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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陈抟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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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后,长白三剑把周彧请到了密室,韩天启说道:“今日斗剑,你竟能把三昧真罡与剑气术提升至巅峰境界再融为一体,走出一条与前人都不同的道路,足见你的悟性之高。这门功夫已打破仙凡之别,晋升至神话境界,可以称作元罡化龙。若无你这手功夫,还真未必能镇住当场。长白派上下感激不尽。”

    周彧赶紧说道:“师傅谬赞了,师傅的九曜照日剑法,穷尽剑气招数的一切变化,已至不败之境。”

    呼延信笑道:“天启,师侄你们都是长白派的功臣,两位不用自谦了。师侄,此番另有要事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周彧抱拳说道:“掌门,请吩咐。”

    呼延信道:“我已经收到门派弟子传来的消息,中原武林和祆教将在于今年幸月在长安举行一次大比武。此次比武牵连极大,祆教据说从西域光明宫请来数位光明境的祖师。”周彧知道祆教崇尚光明,其信仰的主神为光明神,祆教的光明境高手就相当于中原的金丹境界,关外练气士中的悟道者,只不过中原的武林门派为了贬低祆教,另有一说把光明境称为天魔境,但称作什么并无所谓,实际上对方的功力可是实打实的。

    呼延信道:“中原武林已请动了不少隐士高人,听说华山陈抟老祖,昆仑山混元道长也被请出山了。“周彧心想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乃是华夏万祖之山,也是道门的发源地,被称为万神之乡,而神话中的昆仑仙山正是道门混元派的道场所在。如果说天师道是中原道教的正朔,道门的实际领袖,那么昆仑山混元派的混元道长俨然是天下道门的精神领袖,在道门乃至整个方外之士的地位至高无上,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周彧说道:“混元道长乃道门掌教,地位尊贵无比,不知华山陈抟老祖是何人?”

    韩天启说道:“陈抟老祖,辈分太高,比为师都要高上两辈,故而你不熟悉。老祖字图男,号扶摇子,赐号希夷先生,他继承的乃是汉代以来的象数学学统,又把黄老之学,道门修炼方术,儒家修养和佛门禅观会归一流,无论是道德、文章都是旷古绝今的大宗师。陈抟老祖修炼内丹之术,你修炼的道门金丹三进指玄篇,胎息决,还丹注就是老祖所著。陈抟老祖最享誉天下的就是他所著的睡经,其中有他独创的蛰龙法,也就是常人所说的睡功,可使普通人延年益寿,使习武人增进功力,使修行者孕育生机,从此有了白云高卧忘其年,三光沉沦性自圆之称,故此世人由称他为睡仙。而且除了内丹之术外,陈抟老祖从小奇才经纶,易象玄机,尤所精究,著有龟鉴和心相篇,亦是易学大师。所以说,你在九黎密境遇到的那位连前辈口中的前辈高人估计就是陈抟老祖。你自他传人那里修习的道门金丹三经传承,严格来说,你应该称呼他为师祖。”

    周彧隐隐有此感觉,问道:“若是如此,按照连前辈所说陈抟老祖早在十年前就坐化了。”

    韩天启微笑道:“陈抟老祖最擅睡功,他所谓坐化真真假假,谁又知晓呢。陈抟老祖乃是懿宗咸通十二年人,如今已有一百二十八岁了。睡仙之称名不虚传。” 周彧暗想难怪那黑袍人打坐在大鼎中,想必就是以陈抟老祖所传的睡功延寿。

    呼延信道:“此次比武关系重大,天师道的张天师也写信给我,希望我长白派潜人助阵,以增中原武林的声势。我考虑一则以关外武林多数人对中原武林依然有抵触心理,意见不一,我不欲引起纷争;二则长白派隔一甲子之后再夺剑主之位,对于关外武林应有个整顿。故此,我决定不派人前往,但张天师既然特意写信而来,我也不能驳了这层面子。所以我希望你前去走一趟,一来把我的顾虑想法告知张天师,请他谅解;二来你本是中原人士,参加比武名正言顺,需知以你如今的功力天下大可去的。”

    周彧想了想,道:“此番盛会,必能认识许多武林高手,增长见识。既然掌门吩咐,周彧就去走一遭。”

    呼延信笑道:“如此甚好。”

    此刻,马仲元突然说道:“周贤侄,我还有一事需和你商讨。”

    周彧问道:“师伯有何事吩咐,但说无妨?”

