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青眠山,邀约
同董锡帼分别之后,阎折独自回到宿舍沐浴,经常贬低阎折的室友不知何时回到了宿舍。
阻挡得玻璃墙外侧,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闪光灯从脚边余留的空白处闪烁,墙壁那侧的男孩将脸贴在玻璃墙壁上说着满是挑衅威胁的话语。
浴室内的水声骤然消失,男孩将双眼贴在玻璃墙壁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旋,黑色瞳孔发散覆盖眼白,四周缠绕着血红色的凸起,男孩看着阎折那双妖魅的双瞳只觉得时间的流失被无形的力量拖拽。
破碎的玻璃浮在二人之间,阎折鹰抓型的手指直直锁住男孩的双眼,恐惧弥漫全身,又仿佛置身于满是死水的世间,那两双眼睛如同红暮中高悬的两轮散发着红光的黑月。
男孩的身躯如同被定住,双瞳恐惧地看着那只鹰爪手扎入眼内。
“啊,我的眼睛,阎折,我要宰了你。”
男孩痛的身躯蜷缩着在地上打起滚来,眼睛渐渐正常的阎折看着手中带血的眼球,呕吐感在胸腔内翻涌,喷溅的血液染红了花白的瓷砖。
周边宿舍的同学纷纷侧头望向里边看到阎折手握眼球,侧头注视着众人,里边传来阵阵的哀嚎声。
围观吃瓜的同学慌忙逃回寝室反锁,讲述自己看到的事情。
“文墨,出来,这怎么回事。”
被阎折从思想之境拉出的文墨也被吓得倒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倒地嘶吼求救的男孩和被摆在窗台上的大眼珠子。
“我滴个娘嘞,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打个电话,把人拉走。”
“我感觉他这副模样挺好的,一会学校来人处理。”阎折坐在靠椅上望着天花板问道:“里边的自己跑出去还是一会找人给你拉出去,以后欺负人了长长记性,要不我给你弄支烟,你下下火。”
文墨望着面色静如水的男孩,只觉得脊背发冷,那个不着调的恐高男孩何时变的如同枯树老井给人满是冰冷和迷离感。
“那他失血过多不会死去吗?”
阎折冷冷说道:“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若是考虑他活不过今晚,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
“我不清楚,应该是类似弹簧一般,一定程度下会反弹,我只能说,你有时需要释放一下,我也头一次接到你的业务,我能不能先回去。”
文墨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让阎折心中有些不满抬眼冷冷看着文墨,最终同意他离开。
一溜烟中扎在思想之境的文墨惊恐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吓死我了,整的要杀了我似的,要不是离不开,我早就跑远了,以后还是少激怒他为妙。”
“可笑,连自己的主人都做不了。”阎折瞥了一眼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男孩。
片刻,一群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人踹开宿舍的大门,将黑色了镣铐挂在阎折的手臂上,带头的传唤医务人员将伤者抬上担架,对着胸前的对讲机。
“危险分子已被控制,现决定押送校场。”
对面传来电音的准许二字,又恢复了沉默,阎折只觉得所到人员的神秘,居然连会话都需更改音色。
一旁的人员将麻袋套在阎折的头上,左右各一人架着手臂离开了宿舍。
到达目的地的接待员问道:“你们没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吧!”
左右的随行人员纷纷摇头示意没有,一路上阎折只觉得自己上了车,又下了车,上了直升飞机,又上了一辆车才到达这里。
陪同的人员未将头套从阎折头上拿下便迅速离开,接待员将阎折到带领到身着训练服装的陶锦葵面前。
陶锦葵对着身旁的人员示意离开,拳头直袭阎折的腹部。
痛感迅速从腹部席卷全身,阎折弓着身子侧卧在地,口中的唾液和眼泪混在头袋上,心中直骂娘,陶锦葵撕破阎折的头套卸下手铐轻拍着阎折扭曲的面部。
“阎折同学,好久不见哦,最近这些时段老师我可是分外想你哟。”
阎折捂着腹部咳嗽着解释道:“陶陶陶老师,我真的误会,我之前就是给你开个玩笑。”
“你把我关起来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的哟!亲,你来了,我有伴了,今天把我陪开心了,晚上陪你运动运动。”
“咳咳运动,这不太合适吧!”阎折两眼闪过一丝精光捂着腹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今天,开心偶,我们晚上有运动啊!这里就你我二人,我是秘事局专门派来训练你的。”陶锦葵玩弄着阎折的脸蛋说道。
身前的陶锦葵越来越近,胸脯上的两枚扣子闲立一侧,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望去尽是雪白,阎折润了下喉咙,转头看向他处感觉腹部的疼痛感似乎减弱了许多。
口中喃喃道:“以前以为你是纯,没想到你是春。”
陶锦葵扒拉着阎折的头发:“什么嘛,在学校为人师表要有些威严,在这里没有学生了自然要过一种想要的生活。”陶锦葵看着阎折语出又止继续说道:“你又不是学生,你装什么,老板说(锁)了,内就是一条狗子,在这里的就是狗子,出去嘞就是土狗变人。”
“给你十分钟时间换好衣服,我们开始训练。”
陶锦葵一脚踹在阎折的小翘臀上,阎折转头看向有些不靠谱的陶锦葵,想不明白找教官怎么找个这,为何这妮子和槐英似的喜欢踹人屁股,自己没有吗?伸手摸了下鼻尖,满脸的不屑被陶锦葵尽收眼底。
“阎折,你给我快一些,小心我把你吊房梁上打。你听见没有?”
