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体系初创
银河系外星系的观测难度不大，孔津租用科学部已经建成的射电望远镜矩阵。这套矩阵建设在诸亚大陆不向着太阳的黑暗中一处荒原上。
在华越的帮助下，孔津使用一套程序对一系列星河系外的星群进行观测，并自动记录相应信息。
穿戴设备华越建议融入现有智能设备中，华越在一台商用引力波通讯设备中取出探测元件，并修改了底层逻辑架构，用来探测身体周边极其的细微的引力变化，并优化算法，剔除背景噪声，得出一个变化数值，显示在孔津智能镜片上。
数值如何转化孔津所需要的数据因涉及研究的核心机密，孔津选择自行处理。
他修炼的时候注意到，吸收进体内的灵气就像从宇宙消失了一样，这部分消失的质量的引力也在这个宇宙消失了。
他找了一处空旷处，将周围灵气吸收到自己无法吸收为止，然后均匀地释放体内已吸收的所有灵气，得到引力变化数值，根据数值，计算得出目前体内吸收灵气的上限量为178251755千克。
他又用周天搬运法重新吸收灵气，经计算得出被吸收的量为178251756千克。
然后他又释放出所有灵气，发现释放的只有178257455克。
“是计算错误了吗？”孔津发现了数值细微的差异，有000001千克的灵气，经过身体后消失了。
他尝试搬运周天同时耍起五禽戏，吐纳之后，他发现数字只差达到了00002千克，整整20倍的差距。
反复尝试数次，他额头渗出了汗。
孔津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这灵气到哪去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纸巾，竟发现纸巾上有极其细微的黑点。
“我懂了！”孔津对灵气有了新的认识:
“周天搬运是基本功法。周天搬运时，大脑活跃，则大脑物质的碳基结构被灵气取代。同时使用五禽戏，则经络肌肉的碳基结构被取代。同时，因为物质的构成发生了变化，身体就能容纳更多灵气了。这减少的部分取代了我的碳基构成。”
“怪不得他们说我之前晕倒，送去医院的时候浑身是是乌黑的粘液。搬运周天时，大脑高强度运转，提高了这个代谢过程。所谓修炼功法，不过是针对具体部位。妙啊！周天搬运为基础，五禽戏针对经络，八段锦针对肌肉，易筋经针对筋络，洗髓经针对骨骼！”
“同时，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淬炼大脑，这是对人体全方位的强化。”孔津觉得自己发现了修炼的核心要点。
“是否真有个智慧的意志创造了这个世界？”这是高等物理学中，每个研究者都会思考的问题，孔津在探索修炼过程中，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这一切太精妙了。
“这样的话，衡量一个人修炼的程度应该分两方面。一方面是身体强化的程度，一方面是身体能使用的灵气的总重量。不过二者也是相辅相成的。”孔津思考着:
“按照目前的我的数值看来。身体强化程度越高，则容纳灵气越多。但何等程度才会产生质变呢？”
“练气，筑基……根据道长的言语猜测，或许，这种这个不断增加身体容纳灵气量的时期，即练气期。那筑基期是…隔空击物！这时候身体的基础基本打好，可以承载灵气击出的巨大反作用力！”
孔津计算了下，要将体内灵气形成有杀伤力击出，大概需要10000千克灵气，10吨。
“那么，来划分些小目标好了。”孔津开始尝试为修炼划分等级。
他将体内承载10公斤灵气，为练气一段，这时候，他飞奔下山，不比缆车慢。
体内承载100公斤灵气为练气二段，这时候他穿着祁庆的动力铠甲不需要辅助。
体内承载500公斤灵气为练气三段，那时候他在工业区搬运100公斤重的设备已经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
1000公斤为练气四段，穿着沉重的动力铠甲，突破动力铠甲最大速度飞奔到80公里每小时，双拳能砸碎花岗岩石板。
预设承载2000公斤灵气为练气五段;
预设承载4000公斤灵气为练气六段;
预设承载6000公斤灵气为练气七段;
预设承载8000公斤灵气为练气八段;
预设承载10000公斤灵气为练气九段。
九段之后，如果能隔空击物，则为筑基期了。
“筑基期的划分，应该是百步外击碎石板的厚度吧？这需要到时候再进行标准化。可是，灵气转化为身体构成的部分如何划分呢？”孔津挠了挠头:
“没有参照对象，只能慢慢设定了，如果将来能探索出让其他人也能修炼的方法，根据他们的修炼情况，再来修正数据。”
