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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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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忍到晚膳过后,贺擎心痒难耐,却被虞洛吟赶了出去。

    “飞霜飞雪,给我把门口看死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准王爷进来!如果他敢硬闯,我明日就进宫跟他和离!”

    被无情推出门外的贺擎露出无奈又宠溺的微笑,只能去书房等着。

    小娇妻已经气得将「和离」都摆出来了,贺擎自然不可能再欺负她半分。

    不过在他这里,和离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的。她既已经成了他的人,就永远无法再从他身边逃脱。

    主屋内,湢室里氤氲着灼热的花香气。

    水池中放了牛乳和玫瑰花瓣,还在其中加了几滴玉兰花混玫瑰的花露。味道清雅香甜,而且并不浓烈,虞洛吟自幼就很喜欢。

    “夏葵,你说云峥哥哥是不是有什么病?嚷嚷着要惊喜,我这都还没准备呢,他还一直抱着我不放,哪儿能给他变出来惊喜呀!”

    夏葵一边撒着花瓣,一边咯咯咯地笑着,“那还不是因为王爷喜欢您喜欢得紧嘛~!”

    虞洛吟抱怨道,“那也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啊!”

    “郡主您这话说的,王爷在您这里哪里有理智可言呐!”

    “嗯?你这是何意?”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到底有多迷恋郡主,他们身边这些近身服侍的下人最为清楚。

    每次郡主说话时,王爷都会眼巴巴地看着郡主,眼神浓烈得都快拉丝了!

    每天王爷下值回来,只要在主卧,王爷就不可能不粘着郡主。时时刻刻不是抱着就是牵着手,就连去湢室洗漱和小解,王爷都会陪在郡主身边,甚至是亲自上手伺候她。

    其他人都是妻妾服侍主君的,在宁德王府,几乎一切都反了过来。

    偶尔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令人艳羡了,但宁德王却能从成婚至今日每天如此,而且对郡主的宠爱只增无减。

    别说说出去没人信了,就算是亲眼瞧见,也都会怀疑眼前的虚实。

    夏葵打趣道,“就是郡主已经把王爷迷得死死的了!”

    虞洛吟娇娇地睨了她一眼,“少来,莫要乱说。”

    “奴婢才没有乱说呢。”

    夏葵把小篮子中的花瓣都散进了水池中,满意地拍拍手,“这下郡主肯定香喷喷的,王爷吃起来更开心了。”

    “夏葵,你也学坏了是不是!”

    玩着手中的花瓣,虞洛吟想起贺擎刚才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心头是又紧张又害怕,却还是透着丝丝缕缕的期待。

    她抿了抿唇,“去叫飞霜告诉王爷,让他去旁边的湢室先洗漱吧。”

    虞洛吟爱干净,每次亲密地贴贴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已经洗漱过了的。

    他既这般忍不住,待会儿见到自己穿成那样,不就像是饿狼遇见肥兔了么?不扑上来吃干抹净才怪呢!

    “好嘞郡主。”

    夏葵出去告知飞霜,顺道把长公主送来的小瓶子拿进来。

    “郡主,您这个打算什么时候吃啊?不过您真的别吃多了,要是身体不适,今天钟离大夫可不在哦。”

    虞洛吟好奇地问,“他不在?”

    “是啊,我刚才听叶海说的,钟离大夫出去吃白太医家的喜酒去了。”

    小郡主对下人都很宽容,而且钟离大夫并非奴籍,所以一直都很自由。

    “好吧,不过没关系,这药母亲说了,吃一颗就可以。”

    虞洛吟认真地看着夏葵,“你说我是现在吃,还是”

    夏葵想了想,“现在吃吧,药要起效还得要一阵呢。”

    别等王爷来了还没起效,那不就吃了跟没吃差不多么?王爷都急成那样了,哪里还能等下去?

    “言之有理。”

    虞洛吟颔首,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褐色的药丸,就着夏葵递来的温水,仰头吞了下去。

    夏葵收起水杯,给小郡主端来些果子,“吃些葡萄缓缓心情吧郡主。”

    虞洛吟现在到底有多紧张,夏葵怎会不知道?

    “我不吃,你吃两颗吧。”

    等会儿都要被吃了,现在还哪有心情吃东西呢。

    小郡主喜欢吃一些清甜的水果,这会儿的葡萄其实已经是末季了,但虞洛吟说一句想吃,贺擎总能给她找到最新鲜最甜的葡萄给她享用。

    另一边厢,得知小王妃的消息,贺擎马不停蹄地跑去旁边的湢室洗漱。

    他很想洗得要多快有多快,但又担心洗不干净会让她有任何的不舒服,于是只能认认真真地清洗。

    换好了崭新的衣袍后,已经过了小郡主提出的半个时辰了。

    可他选择尊重她的小娇妻,就怕又从她嘴里听到「和离」两个字。

    这是他最不想听的。

    即便只是她娇糯糯的气话。

    “去问问郡主好了没有。”

    飞霜应声进门通报,夏葵跟着走出来,“郡主准备好了,王爷去屏风后面找郡主吧!”

