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雪山
1
沈子行一直没有入睡的原因并不是上铺的白明发出的呼噜声。他和其他舍友早就习惯了。
沈子行怎么能不知道“冷阳”呢？否则那天在“ktv”怎么会唱那首歌？怎么会和欧阳雪、赵红……？
今天白明讲的事、提到的人有些其实他是知道的，有些不知道。比如唐一、唐壹。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冷樱”吃完饭后出来的情形……
“怎么样这家‘日料’？吃的好吗？”
“嗯！好！”沈子行点头。
“这顿没少花吧？”
“呵呵，还好。”
“我可是这家店的‘托’！‘酒托’、‘饭托’！”
“呵呵”沈子行似乎是害羞地笑了，“‘托’吧，我不怕！”
“真哒？”对方忽然熄灭了刚发动起来的发动机，接着推开车门下去了。
“哎你别，我是开玩笑的！”小伙子以为欧阳雪生气了，刚要去拉自己一侧的门内把手打算下去追她。
忽然，车后排的门打开，对方竟又上来了。
“你过来。”接着说道。
沈子行先是一愣，只呆坐着没动。
“听见没？叫你过来呢！”后面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啊？哦！”小伙子这才推开车门下去又打开后面的车门，“对不起，我刚才是和你开玩---”
倏地却止住了。因为他进到车里坐好后，侧头竟看见了一片“雪地”，哦不，应该是“雪山”，而且是“两座”！
“你---！”
“怎么？你不是让我‘托’吗？怕啦？”那“雪山”开始“说话”了。
“我，我，我不是那个‘脱’，我---”
“我跟你说过，我还‘卖’别的；现在，你‘买’不？”
两座“雪山”随着声音在晃动，似乎要“雪崩”了。
沈青吓得只扭过头，“学姐，别别！我不是，”嘴里连声说着。
车里的时间静止了，它们在等着看“演出”。
少时，
“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旁边的“雪山”发出声响。
“为，为什么？”小伙子闭上眼睛。
“因为‘冷阳’！”那声音说，“你长得像他！”
“冷阳？”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
“他是我大学同学，死了，我杀的！”
眼睛和头部开始转动，不过它俩的方向不是“雪山”而是对方的眼睛。
……
“你听清啦？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买不’？我可是‘魔鬼’！”那声音说道。
没有回应。
“雪山”晃动，它在穿“斗篷”。
“买！”小伙子这回的眼睛是看向“雪山”了，确认！
“你会后悔的！”这是雪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后悔……”
“雪崩”开始了。
时间还在停止，“演出”很精彩！它看入迷了。
终于，“雪崩”停止，于是时间才恋恋不舍地又动起来！“真精彩！”它啧啧嘴说道，“大自然真神奇……”
“雪山”罩上了斗篷，于是它不见了。
“没想到你竟然---”
“竟然什么？竟然是洁白无暇的‘雪山’？”
“雪山”的主人问。
小伙子没想到对方用这个词：洁白无暇！
“啊？啊！”
“你好像也是，对吗！”对方又问。
“啊？啊！”
……
“我是‘托’！酒托、饭托！”
“行，‘脱’吧。”沈子行这回说的，是这个字！
要不说雪山是神奇的？！大自然是神奇的呢！
“从此你的灵魂归我了！不许反悔！”这是小伙子下车时车里的人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
“行！”沈子行点点头应道，“只要，这雪山永远归我！两座！”回答道。
呼噜声又在沈子行上方响起。哦不，是他身旁。而且也不是呼噜声：“嘿，醒醒！上课要迟到了！”白明叫道，“快起来！”
“雪崩了！”被叫的人还迷糊着，他在“回味”……
“什么？什么雪崩？今儿没下雪！快起来！迟到了！”
“……神奇，大自然……神奇！……行！只要这雪山……归我！两座！”沈子行终于睁开了眼睛。
小伙子终究没有记住朋友的提醒，因为，他早已把灵魂给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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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明跟你说的？他怎么这样？”对方放下酒杯生气地说。
沈子行也连忙放下杯子，他有些后悔，“怎么跟她说这些？”
男人有些迷糊，总觉得窗台那条闪着黄色光晕的带子好像安在了餐厅里面。
“啊？不，不是他说的。是，是我自己在网上查的。我想想看看那个，那个‘冷阳‘长什么样子……”他解释着。
车里。
“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了？没，没有。我们开始‘上山’吧！上，上，山……”
欧阳雪看着他，只看着。时间再次停止，不过连它都没有注意到：女人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只鸟，一只黑色的鸟！
“沈子行，你在哪呢？”电话里白明问，“夏老师让我找你呢！训练开始了，我、李慧、赵芳都在，就等你了！”
无人应答，但手机是处于通话状态的。只不过电话这头接听的人，是一个，女人……
2
冷涛曾经也想上“雪山”，但后来不想了。自从他打开电脑上网搜索唐一以后。好在对方也一直没有表露出允许他“上山”的意思。
他只想弄清楚沈青的事。于是此刻，他和一个男人坐在了同一个饭桌旁。因为那个男人也想弄清楚他表妹的事---白岚。否则，他俩是不可能坐到一起的。
“喝点什么？”冷涛问。
“不，谢谢。”秦风摇头，“冷先生，您，”男人刚要说下去，手机响起。“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哪位？”
“你好秦老师，我是欧阳雨。打搅了。近期您看哪天方便，我想约您见个面，聊聊。”
“哦你好。抱歉我现在有事不太方便，稍后再回给您可以吗？”
“好的。谢谢。”
秦风收起电话：“抱歉，我们，开始吧……”对冷涛说道。
城市又下雪了，这回不是小雪，很大！海鸟少了很多，不知它们都去哪了。哦不，知道！它们中的一些去了：临来山！因为那里，有它们的主人---对于白色的鸟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