“金丹期又是什么样的呢？”
孔津心中诸多疑问，最后还是停下了思考:“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务之急，是自己加强修炼，观察数据变化。”
完成数据转化，孔津看了下自己的视野左上角的显示镜片:
修炼进展:练气四段
灵气承载量:178251856千克
肉身灵气化程度:计算中
爆发力量:未知
孔津转化了数字，设计了统计逻辑:“这样就能将灵气影响人体的程度数字化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三个月里，孔津一边修炼，一边记录着数据，很快又到了进展缓慢的时候。
“是否要尝试用学习系统一边学习一边周天搬运呢？”孔津考虑着。
“还是等课题完成后再尝试吧，上次昏迷了一个月，万一有出了岔子，计划就被耽误了。”
探测设备的开发还在进行中，孔津想利用闲暇时间，在这颗星球四处走走，一方面亲眼看看其他新国家建设的情况，一方面确认下灵气分布的规律。
周末，孔治在家休息，吕卫明恰好也过来找他。
刚起床下楼的孔津看到孔治在，就跟他说道“哥，因为课题研究的需要，我想到星球何处实地考察，同时也增长点阅历。”
“通过卫星看不就够清晰了嘛？干嘛非得跑一趟。”吕卫明不解的问。
孔津发现，自己仅能通过肉眼观测灵气，无法通过现有的监测设备进行观测，他正在想怎么提出合理的理由？
“那你这会跑来我家坐客干嘛呢，我们线上见不就好了么。实地看跟游历，肯定跟卫星观测不一样。”孔治笑着说道。
“那不一样吧，夏国之外，可能会有点儿危险。”吕卫明突然就双标了起来。
“我看你是怕孔津出啥事，又得你这个苏醒者监护人承担了是吧？瞧你这抠门的样子，放心，不用你承担。”孔治笑道。
“什么鬼话，我会怕承担责任？我是真担心他的安全！夏国还好点，其他国家的人来源复杂，遇到危险怎么办，你们工业城那些傻子，在夏国都整天外出都穿着动力装甲呢。”吕卫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那是工作需要，让孔津也穿着动力装甲出门不就行了？”孔治说道。
“你给他造的那小烧火棍，穿着抵挡下冷兵器挥砍穿刺还可以，火药枪械里的大部分挡不了。”吕卫明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别人守法上。几百年前，开发蛮荒的星球的时候，一些人性的丑恶面他看得透透的他反复休眠，经历过的历史很长。
“那我也陪他去行了吧。”孔治说道:“我的工作最近也是出于等待建设的状态，也正想出去走走。我跟祁总借公司的车，有电力接收模块，每个月给空间发电系统建设公司的人交了不少维护费呢。沿途也好给孔津的动力装甲充电。”
“有你陪同的话，我没意见。”吕卫明对孔治非常放心，他知道这个共事了十年的前助手是个果断决绝的人，社会经验也老道。
“非常感谢吕兄，你对我弟弟的关心，比我这当哥哥的还上心。”孔治感谢道。
“阿津，你的意见呢？”孔治问道。
“谢谢大哥，我们也很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出去‘长征’了，非常乐意。”孔津非常高兴，他兄弟俩实际上出生只差了3年。
小时候他们经常在家乡跟小伙伴一起玩‘长征’游戏，一众小伙伴，一起步行向遥远的田间，然后搭建“避难所”，野外烧烤。
但之后的时间里，兄弟俩各自忙着学业，互动少了，直到他们各自因为休眠来到现时代。
“那就准备准备吧。”孔治说道。
晚上，孔治借来了公司的车，之前祁庆使用的那种巨大的双层房车。他跟孔津一起往巨大的车里，装载了一些食物、医用设备、药品等。水只需要使用车载冷凝系统、净水系统就可以获取。
“星球上大部分地方是荒芜的，等到了能拥有枪械的国家，我们再采购点放车上。”孔治说。
夏国禁止个人持有攻击性武器，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虽然各社群建立了国家，有了执法机构，而且空间中有卫星让新生歹念之人不敢乱来，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听说一些基础设施不足的国家，已经出现不少盗抢事件了，荒原上甚至出现了一些武装团伙。。
第二天，孔津出发前，跟华越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在这颗星球各片大陆走一遍，让他帮忙注意下设备开发的一些进展。刘奋斗在一旁听着，申请加入了对话:
