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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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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全尚不知陆小凤已经在跃跃欲试地想要挖掘出他的身份了, 不过就是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

    他都有意无意地露了那么多破绽,再察觉不出来, 也就不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了。

    应全还挺期待他们真的动手查一查的,有些事儿,一旦碰了, 可就不好脱身了呢,呵呵呵。

    想是想着宫九这毛病发作了怎么个收场,牛肉汤到底能不能一尝夙愿,应全却也没上赶着偏抢这个时候去听个什么墙角。

    倒不是节不节操的事儿, 主要宫九那个造作的样子, 他怕自己去听热闹不成, 反倒成了送上门儿的,到那时岂不是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背着手溜溜达达往自己房间走, 将将走到地方, 应全停住了。

    啧——

    唉, 感情这癞蛤/蟆还带自己找上门儿的, 躲都躲不开。

    应全倒是不介意换个房间睡,可他的金子还在床底下呢, 再说为啥他要给宫九让地方啊。

    推开门, 屋里没点灯, 黑咕隆咚的, 床榻上一个人蜷成一团,毫不克制的喘息一声接一声。

    诱惑这种东西,就跟美一样,程度超过了某条线之后, 那攻击范围是不分男女的。

    虽说眼下这场景看着多少有些瘆人,但加上背景音就不一样了,要说宫九也算是得天独厚,刨去滤镜实打实地对比,柴永焌不管是长相、身材、武学天分、乃至声音,都比不上他堂兄弟宫九。

    宫九这把嗓子,如金似玉,放在后世形容起来,那就是一个高级。

    当一朵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落下枝头,可随意采撷,那种诱惑力不言而喻。

    可直面这一切的应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床睡不得了,等他把床底下的金子拎出来就找个别的空房睡去。

    “打我,快,用你的鞭子……哈啊……”

    宫九是真的放得开,高冷是他,放纵是他,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换二一个人,这时候别说进屋,直接都被吓走了,主要联想一下宫九正常时的样子,这个反差就完全只有惊吓没有萌。

    应全早就见识过宫九的死德行,根本无视他,一心只想着床底他的那一箱金子。

    刚走到床边儿,弯下腰要去拖箱子,一只手就冲着他肩膀抓过来了。

    宫九还是那一身白衣,已经被他滚得松松垮垮,里面的中衣都散开,半拉肩膀头子都要露出来了。

    应全斜肩往后一闪,刚刚好躲开,让宫九的爪子落了空。

    宫九不依不饶地继续抓。

    应全对应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不是说宫九犯病的时候武力值大大降低吗,这爪子不是挺利的吗,所以说按原本的套路,他到底是怎么被捅死的?

    “打我,快……”

    应全叹气,看样子不搞定宫九,这箱子一时半会儿是拖不出来了,从床边退开,无奈问道:“牛肉汤呢?她不是早就巴望着能抽你了吗?”

    宫九完全不接这一茬,只自顾扯着衣服满床打滚一声一声地求应全打他,看来上次应全抽他的那顿鞭子属实是让他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应全估摸着,牛肉汤肯定又被宫九给物理消音了。

    他只是想要看热闹,可不想被看热闹啊。

    所以……

    打?

    不打?

    来场甩鞭舞还能消解压力,其实还挺好的,对自己又没什么伤害。

    前提是不是抽宫九。

    抽宫九,完全就是给宫九解压,而且对宫九来说,这完全就是在玩情/趣。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宫九已经表现得很造作了,应全真的没兴趣给他更多借口造作得更加真情实感。

    反正金子放那也不会丢,要不还是先换个房间清静睡觉去吧。

    应全转身就想走。

    “花满楼……”

    嗯?

    应全站住了,所以这里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花满楼的名字?

    等等,对了,这家伙就是因为才被花满楼抽了一耳光才被抽犯病的,所以没有鞭子就去找袖子?反正都能被抽?

    这是用花满楼威胁他?

    应全对花满楼的印象的确很好,但是用花满楼来威胁他,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是那么有良心的人吗?

