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一)

    林凡默默地开着车，因回顾过往的生活，还不时地想到与谭文洁相爱的时候。谭文洁确实没有睡着，可还是如入梦境地沉浸在谭文轩的话语里，琢磨着本想找一些驱逐他不悦心情的说词，可前思后想的有的话语却成了一种自责。

    细雨开始飘洒的街道上，还有稀疏的行人在昏黄的街灯下走着。

    谭文洁感到有些凉意包围着她，如似呢喃地说：“林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呀？”担心会受凉，便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体靠在座椅里歪头看着林凡，嘟哝着：“这几年，为了能有一个让我们生活无忧的小天地，咱们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去生活，如何才能过上幸福地生活。你为了家，总是脚步不停地奔在路上。所有的过往，在偶然停下来思索的时刻，我都没有想到情感深处居然还有一份期待，是我们可以无时无刻地不在一起。就像这个孩子，来得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过去的一段时间，我还在反复地叨念着，为什么我们的生活中还迟迟地没有爱情的结晶出现呢？在我还没想到是不是可以去拥有一个孩子，还能让孩子过上咱们向往的生活的时候，孩子却悄悄地来了。我一直认为，埋怨的事情多得胜过了开心的事情。可是当这个孩子来到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埋怨像一种希冀往咱们最渴望的时段奔来。”说着，坐正了身体按下了车窗，伸手接着窗外飘零的细雨。她看着细密的小雨点落在手上，慢慢地凝聚成大的雨珠从手上滑落了下去以后，扭头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林凡，说：“好闷的一天呀！你看，小家伙一个劲地动。他一动，我的心里就莫名地发慌。我会琢磨着我应该怎样去当一位准妈妈，可是却不知道想做一位准妈妈，应该怎样去做。我听得出，大哥的话语里也有父母为我们担心的意思。我们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也会想到做儿女的也有做儿女的难处。在咱们这个家里，林晴和林晖都结婚了，也都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你作为他们的大哥，应该做得和不应该承担的，也都做到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在忍让，还是能忍让则忍让，还毫无怨言地接受他们所给你提得所有的要求。”迟疑了一下，也有些自责地说：“我不能让你拒绝他们的要求，也不能要求他们为我们做什么，但是家事都做得和公事一样了，他们也应该满足了。你说我，家事可以一个人去做，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一个人去干，还都能本着原则的去做。现在，我已经有些显怀了，也根本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如果再长时间地待在公司里，妈妈的担心也会不时地传到你的耳朵里。就像今天这样，我们可以不定时长的坐下来静静地聊聊天，我们也可以想想现在的生活，谈谈咱们对生活的看法，但是再过一段时间，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了呢？其实我一直在想，像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了才有了一条可以让我们奔出思想束缚的人生之路，不是么？”林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话音轻柔地说：“文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深情地看了谭文洁一眼，还像过去承诺的那样的说：“即使有再大的变化，我对你的爱也是不会变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有坚实的臂膀，我可以把所有的爱给予我的女人和孩子的。”眼前闪过了郑孝天和何佳琪相拥的镜头，寻思着‘说一千道一万，我还都是受了文轩大哥的影响。怎么说着说着，还是把话意说得深沉了呢’，还是更加深情地说：“文洁，咱们还是先排除怀孕造成的心理影响，乐观积极地对待现在的生活。”谭文洁关起了车窗，懒散地说着：“不是我对生活不放心，而是现实地生活给我们的反思让我们在一些事情出现以后，还不得不用一种超于想象的想法去做，而且还不能驱逐掉所有因事情而有的反思。你听得出大哥话语里的心情，还有父母让大哥捎来的话语里的心情，不是么？你能说，咱们的生活在某些事情出现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么？我们还是把心情放平静，有事处理事，没事咱也不多事。总之，你的心要一心一意地放在我和孩子身上，可也不能一心二用的用在工作中。”身体更贴服地靠在了车座靠背里。林凡突然笑了起来，说：“或者说，我不能利用工作的空档弄出些意外的事情，还理由充分的为自己当说词，说服一个思想有些不由自己控制的女人吧？你是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谭文洁深深地叹了口气，诚恳地说：“什么事经你一说，让人不担心都不行了。还好，我说得早，你想到的也很及时。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就照你想得办吧！”本来没有的想法从一个想完全隐藏的地方，又再次地浮到了表面。有些想法被她忽略，可这样的想法对于她来说，却是那么地重要。她寻思着说：“很晚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因与我们有了交谈，把心放宽。”看着窗外路灯上的街景在雨中貌似一片新鲜的景象，话音低婉地说：“大哥一直用他的爱保护着我们，而我们却很少用他的心情去考虑事情。当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开始思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思想空空的，还是因有了你在身旁，才被忽视。林凡，你说我说得对么？过于执拗，会把一个人深深地埋藏到一个别人营造的空间里。其实，对于相爱的人，即使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还是会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我会这样去做，你也会这样去做，所有地人，不管男人，还是不管女人，都会那样去做。”感到雨中的情境像她的想法，却被又圈又箍的束缚在一个界限内。林凡听着她的话，劝解似的说：“有些事情出现的时候，要用多种想法去找个说法，或者寻求一个精神的解脱。像文轩大哥，不是把行动与现实还是说的有了差距了么？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一个人为了工作会做不被自己接受的事，或者说为了工作而去做某事是为自己开脱责任，从而寻得的理由。”倒想折回来的地方，再和谭文轩好好地交谈一番。他更加语重心长地说：“可生活中，作为男人与女人的相处，有时并不仅仅是生理的需要。或许他们的相处，还是不由感情支配的一种心理解脱。我觉得大哥说的这句话，是对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会有的心理反应，做得最婉转的解释。”仿佛看到何佳琪的神情在他看到谭文轩的时候，从他的眼前悄然地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