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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宁州侠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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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拱二年

    正阳宫,麟德殿内

    武则天召见狄仁杰,只见他那腰肥体阔样子跪在武则天的脚下说道:太后,今陛下外放微臣委以重任,这其中定是您的用意吧。?

    狄爱卿平身,婉儿赐坐。武则天吩咐道。

    上官婉儿命宫人们将椅子抬来放在狄仁杰的身后便告退了。

    谢太后赐坐。

    狄爱卿,可知为何哀家举荐你去宁州复职吗。?武则天语重心长道。

    太后,宁州的事情微臣也略知一二,在这个灾荒之年,当地的官吏不以民生为先却一昧的欺压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实在是可恶至极。

    嗯,哀家前些天命户部调拨了一千万两赈灾银,可是这笔钱并没与落到灾民的手里都,工部也派了治理旱情的官吏前去了,狄卿,宁州境内情势迫在眉睫,还望你能不虚此行为哀家分忧呀。

    太后,您让微臣这次前往宁州,恐怕不单只为了那些贪官污吏吧。?狄仁杰问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狄仁杰呀,不错,据羽林卫来报说西突厥密探已经潜入到了宁州地界,恐怕他们是在酝酿什么计划,自高宗皇帝平定东突厥后,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析,一方支持归附大唐,一方则持反对态度还一心想着重整兵马与我大唐为敌。

    太后容禀。狄仁杰叉手行礼道。

    狄爱卿,这里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武则天走到狄仁杰的面前委婉的说道。

    太后,如是那样的话我们不可不防呀,以微臣之见还算是令右龙武卫大军提前戍边也好先以此震慑住他们的不臣之心,打击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

    嗯,狄爱卿,你此言正合我意,哀家都已经将诏书拟好了,不日便可下达。

    太后英明果断,实乃女中之豪杰呀。狄仁杰夸赞道。

    狄爱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拍马屁的功底了,你还是我所熟悉的狄怀英吗。?武则天开玩笑的问道。

    太后,非是我狄仁杰溜须拍马,微臣所说句句属实。

    狄仁杰,我问你,假如哪一天呐哀家做了皇帝,你会怎么想。?这句话一从武则天嘴里说出来,差点没把狄仁杰给吓倒在地。

    太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狄仁杰诧异的问道。

    哼,总有些大逆不道之人在哀家面前说陛下的不是,说他软弱无能,挑不起这大唐的天下,让哀家取而代之,真真是混账话。武则天说完迟疑的看着眼前的狄仁杰。

    陛下,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荣登大位的,周有褒姒误国,晋有亡国的贾南风,这些。

    狄仁杰你够了,你怎么可以拿哀家与她们相比较,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指桑骂槐之意,哀家累了,狄仁杰你退下去吧,明日就去宁州赴任吧。武则天坐到金椅上,微闭着双目嘱咐道。

    狄仁杰告退后回到了自己的府宅,二夫人正在和钟爱林缝补着小孩所穿的衣帽鞋袜等女工,卓云在后花园习武练剑,一心专注的他并没有被走来的狄仁杰打断,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游刃有余,招招都透露出一击毙命丝毫不给对方机会的招式。

    卓云在这些年里武艺很显然又长进了不少,从一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也变成了稳重且又成熟的青年了。

    她们虽然都很倾慕彼此,但是谁也张不开嘴说出那些早就应该表白的话来,钟爱林从一个二十有二的少女,也被拖到了二十七八岁了。

    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卑职经顾着练剑,连您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卓云说着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我也是看的入迷呀,卓云呐,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个熟悉已久的地方啦。狄仁杰叹息道。

    大人,太后这次找您进宫,保不准又把您外放了吧。卓云说完偷偷一乐。

    不错,宁州出现了多年未遇到的大旱,朝廷播下去的一千万两抚慰款,竟然一个铜板都没有交到灾民的手里,此时的宁州局势动荡很有可能面临失控,灾民造反的局势,这其中还有西突厥的好战部落,据太后所言,他们的密探已经渗入到了宁州,在酝酿着一个可怕的计划。