听着陶锦葵满不着调的阎折心中哀求快些结束,秘事局是来锻炼自己的还是让自己锻炼陶锦葵的。
陶锦葵从腰间掏出警棍,气势汹汹的看向阎折。
男孩撒丫子就跑向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后,陶锦葵开始给阎折交代训练的项目,跑的,游的,跳的几乎样样都有。
听到有跳伞时阎折先是一愣后陪着笑脸恳求陶锦葵能不能换一个,女孩的回答简洁有力:都是秘事局规定的。
好在跳伞被安排的有些靠后还有六天,让阎折的心中的小算盘不至于落空。认为陶锦葵这女的肉长的对地方脑子可能不灵光,跳伞时可以略微的操作一番。
训练的第六天,阎折被陶锦葵带到周边的青眠山上跑山圈,青眠山坐落于青城市的西北部,山脚下大部分是军区的场地,满山的枫树,仲秋的清晨,枫叶上裹着淡淡的霜花似冰冻的烈焰。
阎折将衣服叠放在座椅上,身着背心短裤,一双灰沉沉附着冷霜的军鞋,陶锦葵坐在吉普的驾驶位置上。
几天的训练阎折原本消瘦儒雅的面孔上多了些许的刚毅,身体不知不觉中长高了许多,除了厨师请了一天假,陶锦葵炸了厨房,生活还算安稳。
思想放空,身体彻底交给本能,如同野兽般跑一般,减轻对于时间的观念,不再对时间进行审视。
全屏身体只进行机械的运动,阎折规划身体与思想的度,以节约些去思考一些感兴趣的事情,帮助自己加快无聊生活的时间,陶锦葵开着吉普车缓慢的跟在阎折身后。
黑色的吉普突然加速到和阎折并驾齐驱,陶锦葵大声喊道:“在动物的世界中,追求强悍的雄性是雌性的本能。”
“幸运如同荡妇,最喜对强壮的身姿展露微笑与肉体。”
陶锦葵的突然开口让阎折双耳通红,似被打落湖底的残阳,男孩小声说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不认识这个傻缺,我不认识啊。”
女孩扶了一下墨镜看着步伐加快的阎折认为自己的话语真的很有感染力继续说道:“阎折,战神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怂包,强悍,刚健的身体,能把阿芙洛狄忒征服胯下。”
“刚健有力的身躯是迷倒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喷薄吧!少年!”
阎折一步没迈稳当摔了个踉跄,起身后不顾身体上的擦伤先向周围张望,确定真的没有人后。
双手抓起从车上下来的陶锦葵双肩摇晃着追问道:“蠢货,这是谁告诉你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黄码,快说是谁说的,你这蠢脑子能说出这等波澜壮阔的话语的吗?”
“哎呀,你别要摇了,孙玉惊讲的,他告诉我这话最能鼓舞男孩子的斗志。”
“你别给我装纯,他是想要鼓励我犯罪的。以后这话少说,蠢货,还好这里没人,不然我的脸面都给丢到姥姥家了。”
阎折瞪大双眼凶凶看着女孩企图让陶锦葵彻底闭上嘴巴,但是女孩的眼回馈的却是一种灰沉沉的感觉。
抛离双眼外层的妩媚,内核表露的更多是让人联想到的是失望,满满的失望,雾霭弥漫的眼瞳,太熟悉了,这是曾经那些对现实失望自杀的瞳孔。
阎折眨了一下眼,用神的观察女孩脸上的每一峰走势,陶锦葵被看的面红耳赤,身体左右扭动企图从阎折双手中挣脱。
没来蓝星之前曾有人找阎折看大运,阎折都是先天花乱坠的吹嘘一番日后的人生告诉他们富贵路,可惜都挺不到那时,前边的大运走的太好,人生太顺碰见不好的就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终向毁灭。
第一眼的是媚,第二眼的有失,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既定了,再看一眼女孩的面孔,阎折心中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
女孩一把推开阎折生气道:“阎折,你疼死额了,我把你吊房梁上抽。”
或许这就是一眼望到川,一面知天命,命运多天定,百般不由人。阎折看着逞口舌之快的女孩顿觉的有些可怜。
两个呼吸的功夫,阎折揉着有些通红的眼珠子感慨道:“好久没如此用神帮别人看面相了,陶姐,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尽全力帮扶你。”
温情的话语让阎折心中多了些莫名的安慰少了些负罪感,悔恨当初不该故意捉弄陶锦葵,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啊,这个,快去训练,别磨蹭。”
秋夜的青眠山下,小贩的叫卖声在温暖的灯光中此起彼伏,偶有几丝冷风,浮动陶锦葵乌黑靓丽的发丝。
女孩身着一袭长裙站在通向山顶的水泥路上,两道的行灯打在身上,衬着满山火热的枫叶,让周围的人群看的有些着迷。
训练结束后,食堂的师傅有些事情耽搁了,陶锦葵就提议带领阎折撸串,中间阎折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陶锦葵只身一人站在远处的路灯下等着自己。
