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欧阳雨和晓娜
1
夏娟开车在去往学院的路上，心里想着老师欧阳文涛的事。
从父亲那里，夏娟听说了一句半句关于老人的情况。“他怎么会去省里送什么举报材料呢？还和英总有关？”
刚才，她和欧阳雨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女人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看着他凌乱、无神和消瘦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
男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我在找一个人，如果你再从你爸那儿知道什么新的消息，还请，”
“什么人？”
“一个外号叫‘湾仔’的！那个交通肇事的司机供认：是受他的指使才去撞我父亲的车的。”
“湾仔？！”夏娟重复了一遍，“他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具体不清楚。应该是那种‘混社会’的吧？不过他应该也不是真正的主谋，恐怕也是被指使的。”
“混社会的？欧阳老师怎么会得罪这种人？！”姑娘不解地问。
“听我爸的一些老朋友说，之前音乐学院迁址我爸不是不愿意嘛，算是‘带头’抵制过一段时间，所以可能得罪人了。”
“哦，”对方点点头，“据我所知，涉及迁址、建干休院还有后面音乐学院在‘临来山’重建的单位主要有两家，它，”
“‘英氏地产’和‘连海集团’！” 未等夏娟说完欧阳雨接话道，“这次我爸送的举报材料就是涉及‘连海集团’的！而且我怀疑，”男人忽然停顿，侧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车流、人流。
夏娟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外面，她在等着对方。
少时，欧阳雨回过头：“可能跟英总有关？”
“为什么？”
“因为他去省城前和他电话联系的最多！”
女人眨眨射出惊讶目光的眼睛，“司机呢？我是说欧阳老师坐的那台车的司机，问问他？”
“他还在医院昏迷中。我去过几次，可有关部门不让我进他的病房。”欧阳雨无奈的摇着头眼神似乎又看向窗外。
“哪家医院？病房号。”
“市立医院，……”
“我帮你。”夏娟笃定地看着对方。
“你？”
想到这儿姑娘把车拐进沿着主路旁的一条小的岔路上停下，接着拿过放在副驾驶位上的挎包掏出手机。
“喂晓娜，是我，夏娟。”
“知道。你好夏娟姐！”对方答道。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约二十分钟后，夏娟准备重新启动车子。就在她照旧扫视了一眼后视镜的时候：“啊！”车内传出一声惊叫！接着忽然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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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晓娜挂断对方的电话后心里思考着：“怎么办？”虽然自己正好也负责那个病房，可？
果然，没多久就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你好晓娜，我是夏娟的朋友，欧阳雨。……”
“……他还在昏迷中……对对，你就是来也……那好吧，……这样，你晚上来……”晓娜在护士台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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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女人是因为一把短刀抵在自己脖子的位置而止住还想发出的喊声的。但接着那把刀又掉落了，拿它的人身子一歪倒在后排座椅上。
夏娟惊恐地看着他：满身是血，五官涂满泥水，头发上还零星沾着几片枯叶。
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噌的一下打开车门蹿了出去。不，是滚了出去。又是“啊”的一声，她狠狠摔倒在地下。
几分钟的安静，女人只傻傻地趴在那儿盯着后排的车门。四周响着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还夹杂着它们的晃动。一瞬间，地下的人只觉得有无数只怪物的眼睛好像在看着自己。
许久，夏娟才想起什么。于是颤抖着抓住打开的车前门的内侧把手拼劲全力才站起来。
“手机、手机！”她胡乱地在身上翻找：没有。倏地，想起手机在包里，而包，包在车里！前排副驾驶的座位上。
夏娟捡起一段看着还算粗壮的树枝挥了挥，接着哆嗦着握住它伸到座位那里。她想用树枝把挎包给勾出来！
几次试探后树枝终于穿进挎包带子，姑娘轻轻向上抬起一些又朝自己这边拉动。不幸的是挎包在挪动一段距离后带子却卡在了两个座椅间的换挡把手上。
夏娟稍微使劲了一些，只听咔吧一声，树枝断了。几乎就在同时，后排一侧的车门忽地打开。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喊叫！这声音还带下来几片树叶。正巧其中一片落在姑娘头上又滑进她的领子里。那感觉，就像一只毛绒绒的手在抚摸她！
姑娘再次倒下去，没了动静。
2
晓娜家。
“一会儿你穿上这个，“姑娘递给她一件医生用的白大褂，”我再教你一些简单的医用术语和专业动作。”
“谢谢你了，晓娜。”男人接过来感激地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等，等到我换夜班的时候再带你进去。这是食堂打的，你凑合吃点儿。”对方又递过一个密封餐盒。
“不不，我一点儿都不饿！一会儿你还要值夜班，你吃吧！”欧阳雨连连摆手，“或者要是行的话，我可以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晓娜没再推辞，“那我就---”说着打开了盒盖……
“你是怎么认识夏娟的？”利用对方咀嚼食物的空隙，男人问。
“说来话长。是她和秦风先来找的我！”
“秦风？！”欧阳雨睁大眼睛：“你还认识秦风！”
“怎么。您也认识他？”晓娜起身盖上餐盒盖子，边朝水池走边问。
“岂止认识？！说来话长！”后边的男人忽然用低落的语气回答。
刷洗餐具完毕的姑娘又走到书桌前翻找着什么：“你们是情敌吧？”
“你怎么知道？”欧阳雨的语气又变得惊讶。
没有回应。
“瞎猜的！“少时对方回了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晓娜看看手机屏幕，“如果被，”
“放心！绝不会说出你！”男人跟着站起身：“哦还有，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因此丢了工作，我负责---”
“你负责？怎么负？”
“哦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找工作！”
“你？”姑娘回头看向他：“你是干什么的？”
“网络公司，网站那种。就那家……”
“嚯，还是大网站！呵呵，走吧！”对方朝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