    马仲元笑道:“此事说来有些不合情理,故此掌门和天启不便开口,我就直说了。听闻贤侄在九黎密境或有鬼丹数十枚。此丹有促精锻骨,增长功力之效果,我想向你讨三枚,给门下二代弟子服用。如此可好?”

    周彧笑道:“师伯,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待我从房中取来。“马仲元看到周彧答应,十分高兴,道:“贤侄答应就好,不急在这一时。不过,我且提醒一点,这鬼丹虽是天地间一种奇丹,蕴聚厉鬼的精气,但毕竟是肉身之物,所以脱离本体之后,其中精气药力也会逐渐减退。虽然你有寒玉盒保存,可以延缓这种药力的流逝,但我估计若是五年之内,鬼丹的药力可剩大半,若是超过十年此物则化为结石,再也无法入药了。”

    周彧尚有二十余枚内丹,让长白三颗,对他也无妨,点头道:“多谢前辈提点,我真不知道其中还有如此关节。鬼丹与我并无太多用处。“

    韩天启说道:”周彧,一人若成就金丹,入武林中可成一代宗师,开宗立派,若出世,则为不老神仙,不死不生。唯有你年不过二十二,就成就这般至高造诣,其中诸多奇缘造就,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我既为练气士,也初通易数,我观你性清正,有才理,内怀冰清,外涵玉润,兼有龙驹凤雏之相。若入朝堂,可为仕中极品,位列公侯。“

    周彧笑道:“但愿如此。必不负师父雅望。”

    周彧临走前,韩天启又私下找他秘议,道:“徒儿,你自十二岁炼气,二十二岁成道,已有十年,想必对为师的身份已有猜测了吧。”

    周彧点头道:“不知道师傅与龙图会什么关系?”

    韩天启道:“”为师就是龙图会的三先生了吧,执掌龙图会在关外的所有权柄。”

    周彧问道:“据传龙图会创立已有三十余年了,那时候师傅也成道不久吧。”

    韩天启神情似是缅怀似是惊惧道:“我尤然记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年,中原大旱,粮食欠收,引起百姓南逃,民不聊生。武林中也酝酿了一起罕见的门派之争,牵涉了武林黑白两道无数门户帮派,不只是中原武林,西域辽东甚至吐蕃武林人士皆有牵连。为师纵然身在长白,每隔数日都能听到武林门派灭亡,道统陨落的消息,好一场血雨腥风。幸好华山陈抟老祖挺身而出,联络各大门派掌门人和黑白道领导平息了那场争斗,之后他联合为师以及另外三位武林知名的同道创立了龙图会,创建的宗旨是为了排解武林门派之间的纷争,避免再次出现那一场大屠戮。然则,时过境迁,威望最高的陈抟老祖在二十年前就退隐江湖,从此龙图会就变成了一个分散崩离的组织,鱼龙混杂,各行其事。而我观龙图会今日之行事,只不过是把以往武林明面上的争斗隐入地下,化武斗为谋算,相互之间处心积虑,费劲心机,其中斗智斗勇,惊心动魄之处更胜以往。好在,我关外武林相对独立,尚可以置身事外,坐观龙争虎斗。”

    周彧问道:“此次祆教与中原武林的比武莫非也与龙图会有关?”

    韩天启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此次盛会陈抟老祖也出席,你可以向他请益。当年老祖隐退江湖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等一个明确的交待,故而才会演化出后面的许多事情。”

    周彧道:“不知老祖是否认我这个徒孙。”

    韩天启笑道:“老祖最擅易象玄机之术,自会知晓。”

    周彧问道:“那师傅可有什么话需要徒儿带给老祖?”

