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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医院第章 欲望恶魔第章 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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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意拿着饭碗像狗狗一样跪在地上舔食,不想看别人的脸色。人们总是喜欢钱,就单纯喜欢钱,因为钱可以买任何东西,房子、车、狗狗……”,爱以伸着手指一一数落,“可我什么东西都不想要,但心里还是想得到钱,这是遗传基因还是传染病啊?”

    “你吃饭要吃吧?吃饭要钱,要有房子遮阳挡雨吧?买房子要钱。这两样东西就价值几百万了,人生存要钱,没钱会饿死、冷死。因此给人留下了恐惧,渴望金钱是天生遗传的。”

    “所以啊!我一直有个买彩票的好习惯,万一哪天中奖了呢。”

    爱以在和心理医生聊天,这是色彩的心理医生。他有病我看得出来,他太敬业了,敬业的让人觉得他有病,这是一家名为“伊甸”的医院,之前被色彩撞昏迷时我就躺在这家医院的病床上,这里每天都有水到渠成的流水。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病,也不是为了执行任务。

    此时的爱以已经是特殊调查小组的一班队员了,鉴于仍在实习阶段,所以组织不会安排有生命危险的任务,爱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他的飞行能力,为了可以在执行任务时活命。

    我来到医院的目的是为了享受音乐的高潮。

    微信定格在那张画面。

    有的人看着沙滩、大海、地平线,有的人吸着乌烟瘴气,有的人在病床上挣扎,有的人安静地沐浴着阳光死在沙发上,有的人恐惧地俯视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迈出脚步,有的人笑着朝太阳穴按下扳机……。

    尼采说过一句话,“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什么是对的?谁说的才算?

    我问他,他说是他说的,我问他,他说是他说的,我问他,他说是他说的……

    所以,到底是谁说的?

    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什么,所以怎么知道现在做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选错了路、爱错了人。为什么会选错?爱错?

    因为是命中注定的,自出生起上帝就安排好了一切。

    是命运。

    去做个疯子吧,让自己快乐起来。

    爱以拉开了心理咨询室的门走了出去,门缝中,心理咨询师坐在座位上傻笑。

    爱以看着她的细腰。

    为金钱而加把劲的人,是为了欲望吗?不,是为了希望。

    岌岌可危的病人戴着氧气面罩,在挣扎,电视台的记者拿着麦克风,对着他的嘴:“你快死了,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为活着而努力的人,是为了欲望吗?不,是为了希望呀。

    护士戴着口罩,推着载满药物的小推车,据说护士颜值都很高,是让病人产生母爱吗?不过打针确实很可怕…要是让一个大叔拿着针头……

    爱以打了个哆嗦。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盯着手机,拇指敲着手机屏。

    微信。

    爱以会飞:你在哪?

    兔子怕打针:我在二楼呢【动画表情】

    二楼?不在四楼吗?

    兔子怕打针:心理医生在每个楼层都有办公室。

    爱以会飞:这样啊,那我现在就来。

    爱以起身,走向电梯。

    8楼…6楼……3楼…

    “欸?”

    爱以甩着头看了看周围的电梯。

    “4楼到了。”

    人们走了进去,爱以急匆匆跟了过去,可电梯门毫不留情的将爱以拒之门外,一旁的电梯停靠在5楼,在下降,爱以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但一架病床从他身旁驶过,家属着急地围绕在病床旁,爱以很无语。

    为什么得让他们?不应该先来后到吗?