    就在不久之前,他可是还巴不得宫九能当场发作一下,给花满楼这个正事不干出来自找麻烦的孩子一点“毒打”的。

    不过……行吧……

    要是宫九盯上的是陆小凤,那应全一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可宫九盯上的是花满楼的话……能被上官飞燕给糊弄住的,玩不过宫九那是肯定的啊。

    看在花家这么多年上缴的赋税和以后会上缴的赋税,以及花家正在为他家小皇帝鞠躬尽瘁的那几个“白菜”,该护还是护一下吧……

    应全撇撇嘴,手上动作快得看不清,也不知从哪儿就把他那条特质的鞭子给掏出来了。

    鞭子抖开,宫九听到声音,呼吸声就加重了,眼睛亮的恨不能放出光来。

    “快……啊……继续……不要停……唔——”

    应全忍无可忍,掏出个帕子来团一团,把宫九的嘴给堵上了。

    挨抽就挨抽,别叫得好像这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他还要他的清白呢!

    于是宫九挨了一顿爽快的,爽快完还瘫那儿回味起来了。

    应全觉得他的鞭子脏了,嫌弃地用指头拎着鞭子,看也不看床上的一滩宫九,一弯腰把装金子的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单手拎起来,一手鞭子一手金子径直出了门。

    就当付船票了吧,本来打算白/嫖的,这把亏了。

    折腾了大半宿,赶天明应全睁眼,觉得自己睡了个寂寞,打着呵欠出了门,准备到甲板上遛遛醒醒神儿,正遇到吃完早饭也出来散的陆花二人。

    一打照面,应全就觉得自己难得的好心又打了水漂。

    花满楼还竭力装作无事发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朝他微笑问好,陆小凤的眼神儿就很耿直了,耿直得就差在脸上写着“莫挨老子”几个大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赵老哥?!”jpg

    “地铁,老人,手机。”jpg

    要是有网,陆小凤这表情都能截出一组表情包来。

    应全这个后悔,他就应该一开始就把宫九的嘴给塞起来,不对,他就应该别搭理宫九那个坑货!

    “赵老哥,早啊,啊哈哈哈哈,您也出来遛弯儿啊……”

    不想笑就别硬笑了,胡子都要被笑掉了,没了胡子,下次找西门吹雪帮忙的时候怎么办呢?

    应全也皮笑肉不笑地朝陆小凤一拱手,“二位公子也早啊,昨晚睡得可好啊?”

    陆小凤干笑,“好……好的不得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让花满楼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抿嘴忍笑,微微避过脸去。

    行吧,看来他这形象是救不回来了,只能大家商业微笑一下,粉饰太平了。

    反正都是宫九的错。

    陆小凤和花满楼住的客房和应全自己住的房间根本都不在同一层,不仅上下有距离,水平也相隔甚远,就算花满楼和陆小凤的耳力再好,也没可能在房间里听到宫九搞出来的动静,只能是这两个出来偷听了,要不是宫九作妖过头,他没理由听不到动静的。

    事实也差不多。

    陆小凤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睡不着,加上宫九被抽了一袖子那表现,明显就是有秘密,他就跟心理揣了只猫似的,拉着花满楼就想出去一探究竟。

    宫九的大船上下三层,宫九作为主人自然住在视野位置最好的顶层,俩人刚上到楼上,就听见声音了。

    都是男人,这动静肯定都懂啊。

    当时花满楼脸就红了,扯着陆小凤就要回去,结果没扯动,陆小凤站那儿仔细听了听,说这声音的方向好像不太对。

    花满楼也被带偏了,跟着听了一下,他的耳力比陆小凤更强,也就听到的更多,当下就站不住了,也不管陆小凤愿不愿意,扯了人就走,脸红的跟要烧起来了似的。

    陆小凤追问了很久,他才吞吞吐吐地说了点儿细节,陆小凤听得下巴都收不回去了。

    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就说宫九对赵老哥那态度哪里不对劲儿吧,花满楼还说他想太多!

