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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宁州侠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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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娟听完狄仁杰的讲述后,转动了一下大眼睛道;那我可以女扮男装呀。

    玉娟,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许你跟狄大人这般讲话,还不快与我退下去。

    少正兄,你且息怒。卓云上来阻止白少正道。

    狄仁杰看了看卓云,无奈的对白玉娟道;白姑娘,你要想清楚了,这件事情要是暴露了,那可是很危险的。

    什么危险我都不怕,只要能跟你们在一起。白玉娟看了看卓云,没好意思直白道。

    狄大人。白少正躬身抱拳表示无奈。

    那好,就这么定了,白姑娘执意要去,那就去吧,不过一切都不能擅自主张,凡事都要听我们的安排。狄仁杰说完笑了笑,

    他的目光看向了扶在门框上的钟爱林,从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

    钟姑娘,你就不要去了,留在府中多陪陪夫人吧。狄仁杰上前安慰道。

    大人。钟爱林失落的垂下了头。转身跑了出去。

    狄仁杰心里明白,她舍不得卓云先前还好,一听到白玉娟跟随,心中才生出不满的情绪。

    狄仁杰跟卓云使了个眼色,卓云立马追了出去。

    他追到钟爱林的房间站在门外说道;爱林,我知道你想一起去,可是大人都说过了,这都是迫于无奈,希望你们能理解大人的用心良苦。

    我理解,我太能理解了,那为什么白玉娟可以去,而我就不行呢。

    爱林,我向你保证,除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没有任何女人能够代替的了的。卓云知道钟爱林是怎么想的,故此才说出这些话来,以此安慰一下她不稳定的情绪。

    说完这话,钟爱林缓缓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中堵塞回不过弯来,现在好了,我没事了。

    卓云心想道;哎,女人就是如此的麻烦,又让人难以捉摸,不知道哪会是晴天,哪会又是阴雨连连啊。

    第二天的清晨,换好了行头的四人,来到马车旁,一一对着二夫人等告别后,狄仁杰钻进了马车里,撩起窗帘回望着渐渐远离自己的家人们。

    马车在路上行走到了傍晚。

    五月的天气略显燥热,狄仁杰在马车中摇着折扇,掀开窗帘对着外边的卓云问道;我们现在走出来多远了。

    大人,我们已经出了洛州的统辖区域,再往前便是河北道魏州的地界了。

    这东都洛阳也不知道哪里比得上长安,真是搞不明白陛下是怎么想的。卓云埋怨道。

    这哪里是陛下的意思。狄仁杰也没反驳只是在心里冷冷的一笑。

    大人,您是并州人,这次我们去宁州路过您的老家要不要去回家看看大夫人她们。?卓云问道。

    不行,没有那么的多时间过多的停留啦,宁州局势迫在眉睫,安抚灾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狄仁杰说着看向窗外,只见路上行走着一群衣衫褴褛,满身灰尘的乞讨者。

    停车。

    喻,狄大人什么事。?白少正拉住缰绳问道。

    狄仁杰走下车来拦住他们其中一人问道;尔等是哪里人士?为何行乞至此呀。?

    哎,我们是宁州金昌县人,那里实在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农门们田地里的庄稼全都遭了殃,维保活命我们连积压下一季度的种子都吃了。

    那朝廷不是下发了抚慰款吗。?

    抚慰款?那是抚慰那些大老爷们的,我们平头老百姓还能有机会拿得到抚慰款。?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狄仁杰再问。

    唉,还能去哪?年轻人都做了草寇,剩下的就是我们这帮老瑞妇孺,只有走到哪就讨到哪吧。他说完不在理会狄仁杰,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帮该死的贪官污吏,真是该杀。卓云气愤填膺道。

    你们看到了吧,别说去探亲了,就是连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都不会有,走吧。狄仁杰在白少正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白玉娟则骑着马,跟在卓云的后边一声不发。

    天色已晚,四人来到邯郸城下已经是子夜了,城门早已关闭。

    他们只好在城外点起了一堆篝火,拿出自己携带的干粮,稍微的歇息一下。

    大人,吃些干粮吧,白玉娟从树枝上取下烤的金黄散发着香味的馒头递给了狄仁杰。

    狄仁杰看着白玉娟微笑的从她手里接过馒头来道;有劳白小姐了。

    还叫白小姐呀。?

