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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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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任莎莎一巴掌打掉的点心包散落在三妮脚下, 有碎掉的蛋糕渣溅起、落在三妮的黑皮鞋白袜子上。

    书珩一把拉过三妮:

    “任莎莎,你发什么疯,这里不欢迎你, 滚蛋!”

    任莎莎不看书珩, 眼睛盯着三妮:

    “章书珩, 不是你欢不欢迎我, 是我任莎莎想来。我不想,你请我都不来。”

    “是嘛, 那你最好不要来,我不会请你。”

    “章书珩,有毒的虫子不止一种洋辣子。”任莎莎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沓沓沓”的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留下动静极大的脚步声,惹得很多病房的病友伸出头唠叨打扰清净。

    “三妮,没事吧。”大哥方文过来拉了一下呆呆的三妮:

    “大哥, 她怎么了, 刚才不是挺好的, 怎么见到我就发脾气?”

    方文笑着拍了三妮的发顶,:

    “怎么会见到你发脾气,是她本来就要发脾气, 正好你看到了,没事了。你咋来了?”

    “我听方悦说任莎莎来医院,我怕……”方文并不知道洋辣子的事,

    “你怕啥?”

    “怕她欺负二宝哥。”

    “哦,没事了。”方文哦了一声去协助二宝给爷爷擦后背,他以为三妮说的欺负就是任莎莎类似刚才的一厢情愿。

    给章爷爷擦完后背,二宝抢着去倒水, 三妮跟在端着脸盆的书珩后面,亦步亦趋,都不说话。

    二宝进了男洗手间,三妮等在外面。

    “小伙子,水接满了,想啥呢?”有后面进来的人提醒傻愣愣站着的二宝。

    “方文哥,我去楼上看看小姑。”书珩把水盆放到床底下,就要走。

    “小姑咋啦?”方文看他这么急,还以为四楼产科病房的章欢有事。

    “没事儿,我就去看看。”书珩低着头走出病房。方文回身看看章爷爷,药水还没吊上,这小子忘了?

    “三妮,二宝咋啦?”

    “不知道,大哥,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三妮闷闷的站在床头,看大哥给章爷爷擦手。

    方文抬头深邃的看了一眼三妮,再想想好像明白一点,又好像还是搞不懂自己弟弟妹妹的行为。

    章欢生下婴儿那天晚上,章爷爷走了,书珩坚持到给爷爷烧了头七后终于病倒了。

    佟爷爷说是累的,在家好好休养就行,于是方文搬来章家陪着书珩,三妮是早上张开眼睛就跑来,晚上大哥不轰她不走。

    起初书珩是一直睡,后来白天能起来去外面院子晒太阳,就由三妮陪着。

    书珩不说话,三妮变成了小碎嘴子,叨叨叨,终于把书珩叨叨的病好了。

    暑假也快过完了,方文要回学校准备实习。

    “小文哥,你们实习都去哪儿啊?”

    方文搬来两把椅子,和书珩坐在章家院子里,把头的院子没有别的房脊遮挡,视野宽阔。

    “还不知道呢,上一届去长洲铁路局的多,我想申请回来实习。”

    “啊。你不是一直想要留在长洲铁道学院吗?”

    “嗯——嗨——还不知道学校咋安排呢?到学校还要先把毕业论文的方向和导师讨论过才能走。”

    方文没有说为啥改变主意,他怕二宝多心。

    但这个决定还真是受了二宝的影响,他看出二宝一直闷闷不乐的心事,就是没有陪再父母身边,没有让父母在临别时看到他,没有说一句想说的话。

    这次回来他也看到父母一天天的苍老,想着有一天自己离得千山万水往回来,是不是来得及尽一尽孝道?!

    而且其江市在新的时期更需要技术人员。

    百废待兴,基层是最需要你们这样有知识有理想的新鲜血液,这是教授们对新时期国家未来的展望,也是对他们这一届学生的期望。

    即使再生,此时此刻的书珩还是羡慕方文,上一辈子他没考上大学,没有体验过大学校园的生活,这是一份遗憾,即使今生考上了大学,上一世的遗憾仍在。

    “二宝,”方文望着院子外面的哗哗抖动的白杨树,北方夏日的风煦暖温和,没有长洲那边的湿热,天空大多时候都湛蓝的,缀着几朵悠闲扯淡的白云,很适合晒太阳。

    “二宝,你信那些人的话吗?”方文没提哪些人哪些话,书珩知道方文指的是啥。

    “不信。”

    “有些遗憾不能避免,有些遗憾能避免;有些遗憾可以弥补、有些遗憾弥补了也是遗憾。”

    伸出自己的大长腿,方文把头枕在双臂上:

    “我相信你的父母更愿意看到你开心的生活、灿烂的微笑。”

    一阵风吹来一阵花香飘过,是隔壁院子种的扫帚梅,平时闻不到单枝单瓣儿的小花也有花香。

    书珩学着方文样子,伸长腿枕着双臂,看扯淡的云和晃眼的阳光。

    “大哥,二宝哥,”睡醒午觉的三妮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出来,不知道俩人仰头看啥。

    “三妮,”书珩突然叫住三妮:

