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16WeasleyisourKing
举行了四次da集会之后，十一月终于带着寒风和坚霜统治了霍格沃茨。天空和礼堂的天花板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
下雨的夜晚格外难熬，温暖的公共休息室让人昏昏欲睡，还得小心第二天结冰后湿滑的走廊。
比赛那天的天气晴朗而寒冷，天空连成一片均匀的珠白色，能见度极好又没有刺眼的阳光。全校学生们换上各自支持球队的衣帽，乌泱泱地涌向球场。
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作响，赫敏和卢娜经过冒着热气的温室和亮晶晶的打人柳，顺着隐约的歌声走上看台。
“他们在唱什么？”金妮一看见她们就问。
她的男友迈克尔·科纳坐在一侧，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对卢娜脑袋上狮头形状帽子的惊讶和嫌弃。
卢娜仿佛没看到一般在金妮身边坐下，快活地说：“是斯莱特林们写给罗恩·韦斯莱的歌。看，还有这个——”
她摊开手心，一枚皇冠状银徽章躺在那儿，上面刻着一行字：weasleyisourking。
“什么玩意儿。”金妮皱着鼻子拿过徽章，在上面按了一下，它没有像上学期“波特臭大粪”的徽章一样变形，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能看看吗？”金妮把徽章递给赫敏，赫敏几乎在看到它的第一秒就知道这是谁干的——十五岁男孩该死的幼稚的胜负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做得挺不错的，不是吗？”卢娜梦呓般地说，“虽然我支持格兰芬多。”
她不必要地指指她的帽子，继续说，“我也不太喜欢唱歌，但是这首歌还是挺好听的。”她哼了一段旋律，中间混杂着含混不清的歌词，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球场上传来尖锐的哨声。
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分散进寒意凛冽的天空中。
“约翰逊，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她躲过了沃林顿，闪过了蒙太，她——哎哟——她被身后来的游走球击中了，克拉布打来的……”
“蒙太抓住了鬼飞球，蒙太带球往回冲——乔治·韦斯莱打出一个漂亮的游走球，奔着蒙太的头部飞去，他丢掉了鬼飞球，被凯蒂·贝尔抓起，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反传给艾莉西亚·斯平内特，斯平内特马上——”
解说员李·乔丹的声音在场中回响，潘西背对球场站在看台前，指挥斯莱特林的啦啦队高唱：
weasleycannotsaveathing,
hecannotblockasinglering,
that’swhyslytherinsallsing,
weasleyisourking
weasleywasborninabin,
healwaysletsthequafflein,
weasleywillmakesurewewin,
weasleyisourking
“这就是他们想了一晚上的秘密武器吗？”西奥多坐在嘹亮的歌声中，大声对达芙妮说。
“是啊，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达芙妮的笑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歌声里。
她裹在厚厚的围巾里，小巧的鼻头被寒冷的晨风吹得红通通的，西奥多把她冰凉的手裹进手里。
“——艾莉西亚把球回传给安吉丽娜！”李大吼道，竭力想把歌声压下去，“加油，安吉丽娜——看来她只有守门员要对付了！——射门——啊……”
斯莱特林守门员布莱奇把球扑住了，他把鬼飞球抛给沃林顿，沃林顿带球疾驰——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声和尖叫声，沃林顿经过斯莱特林看台上空时掀起一片巨大气流。他绕过艾莉西亚和凯蒂，离罗恩越来越近。
“——沃林顿拿到了鬼飞球，沃林顿朝球门冲去，游走球追不上他了，前面只有守门员——”
罗恩趴在扫帚上，脸色发白，宛如阳光下的幽灵。他紧紧抓着扫帚把手，身形不住摇晃，深红色的球袍猎猎作响，仿佛再来一阵风就能把他掀下扫帚。
潘西用魔杖指指自己的喉咙，啦啦队员们也纷纷效仿。
歌声顿时嘹亮起来：
weasleycannotsaveathing,
hecannotblockasinglering……
罗恩张着胳膊一扑，鬼飞球从他腋下飞过，径直穿入正中的圆环。
“斯莱特林得分！”银绿相间的看台上发出响彻球场的尖叫和喝彩。
“格兰芬多选了一只臭烘烘的狒狒当守门员，对吧？”布雷斯经过达芙妮身边时说，“顺便说一句，德拉科在这方面真是个混蛋一般的天才。”
他走向看台前端，在啦啦队旁边的空位坐下。
潘西看了他一眼，继续指挥他们合唱。