    贺擎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已经无法再等了。

    主屋的门被关上,里头烛火明明灭灭,在昏暗中闪烁着淡淡的暖光。

    今夜的月亮已经被薄云蒙住,连月华也不曾从窗棂中透进来打扰。

    空气中飘荡着玉兰花与玫瑰混合的香味,那是专属于虞洛吟的味道。只需要轻轻一闻,就能简单地将贺擎心底无限的爱恋勾出来。

    神神秘秘,又满是撩人心弦的香味,贺擎的喉咙干涩不已,嗓音哑哑的,“妧妧?”

    雅致的芙蓉花纹屏风后面,慢慢悠悠地传来一声娇软无比的声音,“云峥哥哥”

    一声娇与媚并存的呼唤,贺擎的心湖就像被一颗大石头兀地砸了进去,泛起涟漪阵阵。

    他一步步地接近那屏风,左手略微颤抖着,徐徐地拉开——

    面若桃花的小美人此刻竟身穿着一件透薄的粉白色寝衣,曼妙窈窕的身姿欲盖弥彰,若隐若现,如雪的肌肤和轮廓被勾勒得极为动人心魄。

    寝衣的长度只刚刚遮盖住了那神秘的区域,细长的玉腿明晃晃地露出来,柔情绰态,风情万种。

    虞洛吟躺在披着雪狐皮的躺椅上,脸颊透着宛若喝了酒一般的酡红,鼻尖和眼尾也已泛着红晕,秋波潋滟,迷离的眼神是那么娇柔如水,媚态娆娆。

    她缓缓抬起手,细嫩的指尖轻轻勾了勾,声线比从前还要娇软一个度,“夫君过来。”

    可贺擎愣在原地,看着心爱的人极尽妍丽,婉约魅惑的模样,脑子和身体都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动作。

    他没动,好似吓傻了。

    虞洛吟勾起慵懒的笑意,拖着已经燥热酥软的身子慢慢起身,站在他眼前,粉白的指尖勾住他的腰带。

    “贺云峥,你喜不喜欢我,嗯?”

    粉色的小心衣上刺绣着素雅的花卉,布料极少,薄如蝉翼,几乎就只有男人的巴掌大,又如何能包裹住那傲视群峰的雪酥山?

    她每走一步,贺擎的心便随之而动。

    该死的。

    何止是喜欢?

    怎么可能只用一句「喜欢」去概括现在眼前的一幕幕?

    “我爱。”

    贺擎已经血脉沸腾,耳朵红得发烫,绯红一直蔓延至白皙的脖颈。

    他强硬的手臂勾住她盈盈一握的的细腰,低头与她耳鬓厮磨。

    “妧妧现在来告诉你,哥哥到底有多爱你。”

    男人再也无法控制住心底的野兽,急切热烈地吻住她的樱唇,逐渐疯狂。

    湿湿热热的吻席卷着两人的意识,周遭的空气慢慢变得黏腻旖旎。吻得正浓,倏地一股血腥气在他们的唇舌之间蔓延。

    虞洛吟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立刻蹙起黛眉。

    嗯?

    云峥哥哥没有咬破我呀,我也没有咬他啊,怎么会有血的味道?

    羽睫轻颤,虞洛吟朦胧地睁开眸子,眼前竟是一片猩红?!

    她倒吸了口凉气,“啊!你、你流血了!”

    「估计王爷会喜欢到流鼻血吧!」

    夏葵的玩笑话在耳边回荡,虞洛吟始料未及,他竟然真的流鼻血了!

    要不是小娇妻推开他又惊呼,贺擎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出现的异样。

    “没事,别怕。”

    贺擎用手帕将血痕擦干,捏紧鼻梁,尝试止住鼻血。

    药效已然发作,虞洛吟站不住,身子瘫软无比。她柔若柳枝地靠在贺擎的身上,娇娇地轻哼,“好了没?”

