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窃书

    众人看到方光程被钱婶推倒在地，头上还流着血，再看方光程受辱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酸，顿时都开始嚷嚷起来，替方光程不平。

    “钱婶！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你看看他瘦弱的样子，都要被你打死了！”

    “有话好好说，要真是他偷的，自有官府查办，你怎么还打人！”

    “我看这个小兄弟一表人才，并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你不要再冤枉好人了！”

    钱婶看到众人都开始替他打抱不平，纷纷指责自己，又看到方光程在地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他！！偷我家的书！！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瞎眼鸡！”

    打抱不平的众人听到钱婶又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把袖子撸起来，就要和钱婶打一架。

    “哎，哎，你们要干嘛！？”

    钱婶被猛地推搡了一下，像个不倒翁，晃了晃身子，又站稳了脚跟。

    “好，好！我不该动手碰他，是我性子急躁，冲动了，冲动了。”

    钱婶看到群情激愤的众人，有点害怕，迅速服软，冲围观的人们连连拱手讨饶。

    两个好心的少年将地上的方光程扶了起来，旁边一个妇人看到他头上还在往外渗着血珠，从袖中掏出个帕子递给方光程，方光程接过，低声道谢。

    钱婶心中还是忿忿不平，冲着方光程不耐烦的说道。

    “过往不究，以往你偷的书我就不找你赔钱了，但是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今天的书，你必须付钱。”

    方光程一手拿着丝帕按在额头上，一手在怀里局促地摸索着，他咬着下唇，单薄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最后，从怀里拿出来两三个铜板，放在苍白的手掌中，慢慢地递了出去。

    钱婶看他磨磨唧唧掏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三个铜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方光程就要开骂。

    “哎，你这……”

    “够了！”

    突然，一声清冷的女声打断了钱婶的话。

    一位气质不凡的小姐从人群中走到钱婶面前来，她身上披着大红双色金云锦面白狐狸皮里斗篷，上面绣着的白梅还用金线描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钱婶看的两眼放光。

    “哦呦，原来是林太守的千金啊。”

    钱婶看清来人，正是云泽州太守林洵的女儿，林婉白。钱婶立刻满脸堆笑，使唤伙计，要来招待林婉白。

    “大小姐里面请啊，来人来人，快来人看茶，上好茶！把我的极品雪山萃拿来！”

    林婉白轻抬手，露出手上戴的金錾牡丹纹镶翠戒指，让钱婶目不转睛。

    “不用了，你刚刚口口声声的说这个书生是窃书的小贼，你可有什么证据？”

    “啊，证据？”

    林婉白看着钱婶支支吾吾，进一步追问道。

    “就算拿不出证据，那你是否当面抓住他行窃了呢？”

    “我，我，这个方光程每次来我们店里看完书走后，我店里都会丢书！每次！”

    看到钱婶面红脖子粗的扯着嗓子喊，林婉白轻笑了一声，摇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