“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带上我！我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投资的机……”
刘奋斗看到华越恶狠狠地盯着他，转口说道:“看看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来了这么久，这星球很多地方以前还没去过呢！”
“你在工部的工作怎么办？”孔津问到。
“那些我远程处理就行了！再说了，我加班时间这么长，补休时间早就超过一年了。那明儿城北门口见对吧。”刘奋斗替孔津答应了下来。
“什么？不到一年时间，你加班出超过一年的补休时间？”孔津惊讶。
夏国的法定工作时间只有每日5小时，每周4天。每日超出5小时部分，每周超过4天部分可以获得获得加班费，为了防止已货币方式鼓励人多加班，加班费超过一定额度，只能获得其他工作日的补休。
刘奋斗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加班出了超过1年的补休时间，可见他加班之恐怖，难怪头顶这么秃。
第二天一早，孔津跟孔治兄弟二人来到城门口，奋斗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西服，拖着几个行李箱在城门口等着了。
“这种现时代的房车，我早就想试试了。还是你们这些星际企业的人混得好哇。当初休眠醒来我要是选择加入星际企业，那用得着混成这下场。”刘奋斗摸着孔治的大型房车，羡慕不已。
“你现在在工部上班，不也挺好吗？”孔津说道。
“现时代饿不死人，但顶级的生活不是人人能过得起的，星际企业的带来的财富多了，占有的原始股也多。在发展规划中占据的话语权大，自然能获取更多资源，这就是为何我一直觉得，投资的眼光是相当重要的。”
“这只是我们的行星还在加速发展的阶段给你造成的误解。我哥公司这车也只是自己携带了核心部件，大多数材料是就地取材，临时拼凑。在我们的星球产业链建立起来，能够自行生产标准工业机器人的时候，工业产品都将按需分配。”孔津解释道。
“孔津，你还是太天真。核聚变带来的物质丰富，永远不可能平摊到所有人头上。我们的星系没有气态巨星供开采聚变材料，所有的物质财富，都来源于天上那两颗红矮星辐射的能量跟太阳风带来的聚变材料。这巨量的能源能让全星球人类过上富足的日子，但红矮星一年的稳定产出，足够100万吨级恒星际飞船飞行一光年吗？不够的。”奋斗说。
“享受当下即可，何须考虑太多呢。”孔津劝道。
“如果掌握资源的人不想活在当下，顶尖工业设备大众化是可不能的。”奋斗说道。
在工部几个月的工作让他知道，工业产能会越来越大量使用在恒星际飞船的建设上。逐渐挤压民用产能。100万人口的时候能解决，1亿人口的时候呢？
“那也是很久后的事了，我们先出发吧。”孔治提议道，他打开货舱，奋斗把部分行李装了进去。
三人走进车内，一人选了一个约10平米的房间放置好行李，回到房车的大厅，孔治设定了行驶路线。车从北门出发，向着两颗红色太阳的方向行驶去。
孔津看向窗外，城市近郊的养殖场已经忙碌起来了。一群一群小羊崽在城北的草原上奔跑着，一台小型履带机器人在周边驱赶着，不让它们走散。小牛犊在牛棚旁安静地嚼着草。五六只小奶狗在育幼机器人旁在玩耍着，时不时去吮吸机器人底部的硅胶头中的营养液。
人工子宫孕育的动物胚胎成熟啦！
孔津看到，有几个人穿着汉服，在几匹小马驹旁席地而坐。其中有个中年男子，正在用吹着悠扬的牧笛。
他们三个在车里跟外边的牧人们互相挥手，孔津让孔治提高车速离开，要破坏他们的意境。
永恒的黄昏，给这一切染上一抹红。
“我们打开观景台看看吧。”孔治提议道。
“什么样的观景台？”奋斗饶有兴致。
“过来，坐沙发上。”孔治在个人智能镜片中跟汽车交互，客厅的沙发周边升起透明护栏，连同车顶整体往上抬升10米高。
汽车的底盘够重，这样的高度并不会是车辆倾覆。
孔津的视力超乎常人，看到远方有一条奔腾的长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孔津心里想着一个边寨场景，不过眼下这原来的荒原已经长满了牧草。
车辆接近长河，孔津看到河道两旁广阔无垠的土地上种植的水稻已经开花了，南风拂过，稻浪起伏，香飘两岸。
车辆穿过桥梁，一路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