陶锦葵似乎也发现了阎折,微笑着向阎折的方向赶来。
在人群中穿梭,一个的小青年横在二人中央,青年的朋友用肘部击打着男孩,埋怨的看着自己的朋友,青年一脸茫然地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绝佳女孩,羞涩的摸着后额。
看着女孩就要贴着自己时,青年的身子有了细微的颤动,双颊羞涩的如同二月红花,结果女孩错过自己,奔向身后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孩。
一旁的朋友惊喜道:“搞了半天,不是你的,太爽了,你又要陪我过光棍节了。”
青年有些心碎的看着身后被女孩搂着脖颈的男孩,女孩的胸脯挤压着男孩的面颊,青年满眼尽是羡慕。
阎折对着看来的二人回了一个微笑的点头,青年一扫心中的愁容,礼貌性的回礼。
青年的朋友看着青年一脸的痴汉,惊恐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男的,你这个可怕的数字。”
“不是,我就感觉那两个人挺有意思的,一不小心着了道。”
“你tnd的还真是个人才,哎,懒得说你,走吧喝酒去,可怜咱貌比潘安竟无佳人相随啊!”
陶锦葵拖拽着阎折说着:“走了,阎折撸串,撸串。”
酒过三巡,陶锦葵面前已经堆着五六瓶老村长,阎折抱着自己的第三瓶啤酒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陶锦葵醉醺醺的摆弄着衣领,口中说着热色了、热色了,阎折哪见过这等场景,张着小口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陶锦葵搂着阎折的脖颈问道:“阎折,好看吗?”
阎折挣扎着从酩酊大醉的女孩的手臂中脱出,向后趔趄身体,陶锦葵膝盖跪在阎折裆前,指尖轻挑下颚,一口酒气吐在阎折面上。
双手搭在阎折的肩膀上,迷离的说道:“王,我想你很久了,你什么时候能抱着我,王,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锦葵,王,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可以抱着我,可以吗。”
阎折看面前调戏自己的女孩居然在想着其他的男人,心中多了一股莫名的难受,面对陶锦葵翻江倒海的攻势,阎折颤颤微微的将手缓慢的贴近陶锦葵的柳腰。
玻璃瓶摔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围吃饭的男人纷纷站起身来,看着恬不知耻的二人,阎折将手缓缓收回插在兜内,摆出不管我事的模样。
“王,我可以陪你睡觉,陪你白头到老,你不要不要锦葵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陶锦葵对着阎折的耳朵说道,口中的热气在冷风中更加撩人。
阎折急忙将手冲口袋中掏出摆出投降的姿势,喊道:“不关我的事啊!是这个女的耍酒疯了,我没动手,没犯法。”
一旁的男子将啤酒瓶子打碎在地面上哽咽道:“我女朋友刚跟我,分手今晚我们哥几个来这里放松,这东西就带着他女朋友秀恩爱,欺负人啊!让不让人活了,大哥!”
被男子叫大哥的男人,缓缓坐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面色铁青抽搐,任凭男子拉扯不再回声。
同行的另一名男子对着哭泣的男子小声说:“天儿哥,结婚前老婆跟人睡了,后来,天儿哥,想着结婚会好些,后来老婆和人家私奔了,留了个孩子,还不是他的。”
男子赶忙摸干眼泪窃窃道:“啊,天儿哥这么苦。”
被称呼天儿哥的男人流泪大喊道:“老董,老赵,喝酒~,吃~肉~!”
陶锦葵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单手搭在阎折的肩膀上,妩媚的说:“阎折,你说有没有人快奔三十了,连女孩子的嗖(手)都莫摸,打游戏有才(又菜)有(又)爱玩。”
“没搞来钱儿,酒量还小,两三瓶啤酒就喝醉了,身体还给玩的差的很。”
阎折埋头怯怯回道:“哪有,怎么会会有啊!”
“阎折,是不是很嘿。”
筷子折断的青脆声响起,阎折将口袋中的零钱慌忙的压在桌子上,双眼灵动的望向四周。
周围的吃客蠢蠢欲动,阎折将陶锦葵扛在肩膀上拔腿就跑,奔跑时喊道:“师傅,你家菜不错,改日再来,钱压桌子上了,我有事先走了。”
跑了很远一段距离后阎折将陶锦葵丢在一旁的木椅上。
女孩摸着摔疼的屁股,语气软软:“阎折,你摔疼我了,嗯。你就不能轻一些嘛!”
阎折一个大板栗子砸在女孩头顶,口中阵阵有词:“这秘事局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你二大爷的,你在引诱我犯法,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