    哦,宁州的水很深呀大人。卓云抹了抹八字胡说道。

    宁州,前任刺史赵思远,因回家为父亲守孝之名,向朝廷递交了暂停官俸的文书,在家守孝已有两年了,所以这宁州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了长史彭经山的身上,此人是一个不求上进之人,平庸至极,当然也无关百姓的死活,像这样的官吏怎么能够治理的好一方水土呢。

    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升到长史的位子上去的。卓云指责道。

    我查过他的文档,此人原本是一个商人,是他花了五万两真金白银从赵思远那里买来的。

    这帮人真是该杀,宁州刺史赵思远竟然在背地里干着买官卖官的勾当。卓云听完愤怒不已。

    话又说回来了,还不得不佩服太后身边的那些羽林卫,除了上天下地他们不能,就算是街上跑着一只老鼠,他们老远的就能分清公母。狄仁杰玩笑道。

    大人,您这是夸羽林卫呢,还是在骂人呢。卓云乐道。

    哦,对了钟小姐,去哪了,你去告诉她让她收拾好行李明日我们启程宁州。

    是 大人。卓云说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告别狄仁杰后去收拾相应的行李去了。

    钟爱林在二夫人的房内跟着做鞋底,尚不熟悉女工的她与二夫人相比之下略显不足,只见她手持钢针在发丝间摩擦了几下,顺势就戳在了鞋底上用顶针辅助钢针穿透厚厚的千层底。

    哎呀,钟爱林一个用力不均匀,穿过来的钢针便刺进了左手食指上。

    钟姑娘,你不能用力过猛,像你这样只有两个后果,一是钢针折断,二你都见识过了。?二夫人急忙的夺过钟爱林的手用嘴温馨的像母亲一般为她允吸着流出来的血液,事后关怀道:好了淤血都吸出来了,少时就不疼了。

    谢谢二夫人,钟爱林由衷的说完拿起鞋底还要做工,被二夫人拦下道:钟姑娘,伦武学奇技,我不如你,但是要伦这花红女工你可就不如我了,好了你别忙活了这里就让我一个人做吧,老爷出去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狄仁杰站在门前由衷的感叹:我狄仁杰是上一辈子修了什么福,今世能有这三位善解人意的夫人相伴,虽死无憾啦。

    夫人你们在做什么?狄仁杰问道。

    你看这是景辉的旧棉衣,我把它拆了将里面的棉絮晾晒重新给他做一件新的,还有在做一双鞋子。二夫人说完将鞋帮子套在手上在狄仁杰面片显摆了起来。

    虽然狄景晖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她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将狄仁杰的小儿子狄景晖,视如己出。

    夫人呐,我狄某和你相聚匆匆我们明日又要分手了。狄仁杰委婉的说道。

    大丈夫四海为家,只不过妾身不能常伴相公左右,景辉尚且年幼,三妹哪里还得需要有人照看,相公,以后的话你就不要讲出来了,妾身都懂。二夫人说完手里的针线活也不做了,脸上露出满是理解的笑容。

    老爷,其实我还是。?二夫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夫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狄仁杰问道。

    妾身没有别的意思,你的身体吧,一年不如一年,你看看你最近这几年,体态都臃肿成什么样样子了,尤其是在外边,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妾身我的心里啊,始终是放心不下,要不干脆你就把钟姑娘带上吧。

    狄仁杰尴尬的又道;对了夫人光嗣的年龄也差不多赶上科考的年龄岁了吧,?没事你多教育一下他,让他跟哥哥光远认真的学习一些时日,别总想着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之人沉沦与酒色之中。狄仁杰说到这眉目紧锁,或许他是害怕自己的儿子将来会走上不归路吧。