    正想着,可病床的轮子越过了电梯的缝隙,那是终点线。电梯满人了,爱以呆滞地看着电梯关上了门。

    已经过去几分钟了,爱以有些烦躁了。身旁的大叔交叉着手臂、不耐烦地看着电梯门上的数字。

    一架电梯快到了。一位清洁工阿姨从大叔身旁经过,拿着警示牌摆在地上,爱以与大叔看着跟前警示牌——电梯故障。

    “哈?开什么玩笑?!这电梯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坏了!”,警示牌成为了气愤爆发的导火索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大叔对着阿姨说道:“这是什么破医院!”,脱口而出的脏话引来众人的视线。

    同为受害者的爱以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

    真解气。

    “叮咚”

    警示牌后的电梯打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哈?你看这不是没有故障吗!你们在恶作剧吗!”,大叔一脚踢飞警示牌。

    清洁工好言相劝:“这电梯故障了,不能上去啊!”,她手里拿着拖把,大叔怒斥着她:“我正赶着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我一天几百万上下你要浪费我的时间吗?哈!”,大叔上下打量着她,说道:“像你这种人,估计一辈子都挣不到我一个月的钱吧?”

    清洁工卑微的低下了头,大叔也不顾劝诫站上了电梯。

    我在想要不要跟大叔站统一战线,他太偏激了,他的眼神希望有人跟他同流合污,可电梯故障了啊?危险的概率与时间的流逝,你会怎么选择?

    冲动是魔鬼。

    爱以没有上那趟电梯,关上门的瞬间,爱以的身后三架电梯敞开了门。

    大叔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脸颊留着一丝冷汗。电梯没有爆炸、没有下坠,它稳稳的落在一楼打开了门,大叔迈出脚步。

    一切安全。

    大叔长舒一口气,看着医院的大门,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哈哈哈,我是对的!蝼蚁终究是蝼蚁!是挡不住大象的脚步的。”

    那是一辆豪车,大叔坐了上去离开了医院。

    爱以也来到了二楼,医院的时钟…爱以已经被耽误了20分钟,他来到心理咨询室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于是推开门。

    “打扰了…”

    心理咨询室空无一人,爱以拿出手机。

    爱以会飞:你在哪?

    对方正在回复……

    兔子怕打针:在楼梯间。

    楼梯间?爱以走出咨询室看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爱以有些许害怕,来到楼梯间门前,盯着门上玻璃后的漆黑迟迟不敢拉动门把手,当他握住着门把手慢慢扭动时……

    “砰!”

    “哇啊!”

    一张手朝着门上的玻璃使劲一拍。爱以松开了手也扭开了门,门缓缓打开……是一位护士。

    “哈哈哈,吓到你了?”

    是她没错,和梦里的她一模一样。

    “你是怎么有我微信的?”

    “欸?你不记得我了吗?明明是你加我的。”

    “可那是…那是梦啊。”

    “嗯,是梦哦。”

    护士来到我跟前。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吗”,护士歪着头。

    “这个…啊”

    “嗯?”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在楼梯间里啊。”

    “吸烟”

    “吸烟?”

    “吸烟啊,总不能在工作的地方吸烟吧?”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鶕江”

    “鶕江…”

    “跟我来”,鶕江握住爱以的手走下楼梯,推开一楼楼梯间的门。

    “欸?这里是?”

    卫生间。

    她又推开卫生间里的隔间、是洗手台,推开洗手台旁的门,走出卫生间。是一家酒店,这是酒店里的卫生间。

    “这是怎么回事?”

    大厅的沙发上。

    “我们来聊聊天吧,像我这样主动的女生在现代社会里不多见吧?或许你会很意外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主动找你搭话?况且还是个漂亮的女生。”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爱以摸不着头脑,因为这太不合理了。

    “爱以”

    鶕江靠近爱以,靠近的体感、嘴唇带动的气流,在耳旁,是头发丝瘙痒的荡漾。

    “爱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大多数情况下是男生看见女生会一见钟情吧?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鶕江坐正了身子,眼神有一丝落寞,看着悬挂的水晶灯,爱以朝着鶕江的视线看了过去,许久,只见她看着水晶灯一动不动,爱以不理解她在看什么,鶕江回过神来。

    爱以好奇的问鶕江:“你在发呆?”

    鶕江对着爱以笑了笑。

    “我住酒店嗷,从某种意义来说这里算得上是我家了,怎么样很奢华吧?”

