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烟?酒 (一)
郑孝天在外地安排着公司的事情,一直相陪了他两天的赵健把相关事项交接结束以后,便独自乘坐飞机返回了公司。他进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谭文轩,约他在晚上一起吃晚餐。
时近下午,他在办公室稍作休息后,还是打算在离开公司之前,去看看谭文琳。他来到谭文琳的办公室外轻轻地敲了敲门,随着门慢慢地自动地打开以后,才犹豫着迈步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看到谭文琳的包挂在门后的壁柜挂钩上,便走到了靠近窗的沙发跟前坐了下来,等候着谭文琳。
赵健琢磨着谭文琳是位即将临产的孕妇,肯定不会走远,而且在听到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一段时间之后,还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问话,却听到对面问着:“你好,请问是谭助理么?”自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位极近播音员的男士的问话声。赵健客气而礼貌地回着:“你好!谭助理有事出去了。如果你有事情,我可以转告她一声。”默默地站着,听到对面说:“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然后,很详细地介绍着自己,说:“我是公司驻外办事处的业务经理,我叫赵健。如果有可以帮助到您的地方,我一定会为您效劳。”实在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听着他说:“哦!你好!你好!对你,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啊,只是还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你。”赵健听声音确实不熟悉,很是谦逊地回着:“您太客气了!”回想着是否与这位陌生的男士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的普通话话音又有些过于熟悉,不由得寻思着‘或许越是熟悉,到了关键的时候才越是想不起来吧’,叹着自己的想法很是无聊,而且神情略有严肃的说:“如果你觉得不便转达,请你留意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如果谭助理回来了,我让她直接和你联系吧!”说着,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位女士的话音:“你说她现在在不在没关系,只要她晚上在家就成。”那位男士小声应着:“哦!”随后话音恢复原声地说:“赵总,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想抽个时间去看看谭助理,但是担心会打扰到她,或者找不到她,只好先约个时间了。好吧,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让她给我们回个电话吧!”赵健听了,微笑着说:“好,既然你们都很熟悉,我就不多问了。您请讲!”从桌上拿起一支笔,拿过了谭文琳记事的小册子翻过了记事的一页,在空白的一页写下了对方说的号码。然后,他回着:“好,好,我记下来了。”听对面说:“那就这样吧!麻烦你和谭助理说一声,我就不再打扰了。谢谢你!再见!”赵健客气地回着:“好!再见!”说完,听对方挂断了电话,才轻轻地把电话放在了座机上。
赵健放下电话,还在脑袋里搜索着与电话里相同话音的与男士相关的信息,可是电话铃声却又响了起来。他笑了笑,拿起了话机,话音轻扬地问着:“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听电话里传来了问话:“赵健,怎么是你接电话呢?文琳现在不在公司么?”他听出话音后,轻声地回着:“是文轩啊!我刚进她的办公室,就没看到她人影。我看她的手机和包都在办公室呢,估计没走远。”谭文轩话音有些夸张地说:“你说,这一个要生的人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责任谁负呢?”话声高昂,有些埋怨地说:“我提前过来,想看看她。谁知她不好好在家待着,一早就跑公司去了。”赵健刚要回话,听到背后传来了话声:“嗯?赵哥,是谁打来的电话啊?”走近了赵健,伸手拿过了电话,听到话机里说:“你说,我们什么事情都依着她,她现在不是身体不方便,才让她在家休养几天的嘛!我们的一点小小的关心,对她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做到呢?唉……别人对她的担心与关心,她还是拿着当玩笑了啊!”听到赵健没插话,停下了说得话,再听,只听对面说:“哥,你的博爱情怀怎么一到我这里,就像泛滥成灾一般地停不下来了呢?我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人家医生还说让我多运动运动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一个孕妇要是不运动,孩子长得大,到时生起来也麻烦呀!”对面没回话,谭文琳细声慢语地问着:“哥,你现在在哪呢?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呢?”谭文轩听到是谭文琳回的话,心绪平静了很多,笑语着:“听到你的声音,我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好了,先不说我在哪,你先说说,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吧?”谭文琳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轻声地说:“哥,我一直不是都很好么?”谭文轩似乎并没有理会她的话意,还是快人快语地说:“明知道要生了,你还让孝天出差。公司的业务由赵健办理,不是办得很妥帖么?我看呀,什么事情只要他一说,你就是应和着,从来都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你是不是还坚持你的想法,认为一个人的生活总比有个人在旁边指挥着轻松呢?文琳啊,你是已经结婚的人了,有位可以与你相爱的男人守护着你,爱护着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寻思着打电话前所做得事情,情绪难免不无激动。谭文琳抿了抿嘴,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健微微地笑了笑,叹着说:“哥,我说过,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他有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们之所以走到了一起,那就是一纸婚约。如果婚约不再存在,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留恋的了,不是么?哥,婚约的基础是感情,感情不是制约对方的生活方式才会有的呀!你倒说说,感情的事重要,还是婚约的事重要呢?”轻言慢语地继续说着:“哥,你说过,在我们走的路途中,对任何事情不能勉强,也勉强不来。我只想说,我在勉强与被勉强之间做出的选择,在我的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了。你就是管得我再多,也无能为力。妈对我的生活能做到心中有数,我们对生活给予我们的无从选择也可以做到心知肚明。我们不能把情绪放到生活里,我们也不能让生活撒给我们的情绪影响到,不是么?”谭文轩听她说话是说出了情绪,才呵呵地笑着说:“好,好,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我不管你的生活方式应该怎么去选择,我只希望咱们都好好的,不要受任何生活方式的影响。如果你的生活方式适合你,让你过得舒适,那么相对你而言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另当别论。”她觉得周围突然静了,沉默了一会,才似嘟哝地说:“哥,我怎么像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了呢?是不是我听错了呢?”又静静地听了听,嘀咕着:“怎么还是觉得听得那么清楚呢?”没再说话,听话机里说:“我和赵健约好一起吃晚餐,也担心他找到你的时候,我又抽不出空和你聊天了,才想着还是在电话里多和你说几句。要是你没事,我现在就去公司接你,咱们就一起吃个晚餐吧!”她无心想吃晚餐的事,回着:“哥,还是你们一起去吧!我晚上还有事呢!”谭文轩听了,回应着:“好吧,那我们先不多说了。一会,我就到公司接你。”她知道无法拒绝谭文轩,只好答应着:“好,我就先挂电话了。”听对面说:“好,你先挂电话吧!”听到谭文轩挂断了电话,她才慢慢地把电话扣在了座机上。
她轻轻地叹着:“唉……”悠长地一声让她感到心情有些压抑,而且泪珠在眼里直转,还不得不强忍着瞬间有得情绪,任由身体有些僵持地伫立着,寻思着‘责任,什么是责任呢?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同时,女人也相同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当爱情来了,爱过了,再去想责任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一个笑话的结束,而另一个笑话的开始呢?这个笑话或许有相同之处,对于感情是一个谈资丰富的笑话,可是所有的结尾都得有冷笑话的处理效果’,暗暗地叹着‘我一直认为,男人在一个完整的家族里确实不可或缺。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是啊,都说父亲是梁,母亲是墙,在一个家里缺一不可。但是当一方一定会离开,还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是否这样的想法就要做一个大转弯呢’,想法里充满了她有过得所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