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琴坏了怎么办？
1
“恭喜您唐姐，哦不唐总！”张扬将一杯奶茶放到对方面前。
“副总，别、瞎、叫。”对方小声提醒。
“哦哦，唐、副、总，恭、喜、您！”姑娘乖巧地小声又说了一遍。
“下班叫上他们，老地方！”
“得嘞！”张扬高兴地应着。
“别太张扬！”唐壹再次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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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欧阳姐！哦不，欧阳总！”王娜将一杯咖啡放到对方桌上。
“副总，别瞎叫。”对方瞥了她一眼提醒道。
“哦哦，欧阳副总，恭喜您！”王娜小心地又说了一遍。
“下班叫上他们！”
“是！”
“可以带‘家属’！”欧阳雪端起杯子，“没放糖吧？”
“没有没有！知道您只喝纯的！”姑娘连忙回答，“您听说了吧：唐经理也升---，哦唐壹升副总了。”
“哼！别提她行吗？本来挺高兴的！”
“哦哦！那我先去忙了。哦，这个您签个字，财务那边催了。”
“催什么催？让他们等着！”
“哎！”
2
英成家。
“袁茵哪！”
“哎！妈！”
“还能再弹一遍吗？妈想听。”方琴半靠在床头说道。
“您---”
“没事，弹吧！”老人点头。
“哎！”
少时，响起钢琴声。
后花园里
“爸，您穿上点儿，下雪了。”
“她们两个，因为什么？”
“嗨，一个男同学，冷阳。”
“冷医生的---”
“嗯！”
“唐壹喜欢他---？”
“不，那个唐一！唐壹替她出头，踹了欧阳雪一脚。”
“哦”老人点头，“她现在怎么样？”英成又问。
“您问哪个？”
“那个。”
“她在，”男人凑过去小声说着。
“她到底有没有病？”
“化验报告显示，有！可我，”
“不信？”
男人点头，“她给蕊蕊当家教这么多年了，我不会看错。”
“到底怎么回事？”
“在查。说是她为了救一个叫‘刘梅’的，献血，查出来的。”
“刘梅？”
“哦，一个拆迁户的孩子。两孩子都跟她认识，好朋友吧？”
“哦，”英成终于接过英阳手里的大衣披上，“市里，最近有什么动作？”
“听说王市长全力支持合并的事。爸，您---”
老人摆手制止。稍后，“那边呢？什么反应？”
“‘连海’集团好像正全力争取跨海项目，对合并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和动作。”英阳又把老人的保温杯递过去，“爸，如果真合并了怎么办？您不是不希望，”
“你想知道应该怎么办？”
男人“使劲”地点点头。
这时隐约传来钢琴弹奏的声音。音符似乎在追逐着漫天的雪花，想和它们跳上一曲。
“这袁茵，”男人嘀咕着刚想转身，
“哎---”老人制止他：“是你妈要听！”“你说，要是不想让老天下雪，该怎么做？”接着问男人。
“啊？不想下雪？”停住的英阳疑惑地看向对方：“那，”
少时，对方确认他答不出来；“那就要让温度升上去。或者，别降下来。”
见他还没反应，英成把保温杯放到石桌上，“要让省里主动放弃合并的想法，不就---”
“哦……”男人明白了，长长地点了点头！随即竖起一只手的大拇指：“哎呦，还是您！我，我一辈子也赶不上您！”
“那咱们英家就完了！你要赶上我！更要超过我！”对方的语气明显严厉起来。
“是！是！”英阳连连点头，“那我们该，哦我该怎么做？再去趟省城？”
钢琴声停了，于是四下乱飞的音符也立即消失。不过它们好像很遗憾，因为没有一个能和雪花们共舞成这首曲子。
“不是你去，而是要想办法让他们去！”对方又拿起保温杯开始朝花园门走去，他要回去吃晚饭了。
“您是说，‘连海’争取跨海项目也是假的？他们其实也是在，”男人跟在后面问。
“争取项目未必是假，毕竟要做生意；但一定也跟我们一样，不想合并。”
“您说怎么能让省里放弃想法？”
这时两人已慢慢走回到客厅门口。
“正要去叫你呢！开饭了。”袁茵刚好打开门，于是对英阳说道。
“嗯”男人应了一句。
“袁茵哪，琴弹得不错！”英成点头夸赞。
“谢谢爸！您快进来，外边凉！”
“好！”
晚餐中。
“袁茵，爸爸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哎呦爸，您可别这么说！有什么您问。”女人连忙答着。
“你说，假如一架钢琴坏了，怎么修也修不好，该怎么办？”
“那就，要不扔了要不就放在那儿，或者干别的用呀。当个摆设什么的。”
“摆设，扔了，嗯！嗯！”老人频频点头，“对，对！”
“爸，您？”袁茵不解地看着对方，“咱家钢琴没坏呀？”
“对呀！老头子，你这是犯什么神经了？什么坏了的修了的？”方琴也在一旁问道。
“呵呵，没有没有。不是咱家的琴！吃饭吃饭！嗯，今儿这汤做的不错！”
“那是谁家的琴？”妻子方琴还追问。
没有回应。
饭桌上的另一个男人却好像懂了老人这番话的意思：“不想下雪就要让温度升上去或者别降下来；修不好的琴才会被扔掉或者不再管它；如果是个烂摊子，那才会……”他思索着。
渐渐的，一丝微笑出现在脸上。对面的老人看到了：“嗯，今儿这汤做的真是好！我要多喝一碗！还是天冷好啊！天冷人吃东西才觉得更香！”只说道。
3
深夜。雪停了。
“他是这么说的？钢琴坏了？修不好？”
“是这意思！”李魁山回答。
老人背着手看向窗外：“钢琴坏了，修不好,修不好……”嘴里嘀咕。
“袁茵以前在酒吧弹琴唱歌，他们家光钢琴就有三架！一架叫什么，什么‘威’？一架叫，”男人在一旁说明。
同一时刻。
袁茵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并没有入睡。
“假如一架琴坏了，怎么修也修不好，怎么修，也，修不好……”她想着。
“哦我知道了，他想让英阳和袁茵离婚！他……”李魁山急着朝对面的人说道。
少时，
“你今天吃黄豆了吗？”对方问。
“啊？黄豆？没有啊！”男人眨眨眼睛：“我吃那玩儿意干嘛？”
没有回应。
城市里，雪又开始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