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烟?酒 (二)
赵健看她沉默不语的,于是走到热水器旁拿过一只杯子从热水器里接了半杯温吞的水,端到了她的跟前,轻声地说:“文琳,你没事吧?”递过了水杯,说:“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谭文琳笑了笑,说:“没事,可能站得时间有些长了。这几天,我的脚有些肿。哦!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怀孕期间大多数孕妇都会出现这些状况。”伸手接过了水杯,故作轻松地说:“哪位女人都会走这一步,只要走过了,也都不觉得怎样了。我呀,只盼着快点走过这一关。”感到身体有些麻木,眼前有了一阵恍惚,还是沉静地说:“谢谢你啊!”双手接过了水杯,把杯里的水全喝了下去。赵健看着她,陪着小心地说:“你真地没事么?”谭文琳微笑着说:“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真地没事。”岔开了话说:“你也有段时间没和明清联系了吧?”赵健微笑着说:“他一直在计划画展的事,再说,他的事情我们哪个都插不上手。其实,有时想着到时去捧捧场,也还是担心着会有附庸风雅之嫌呢!”接过了她握在手里的水杯。谭文琳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来吧!说着,把赵健拿在手里的水杯拿了过来。接着,她慢步地走到了热水器跟前,把水杯放在了旁边,又重新拿起一只没用过的水杯倒了大半杯水。她说:“孝天说,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了。我没想到,他才去两天,你就回来了。”赵健似解释的说:“有些业务方面的事情,还是由他出面办理最合适。昨天,我们已经结束了最后的约定。接下来要办理的业务,估计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再说了,公司直接把产品供给对方,在价格上做出一些相应调整,完全符合销售管理的策略。要想开始业务,真是需要地区性的管理政策为主,远程的销售管理模式为辅。”接过了谭文琳递来的水杯,犹豫着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这次,我可以去秀丽所在的城市做驻外销售的事,我也知道是你的建议。”谭文琳打断了他说得话,说:“你觉得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起来真地有那么困难么?”赵健直接地回着:“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只是一个虚设的围栏,两个人只是很被动的,让婚约这个东西制约着。或者说,婚姻关系是夫妻关系确立以后,由法律架构地制约形成的一个并不坚固的城堡吧!”她轻声地问着:“你真地不想再考虑了?”赵健没加思索地说:“我还是不想放弃。”谭文琳也很支持他的想法,说:“既然如此,这事还是由我做主,为你们的事再努力一把。你呢,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秀丽这人我了解。虽说她比我长几岁,但是对待感情的敏感,还是我们都可以用相同的想法去体会的。你也别想得太多,这几年你为了公司的事里里外外地张罗着,没少给自己制造感情危机。你也知道,孝天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一摊子事,他忙不过来。”赵健微笑着说:“文琳,你的心意我懂。这事,咱们先不提了。再说,只要我过去了,两个人的感情还可以再慢慢培养。”她犹豫地说:“赵健,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可是,话到嘴边了,我觉得这些事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问出来又担心成为笑话。”赵健笑了笑,说:“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咱们这群朋友里还有什么事是大家不知道的呢?有话,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不会掖着藏着的。”谭文琳走到沙发前,说:“我听说大哥这趟出差,并不仅仅是为了公司的事。他只是借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找了一个借口。其实,我也知道,他亲自去不去那里都可以,因为文洁都能把那里的事情摆平。”赵健看着她说:“你说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保留。”她直接地说着:“我是想问关于孝天的一些事情。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私生活,才影响到了我们的婚姻。你知道孝天的成长过程,你更知道孝天需要的是一份怎样的婚姻。我觉得只要是他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予他。有时,我觉得他需要的,正是我最需要的,我对感情的需要在某些时候似乎还更甚于他。”赵健感到心里一阵揪得疼,有些违心地说:“文琳,你应该相信你和孝天之间的感情,他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谭文琳低头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些话说得有多敷衍。其实,伤害不伤害那只是一个人对待感情问题出现的抵触情绪。我听说大哥认识的一个弟兄和孝天认识,而且他们不但认识,两人之间好像还存在着情感的纠葛。有些事情我并不想去知道,可是知道了又不能当不知道吧?你知道,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愿意深究。因为有些事情既然存在了,再去探究也无能为力。我觉得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吧!”赵健劝解着她,说:“你呀,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扯。男人有些花心,在所难免。我希望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孝天如果在感情方面有事情发生,那些事或许也只是昙花一现。你呀,还是别多想了。”谭文琳微笑着把赵健又递来的半杯水接在了手里,并且端到有些微抖的唇边喝了一口,说:“好吧,我就先听你一回。只要孝天能坦然地面对生活,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一直把孝天当作我的一个梦,我不能完成的,我认为孝天一定可以去完成。我把他的所有所有都当作我的全部,即使所有的付出里与事业无关系的不管多大的不开心的事情出现了,我也会转身就忘记。他没有可以扶摇直上的阶梯,可是他有咱们这些兄弟姐妹,他应该会善待自己,珍惜他所拥有得一切的。现在,很多事情去谈论结果,我认为并不恰当。或许,孝天会因业务方式的改变,不再与那座城市有密切的来往。接下来,文轩也会来往与这座城市,处理接下来与那座城市要洽谈的所有业务。既然你明白我说的意思,我也算是对你坦言相待了。”他不想再去直白地说知道的事情,也希望谭文琳对这些事情做到确实不去深究,避免被产生的情感伤害。谭文琳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说:“好了,我也并不想求证什么。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则,但是在爱情上,到了某些时段,似乎并没有任何原则可言了。”深感无奈地笑了笑,话音微扬地说:“一时说了这么多,倒忘了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了。”赵健恍然想起了准备对她说的事,于是话音微扬地说着:“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刚才的事了。我进你办公室后接了一个电话,我把电话号码记在这里了,你还是先给对方回个电话吧!我本来是过来看看你的,刚看门开着,可是你不在办公室,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了。晚上,我约了文轩一起吃晚餐。刚才,我听你把他回了。要是你没事还是休息一会,等会文轩来了,咱们再商量吃晚餐的事,也不迟。你回电话吧,我先回去了。”急忙地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把谭文琳记事的小册子拿了过来。她答应着:“好,你也回去休息一下。这些天,你也都没闲着,真是太辛苦你了!”接过了赵健手上拿的记事小册子,目送着他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她看着记事小册子上的电话号码,嘀咕着:“看来呀,我还真不能把他们两人甩开了!”寻思着,脸上有了姝婉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