    “欸?你住酒店吗?“

    “嗯,我居无定所现在住在酒店里,有了医院的经济收益也暂时安顿了生活。”

    “不租房子?住在酒店?为什么?”

    “租房子不会很麻烦吗?”

    “可住酒店费用很昂贵欸。”

    “没事,我的钱够用,说到底钱就是用来花的……“

    “昂”

    雅江瘫在沙发上,那是舒适的棉麻、圣诞老人的布料。悬挂的灯泡散发着黄光,木栅栏旁的礼物盒,圣诞树上金光灿灿,周围弥漫着香薰与洗发水的气味。

    是雪地木屋与现代轻奢的结合。

    这梦幻的场景,此时此刻非常安逸,爱以脑袋一片空白。

    我原本是在名为“伊甸”的特殊医院没错吧?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

    酒店的地标,悬挂的时钟,是一串英文。

    这里是伦敦。

    “波澜壮阔的大海啊,海鸥在自由地飞,飞去哪?飞向远方。”

    彼此距离不远,只要在地球上就有见面的机会。

    “海鸥不太应景吧,应该谈论麋鹿的”,爱以看着她说道,“你家人呢?”

    “我被抛弃了,自出生起。”

    “欸?跟我一样诶,日子一定过的很艰难吧,要考虑很多世俗的事……”

    “嗯,不过还是勉强的应付过来了,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活着就有希望,是吧?”

    “是啊”,鶕江眯着眼,稍微露出了獠牙。

    活着就有欲望。

    “爱以,你要来我房间参观一下吗?”

    “诶?”,女生的房间?!

    “好…好啊。”

    爱以看向酒店旁的贩卖机。

    “我先去买瓶咖啡。”

    “嗯”

    爱以与鶕江站起身,爱以走向贩卖机,“叮叮当”,“嗯?”,“叮叮当…叮叮当”,“怎么了?”,爱以沉默着,“圣诞节快到了?”,“是啊,伦敦的街头有许多孩子在打雪仗呢。”

    “哐当。”

    爱以流下一丝冷汗,拉开罐装拉环,用手捂着暖和的罐装咖啡。

    鶕江走在爱以身旁,前台的外国人戴着圣诞帽,来到电梯前,电梯门缓缓打开。

    酒店的窗外,大红色的电话亭覆盖着雪,那部电话已经听过很多情话与谎言,染了绿色头发的艺术学家在雕刻着冰雕,看着它成型又看着它融化,如果达芬奇那一笔没有画错,那么蒙娜丽莎还会是蒙娜丽莎吗?所谓的完美是不存在的。

    乱糟糟的房间。

    “我一直过着糜烂的生活,研究人体的结构、研究心理学,我想窥窃你的内心于是解剖了你的心脏。”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靠近。

    “被褥的温度、与爱意的缠绵、浪漫的刹那、求知欲、自由……”

    那是一节美术课。

    美术老师:同学们——,在你们眼里最美的景象是什么?

    “是梵高的星空——”

    “万里长城上的茉莉花儿。”

    “是罗马神殿的许愿池!“

    “夕阳…是教堂……大海!”

    喧嚷…

    老师笑着,欣慰的说道:“你们知道的可真多呀,以后一定会成为出色的艺术家的”,她看向坐在角落的爱以。

    “爱以你觉得呢?最美的景象是什么?”

    “是……”

    “女人的裸体。”

    “……”

    雕塑注重形体的细节,是外貌,鬼斧神工的手雕刻不出心脏,那是冰冷的肌理。

    鶕江靠近、拥抱。

    “你很期待这一刻吧?”

