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鸡叫
1
夏娟先是闻到一股味道，接着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蹲在不远处做着什么。那背影瞧着有些眼熟。
不多时那人端着一个碗走过来：“夏老师，坐起来吧，喝了它。”说道。
面容还是模糊，仿佛有一层纱帘横在她和对方中间。夏娟想说话可喉咙蠕动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我在哪？我怎么了？你是谁？”心里着急地问。
那人好像知道她的想法只微笑着点点头。
夏娟意识到自己在躺着，于是双手撑住两侧吃力地坐起来。
碗里看不出是什么只是一片黄色。这时脑子里有个声音对她说：喝吧，没事。
是鸡蛋羹。口腔的味觉系统告诉她。
没多久，女人又沉沉地昏睡了。
夏娟听见鸡叫，她确定：是鸡叫。这次她是真的醒过来了。当鸡叫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一个人走进来：“您醒了夏老师。”
“唐一！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我怎么在这儿？我，我的车呢？”夏娟一次性问向对方问出数个问题。她还想起了自己的车。
“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没想到对方只说了这句。
2
门口的守卫没有疑惑进去的医生，只坐在长椅上连连打着哈欠。倒是医生紧张地将双手攥成拳头悄悄抖动着。
病房里只有床头灯亮着，还一闪一闪。不知是有意这样还是怎么。
晓娜熟练地开始更换输液瓶。欧阳雨则低头仔细打量躺着的人。少时确认：不认识。他轻推病人身体试图唤醒对方，但没有反应。
晓娜冲他也摇摇头。欧阳雨遗憾地抿抿嘴唇。
“我们必须出去了。”晓娜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示意他。
忽然，病房门打开守卫走进来。他没有说话却直奔到欧阳雨身后接着又绕到他对面。
对方的面部表情显然在问为什么比平常的换药时间长？
“刘医生在检查他的意识恢复情况。”晓娜换下最后一个药瓶说道。
欧阳雨也顺势俯下身用手翻开昏迷的人的眼皮观察。
“怎么样医生？”那人终于也看向躺着的人问。
欧阳雨双手插进兜里摇摇头。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英，英---”病人嘴唇蠕动，他出声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守卫激动地俯下身大声问道。
他没有听清但有一个人听清了，也许是应为这个人心里就在想着一个人的名字。
“快去报告！”欧阳雨忽地像变了个人引导对方道。
“是。”守卫竟本能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掏出手机刚要---“外边打去！”男人语气不容置疑。
那人乖乖地朝门口跑去：“喂喂！他醒了！他……”
“英总问你好！你干的不错！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放心！”不知怎么欧阳雨竟一连串地说出这些！惊的一旁晓娜只傻傻地看着，甚至忘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输液瓶。
“你知道英总吗？”男人又问。
躺着的人微微点点头，
“是‘英阳’英总，对不？他叫你开车送人去省城！”
“嗯。”微弱的声音传进欧阳雨的耳朵。
少时，对方又没了动静。
“我们去拿设备！”门口处男人对再次进来的守卫说道。
“我想在你家等你，问问后边他又---”这是欧阳雨脱下医用工作服递给对方时说的。
对放点头并拿出一把钥匙。
2
鸡叫的时候夏娟醒了，晓娜家的房门也从里面被推开：“怎么样？他后来又---”房间里面的人焦急地问道。
“后来他死了！”晓娜低声回答。
“什么？死了！”
姑娘没再回答。只随即转身关好门后拿出手机：“喂，秦先生，秦先生！”
少时，“是我晓娜，怎么了？”门边的欧阳雨也听出了秦风的声音。
“那种感觉又来了！”欧阳雨接着听到。
……
“什么感觉又来了？”男人等对方放下电话忙问。
“恐怕咱两都要有麻烦了！”对方却又一次答非所问！
医院走廊。
“立即通知下去：找这个叫‘晓娜’的，还有那个‘医生’！”
“是！局长。”
秦风车里。
“去临来山！我在那儿有个小院儿！”开车的人加大车速朝着临来山的方向驶去。
……
“夏娟？！”欧阳雨惊讶地看着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秦风？欧阳雨？晓娜？”夏娟几乎同时说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3
英阳按下手机通话键的同时，
“我们是在晓娜家碰到的……”秦风对夏娟说着。
“那人不会再说话了。但是，他可能在临死前对一个叫‘晓娜’的护士还有个‘医生’说了什么？”对方在电话里说着。
“晓娜？医生？”英阳重复道。
“一个是护士，现在人已经失踪了，上头命令我们在找；另一个应该不是本院医生，已经确认。估计是冒牌的。不过还好，现在嫌疑落在他俩身上。为防万一我建议您……”
男人面色凝重地听着，少时，缓缓挂断电话。
晓娜为“湾仔”更换了包裹伤口的棉纱，“你的情况很严重，要马上去医院！”接着说道。
“不，不！我，我不去！”对方喃喃着。
“不去你会死的！”夏娟一旁大声喊道。
秦风轻轻拍了一下姑娘的肩膀又对她摇摇头。另一个男人看了，只觉一股“酸涩”倏地窜到心的最底层。
“你就是‘唐一’！久闻大名了！”院子里，欧阳雨对着面前的女人。
“呵呵。”对方只笑笑。
欧阳雨从未见过唐一，这个提起来就让妹妹咬牙切齿的人。
“我们恐怕还要换地方！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秦风面对大家：如果是警方先到还好！就怕，”
除了晓娜，其他几个人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
“我不明白！英总，哦，英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欧家？”
“那我们就报警吧！”夏娟说。
“可他说，”唐一看看“湾仔”，“他们里面可能有给‘连海’通风报信的！”
“我倒有个地方，肯定保险！绝不会有人想到！”欧阳雨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地方？你快说！”夏娟催促。
少时，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虽然他再没说话，但在场的人中至少有一个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