    韩天启道:“只要看到你,老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从今往后,我退隐长白天池,把余下的精力用于培养后辈,把我长白武学发扬光大。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未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啦。”周彧深知韩天启对自己的期许,跪下给韩天启磕了三个响头,禁不住潸然泪下,而韩天启亦热泪盈眶,只有仰视长天,生生忍住。

    周彧又停留了七日,与前来观礼的蓝山重宋啸等老朋友叙旧,这才离开长白,此时离幸月尚有两个月时光,以周彧的脚程如是全力赶路,大半个月也足以赶到长安了。

    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先后有周、秦、西汉、隋、唐等十三个朝代建都于长安,总计建都时间已经不下千年,是华夏四大古都之一。长安“据百二河山之险,可以耸诸侯之望,举天下形胜所在,莫如关中”。

    在汉唐时代,长安不仅是首都更是华夏对外商贸的中心。西汉时城内有专为外人而设的居住区,唐侨居的外人,来自西域各地,远至波斯、大食,多时数以万计,王者气派天下独步、无可匹敌。可惜中唐以后,长安数次被吐蕃帝国攻破,加之长安地处关中,南方物资运转艰难,日渐衰落。

    不过,百年前平定王小波之乱后,孝武皇帝为了稳固中原,将都城从长安迁至洛阳,但长安毕竟是千年都城,洛阳以西第一大都市,人口不下五十万,长安依然是关内诸世家的大本营,也是朝堂保守势力的一大据点,地位依然极其重要。周彧赶到长安时,已至幸月发觉长安仍然依稀有当年大气恢弘的风采,但若论商事繁华,人来客往,已远不如金陵了,颇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慨。

    此次召集中原武林共抗祆教的发起人本是无极门等北方门派,但是真正的领导者却是天师道,不仅昆仑、少林、五台、峨嵋等八大门派纷纷响应,就连丐帮、南宫世家、东方世家、青龙社、沧浪府等大江南北的黑白两道都共襄盛举,也确实是武林百年来的盛事。

    一个月前,八大门派就包下了长安的兰州的大小客栈旅馆,为的是款待来自各方的武林豪杰。周彧随便走进任何一个客栈,都可以看到有武林人士都在议论此事,只不过他们口中都把祆教称为魔教。一年前,北方各门派联合进攻祆教在长安的总坛,结果铩羽而归,损失惨重,也让大家知道了祆教的实力和声势远非中原任何一个武林门派能比拟的。而且祆教居然从西方光明宫请来了数位光明境的高手,此等高人早以超然物外,无他无我,已经是超脱尘世的无上高手了。

    周彧从酒馆中打听到消息,来到东城外的京门客栈,这是长安城最大的客栈,占地不下数亩,有内外三层院子,这里已经被天师道包下来,成为天师道在长安的临时大本营,也是中午武林各门派掌门人聚集议事的所在。此时的京门客栈高挂天师道的上清斋旗,门口有十六个弟子在接待各方人士的拜会。周彧也走到一个天师道弟子面前,说道:“我乃长白派的特使,这是我的拜帖。”

    长白派是关外武林的盟主,也是武林最强大的门户之一,因此天师道弟子看到周彧的拜帖,立即把他带入会客厅,进去禀告天师道张天师。周彧走进会客厅内,这里已经坐了不下数十个服装各异的武林人士,他们大多相互认识,聊得起劲呢。周彧看了看,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由于他是生面孔,因此也没有人来搭话,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大汉走过来问道;“小兄弟,你是门派派遣来送信的吧,怎么称呼?”

    周彧笑道:“兄台好眼力,正是。”

    那个大汉仿佛是自来熟,说道:“我叫陈高飞,专门打听各路消息,江湖上都称我为通天晓。你是哪个门派的?”