    贺擎低头看向娇小玲珑的小王妃,可眼前出现的景象着实是世上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单单看一眼,鼻腔便感受到一股暖流,根本止不住。

    他不敢再看,闭紧双眼,脑海里把沙场上遇到最血腥最骇人的事情和场景都想了一遍,才强行将鼻血止住。

    现在等不及的人,已经从贺擎变成虞洛吟,她娇声再催促,“你到底好了没呀”

    “好了。”

    他把所有的血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猛地将手帕扔到一边。

    贺擎熟练地把小娘子横抱起来,回到熟悉的床榻上。

    丁香色芙蓉幔帐从银勾落下,私密封闭的小空间中,一切是那么狂热而浪漫。

    -

    这夜的晚风冰冷刺骨。

    和在南境喝酒谈心的那晚比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冷得她一个漠北长大的孩子,皮肤都在止不住地发凉。

    莫冰华原本已经在清弦居下榻,可不甘、嫉妒和惊诧死死地缠绕着她,好比蟒蛇圈住了猎物,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的呼吸。

    远远地望着宁德王府紧闭的大门,莫冰华不想回去,更没有勇气敲门求见。

    她也不知道此刻该如何表露自己的心情,下一步该如何做。

    是向王爷吐露心迹,请求做他的侧妃吗?

    可如若王爷是真的深爱郡主,自己又怎可破坏?

    既为侧妃,那就是妾室,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在正妃面前就相当于奴婢罢了。给情敌为婢,这是心高气傲的女将军不可能做到的事。

    但要说就此放弃,莫冰华又心有不甘。

    眼下进退两难的处境,要做一个取舍。若是发生在沙场上,莫冰华可以快速判断,做出最优的决定。

    可惜如今面对的是感情,她做不到。

    “钟离大夫,你自己使点劲儿行不行?我搀不动你。”

    侍卫高洋是叶海派去白府接钟离觅回来的。

    钟离觅今晚喝了不少,虽然还有意识,但走路摇摇晃晃,总要跌倒的样子。

    高洋体型偏瘦,钟离觅比他壮一些,一路搀着他回府,已经令他气喘吁吁了。

    “你要怪就怪石肆,他要是在,这活儿落不到你身上。”钟离觅好笑道。

    “为何?”高洋不明。

    “因为今晚裕安侯府的英荷姑娘也去了。”

    “所以呢?”

    “所以石肆要是在,一定是他来接我。”

    石肆惦记侯爵府的姑娘,钟离觅老早就看得清明。

    高洋向来不管同僚的私事,就算不明白钟离觅的意思,也没兴趣探讨。

    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还吵吵闹闹的,莫冰华回头,高洋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莫、莫将军?是莫将军吗?”即便模模糊糊,高洋还是认得她。

    大名鼎鼎的女将军,高洋见过几面,对她十分恭敬。

    “是。”

    莫冰华隐约记得和自己说话的这位黑衣男子是宁德王的侍卫,但他扶着的这个酒鬼,就不知道是何人了。

    “是我。”

    莫冰华再次应声。

    高洋惊讶地笑道,“将军怎会在此处?有事找王爷吗?为何不进去?”

    光线昏暗,钟离觅隐隐约约瞧见,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本来喝了酒看东西就不清楚,钟离觅想靠近两步再看清些她的五官,却不了狼狈地踢到了石头。

    “唉呀!”

    “小心。”

    莫冰华利落地向前单手托住了他的肩膀,嗓音冷淡坚毅,“你没事吧?”

    一阵后怕的钟离觅抬头,浓眉大眼的英气美人正直直地凝望着自己。

    扑通、扑通、扑通——

    钟离觅清晰地听见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重得几乎要跳出来似的,很可怕。

    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是?”

    他失神地问。

    “漠北莫氏女将,莫冰华。”

    见钟离觅身着不凡,她又问,“阁下呢?”

    “郡、郡主的府医,复姓钟离,钟离觅。”

    郡主的府医?

    听到「郡主」二字,莫冰华顿时神色冰冷,放开扶住他肩膀的手,任由钟离觅往下掉。

    “诶诶诶——”

    “钟离大夫!”

    钟离觅险些要跌在地上,还好高洋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脸着地。

    等钟离觅站直身子,那深蓝色的身影已经走远。

    莫冰华。

    人如其名,冷淡如冰,灼灼其华。

    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钟离觅才回过神。

    “高洋,你快与我说说这位莫将军。”

    -

    晨曦透过窗倾撒进来,贺擎习惯性地睁开眼。

    身旁的小娇妻此刻就像一朵花,一朵被昨夜的狂风骤雨狠狠淋湿过的娇花。

    回想起那些抵死纠缠的画面,贺擎是既兴奋喜悦,又难掩心疼。

    他轻轻地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身旁明明在熟睡的虞洛吟却整个人颤了颤,哑着嗓音求饶。

    “不行夫君,真的不行”

    “别怕,不再欺负你了。”

    他温柔地哄道,“夫君陪你睡,踏踏实实地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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