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您是要来找我吗？”
1
沈子行捡着一块儿石子，“给，扔吧。扔完说说，我为什么要注意欧阳雪？”递给白明。
对方没接。少时，“你听说过‘冷阳’吗？”又问。
“没有。他谁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提这么多人？”沈子行说着自己把石子儿扔进海里。
“他也是学院的，和欧阳雪一个班。后来死了，被杀的，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干的。”
“啊？你，你不会想说，是？”
“和她有关系，至少是‘见死不救’。网上有，你自己去看吧。”
“那跟‘唐壹’又有什么关系？就踹她的那个唐壹。”
“她跟那个唐一是朋友，闺蜜；听刘梅说…… 就是为了替她出头，才去踹……
白明说完起身朝海滩走去，沈子行却好像呆住了，只坐在原任由着潮水在鞋里进出。
“嘿！走吧！涨潮了要。”已经走上海滩的人喊道。
走到学校宿舍前沈子行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在宿舍门口。
“你不会觉得是欧阳雪害的刘梅吧？”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说什么呢你？！想哪去了！”
2
冷涛这次没有送唐诗伦回去。找的借口是一会儿要来一个供货商朋友谈下进货的事。他心里很难过，因为沈青。
沈青和赵丹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也劝过。但不知道的是，最终竟是这样？他不相信这个朋友会自杀，更不相信他会去杀人！
如果不是因为赵丹跟唐诗伦的关系，他或许会跟她聊聊。
还有，他也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会跟这事有关。其实原本他没想到这儿，可今天和唐诗伦、欧阳雪她们几个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听说过“冷阳”的事。虽然都姓“冷”，可他，不是冷阳。
此刻，冷涛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台上闪烁的那条泛着黄色光晕的灯条，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人怎么好久都没来了？唐一。”
他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开搜索页面，稍加思索输入：……音乐学院，冷阳……
同一时刻打开电脑搜索页面的还有一个人：齐亮。
“假设赵丹已经……，那就只有‘她’了……”他看着屏幕上闪出的文字。倏地，一个人名电光火石般冲进脑海：她---唐一！
“对！唐一！怎么把她忘了？就因为她已被排除在冷阳案嫌疑人以外？疏忽！疏忽了！当然，接着又一个人名也出现了：欧阳雪！她并没有完全被排除嫌疑呀？！我怎么---”
男人因为兴奋抓起面前的烟盒想抽出一支烟来，烟盒却一下子被捏扁了。里面，早就空了。
齐亮放下烟盒拿起手机：“冯，给我查个人……”
几小时后。
“齐哥，唐一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了，原因是：她为救一个叫刘梅的，在献血时被查出有……病，然后被单位知道了，她……
还有，我查到市医院化验室一个叫……的，好像是她泄露了唐一‘有病’的事，结果没两天就出车祸死了。而她的孩子‘思琪’，上幼儿园时唐一是她的钢琴老师，后来又在‘岚青少儿钢琴学校’，赵丹、欧阳雪都算是她的老师……
哦对，那个刘梅也是音乐学院的，在读。她……”
电话里那人说着，而接听的人早就开始在烟缸里找烟头了。
齐亮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能抽的烟头不觉间都被他抽完了。
“岚青少儿钢琴学校！学校，白岚！那个‘自杀’的白岚不就是---？”
男人忽地站起来开始四下找鞋，他想出去，去买烟。不！不是去买烟。他要去见人，一个人！
“就是她！”
齐亮找到了鞋，他飞快地脱下脚上的拖鞋，系着刚换上的、皮鞋的鞋带。
忽然，他停住了，一动不动。正在系鞋带的手停住了，弯腰低头的身体停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什么！
“齐警官，您是要来找我吗？”一个声音响在面前。
只一瞬间，男人迅速做出侧滚翻的动作，同时右手伸向自己的后腰……
“你比周强还是要强一些！”这是齐亮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3
秦风这次没有拒绝夏娟提出留下的话头。但不是为了要和她……
夏娟也明白，她也不是“很想”……
自从表妹一家出事后，秦风变得沉默了，好像总在思考。
“你想什么呢？最近。”夏娟已经问过数次了，可对方全都没有回应。
姑娘在男人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杯白水后说道：“今晚我留下，陪你。就在隔壁。如果你想找我，嗯，找人聊会儿的话---”
没有回答。
她转身刚要朝门口走去，
“你不是想听听关于……事嘛？我讲给你听”男人忽然说道。
“啊？”夏娟一下子坐到旁边的床沿上，“快讲！”
“你听说过‘异灵酒吧’吗？”
“听说过！”
“灵魂使者呢？”
“灵魂使者？没有！”
“那两扇门---？”
“这知道！一扇通往一个世界，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
夏娟把双腿下垂的姿势换成了盘腿打坐的样子，又双手交叉放在上面。一副及其在认真“听讲”的样子！
“你知道你为什么有时会有‘异样’的感觉吗？”
短暂的思考，“啊？你不会想说，我是，是那个什么‘使者’吧？”聪明的姑娘一下子就想到这个。
“那你相信有‘异灵酒吧’吗？‘灵魂使者’？还有那两扇门？”对方继续问。
夏娟眨眨眼睛，“嗯，说实话不太信！什么摆渡人、灵魂之类的。”
“可徐军那事儿你怎么解释？”
“这---？还，还真是！”姑娘一时语塞，摇摇头，“那你快说吧！别老问我了。先告诉我咱们这里有吗？”
秦风合上电脑起身开始在屋里来回走起来。
夏娟的脑袋随着对方的移动而移动。少时，“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我转晕了再说，这样我就容易信了，对吧？！”
“哈！”男人终于发出“久违”的笑声。只是他不知道：这笑声，还引来了几只鸟落在窗前。它们，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