    “明天送走大哥,咱们该去採蘑菇了吧?!”书珩的眼神有了渴望:

    “那些蘑菇圈的蘑菇都长成了啥样,多的一个筐都装不下吧。”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他,书珩和方文一起回头,三妮打着哈欠,转身又进屋,丢下一句:

    “明天再说吧,我还困。”

    面面相觑的方文和书珩,不知道屋里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嘴的三妮都笑出了眼泪。

    七月是东北最热的月份,进入八月,尤其是过了三伏天,只要来上两场雨,早上起来就得穿厚长裤,中午依旧会艳阳高照,热、有风,不像夏天那么闷。

    其江车站向东西方向通行的火车线路越来越多,在岔道口那形成了三个汇集点,在分出三条线奔赴不同的正西、西南和西北。

    方文在家时,带着书珩、三妮经常去的蘑菇圈都是在东边,这次三妮和书珩仍旧是向东而行。

    怕草稞子里蚊子多,书珩借来两个蚊帽,类似于养蜂人防蜂子的帽子,但是面纱是双层的,上面的网眼小的蚊子也进不去。

    这是工务段夏季户外作业的标配,不然草棵里的蚊子会咬的你生不如死,死了也要挠。

    三妮觉得好玩,出了院门就戴上了,走到火车道上已经热出一脸细密的汗珠,摘下来扔给书珩。

    “咋啦,马上出了岔口就有蚊子咬你。”书珩吓唬三妮,出了岔口有蚊子,但是没草稞子里多。

    “太热了,不要,这样凉快。”三妮一个假期虽然人没有跑到西南,心却跟着书珩从东北到西南走了个来回。

    心累,今天一出来感觉轻松许多。

    “二宝哥,咱往哪条路上走?”

    过了岔口,三条路要选,一条通向东北方的还是拉煤专线,另外一条是原来的旧线路,也是最忙的线,还有一条新开的线路。

    “三妮,你想去找新的蘑菇圈咱就换一条线,想去老地方看看那些蘑菇圈啥样了,咱就还走拉煤的哪条。”

    “嗯,二宝哥,现在能抓着野鸡吗?”

    “能吧,现在的野鸡吃的最肥,飞不动应该好抓,但不好碰上。”

    “为啥?”

    “野鸡吃啥?”

    “吃虫子。”

    “对,现在哪哪都有虫子,野鸡一般都在高大的草稞子里钻,咱们去的蘑菇圈都是矮草,一般遇不上。”

    “哦——”三妮顺手拔了一根毛毛狗尾巴草,拎在手里当成道士的拂尘甩来甩去。

    看出三妮不高兴,书珩想起一件事,就想逗逗三妮。

    “哎,我好像记得咱们小时候捉野鸡的地方,那边有个水塘,周围都是蒹葭?”

    “蒹葭是啥?”三妮满不注意的甩着毛毛狗尾巴草。

    “蒹葭——哎,方三妮,你小时候我教过你,你的知识都就饭吃了吗?”

    三妮回头奇怪的看着书珩,不知道他为啥发脾气。

    “那你就再说一遍呗。”

    书珩看着三妮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点没有前一阵子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像,恨的牙痒痒。

    “回家打开平板自己搜。”

    “我没呀,没带平板呀。”

    “我说的回家,回家。”书珩强调了了一句。

    “好——吧——”三妮拖着长长的尾音,回头狡黠的一笑,又快速的转过头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嗯,不对!书珩发现上当了,这分明是有意气他。

    “二宝哥,水塘边是不是还有蒲棒?”诗没背完就想起了吃。

    “不知道。”书珩想起一开始自己就要说蒲棒,结果让她给气岔跑题了。

    “哦—那我不去啦,这么热。”三妮把手里的毛毛狗尾巴草一摔,回头就往铁道下面走。

    书珩又想笑又生气,想一想她这些天跟着自己受了不少委曲,讨好的拉住三妮的手,半蹲着笑着哄:

    “有,有蒲棒,还可能抓到野鸡,还能採满一大筐蘑菇,回来给三妮做蘑菇小白菜汤,好不好?”

    三妮嘟着嘴不说话,书珩想了想:

    这样,水塘旁边去年好像有块瓜地,二宝哥请你吃瓜好不好?甜瓜,想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

    “嗯——”三妮歪着头想了一下,眨着眼睛:

    “我要自己去挑甜瓜,可不可以?”

    “可以,我和瓜棚的看瓜地的说一声,咱们自己进去挑选,自己亲手摘,好不好”

    “好,快走。”这回变成三妮拉着二宝快步走,嫌弃路基下面都是新铺的沙子,有点走不快,三妮跳上了轨道里面,去蹦跳着走枕木。

    “三妮,下来,下来。”书珩急忙拉下来三妮,指着路基上的铁轨和枕木说:

    “三妮记住了,以后只能走路基下面,不能上铁轨和枕木上走。”

    “为啥?”

    “为了安全,你知道……”书珩和三妮说话的同时,看见远处的路基下的一条羊场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人,背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扫帚梅——学名波斯菊,也叫格桑花。

    格桑是幸福的意思。花色很多种,花心黄色,种植普遍、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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