    哦,白公子。

    我们还得在用多少天,才能道宁州呀。?白玉娟烤着馒头问道。

    我们在路上一天半夜,一路上从洛州出发,赶到和邯郸城下也算是快马加鞭了,按这样算下来,我们向着并州方向前行,再出雁门郡,途径雍州,抵达关内的宁州得需要十几天的路程。狄仁杰解释道。

    这么久呀。白玉娟说完摸了摸烤的热气腾腾的馒头,将手里的木棍交给了卓云。

    白少正看在眼里,心中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已然是无话可说了,就是当初自己把他惯坏的。

    狄大人,您说这宁州地方上的官吏是不是胆子太大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朝廷拨下来的抚慰金,给贪墨了,这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呀。

    少正兄说的极是,这也是我想要问大人的问题。

    狄仁杰捋着胡子,思绪了片刻后道;俗话说的好,水浅王八多,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胆,本官尚且不知,只有让我们把这潭水给他搅混,掏净了,水下的东西自然会露出头来。

    他说完,把三人逗乐了。

    大人您可真是用词稳妥呀,把那些贪官污吏比喻的尤为恰当。白玉娟乐道。

    怎么?你们觉得很好笑吗。?狄仁杰一脸严肃的道。

    有点。卓云接话道。

    这个时候只有白少正控制住了自己,他用手推了一把白玉娟示意她守点规矩。

    大人,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一会吧,我和少正兄,我俩轮班值夜。卓云嘱咐道。

    不,还是你们去睡吧。狄仁杰说道。

    大人,您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狄大人,您快去休息吧,卓云兄弟,你也去,后半夜你在起来换我。白少正走过来说道。

    少正呀,你和玉娟先休息吧,卓云,你也去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待上一会。

    狄仁杰讲完二人疑虑不解的退了下去。

    看到睡得正香的他们三人,狄仁杰心中泛起了嘀咕。

    刚才白少正所言同时也是自己内心的疑问,道底是谁给了他们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的侵吞抚慰款,这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出来的,他们要怎样去利用这笔数额巨大的金银呢?难道只是中饱私囊吗,那他们这样做,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朝廷追查下来,全家老幼需要承担的责任。?

    不,他们还不至于傻到去那样做,又或者在适当的机会,把替死鬼抛出来,让其一人承担其后果?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的呆傻之人,已全族的性命为代价去保护他们的同党呢。

    地方受灾,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他们竟然不闻不问,这还是大唐的天下吗?看来这趟宁州赴任,太后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了。

    前宁州刺史为父停职守孝为期未满,暂且将他排除在外,宁州长史是一个懦弱平庸之人,他会是这背后的主谋?实难说服众人,宁州的两大首脑,都被排除在外,那么还有谁可以操纵宁州的权力呢。

    狄仁杰百思不得其解,来到快要熄灭的火堆旁,又添了几把干柴,火星飞溅,在这空旷的黑夜里犹如繁星一样闪烁。

    大人,您不困呀。?卓云被狄仁杰惊醒,起身问道。

    你醒啦。

    实不相瞒卑职就没睡。卓云轻声的说道。

    还有我,白少正也轻轻的起身道。

    少正兄,你也没睡呀。?

    可能是职业病吧,白少正解释道。

    职业病。?狄仁杰问。

    大人,做侍卫这一行,就得随时提高自己的警惕心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你看着我们刚才是睡着了,但是稍微有一些动静,我们便会察觉。卓云解释道。

    哦,这既是少正所说的职业病吧。狄仁杰微笑的道。

    不错大人,好了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到车上睡上一会吧。

    也好,那就有劳你们了。狄仁杰说完进入马车内不一会便鼾声四起。

    卓白二人望着马车苦笑的摇头。

    狄大人真是,明明困了非要强撑着,卓云兄弟你看这才进去多么会就开始打鼾了。

    你有所不知,大人这是心中有结,他有一个毛病就是不解开心中的疑问,就无法安眠,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根筋吧。

    贤弟你可真会开玩笑,要依你所言,看起来大人是解开了心中的凝结了。

    我也只是猜测,以往大人都是这般如此。

    白少正看了看卓云,又看了看睡得香甜的白玉娟对卓云道;贤弟,你看我这个妹妹如何。?

    少正兄,此话何意,令妹生的楚楚动人,甚是招人喜爱呀。?卓云尴尬的说道。

    那就好,那你和哪位钟姑娘,是什么关系呢。?面对白少正的询问,卓云心中已然是知道了后续,他这是在为妹妹做主,将她许给自己。

    少正兄,今日怎会说起这些了。?

    我在等你回答。白少正一脸严肃道。

    我和钟小姐相恋多年,不满少正兄,我还没有向她表白过。

    嗯,没有表白过,就等于不算恋人关系。

    少正兄,令妹虽然貌若天仙可是我卓云已经对天铭过誓,今生非钟爱林不娶还望少正兄体谅。

    哎,我是能体谅你,可她能吗?这次一听说我要来找你们,死活非得跟来,她来的目的我当然明白不过了,曾经有过多少上门提亲的人,都被他撵走了,她也对上苍起过誓言,今生非你不嫁,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很为难呀。白少正说完无奈的看着妹妹。

    这,,,少正兄,你我还是轮班在睡一会吧。卓云转移话题道。

    就这样两人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直到白玉娟伸着懒腰从梦里醒来。狄仁杰此时也从车上探出头来催促道;收拾一下我们启程吧。

