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孔津的研究计划
孔津拾阶而上，发现灌木已经生长的非常茂密了，新种下的树苗已经快有一人之高。
山腰的的平地上，不少和尚，道士正在劳作、练功，阶梯上有着三三两两的来自夏邑的游客。
孔津熟门熟路，很快来到罗道士放游戏设备的偏殿里，见他在半透明游戏舱里拿着变形成枪械形状游戏设备抵右肩，头往右侧斜靠在枪托上，正全神贯注地瞄准呢。
孔津不好意思打扰他，找了个位置在旁边坐了下来。
“啊！我吃闪了，老秃驴，掩护下！”
“b点空了，快下包！”
“超度他们！！！”
孔津的听力比以前提升了很多，虽然道士在虚拟舱里，但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应该跟一行和尚正开黑玩着古老的游戏。
约一刻钟后，道士打完一局后，意识到有人进来，在外侯着，放下设备，打开了舱门走了出来。
“啊…怎么又是这sha…额…孔…孔津小友，与君未见已半年有余，突然到访，可有何事？”罗福山一看是孔津，心里大呼不妙，这小子又来消遣我，问奇怪的问题了，但他还是很快平复了心情。
“师父，近期学业跟修炼并重，繁忙不已，故久未拜会。然我修炼之途又遇瓶颈，望您再指点一二。”孔津谦卑地说道。
“有何瓶颈？”罗福山问。
“承蒙师恩，修炼之后，我之身躯已有先前数倍之强。若灵气浓度无法资我修炼所需，我便找寻灵气更浓郁之地继续修行，以往皆可更进一步。然近期无论所找寻之地灵气如何浓郁，我却无法吸收一丝一毫。”孔津刻意模仿了道门之人的说话风格，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灵…灵气…唔…额…孔津啊，灵气除了用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其实，它们也是道家修炼者防身的法宝。”罗福山思绪飞速运转，不由得额头出汗…心里郁闷，为什么这小子可以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还得陪着他胡说。
“防身的法宝？请恩师指教”孔津对于这个新的使用方法非常感兴趣。
“这……”罗福山大脑依旧飞速运转，突然头顶明灯一闪，并不是他秃了，而是他想起一个古老的忽悠方法。
他快速在智能镜片里给一个弟子交代一番，继续跟孔津说道:“脑力常用，方能才思敏捷;人体之筋脉穴位五脏六腑也必须佐以天地灵气，时常用之，方能有所寸进。所谓吐纳，常吐常纳，常用常新。天地灵气除引入体内，淬炼五脏六腑之余，亦须化气为劲，以身为能量之源，君之五脏六腑、筋脉则有更进一步之承受量。你得用！灵气光吸纳，不使用，如何寸进？”
这时，他的一个弟子拿了一块石板走了进来。
罗福山说道:“请细观之，此举损耗甚大，我亦不轻易示人。将体内所聚之灵气流经筋脉而运转，起至丹田，汇于右手，啊~~哒~~切~~~”他发出怪叫，右手劈向厚厚的石板，石板应声而断，两截石板掉落在地。
“这一手你不得回去练个十年九载的，不要老来烦我。”罗福山心里想着。
“原来还有此等妙用！师父，我已明悟！”孔津脱下动力铠甲，当场运转起灵气，汇聚向左右两手。孔津感到巨大的力量经过自己的双臂。
“喝——”一声低喝，孔津双拳用时砸下。
“轰——”地上两截石板应声而碎，地板也出现两个浅浅的坑洞，孔津自己衣服的双袖也已经炸裂。
罗福山跟他的徒弟呆若木鸡，就在那瞪大着眼睛傻站着看着孔津。
“啊，师父万分抱歉，初次尝试，灵气之力未能随心掌控，此地损毁我尽我之所能赔偿！”孔津非常歉意，立马通过智能设备将自己3个月发放的3000块基本生活保障全部支付给了一旁的功德箱。自己只剩下780块。
孔津对现时代的金钱没什么概念，但他觉得，在罗道长这里得到的，远不是他付出的所能够偿还的。
“咳咳，无须在意。”罗福山心里狂喜，却不形于色:“你回去好生修练，学而时习之，十年九载必略有小成。”
虽然无故有人上门表演魔法，还主动送钱，但罗福山狂喜之余还是心生疑惑，暗暗通过智能设备给旁边的徒弟传文字信息。
“什么情况，你用的什么石头？”