    周彧也不在意,道:“小弟周彧,长白门夏,不过此番来是替师长送封信。”

    大汉一愣,说道:“关外的长白派?那可是武林少数的大门户啊,怎么会派你这个外人来,而且还这么年轻?”

    周彧笑道:“机缘巧合罢了,我也只不过是跑趟腿。”大汉上下打量周彧,先是有点不信,但看到周彧温文尔雅的样子,令人不得不信。

    就在大汉百思不得其解时,天师道弟子快步跑来,先是给周彧一鞠,然后道:“天师有请周先生移步内院。”天师道弟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都是武林人士,耳目较常人聪慧许多,自然都听到了。看服饰,这位天师道待客的弟子已经是天师道门内的二代弟子,没想到对周彧如此恭敬,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顿时议论纷纷。

    周彧在天师道弟子的带领下进入内院,此时看到天师道已有数人在门外等候,为首一人,身姓极高,约有九尺,左手持拂尘,身着阴阳八卦道袍,清风道骨,龙行虎步,一看就是一门之主的架势。带他而来的弟子抢先几步走到那人面前,说道:“启禀天师,已请来周先生。”

    张天师看向周彧,只见面前的年轻人丰神俊朗,龙姿凤采,更有一股超脱出尘的气质,张天师心中暗自比较竟觉得门下弟子数百,却没有一个人能和此人比肩。此时,周彧已到他面前,拜了一拜,道:”后进周彧拜见天师。“

    张天师说道:”周先生无须多礼,请进内堂说话。“周彧看向张天师身后,此时张中元正向他微笑,暗暗地点了点头。

    进入内堂,张天师坐在主位,周彧坐在客位,其他弟子包括张中元都在左右侍立。张天师道:”呼延尊者的亲笔信我已看过,长白派能周先生相助,更胜百倍。我且与周先生打个商量。“

    周瑜道:”天师请吩咐。“

    张天师说道:”此次天师道受武林各门派推举,主持大局共抗祆教,责任重大,本座虽没有推辞,但内心深处实有战战兢兢之感。近半年来,我也深入了解祆教的来龙去脉,盖因祆教不是普通武林门户,原本是是极北荒原诸族和西域诸国部落的国教,只不过由于西方大食帝国日益强盛,才迫使他们不得不东进中原。祆教无论是财力还是财力都远远超过普通的武林门派,加之这数十年来在朝野的蓄势发展,目下已经成长为足以中原武林分庭抗礼的教派。且祆教教义崇尚光明,提倡自由和享受,故此在官宦世家中发展了很多信徒,不仅是北地的武林门派,就连我道门都感到莫大压力。“

    张天师接着说道:”祆教高层深谋远虑,在武林和朝野之间暗探遍布,消息灵通,特别是在西北关中一带实力雄厚,稍有风吹草动他们都可知晓。此前,北地武林门派准备不足,仓促起事,却不想祆教严阵以待,我推算很可能有祆教的卧底起了很多作用。如今,我中原武林在长安聚集,看似门派众多,势力强大,但人心不齐,鱼龙混杂,其中更有骑墙的门派,加上祆教俨然在隐隐中控制了长安官府,此番我也无法借助官府的力量。”

    周彧心想,张天师为道门领袖,对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解说这么多,必有所求,他说道:“天师知己知彼,准备充分,想必已有对策,不知可有周彧效力的地方。”

    张天师说道:“周先生慧眼,祆教虽然准备充分,潜力强大,但这毕竟是武林门户之间的纠纷,终究要以功夫论胜负。故此,各门各派群策群力,派来了许多隐世的长老,并且也请动了华山陈抟老祖,昆仑山混元道长两位世外神仙,另有五台广慧上人相助。我本以为大事已定。未想祆教居然也请来了光明宫的数位光明境界高手,此等高手已和我中原金丹高手相仿,身具无上造诣,修出三尸元神,达成了不坏之身,这就不是我等武林人士能应付的了,幸而有周先生恰逢此时,前来相助,我们也多了一份胜机。考虑到祆教在长安城内耳目众多,故此想请周先生在此内院雅居内盘恒月旬,已起奇兵之效。不知周先生意下如何?”周彧心想必是呼延尊者在信中推荐了自己,点出了他的一身功力足以抗衡光明境高手,既然如此,也不妨留下参与此番盛世,也可会见天下英雄,开拓见识。周彧点头道:“周彧领命。”

