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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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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德王传信向长辉帝告假三日。

    长辉帝询问原因,来人回禀,只说是和王妃娘娘有关,具体可以去问明瑜长公主。

    贺擎基本没有因为私事告假过,尤其又说事关他的宝贝外甥女,即便还未知原因,也先答应。

    恰好今日明瑜长公主来向太后请安,长辉帝实在好奇,就把妹妹喊过来。

    “云峥告假?”

    林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没过一会儿,她立刻掩唇浅笑,“这样啊那皇兄就当是多给云峥几日婚假吧!”

    长辉帝都快好奇死了,“到底是何意?”

    林馥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长辉帝恍然大悟,随即无奈地咂嘴,“朕还是头一回见成婚两个多月才圆房的。馥儿,你确定妧妧真的只是因为太疼,而不是不喜欢云峥吗?”

    “当然不是,他们俩人比我和我夫君都要恩爱,皇兄大可放心。”

    林馥对他们的这段姻缘已经不再忧愁了,“即便妧妧哪天恢复记忆,我也有信心,他们肯定还是会在一起的。”

    长辉帝一边看着折子一边悠悠笑道,“朕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般喜欢云峥?你早说,朕老早就能安排他们在一块儿,何须等到现在。”

    林馥抿了口茶,睨了他一眼,“皇兄你也不听听你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前的云峥能和现在的云峥比吗?他从前对人对事那么冷漠。”

    “他要是一直这样千娇万宠地对妧妧,那我当然早就认真地考虑他做我女婿呀,谁知那小子心思藏得这般深。”

    长辉帝意味深长地澹声,“这还得怪你自己,太早给妧妧定下婚约。”

    若非虞洛吟自幼就和谢棠山有婚约在身,长辉帝想,贺擎应该会早些表露心意的。

    林馥揉了揉手中的帕子,无奈长叹,“还不是因为谢棠山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妧妧?如果那时不是他够机灵,我们妧妧还能快乐无忧地在我们身边么?皇兄,这能怪我么?!”

    虞洛吟幼年差点被拐走,林馥急得昏过去两三次。即便找回来了,林馥也病倒了足足两个月。

    倘若那时没有谢棠山,她根本不敢想象,弄丢宝贝女儿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说起陈年往事,惊险与焦急历历在目,长辉帝的心头也是一阵后怕和怜惜。

    “好了馥儿,是皇兄的错,不该提起伤心事。你过来,皇兄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可好?”

    长辉帝的桌子上全是折子,林馥不觉得他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走去他身边。

    “什么?”

    长辉帝把两本折子拿出来,一本是来自兵部的,另外则是来自大理寺。

    “错别字,错别字,错别字。这里也是,错别字,错别字。”

    林馥眨了眨眼,看着满是红圈的两本折子,很是惊异。

    这年头,竟还有官员把写有这么多错字的折子呈上来给圣上??这到底是无能,还是不想要脑袋了?!

    “皇兄,你就该整治整治这些人,让他们罚抄诶?”

    这本来自大理寺的折子,字迹寥寥草草的,但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见她盯着大理寺的折子看,长辉帝似笑非笑地挑眉,“怎么,字迹是不是似曾相识?”

    “对啊,我这是在哪里见过呢?”

    林馥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长辉帝忽然饶有趣味地笑了笑,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

    “这本,你儿子的。这本,你女婿的。”

    “”

    虞君朔,贺云峥

    这俩人怎么回事?!

    怎能犯这种错误?

    林馥一时无语凝噎,“你说朔儿吧,他平日脑子就不好,难免做事马虎,皇兄你好好罚罚他就行,不用顾及他什么脸面。至于云峥我倒是真的没想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和夫人谈情说爱昏了头呗!”长辉帝没好气道。

    看到他们个个小辈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长辉帝甚是欣慰。但为此耽误了国事,他就不太提倡了。

    面对亲儿子,林馥可以大义灭亲,说罚就罚,但是女婿,就算了。

    “云峥刚刚铁树开花,花期长一点无所谓呀。皇兄你别气,把云峥要罚抄的份儿,都扔给朔儿做就行。”

    “”

    长辉帝哑然。

    林馥笑笑,头头是道地开始忽悠,“你罚云峥,妧妧心疼。妧妧心疼,我也心疼。那我不高兴了,皇兄你自己能高兴吗?”

    “你少来。”

    长辉帝懒得跟她贫嘴了,“去去去,找你皇嫂玩去。”

    林馥刚准备走,想起方才提及虞君朔,突然又转身小跑回来。

    “又怎么了?”

    长辉帝问。

    林馥立刻开始洋洋洒洒地告状,“前几天,齐薇那孩子在大街上欺负我二儿媳,还让她身边的老媪上手压着羡仪,逼着她给她舔鞋呢!”

    “还是当着所有百姓面前做这样的事!要不是妧妧正好在附近,真的就被齐薇羞辱我家二儿媳了!!”

