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啄咬！”
1
欧阳雨赶到医院想去见一个人，但遗憾的是被门口安排的警方人员给阻止了---是那名黑色越野车司机。此刻，他还处于昏迷中。
欧阳雨想知道这个人和车是否与英阳有关。但打听到的情况是：没有证据证明有关系！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车也是外地牌照。
他本想直接找英阳问个明白，但思索多时终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明白，对方不会承认的。看来希望只能放在这个司机身上了。
巧的是齐亮的病房正好挨着司机的房间，就在隔壁。他醒了，但处于临时性失忆状态。
“你是，晓娜？”男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是我！齐警官。”姑娘点头。
“你是护士。”
“对！还有呢？”
他闭上了眼睛。
2
海面平静。数只海鸟跟在“琴”号游艇后面搜索、追逐着被螺旋桨惊出水面的鱼虾。
海洋性气候让这座城市的冬季总是显得不够天数，没下几场雪春天就已经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海鸟们该换羽毛了还是什么原因？游艇甲板上落了不少这类的东西。
“也许是它们争抢食物时互相啄咬掉落的吧。”英阳倚在船尾一侧的船舷上想着，“就像人，为了生存互相‘啄咬’一样。”
其实男人并非铁石心肠，只是生活一步步把他逼成了这样。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有一天站在“异灵酒吧”的那两扇门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其中一扇通往“地狱”的门。假如是按照天堂和地狱区分的话。
这时手机响起，“那个司机没有死。”接着对方不待他说话就挂断了。
英阳有些吃惊，随即在脑子里迅速旋转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办？这个废物！”
原来，男人还安排了一辆车跟在越野车后面。他交代杀手一定要在越野车被撞后去确认车上人的死亡情况。如果还有生还者则必须解决掉。可没想到---！
“你过来下。”船头有人喊道。
“哦。”英阳对着海面吐出一口“长气”后朝那声音的地方走去。
3
审讯室里。
“你跑什么？”
“我知道自己撞车了，害怕！所以就跑了。因为我喝酒了。”
“喝酒还---！”审讯他的人厉声喝道。
没有回应，只低下头。
“说说你为什么在收费站入口那儿停那么久？”
“我累了，歇会儿！”
“累了？开了多长时间？”
“有四、五个，哦不五、六个小时。”
“中间一直没停？”
“没有。嗯---警官，能给颗烟吗？”男人打着哈欠，“其实我没喝多少，就是累的；哦，疲劳驾驶！对疲劳驾驶！”
“疲劳驾驶？五、六个小时？”对方死盯着他的眼睛，“你看看这个，”说着按下面前的遥控器。
一侧墙上的液晶屏幕赫然出现一辆正停靠在路边的货车——这个男人的货车。
“这是不是你的车？还需要我把车牌放大吗？”
对方惊愕地看着，少时才哆嗦地说：“不，不用了。是我的车。”
“这是单行线，前边没多远就是高速入口的收费站！你不是说你中间没停吗？”对方的声音陡然升高，“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男人再次低下头，“您，能不能给我一颗烟？”
4
李魁山指着面前的别墅：“你就先住这儿吧！放心，绝对安全。即使他知道了也找不到这儿！”
女人平静地看着它，少时，迈步朝大门走去。
“如果你想见孩子，我也可以安排人把她---”
“你别动我孩子！”对方倏地转身，一道寒光射向男人。
男人连连摆手，但心里想着：“都到这儿了还耍威风？姑且让你几天！等到时候再给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忽然，手机震动。李魁山按下接听键：“那个人撂了。”说着不待他出声就挂断了。
“什么？！这个--”男人差点咒骂出来。
他抬头看到女人刚推门进去，“软骨头！”才把这句骂出声来。
“是我！把‘湾仔’给做……”李魁山对着手机说道。
“……是，李哥。”电话里，对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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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借？上次的你还没还清呢！还借！”对方呵斥着。
“靠！瞧你这小气样儿？又不是不还？不就上回那一次嘛！以前哪次欠你了！”
“以前是没有，可上回那次数儿太大。我们老大发话了，要你必须先还上再说！”
“得得！算我倒霉！三天之内给你拿过来！”“湾仔”气得把嘴里叼着的烟头“噗”的一声吐到地上。
“三天？那可不行！最迟明天！否则，”
“你？！”男人刚要瞪眼却被口袋里响起的铃声拦住，于是掏出手机：“喂，是我！”
……
挂断电话，“湾仔”忽然变得眉飞色舞，“老子要发财了。行兄弟，明儿肯定还你！”
对方诧异地看着他：“真的？你能发财？”
“湾仔”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不料对方误以为是要动手。赶忙一手敏捷地格挡一手攥拳就准备反击。
“哎哎！瞧你！”男人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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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湾仔”一手捂着腹部一边疯狂地奔跑着。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向外喷溅。在他后面，两个人影紧紧追着。
人影知道：如果让“湾仔”跑了，那他俩就是下一个“湾仔”！事实上其中一个跑在后面的，他的头部也在流着“液体”。是被发觉了的“湾仔”抢先动手给……
男人终于跑进山林里，虽然还能隐约听见后面追他的人的脚步声，但目视是看不到了。
“湾仔”体力几乎耗尽，只得靠在一棵树后面尽量屏住呼吸等待着。很幸运，对方没有发现他。脚步声从几步远的地方过去了，越来越远。
“说‘做’就‘做’啊！把我逼急了，索性把你也给‘点喽’！咱们都别好！”
疼痛感愈发强烈，不多时，他便没了动作。
“怎么办？”人影中一个问道。
没有回应。但两个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跑！但这个“跑”并不是继续追赶目标“湾仔”的意思！
他们对视数秒后同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