    行了老爷,妾身知道了路上都要带些什么,我这就给你张罗。二夫人问。

    没什么可带的你给我包上几件换洗的衣物即可。狄仁杰说完脱下长袍,来到脸盆旁擦了一把脸。

    此时的卓云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她为自己包裹衣物,卓云上前拉住钟爱林的手依依不舍的放在自己胸前。

    卓大哥,你说狄大人这次和你去宁州赴任,为什么不带上我呀。钟爱林疑问道。

    卓云放开钟爱林的手,暗自摇头道;不知道,可能大人他觉得两位夫人身边暂缺人手,不过也好,你留在二位夫人身边,为他们分担一些家务也挺好的。

    卓大哥,这次我真的成了小丫鬟了。

    你想的太多了,大人自由他的安排,休得责怪大人。

    哎,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凶是吉,真叫人为你们担心呀。

    我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跟大人破获了这么多的案子,随便拿出哪一件来不是凶险万分,不也是被大人他的智慧一一化解了吗,再者说我的武功足有能力保护好大人,和自身的安危,爱林,你就放心的在家里照顾两位夫人吧。

    卓大哥,卓大哥,院子里传来一声声甜美的叫喊声。

    卓云连忙迎了出去,只见白少正,和妹妹白玉娟站在院子里。

    几年不曾见过面的白玉娟也成熟了不少,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活泼动人的举止形态。

    少正兄,玉娟姑娘,你们怎么回来了。

    卓云兄弟,我这次回来,是太后他老人家的旨意,命我协助狄大人和贤弟一同赶往宁州。

    哦,原来是这样啊。卓云默默地点头道。

    唉,臭丫头,几年为见,你又变漂亮啦,白玉娟看到从屋里出来的钟爱林上前打趣道。

    你再叫一个试试。说着钟爱林就开始和白玉娟在院子里展开可追逐。

    二人无奈,卓云拉着白少正的手,就走到了狄仁杰的厢房,大人,您快看谁来了。卓云二人站在门外等候。

    少正,你怎么回来了。?狄仁杰打开房门疑问道。

    狄大人,卑职这次回来是授了太后的懿旨,她担心狄大人势单力薄,故此才命我待在大人身边,助您一臂之力。

    快到花厅用茶,狄仁杰前面带路引着白少正来到了花厅内。

    钟姑娘呢,还不快给客人上茶。?狄仁杰询问道。

    大人,她在和白姑娘叙旧呢,还是我去吧,少正兄你和大人先聊一会。卓云说完走了出去。

    怎么玉娟这次又跟来了。?狄仁杰问道。

    是呀,大人也知道,卑职这个妹妹,自小就陪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故此卑职去哪,她也去哪,大人这都是卑职给惯坏了。

    前些年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如今时过五载,白小姐已经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少正呀,怎么还没有跟她提过她的终身大事吗。?狄仁杰问道。

    大人,说来惭愧,我这个妹妹就是一根筋,我也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啦。白少正摇着头,自责道。

    狄仁杰闻听后微微一乐道;这次我们去宁州,本官不准备带女眷,就让白姑娘留在我的两位夫人身边,和钟姑娘做个伴吧。

    甚好,甚好。白少正恭维的说道。

    来少正兄,喝茶。卓云端着热茶来到了花厅,先给狄仁杰倒了一杯,有给白少正倒上。

    有劳贤弟了。白少正叉手回礼道。

    司德大人还好吧。?狄仁杰问道。

    白少正放下手里的茶具道;司德大人甚好,这是他让我给您带来的信,差点给忘了。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交给了狄仁杰。

    狄仁杰看了看封闭严实的信奉,满意的点头,撕开信奉,从里面拿出一则信纸,看了看。

    大人,司德大人都说了些什么。?卓云好奇的问道。

    哦,只是些问候之语,还有就是让我们有困难就去找他,着实难为司德大人了,转眼已是五年没有见面,他现在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呢。?狄仁杰捋着胡须默默地说道。