    张天师闻言大喜,遣三子张中元安排周彧住宿事宜,由于有九黎秘境这层关系,加之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故此两人以兄弟相称,相处下来倒也愉快。是夜,周彧自张中元处打听到了陈抟老祖的住处前往拜见,到了陈抟老祖院落前,只见站着两位华山派弟子守卫在门前,周彧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拜见又不显唐突。

    正在进退两难时,听见一道钟吕梵唱,“如是我门人,自请入屋。”

    周彧清音道:“周彧拜见祖师。”

    宏亮威重的声音复又响起,“不用多礼,速速进来,你我相见正在亥时。”

    两位华山派弟子推开大门,周彧径直走了进来,只见庭院中一位银髯飘胸的白发老人站在那里,他面如满月,天庭宽阔饱满,双眼润泽明亮,神采射人,一看便知是得道的高人。周彧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才跪拜下来,“周彧叩见祖师。”

    陈抟老祖右手虚抬,一股潜力抬起了周彧,周彧不敢用劲,缓缓站起来。陈抟老祖仔细打量周彧,越看越是满意,赞道:“好!好!好!中原武林后继有人了。”

    陈抟老祖辈分太高,周彧也不免脸上一热,赶紧道:“承蒙老祖抬爱。”

    陈抟老祖心中欢喜,鼓掌笑道:“天启真有福缘,竟然能找到你这样的传人,如此年轻就修得无上大道,了不得了不得。”陈抟老祖看周彧就有老人看自家孙子辈一般,十分欢喜。

    陈抟老祖围着周彧转了数圈,奇道:“你的命数甚是奇怪,我相人无数,也是第一见到,每经历一次劫难就平填一份机缘,运势节节高,却仿佛没有瓶颈。你已有如此高的成就,却全然没有盛极而衰的迹象,难得难得。”

    陈抟老祖越是称赞,周彧越是脸热,他问道:”请教老祖,九黎密境的那位连前辈可是你的弟子?“

    陈抟老祖点头道:”不错,他名为杨连,乃是前朝皇室之后。我在华山派传下了我精研多年的睡功,但我一声最得意的还是星卜奇术,非是天赋悟性极佳并且天生有心算之能者不能继承,故而我传给了他。此人一生命运坎坷,命中只能活到四十二岁,我怜惜他的才慧,故此逆天改年,为他续了半甲子寿命。但此人干系太大,他在阳间只能活四十二年,超过一日必遭天劫,因此我只能把他引入九黎密境,借那里的九幽之气掩盖天机。“

    周彧问道:”我观那位前辈修行的似乎是上古冰魄神功。“

    陈抟老祖说道:”这是他原先的师承,可不是我教他的。好在他已经把这门神功传了下来,不至于葬于九黎,使这门神功断了传承。”

    周彧心想自己也不知道以后的去处行止,不如问问陈抟老祖,他问道:“老祖学究天人,胸罗神术,已经洞晓天机,可否替我卜上一卦?”

    陈抟老祖摇头道:“我已算过,实在看不透你的成就。不过,我看你的命势当利在南方。”老祖这么一说,周彧心头一跳,自己的修习以军荼利神功为本,南方军荼利明王本是密教五大明王之一,为南方宝生佛的教令轮身,奉修此法,可得神通却恶魔,蛇障,热恼,不食病,暗病等障碍。而且自己虽然在长白派炼气术,却是在南方九黎秘境得道,其距离何止万里之遥,可见易术星卜之道缺有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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