    俩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该如何直视那俩人了。

    好不容易大清早吃完早餐准备到甲板上吹吹海风散一散头一晚的尴尬劲儿,结果尴尬劲儿还没散掉呢,扭脸就碰上了正主,这就……

    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应全毫不心虚,自觉无需尴尬。

    “咳……”脸皮还是不够厚的陆小凤干咳一声,一抹脸,干脆也豁出去破罐子破摔,“敢问赵老哥,咱们还要航行多久才能抵达那个地方啊?”

    应全瞅他一眼,笑笑,道:“在下也是搭船的,这海路,在下也不熟啊。”

    要是他知道的话,哪还有这么些糟心事儿?

    陆小凤不太正经地想,海路不熟你跟船主熟啊,都是能那什么的关系了不是,就没问问什么的?

    好在他还知道嘴上把个门儿,若被应全知道他的想法,估计陆小凤就要跟在船后头游着走了。

    问一次是问,问两次也是问。

    虽说尴尬了点儿,但宫九高冷不好接触的形象也是碎成了渣,陆小凤久经风月,秦楼楚馆里打滚惯了的,说句不好听的,什么他没见过啊,宫九这一泄底,他反而觉得更好说话了呢,于是就很猛地直接上去套近乎套话了。

    然后没费什么劲儿就得到了答案。

    两天。

    两天好,两天好。

    陆小凤是个爱玩儿爱闯的,花满楼也偶尔会静极思动想要冒险一下,本来一切都好,可经过了头天晚上,他们都觉得浑身不太自在。

    然而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的宫九和应全都很自在。

    尤其宫九,脸还是高冷的面瘫脸,衣服还是一丝不苟连个褶子都没有白衣,看着还是高冷如谪仙,却不知是不是陆小凤的错觉,总觉得这人连头发丝儿里似乎都写满了餍足,像一只终于被喂饱的馋猫。

    至于盯着花满楼别有深意看过的那一眼,更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而引出麻烦的牛肉汤,竟是再没出现过。

    安静是安静,古怪也是真古怪。

    好在两天的日子尚不算难熬,吃吃喝喝看看海景,很快也就过去了。

    宫九公子说话是真的有谱,说是两天,就是两天。

    不过,陆小凤站在船头,眺望着视线中的那座光秃秃的石头岛,横看竖看也看不到除了石头以外的东西,他跟花满楼一描述,花满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本来也只是顺藤摸瓜,还真不知道那些殒命在暴风雨中的人原本是不是要来这里。

    不过即是宫九要来的地方,总该有些不凡之处吧。

    这一点很快就被证实了。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在海上航行也是差不多的道理,看着近在眼前,实际上距离还很遥远,更费时间的,是这座石头岛附近暗礁密布,若是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那座岛。

    这一来,陆花二人心中反而更有底了,兴许他们真的误打误撞找对了地方。

    毕竟若无原因,谁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折腾到一座兔子都不拉屎的石头岛上来吧。

    只不过,为了避开礁石,他们这船已经差不多绕岛一周了,陆小凤都没看到有半艘船停靠。

    按说他们查到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人混到一条船上,已经算是出发晚了的,若此地真是他们查到的那个地方,不该没有其他的船啊,难道都被暴风雨掀翻了不成?

    还不待陆小凤将脑中疑惑捋出个头绪,船终于七绕八绕地靠近了石头岛,可以靠岸了。

    神奇地,就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岛上忽然就钻出了几个人影,远远地站在岸边像是特意出来迎他们的。

    嗯,该说是迎九公子的,毕竟这是宫九的船。

    大船停在了岸边,只有四个人下了船。

    陆小凤和花满楼跟在宫九和应全后头,微妙地发现“赵勇”走在宫九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像是一对主从。

    可在船上时,那位“赵先生”可是说了好几次,他也只是搭船的,更兼之他们听到的那些东西……这两人不管是什么关系,总之不可能是主仆。

    至于为什么要做戏,陆花二人没有一个缺心眼地会在此时将疑惑表现出来。

    岛上的人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几人的轻身功夫都不弱,速度相当快。

    应全貌似安静地站在宫九身后,眼睛已经飞快地扫过对面的人。

    领头的是个面色冷肃的年轻男子,带着一股子煞气,一看就功夫颇为不弱。

    应全大约对上了号,想来这应该就是那个“蝙蝠公子”的左右手丁枫了。

    “蝙蝠公子”需要深深隐藏在黑暗里,丁枫就是他伸出的爪牙,而且这爪子伸得还挺长。

    不过,“蝙蝠公子”不能露脸,二把手丁枫亲自带队出来迎接,宫九这牌面真是有了。

    “九公子,请。”