    大人,司大人除了脚上的陈年旧疾,其余的一切安好。白少正说道。

    哦,这我就放心了,我狄谋不得不说,能有今日还得是靠着司德大人,正是他一步步的将我从低谷中拉了上来,这份恩情,我怎么会忘记呢。

    大人,想必司德大人是除了您的恩师阎立本老大人后第二个帮助您的贵人了吧。卓云说道。

    可以这么说。狄仁杰喝了口热茶点头道。

    白玉娟被钟爱林拉着来到了二夫人面前二夫人见后连连的夸赞,说的白玉娟都有些羞涩了。

    白姑娘,你的父母呢,你自小就跟着哥哥长大吗。?二夫人和善的问道。

    我自小父母便早逝了,是哥哥一手将我带大的,早年间我兄妹二人靠着沿街乞讨过活,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一位贵人也就是我们的师傅她传授我们武艺,等到哥哥成人后,又为他在宫里某了一份差事,我们的后半生才有了着落。白玉娟说着说着落下泪来。

    真是个苦命的丫头,二夫人说完拿出手帕为白玉娟擦着眼泪。

    玉娟妹妹,怎么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呀,会想你们的过去,让人着实感到辛酸。钟爱林安慰道。

    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多好,我们应该往前看,你说是吧,白姑娘。二夫人安慰道。

    嗯,也不知道师傅她现在怎么样了,一晃十几年没有她的音讯,想想怎能不令人辛酸呢。白玉娟道。

    你们的师傅何名何姓。?放便告诉我们?也好帮你打听打听呀。?钟爱林道。

    我只知道她有个名号叫,燕玲娘。

    燕玲娘,?钟爱林疑惑不解的道。

    怎么?你听说过她。?白玉娟焦急的问道。

    算是吧,民间传闻道;此人是一个劫富济贫的游侠,专爱管一些不平之事,听说她早年间曾在宫内担任要职,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钟爱林思绪片刻道。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白玉娟问道。

    这都是些小道消息,民间传言而已,你且听听就好。钟爱林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夫人,这次您也跟着大人去宁州吗。?白玉娟问道。

    不,老爷说了这次不带任何的女眷,我和钟姑娘留下,为三妹照看年幼的景辉。

    啊,那太好了,这下卓大哥可是我一个人的了。白玉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钟爱林道。

    你想什么呢?大人说了,不带女眷,你就安心的留下吧,真是癞蛤蟆送秋波,自作多情。钟爱林讽刺道。

    你说谁是癞蛤蟆,你再说一个试试。?白玉娟指着钟爱林的脸道。

    谁是,谁心里清楚,钟爱林起身便从二夫人的屋里跑了出去。

    白玉娟随后也跟了出去。

    她出门后并没有去追钟爱林,反而是朝着花厅的方向前去,她来到花厅,只见三人有说有笑的的交谈的不亦乐乎。

    狄大人,您为什么不让我们跟您去宁州呢。白玉娟冲进来质问道。

    玉娟,不得无礼,当着大人的面,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白少正指责道。

    哎,无妨,无妨,不让你们去是自然是有道理的,那边风沙极大,信仰也与我们这边有所不同,你们去了只会增添累赘,就和钟小姐,一起留在我的府上吧。狄仁杰解释道。

    风沙大,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者信仰管我们女孩子什么事。?

    玉娟,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给我退下去。白少正愤怒的指责妹妹道。

    狄仁杰摇了摇手道;少正,不必与她动怒,刚才你问道信仰上,那本官就跟你说说,自从佛教传入我大唐以来,他就开始与道家分庭抗礼,再加上太后又诚挚的向佛,佛教故此才在这里生根发芽,说起宁州这个地方来却是让人匪夷所思,那里的人信奉一种从隋朝时候就传进来的伊教,他们的教规让人听后很是无奈,相传女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外抛头露面,出门时一定要穿上一种叫做羞身的服装,这种服装就好像一个大口袋将女人的身体完全罩住,除了自己的丈夫外她们的身体包括头发,别的人是没有资格看的。对于在他们那里要是见到有女子在街上闲游的话,对于那些教徒来说,这是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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