    长辉帝对青斓县主做的荒唐事完全没兴致,但又惹到自家亲妹头上来了,长辉帝也不得不管。

    “她既这般嚣张跋扈,看她到了菩萨真人面前,还敢不敢这般目中无人。”

    “来人,传令下去,罚青斓县主去城郊的三清观半年,不准外出,不得探视。”

    -

    等虞洛吟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要用午膳的时辰了。

    浑身上下酸痛难耐,连手都无法抬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唔”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泠月晖的香味,沉静的幽香令人安神。

    虞洛吟睁开惺忪的杏眸,映入眼帘是熟悉的身体,但在脖颈,肩膀和锁骨处却赫然出现几个深浅不一的咬痕。

    「妧妧哥哥会用尽所有的温柔待你求你忍一忍,好吗?」

    脑海里回想起箭在弦上时,耳边传来贺擎低沉暗哑的话语。

    一开始,他真的很温柔体贴,动作又轻又慢,可后面却越来越放肆。虞洛吟受不住,只能呜嘤嘤地咬他的肩膀。

    “睡醒了?”

    头顶传来轻缓的嗓音。

    她的指尖摸了摸那些咬痕,怜惜地问,“疼吗?”

    这种程度的伤,何足挂齿?

    贺擎浅笑,握住她的柔荑,“怎会疼呢。你呢?还好吗?”

    “不好”

    她又娇又糯地哼哼着,表情既羞答答又委屈巴巴。

    贺擎知道昨夜的自己控制力实在太差,心头传来怜惜又愧疚的感觉,他抿着唇,“妧妧是夫君的错。”

    “我们用些午膳,就去雪落园泡温泉汤好吗?我和你一起。”

    “放心,我不会再欺负你。”

    小王妃嘟着嘴,疑惑地问,“今日并非休沐日,你不去上值了?”

    贺擎吻了吻她的雪腮,哄道,“我向圣上告假了三日,圣上准了。”

    其实贺擎已经起床过一趟了,先是派人去宫里请假,又让人把昨夜处理好的公文交到兵部去,再让准备些待会儿小王妃起床要用的东西。

    比如鹿鸣山的温泉汤,清弦居的糕点,还有她会需要的膏药和药膳。

    处理好一切,贺擎再回到床榻上,抱着他那睡得昏沉的小娇妻继续休息。

    虞洛吟奇怪地问,“嗯?告假?”

    “用来陪你的。”

    他说,“你既身体不适,何况还是我害的,又怎会舍得不陪着你?”

    这话说的,虞洛吟确实爱听。

    她柔柔地嗯了一声,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小声地问道,“云峥哥哥,那你开心吗?”

    她所做的,都只是希望她爱的人可以如愿以偿,可以开心。

    贺擎宠溺无比地捏了捏她的小翘鼻,语气微微轻佻,“我有多开心,不是都用行动告诉你了么”

    是啊,他那时可是一边喘气,一边流汗,一边笑的。

    小郡主羞得脸又红了起来,窝在他怀中闷闷地开口,“你喜欢就行。”

    你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喜欢你。你但凡为我做些什么,我只会更喜欢你,更爱你。

    男人嗓音温温,“嗯,妧妧最乖最好了。”

    虞洛吟完全没了力气,乖乖地任由着贺擎给她穿衣服,挽发髻。

    贺擎不太会挽发髻,虽然有些乱糟糟,却全然无法掩盖虞洛吟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怎样打扮都是绝美无双的。

    午膳都是些补身子,恢复元气的药膳。有些菜肴透着淡淡的药味,却并不难吃。

    虞洛吟又累又饿,一下子吃了好多东西,大快朵颐。贺

    擎见她胃口那么好,心里也好受许多。

    “王爷。”

    夏葵笑眯眯地端来一碗深棕色的汤药,“这是钟离大夫熬的下火汤!”

    “”

    贺擎不明所以,“本王为何要下火汤?”

    夏葵狡猾一笑,“您昨晚肯定很上火吧,流了那么多的鼻血。”

    刚才下人们进来收拾打扫,夏葵一眼就瞄到屏风后面满是干涸血渍的帕子。

    她昨夜临出去之前,亲眼见过小郡主换上那套寝衣,躺在躺椅上的模样。

    如此风姿绰约,情韵万千,别说男人了,就连夏葵瞧了都心痒痒得很。王爷怎么可能受得住呢!

    她压根无需多想,那帕子绝对是用来擦鼻血的!

    贺擎倏地回忆起他刚拉开屏风时见到的画面,立刻起了异样的反应。

    即便昨晚不知餍足要了三回,也无法完全浇灭她惹起来的火焰。可他的小娇妻真的已经很累很辛苦了,贺擎是绝对不可能再对她做些什么。

    “放下吧。”

    喝了的话,应该会冷静些吧。

    午膳过后,雪落园已经准备妥当了。

    北风阵阵,院子里满是枯枝落叶。

    刚来王府时,花园里的树木还是翠绿的,生机盎然。但如今却已变黄,枝头仅剩下几片枯叶孤零零地挂在上面。冷风呼啸,黄叶摇摇晃晃,又坠落了好几片叶子。

    花草更是不用说,早已不见姹紫嫣红的踪影,看起来清冷又萧条。

    虞洛吟披着许英荷亲手做的披风,牵着贺擎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在院子里。望着单调乏味的景色,小郡主不忍唏嘘。