    爱以沉默着,鶕江知道了一切,因为她解剖了爱以的心脏。

    呆滞的爱以愣在原地,他的手没有像在梦里那时楼紧她的腰,脸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鶕江松开了手,“你先等等,我先脱个衣服……”

    她解剖了爱以的心脏,他的心脏在滴血。

    当她拉起衣服,衣服遮住了脸,一瞬间,爱以朝着窗外冲了过去,“哐!”玻璃破碎

    鴉江脱下衣服,看着爱以冲向窗外,喊到:“欸!爱以这里是十八楼诶”。

    爱以张开了翅膀,对视……,窗外的雪伴随着风,爱以的刘海在飘动,房间里,鶕江的上半身只有胸罩,脱落……

    她的后背长出了八条腿,颧骨旁睁开了两只眼睛,是蜘蛛。

    爱以害怕蜘蛛,鶕江笑着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明明都快成功了……”

    “成功什么?”

    “剥夺你的灵魂,取代你的肉体。”

    鶕江笑着。

    “既然不能利用“性欲”俘获你的灵魂,那就只能杀了你的灵魂了。”

    恶魔朝着爱以冲了过去,爱以用翅膀包裹着身体朝着地面落体,恶魔站在窗台朝着爱以俯冲,爱以张开翅膀,在滑行,恶魔稳稳落在雪地上,四肢触手对着低空飞行的爱以射出毒液,爱以一边躲避一边找机会反击,遮阳伞下的椅子,爱以看准时机推翻了遮阳伞挡下毒液,双手持着椅子往天上飞行,举起椅子对着恶魔奋力一甩!恶魔张开触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椅子,轻松一撕,椅子七零八落。

    爱以奋力地挥舞着翅膀,极力摆脱追着自己的恶魔。

    “放弃吧爱以,你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因为整个伦敦都是蜘蛛网啊。”

    “什么?”

    恶魔一瞬间,残影,“唰”。

    来到爱以跟前,双手抓住了爱以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小孩们在打雪仗。

    “要一起玩吗?”

    雪球朝着爱以砸了过来,积雪在爱以的身上融化变的粘稠,爱以被蜘蛛丝缠绕着身体无法动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开始头晕……

    恶魔来到爱以跟前,举起触手正想刺穿他的身体。

    爱以神情变得恍惚,开始出现幻觉,是寒冷导致的吗?还是蜘蛛的毒?

    据说古罗马的士兵与神明拿着盾牌举着剑朝敌人冲锋,那是马蹄声、是盔甲与盔甲的摩擦、是拉弓的声音,帝国与帝国之间的战争,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光明与黑暗的较量。

    一根弓箭刺穿了恶魔的右臂,撕裂了捆着爱以的蜘蛛丝。

    爱以看着捂着伤口的恶魔,她东张西望,喊道:“是谁?”

    此时的爱以聆听着微弱的声音,那是天使的声音。

    爱以看着眼前的恶魔,恶魔与爱以对上视线。恶魔撑起触手朝着爱以冲了过去,近在咫尺,爱以没有惊慌,雪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融化了积雪,火焰分割了爱以与恶魔。

    “你察觉到了?”

    “是啊,我就说怎么整个世界变的嘈杂起来了”,爱以摸了摸他的左耳。

    “这里是梦境吧?”

    恶魔咬着牙。

    爱以手上拿着弓箭,对着恶魔的心脏,一发弓箭刺穿了恶魔的心脏。

    它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在空气中消散了。

    模糊而又朦胧的梦境里,鶕江穿着护士服站在爱以身前,她的嘴角上扬露出腘窝。

    爱以露出微笑,伸出舌头,狠狠一咬。

    爱以睁开眼睛,抬起了头,他正趴在心理咨询室的桌子上。

    色彩推开了门,“爱以要回去了。”

    “……”

    爱以与色彩走出心理咨询室,色彩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爱以沉默,看着周围的护士,她戴着口罩,她也是、还有她…她…,心里些许失落,默默看向一条小走廊,他瞪大了眼睛,她没戴口罩,推着小推车,在小走廊的尽头路过。

    她是谁?我已经记不清了。

    夕阳下的余晖,红绿灯在闪烁。

    那天夜里,爱以和色彩坐在沙发上,电视剧播报着一条新闻:某医院一名男子因电梯事故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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