“就花岗岩啊，我按你说的，只在岩板中间切一条非常细微的缝，没做别的手脚了。”年轻的道士回信息道。
罗福山疑惑了下，最终确定:这个年轻人属于无聊，一定是事先在袖子里藏了什么武器，手法比我还高端。这么处心积虑就为了这样消遣我，而且消遣完我还砸钱羞辱我！真无聊！
“有愧恩师，此番回去我必好好修练。对力量掌控自如，必再与师父切磋一番。”孔津确定了。他道门定有什么秘术可能让人看见灵气，对灵气的掌控如此收放自如，道长必然是个强大的修炼者。
他两掌劈下，有非常巨大的响声，而罗道长劈下却声音轻微，显然力量效率极高地转化为对石块的切割力，丝毫不浪费在对周边空气传导动能上。
“善哉，勤勉好学之心甚佳，然修炼之途不可操之过急，古语有云:‘神枪手是一箱一箱子弹喂出来的’。此阶段之修炼，无十年九载，断无法随心掌控。当你可击碎石板于百步之外时，为师方可另传我道门秘法。”罗福山继续胡诌着，心里琢磨着，为啥这小子为何一直逮着自己消遣，不能让老秃驴好过，便说道:“修炼中有何不解之处，亦可往佛寺请教一行老贼秃，他已然大成矣。。”
“灵气亦可隔空击物？我必勤加练习，早日达成恩师所期！”孔津激动万分，知道了灵气有如此神奇的功能，以后一定更加勤奋地修炼。同时，他暗暗记下，一行和尚也可以驾驭灵气，下次如果有瓶颈一定过来请教他。
“徒儿还有一事相问，”孔津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道门之人以何法以观灵气？”
“有灵根之人便可窥见一二，灵根生儿有之，无灵根之人与道门修炼之法无缘。”罗福山心想:有完没完，要不是收了你钱，我才不陪你玩。
“敢问观中可修炼之人几何”孔津希望能找几个是兄弟一起探讨，自己自学，容易像上次那样走火入魔不说，还备感孤独。
但罗福山不希望孔津再去找其他人陪他演下去了:“数千年了，已是末法时代，观中有灵根之人只我一人。”
“修炼之途的终点是什么？师尊处于路途何处？”孔津想知道，修炼最终会将人变成什么样。
“探听他人修炼之法乃大不敬！”罗福山懒得再自己生编硬造咯，，他在智能镜片里随便搜了下修炼体系，说道:“修炼分境界，有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方可尝试渡劫，若天命所制，造化所限，则身死道消，若渡劫得过，则为大乘。”
“此诸境界有何区分？”孔津问到。
“此事玄妙，不可轻言，全靠你自己感悟。好了，请回吧。”
孔津躬身作揖，穿回了动力装甲，退了出去。
下山路上，孔津对未来的计划有了稍微一点修改。现在还得增加修建一处足够安全的场所反复练习，防止误伤他人。
他修改后的计划表是:
1、通过所有考试后向国子监申请课题经费。
2、利用课题经费制造各种可直接观测或间接暗物质的设备。
3、建设一个实验室，验证灵气作用于物体的效果，反复练习，直到可以精确控制。实验室必须隔音设施完备，构筑材料必须坚固。
4、制造能测定灵气吸收量，衡量运用灵气时直观显示作用效果的智能设备。
5、通过观测、实验等汇总数据，形成论文。
目前他搭建好了论文的框架。题目为《蓝海:对暗物质的利用及对人类文明未来的展望》。
1、通过观测设备观测太空中的暗物质，判断其他遥远星系可能存在的生命体对灵气使用的证据。
2、制造可直接或间接观测暗物质的设备，捕捉暗物质的痕迹，并通过设备模拟人的意志对暗物质进行干扰，造成结果坍缩，捕捉轨迹。
3、分析人体利用暗物质后，对人体体质等各方面的影响。
4、经过请教罗道长后，新增二项:分析暗物质通过人的意志干扰造成的结果坍塌对可直接观测物质造成的影响、对暗物质有效使用，是否人类摆脱机械设备依赖的另一途径。
5、探讨是否可用医学手段分析有“灵根”之人及无“灵根”之人在生理上的区别，以及是否可以通过射线辐射等诱导产生“灵根”。若“灵根”的产生无可重复性，是否可通过电子设备让未产生“灵根”的普通人也能观测和利用暗物质。
5、对人类社会结构影响的分析及展望。
预计论文10万字，其中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加上实验设备的订制，需要用1年时间去完成。