    徐徐来到雪落园,却见里面是另一番别有洞天的美景。

    梅花、山茶花还有各种兰花都在悄悄绽放,处处皆是满满的生气。

    前两天林馥来时,她们母女俩泡的是里面的池子,只因林馥比较畏寒。现在,虞洛吟嚷嚷着要泡外面的池子。

    “夫君,我要看花。”

    其实贺擎怕她会染风寒,不过最后还是决定随她的心意。

    月白色的寝衣被温泉汤浸湿,勾勒出小美人玲珑有致的袅袅身姿。从成婚以来,她身上的小梅花就没有彻底褪去过,现如今又开满了花,比雪落园那梅花开得更为灿烂妍丽。

    怀中的小娇妻安静地吃着香甜的瓜果,莹亮的杏眸依旧澄澈纯净,丝毫没有发现贺擎的目光又灼热了起来。

    昨晚她穿上那套寝衣,妩媚地撩拨他的姿态,实在是太要命了。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场视觉与感官的盛宴。

    小王妃主动地迎合着所有的一切,比喝了梅子酒的那天夜里还要扣人心弦。

    贺擎捏了捏她的小脸,沉声问,“妧妧,昨晚的衣服哪里来的?”

    泡着温热的温泉汤,虞洛吟的脸颊本来就泛着淡淡的红晕,听到他的话,她更为羞涩。

    “我、我成婚前就准备好了。”她没有隐瞒,温声细语地回答道。

    这个答案,是贺擎不曾料到的。

    “为何?”

    “夏葵听宫里的老嬷嬷说,以前娘娘们会穿这样的寝衣讨人欢心。”

    贺擎趣味盎然地勾起唇角,“所以妧妧是专门来讨我欢心的?”

    “不、不然呢?”

    虞洛吟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警告道,“你这两天不许再提这个,更不许再要,得给我缓一缓,听见没?如果不答应,我就把剩下的两套寝衣都扔了!”

    其实即便她不说,贺擎也不忍心再碰她。不过小娘子后面补充的这一句,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嗯?还有两套?”

    昨晚的那套,被他又撕又咬又扯,现在已经成一堆破布了。

    “是呀。”

    虞洛吟狡黠地瞥了他一眼,故意道,“而且我觉得另外两套更好看,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看呢?”

    呵

    要不是方才喝了一碗下火汤,这会儿贺擎又该鼻血直流了!

    “小妖精,你是想折磨死你夫君,是吗?”

    环住她柳腰的手倏地收紧,贺擎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虞洛吟吃痛,隐隐地嗯了一声。

    随即不甘示弱地挑眉,语调娇软地反问,“可是云峥哥哥,你昨天不是说你爱死我了么?又怎么会是折磨呢?”

    她撩人的劲儿,从昨晚延续到现在,好似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这要贺擎怎么忍得下去?

    “妧妧,别勾我了。”

    男人沉沉地叹息,眼底氤氲着浓烈的无奈,轮到他投降求饶了,“我的冷静自持,在你这里是差劲得一塌糊涂所以不要轻易尝试挑战它,好么?”

    当然,虞洛吟也是很听话很聪明的。

    可以适当玩火,但玩到引火上身,吃亏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嗯~”

    她乖乖地给他喂了一颗圆润饱满的葡萄,“待会儿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弹琴?

    这个她倒是没有记忆错乱。

    谢棠山会的是笛子,并不会抚琴。

    如此简单容易的要求,贺擎当然不会拒绝。

    “好。你要不要学?”

    虞洛吟会琵琶,琴弹得一般般。

    “学什么,我弹得挺好的呀,就是比你略微差那么一点点吧!”

    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可爱得很,贺擎顺着她,“妧妧不必谦虚,你弹得比我好多了,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虞洛吟自然听出来他是在哄自己的,但她特别享受地点点头,“嗯嗯~那我就大发慈悲,点拨点拨你吧~!”

    泡好了温泉汤,两人来到湖心亭中,互相听对方演奏拿手的曲子。

    琴声与琵琶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婉转悠扬。琴声高山流水,荡气回肠,琵琶旋律幽幽,清越悠然。

    合奏一曲,时而高亢,时而柔婉,时而清脆,时而低沉,令人陶醉。

    曲终,第一个拍掌的人就是夏葵。

    “王爷和郡主弹得真是好听!比宫里的乐师演奏得还要有味道呢!”

    叶海也跟着赞许,“殿下与娘娘的琴音着实是动听悦耳,余音绕梁。”

    虞洛吟笑吟吟地看着夏葵,“那是我的琵琶弹得更好,还是云峥哥哥的琴弹得好?”

    夏葵当然向着自家主子,“必然是郡主~!”

    得意洋洋的虞洛吟很是满意,“嘻嘻,我也觉得!”

    贺擎宠溺地看着她那俏皮可人的模样,勾唇道,“嗯,夫人实至名归。”

    气氛正愉悦,管家着急地走来禀报。

    “王爷,王妃娘娘,莫冰华将军来访。”

    她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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