    三人匆忙的收拾了一下,把物品装上车后,白少正坐在车辕上,架起了马车。

    卓云上马后,见到白玉娟往马背上跃了几次,都没能上去。于是自己又下来,将自己的左右手叠在一起,让她踩着自己的手上马。

    卓大哥,我是怎么了?今早起来只觉得双腿无力。

    可能是夜里潮湿,等到了前边的驿站,打点热水烫烫脚就会没事的,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无甚大碍。

    白玉娟踩着卓云的手上马后,对着他轻盈的一笑;大傻瓜,我骗到你了。呵呵呵。

    伴随着她那得意的笑声,白玉娟追上了狄仁杰的马车白少正还追问她何事如此开心。

    卓云在后面摆臂无奈;这小丫头,鬼精灵的很嘛。

    宁州,刺史府,东花厅。

    宁州长史彭经山,坐在主座上会见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宁州刺史赵思远。

    赵大人,令尊的孝期未满,你怎么有闲暇回来与我叙旧啦,不如今日就不要回去了,你我二人把酒言欢美人作陪如何呀。?彭经山得意的说道。

    彭大人,我问你,你可知道朝廷派了什么人来顶替你我吗。?赵思远意味深长道。

    谁呀,难不成是某位王爷,还是当朝宰相啊。

    彭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狄仁杰这个名字吗。?

    狄仁杰?他是谁,不认识。彭经山一脸不屑的道。

    他就是陇右节度使司德大人的亲信,阎立本的门生,破案无数的原大理寺寺丞,狄仁杰。赵思远说话间略显急促,起身指点着彭经山。

    那又怎么样。?他难道长着三头六臂不成?只要我们一口咬死了抚慰款没有拨到宁州,晾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那我问你,押送银车的那些兵丁处理妥当了没有。?

    这个你放心,全都摆平了。彭经山说完得意的笑着。

    嗯,这就好,对了,还要约束一下下面的几个县令,别让他们说露了嘴,尤其是那个金昌县薛文怡,必要的时候必须得除掉此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嗯,我这就吩咐下去,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什么按照我的吩咐?自己的主意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的身上泼,别忘了除了北边的那位,你可是拿的一个大头呀。赵思远讽刺道。

    嘘,赵大人说话需谨慎,当心隔墙有耳呀。彭经山嘱咐道。

    赵思远回观了一下四周,一拍椅子的把手重重的坐了下去。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狄仁杰可是手眼通天之人,你以后做事,得加上一万分的小心,只要你疏忽一点,他狄仁杰就能趁虚而入。

    好了赵大人本官自由决断,就不劳您费心提醒了。

    彭经山,你。赵思远愤怒的指着彭经山的脸,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赵大人,您孝期在身,还是回去安心的守孝去吧,狄仁杰到了之后,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的,对了还有那个薛文怡本官这就让人去把他。他说完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彭大人,这样最好,我们什么也没做错,错的就是不该让这个薛文怡明白内情,此人冥顽不化,无论我怎样加以利诱都是枉费心机,只有让他闭上嘴,我们的安全才会得到保障。告辞了。赵思远说完拱手走出了东花厅。

    来人,彭经山叫来衙役。

    大人有何吩咐。?你让人把刺史府里里外外收拾一下,不日新任的宁州刺史大人便到。

    是大人,衙役退出去后,彭经山对着空气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这个时候从花厅侧面的窗户里钻出一个人,他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满脸的络腮胡子,左脸上一道疤痕,身高六尺。

    彭大人。

    刀疤脸,你都听到了。?彭经山问道。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金昌县。

    嗯,一切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事后把现场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线索,听清楚了吗。?彭经山嘱咐道。

    属下明白。

    嗯,你去吧。

    刀疤脸走后,彭经山在花厅内自言自语道;薛文怡,你可不要怪本官心狠,你要怪就怪他赵思远,谁叫你如此顽固,多少金银都不能收买你,这就是你为此所付出的沉重代价。

    金昌县。薛文怡的府宅,家中的管家正在焦急的为薛文怡拾掇着书籍,打包在一起。

    这个薛文怡是开耀年的进士,年龄三十岁五六岁,此人因早年家中贫寒,苦读诗书才有了今日之成就,一直是独善其身,至今没有娶妻,被外放到了这金昌县后,由于他平日里看不惯上级的做派,从此就与这些人产生了分析,自己虽然在他们面前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从来都没有自卑感,他坚信的是做人行得正走得端有三餐果腹,当官为民做主即可。

    直到一个月前赵思远派人携带者大量的金银来到自己的家中,企图收买自己。

    他当然也知道抚慰款的内情,他们现在的用意就是想拉自己下水,可谁成想薛文怡此人是一根筋,无论赵思远在信中怎样贿赂,都是无济于事,随后便有了灭他的口的计划。

    于是便有了他与彭经山相会的那一幕,百般无奈下,决心将他除掉。

    的知道他们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薛文怡,便开始了他的脱逃之路。管家给他收拾完托后,吩咐管家也先回老家,最近就不要再联系自己。

    简单交代过后,便急匆匆的从县衙的后门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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