“……他说的没错。”西奥多承认道，他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循环这首歌的旋律，达芙妮也跟着轻声哼唱起来。
“——又是沃林顿，沃林顿丢掉了鬼飞球，凯蒂·贝尔——呃——也丢掉了……”李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全场都是震耳欲聋的歌声。
“现在是蒙太拿到了鬼飞球，斯莱特林的队长蒙太拿到了鬼飞球，正朝前场冲去，格兰芬多加油，拦住他！哦……他传给了德里安·普塞！普塞躲过了艾莉西亚，直奔球门而去，扑住它，罗恩！”
格兰芬多一方发出痛苦的□□，斯莱特林那边则是爆炸般的狂笑和欢呼。
卢娜不停用魔杖敲着她那顶滑稽的狮子帽，狮吼也压不过全场海浪般的歌声。
“他真的是你哥哥吗？我的意思是，你飞得还挺不错的，还有那对双胞胎。”迈克尔·科纳扯着嗓子在金妮耳边喊，“对了，你们还有别的守门员替补吗？不过我倒希望格兰芬多对阵拉文克劳的时候，还是他上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妮不高兴地说，“罗恩只是紧张，而且我们有全校最优秀的找球手。”
“是吗？我觉得秋也挺不错的。”迈克尔反驳道，“哈利的扫帚是火弩箭，我认为这对任何一个学院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没有什么扫帚能比得过火弩箭的加速。”
“哈利可不是优秀在火弩箭上，他的观察能力和反应能力都是一流的——”
金妮还没说完就被李的咆哮打断了：“马尔福加速了！他看到飞贼了吗？哦——哈利——哈利也开始加速了——”
一道银绿相间的光影伏在扫帚上，向斯莱特林那端的球场疾驰而去。哈利从右边冲出，跟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飞贼绕过球门圆环的柱脚，向看台另一侧的下方飞去，这一转向让飞贼离德拉科更近，哈利连忙调转火弩箭，向下俯冲。他们俩并驾齐驱——
“看到了吧，火弩箭对光轮，这本身就不公平。”迈克尔站起来大声嚷嚷。
“你到底支持哪支球队，迈克尔？”金妮也站了起来，“你就是担心格兰芬多会在明年的比赛里打败拉文克罢了，因为你实际上对秋没有信心，因为哈利实际上就是比她好……”
周围爆发出一片高声叫好，金妮和迈克尔向球场上看去，哈利已经腾空升起，手里紧紧攥着还在挣扎的小球。
“嘿，看，他想干什么！”金妮惊恐地指着哈利身后的斯莱特林。
克拉布抡起球棒——砰！哈利被游走球砸中后腰，从扫帚上飞了出去，摔在五六英尺下的地面上。
看台上一片哗然，金妮尖叫着冲下看台，对面斯莱特林们发出粗鲁的嘲笑，霍琦女士尖厉的哨声划破长空，她蹬起扫帚离地，朝克拉布冲过去。
赫敏和卢娜也离开了看台，留下迈克尔一个人目瞪口呆。
“救了韦斯莱一命，是不是？”德拉科降落在哈利旁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我从没见过这么臭的守门员……可他是生在垃圾箱嘛……你喜欢我的歌词吗，波特？”
“我们还想多写几行歌词！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我们想唱唱他的老妈——没用的废物也不好押韵，你知道这是给他爸爸——”
弗雷德和乔治刚刚降落到地面上和哈利握手，他们听到德拉科的话，浑身僵硬地看着他。
“可你喜欢韦斯莱家，是不是？还在那儿度假，是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那股臭味，不过我想你是被麻瓜带大的，韦斯莱家的土窝闻起来就不错了——”
哈利抓住了乔治，安吉利娜、艾莉西亚和凯蒂三个人才拖住了弗雷德。德拉科看到球场边缘，赫敏远远地朝他们跑过来，手上戴着金红相间的手套，同样颜色的围巾在风中飘扬，刺眼的红玫瑰花结点缀在她的长袍上。
dt！为什么她是格兰芬多？为什么又是格兰芬多！
德拉科冷笑着后退，“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韦斯莱家的猪圈让你想起——”
乔治和哈利一起扑向了德拉科。乔治捆着他的小腿，哈利抡起攥着飞贼的拳头，使出浑身力气朝德拉科的肚子上揍去。德拉科发出一声惨叫。
“哈利！哈利！乔治！住手！”
尖锐的女声在喊，不知道是谁。
“neverinsultmyparents!youbloodyprat!”乔治从地上爬起来，把德拉科的腿踩在脚下。他一边含混不清地喷出一堆脏话，一边去推哈利，一拳打向德拉科的肋骨，哈利看到德拉科的脸色立刻惨白一片，他伸手捂向自己的肚子。
有人吹了声口哨。
“还有我的母亲！”哈利狂喊着打向德拉科的鼻子，他的指关节上沾上一片温热——血。
“滚开！”德拉科终于从两人身下腾出手，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乔治的脸，乔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impedimenta！”霍琦女士一声断喝，咒语的力量把他们三个分别向后撞开。
“你们在干什么？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回城堡去，你们两个，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