至于为何道门之人有利用灵气方法，而多年来未有人进行科学化分析，孔津猜测是因为道门哲学超尘脱俗，不理俗务之故。早期产生“灵根”的修炼方法开创者，或许是地球上某次太阳剧烈耀斑爆发所导致。
但红矮星的耀斑爆发是太阳耀斑的10~100倍强度，而红矮星的温度适宜的行星距离恒星又非常近，判断因太阳爆发耀斑造成的部分人产生“灵根”的可能性极低。那么或许是母星的一些岩石中带有的放射性物质产生的射线导致。
半个月后，孔津来到务本坊国子监，接待他的是魏教授。
“魏教授，你好，我已经通过了足够多的课程的考试。希望申请经费完成课题研究。”孔津说道。
这个时代科技已经几乎走到尽头了，各国的教育部门对优秀的学生以一笔丰厚的经费资助科研，但科研必须跟资助的部门国家共享。通过这个方式可以直接获得博士级的学力认证，是最难的一条道路，但含金量也最高。
“即使多年前我在母星的时候，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申请课题经费了，科研停滞了。”魏教授感慨了一番，又说道:
“你是那个通过了100门理工科课程的小伙吧？本来修完5门高精尖领域课程并通过考试，就可以尝试申请经费，为目前计划进行的一系列工程中选择一个设计一个工程建设方案，评审通过，就能获得高等教育学力证明了。你却选择了科研课题研究，不愧是吕卫明千挑万选选中的助手，果然跟他小子一样妖孽。”
孔津暗自心想:“他随机开盲盒开的，哪有什么千挑万选。”
“技术基本也走到尽头了，能有新的创新对格局影响非常大。18岁的年纪，100门课程，呵呵呵，我相信你，不审核你的课题了，国子监也会对你的研究过程提升密级，进行保护。好好干。”魏教授拍了拍孔津的肩膀。
“谢谢教授。”孔津事先计算了大概需要的设备跟算力使用成本，200万可能都有点捉襟见肘，但他认为设备制造跟实验过程亲力亲为，应该能剩下不少耗费，避免浪费太多公共资源。而且自己可以一边想办法挣钱，就只提出了20万的经费申请。
“18岁通过100门课程的人才，科学省很重视，已经经过讨论给你批准了100万元的经费，课题研究经费所剩余部分，作为奖学金。希望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魏教授说，他也非常希望科技还能有更进一步。
“多谢教授！”拿到了经费，孔津立马找到华越跟刘奋斗，向他们询问相关设备的架构，以及一些程序语言的表达。
观测、干扰设备上没什么难度。
对人体的影响的设备上，华越倒是提出了几个问题。
“人体强度应该用什么单位衡量？这个，所有人类都是差不多的吧？用健康监测设备不行吗？”他并不理解孔津的需求。
“如果人体能吸收利用暗物质，需要有一个数值提现吸收的量，利用暗物质爆发能量时，也需要一个数值反馈爆发的力量的大小。我们可以将观测设备微型化，用来检测流经人体后，减少的程度。”孔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需求？吸收暗物质？”华越不解。
“这是论文数据需要，你就验证下是否有可能实现，我会在课题经费里支付你的耗费的。”孔津向来不愿意亏欠别人。
“甲方爸爸说了算，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过硬件上的问题怎么办？”华越问。
孔津拿出一张时间安排表交给华越:“硬件部分我已经委托祁庆的工业基地帮忙了，有一些零部件只有其他三块大陆有能力生产，祁哥帮我联系了一些供应商。可能有时候需要劳烦你移步工业区对设备进行调试，你根据供应商的物料到达时间进行安排即可。”
“行。”华越回答得干脆。
“孔津，科学省将你的研究密级提得很高，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提醒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太大张旗鼓，核心部分最好不要依赖他人，防止成果流出。”刘奋斗在一旁提醒道。
“我会注意的，谢谢奋斗兄。”孔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