    双方都没有什么寒暄的意思,丁枫干脆地引路,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宫九身后那三个都是什么人。

    跟在后面七拐八拐,才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挑了这么座全是石头的岛。

    走了半天,到处都是石头,到处都是毫无特色的石头,脚下根本称不上有路,都不知道怎么走的,忽然就看到了一个洞口,洞口还贼隐蔽,稍微偏一个角度就看不到了,回头看,也认不出来时是怎么走的。

    洞口狭窄到只容一人通过,稍微胖一点儿的人都得吸着气或者夹着胳膊才能进去。

    洞里两侧的山壁还凹凸不平,越走越深,光线渐渐消失,黑漆漆的一片,比什么羊肠小路都坑爹。

    一行人功夫都是江湖一流,即便没有光线,脚步也都稳当,却属花满楼走得最从容,甚至敏锐地发觉到,他们看似在走平路,实际上却是在向下走的,可见他们要去的地方竟是在地下。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几个人被引到了一间石室。

    “几位请自便。”

    说完,丁枫便消失了。

    石室中响起错落的脚步声,不多不少,正好是四个人从里头迎了出来。

    “贵客快里面请。”

    声音清甜娇嫩,伴随着一股同样清甜的香气,像是黑暗中忽然浮出的一个美梦。

    竟是四个年轻的姑娘。

    说话的姑娘站在宫九身边,引着他往里走,余下三人也一人一个靠近了应全他们。

    在纤纤玉臂缠上来之前,应全便早有防备地躲开了,掏出准备好的扇子,不偏不倚地将一头落在姑娘的手里,示意人抓着,保持距离。

    那姑娘愣了一下,柔顺地依着应全的意思握着扇子的一端给他引路。

    “姑娘请前面引路即可。”花满楼也后退了一步,让过了抱上来的姑娘,于常人是阻碍的黑暗,于他来说只是日常。

    这也让陆小凤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对送上门的艳遇也没了半丝心动。

    石室出乎意料的宽敞,放下四张宽敞到可以当做床睡的榻还绰绰有余。

    老酒鬼陆小凤耸耸鼻子,“这味道……定是好酒。”

    身边的姑娘笑道:“贵客好灵的鼻子。”

    说罢便执起酒壶为陆小凤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送到他嘴边。

    竟然半滴都没有洒出来,而这姑娘甚至没有半点功夫在身。

    “不止有好酒,还有好菜,”姑娘报了几个菜名,果然都是十分费工夫的好菜,便是在陆地上也是拿得出手的硬菜了。

    “不知贵客想吃什么?”

    应全身边的姑娘拿起了筷子,显然是要喂他。

    这还了得。

    “你坐着吧,我自己来。”应全身上有家室的包袱可是非常重的。

    宫九抽冷子冷哼了一声,饱含嘲讽。

    应全无视他,说是要自己来,他也没有真的动筷,反而无声地掏出一颗药丸子含在了舌下。

    在这种古怪的地方放开了吃吃喝喝,心是得有多大。

    陆小凤的心还就这么大,还真的把送到嘴边的酒给喝了。

    “好酒!”喝完还砸么了一下嘴,“这汾酒得有二十年了!”

    干脆地将酒壶接了直接就着壶喝。

    花满楼的心更细一些,轻声问身边的姑娘,“敢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姑娘嘻嘻一笑,娇软地靠了过来,“贵客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让人快活的地方啊,这里没有任何束缚,贵客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话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花满楼脸色忽地一沉,手上裹着袖子按住了姑娘的肩头,轻声道:“那劳烦姑娘陪我说说话吧。”

    闻声应全微挑眉头,花满楼果然名不虚传,只怕已经发现了什么。

    摇摇头,无声叹息,所以说,这地方是最不适合花满楼来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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