打的你?”

    李婉儿好奇坏了,见昀哲也回屋了,只好探着身子抓住旁边的司空长喜,她的眼睛贼亮,好像之前遭的罪都是假的:“小姐,这些人怎么了!我一醒来,感觉都乱七八糟的。”

    司空长喜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里,你最离谱。”

    李婉儿上半身躺回去:“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司空长喜问:“我的剑呢?”

    “……”李婉儿的笑容尴尬的僵在脸上。

    司空长喜:“谁给你的胆子割肉,不要命了?”

    李婉儿皱起眉头:“小姐给我的胆子,教我灌人血的不就是你吗?我寻思你醒来肯定还得往自己身上划口子,就把剑扔下悬崖了。咱俩再这样来来回回的,都得死,干脆死我一个,换小姐的金贵命,多值。”

    司空长喜:“金贵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婉儿:“人生来有别,小姐是金贵命,我是下贱命,不亏的。”

    司空长喜彻底恼了:“胡说八道!”她站起来,把石凳踢倒在地上。

    李婉儿伸手拍了两下:“小姐内功好厉害,一脚就把这石凳子踢翻了!”

    司空长喜错愕的看着她,怒极反笑:“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笑一笑嘛小姐,别整天板个脸。”李婉儿露出了八颗小白牙。

    司空长喜:“婉儿,你再也不能说那样的胡话,你不是下贱命,你的命比我重要。”她蹲下身,握住婉儿的手:“对我来说是这样,对桑念来说也是这样。”

    李婉儿:“那你就让我去看看桑念吧。”

    司空长喜:“长月在里面守着呢,除了薛环,谁都不让进。”

    李婉儿:“我在窗户边看一眼就好。”

    司空长喜的眸子一下子寞落了,“你在崖下的时候,说要留遗言给他,我还不知道你和他已经心悦彼此,现在总算明白了。”

    李婉儿瞪大眼睛:“谁心悦谁?”

    司空长喜:“难道不是吗?你俩来这天玄境才个把月的时间,他就为了你要杀我。”

    李婉儿如遭晴天霹雳,鉴于她和桑念的细作身份,这事好像也只能解释为二人心悦彼此,还有其他的理由可以编吗?

    李婉儿长吸一口气,心道这事谁来善后?她反正是没辙了。

    昀哲:“叫我干嘛?”

    李婉儿看着远处厨房里薛环和司空长喜二人的身影,小声说:“前几天桑念是不是特别折腾?小姐以为他喜欢我!”

    昀哲:“他都快疯了,我也拦不住啊。万一拦急了他说漏嘴,更麻烦。——要么你俩就那么着吧。”

    李婉儿把被子扔到昀哲脸上:“不行,我俩不是那样的!”

    昀哲用被子一角捂着自己半边脸:“就装是呗,你俩这些年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李婉儿:“狗屁不通。”

    厨房里的薛环瞄了院子里的二人一眼:“他俩倒是聊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混熟的。”

    司空长喜把李婉儿的汤药盛到碗里,“她这个人总是自来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别人攀扯不清了。”

    薛环歪着头看向长喜:“小姐,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司空长喜心里堵的不行,干脆转移话题:“长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长月打?”

    薛环眨了眨眼:“你那天不是在场吗?二少爷把桑念伤口推到床板上了,还照着他肚子差点踹上一脚,这一脚要是踹实了,桑念的伤口肯定会整个豁开。”

    司空长喜:“所以长月出门就把长清给打了?”

    薛环:“把二少爷叫到院子外面打的。”

    薛环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快去拦着点你的小祖宗,你看她是不是往桑念房间走呢?”

    司空长喜抬眼,看见李婉儿已经走到桑念房门口,正扒着窗户往里看。

    薛环:“少爷这几天越来越不对劲,你可别让她去触霉头。”

    薛环话没说完,司空长喜已经几步闪到李婉儿身旁,她低声呵斥道:“干嘛呢!”

    李婉儿双手合十:“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李婉儿继续扒着窗缝看,看到了床的一角,桑念昏迷着的半边脸,“桑念都已经昏迷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醒,不会出事吧?”

    司空长月突然将窗子从里面打开,盯着李婉儿不出声。

    长喜赶忙抱着李婉儿肩膀往回走:“能出什么事,别瞎说。”

    李婉儿被长喜按回躺椅上:“你干嘛那么怕他,他不让进就不能进了?”

    长喜:“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事呢?知道长月现在最不想看见谁吗?”

    李婉儿莫名其妙:“谁啊?”

    长喜:“你,我的小祖宗!你别再靠近那房间了。”

    李婉儿:“为什么啊?”

    司空长喜彻底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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