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青自杀
1
齐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方的眼睛上，哪怕再往下移动几寸就是万千男人更喜欢的“雪山赛道”---白滑细腻、引人入胜。因为，他觉得他似乎见过这双眼睛，不，应该说是熟悉！
“赵丹老师请假了，说是家中有事。她母亲，好像情况不太好。”对方摇摇头说道。
“她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齐亮终于放弃追逐那眼神了，于是像众多男人一样开始观察那“雪山赛道”。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比我早多了。两年？三年？具体的，您可以去问问人事部。”对方低下头在文件上写着什么。
一瞬间，齐亮看见了“更深的赛道”！但他马上提醒自己：我不是来“滑雪”的。
“听说你们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关系最好？好像她的男朋友还先追的你？”
“齐先生，您应该也上过大学吧？或者‘上学’？”对方重新抬起头把面前的文件夹合上说道。“那都是‘荷尔蒙’激烈反应的结果。”
“您对她的男朋友失踪怎么看？”男人突然甩出这句话后紧盯着对方的面部，偶尔还飞速扫过她的手。
很遗憾，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什么怎么看？奇怪？惊讶？还是什么？”对方回答，“和大家一样的反应。”
“您觉得有可能是什么原因？比如，被‘谋杀’？”齐亮“不死心”。
“谋杀？”女人倒是睁大了眼睛，“抱歉，我实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说您的想象力比我们搞艺术的还---”
“您对徐军了解多少？毕竟他喜欢过你，而且又是你闺蜜的男友。哦，赵丹算是您闺蜜吧？”
“一个好人！”唐诗伦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男人面前，试图拿过他的一次性水杯要接水。
“哦不用了，谢谢。”男人拦道。
女人回到座位上。
“最后一个问题：您有男朋友吗？后来为什么又出国了？”齐亮终于站起来表达出要离开的意思。事实上这又是一个他耍的小手段：一般人会在这时候降低心理戒备。
“这是两个问题。我回答哪个？”对方却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呵呵，您，真有意思！”男人用左手挠挠左侧脸颊，他觉得某个部位有些痒。“那就最后一个吧。”说道。
回到车里齐亮终于抽出烟放到嘴上。在学校不能抽烟，走出校门到车这段距离他忘了抽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怎么样师傅，是她吗？”小冯边用自己的火机为他点着边问。
“你准备准备，去趟赵丹老家。”男人满足的吸进一口烟雾吐出后说道。
“这么说，有谱？”小伙子收回火机，“得嘞！”
车发动离开的时候，齐亮抱着最后一个幻想看向二楼的一扇窗户。事实上他从走出学校办公楼没多远就开始尽量去“偷偷”观察那扇窗户了。他希望在那儿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如果有，那……
没有。
“我肯定见过那双眼睛！”男人自语。
“什么？”一旁的年轻人问，“哦，您不是跟过这案子嘛，和周哥。”
“不是这个。我是指，在‘临来山’---”齐亮心里说出这句话。
那扇窗户旁，唐诗伦看着车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
2
沈青把车拐进“临来山”口的时候觉得有些内急，于是停在路边走了出来。虽说是冬天，但因为靠海，所以部分地方还是有一些茂密的树林，并且枝叶繁盛。
解决完后他没有着急回到车那儿而是爬上了一个山包。环顾四周虽说看不了太远，可还是感到身体内一股怨气出来了。他收到赵丹发来的信息约他在临来山见---那儿有家他俩常去的青旅。
“你不担心碰到学院的人吗？”
“不会。已经毕业这么久了，也没有同学留校。”赵丹对他说。
“不是还有秦风和那个夏娟嘛？”
“他们不会来这儿的。”
“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是你妈妈她？”
“啊！见面说。”
沈青走下坡地正打算回到车那儿继续赶路。
“沈青，我在这儿！过来。”忽听山包后面有人说道。
“赵丹？是你吗？”男人惊讶地问。
“是我，你过来吧，我脚歪了，走不了。”赵丹回应。
男人听清了对方的声音，进而欣喜地绕过山包朝后面跑去。山包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树林。
“你别急！我来啦！”
3
“怎么可能？！”白岚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躺在停尸柜里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自杀！他杀了赵丹？”
女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齐亮。
“从遗书以及现场痕迹，还有手机通话记录看，好像是这样。”齐亮推过一杯水说道：“他承认先是勾引对方但又不想和你离婚，对方把他逼急了，就---”男人点着一支烟，“后来出于良心不安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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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我去赵丹家了，她确实回来过；而且直到她妈妈去世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去的。是他哥赵军提供的。已经核实了。”
“行。你回来吧。她死了。”
“啥？你说啥？谁死了？赵丹？”
“嗯。”
“我去！”电话那头，小冯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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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赵红？男朋友叫赵军？”
“对。”姑娘点头，“您是？”
“市局刑……”齐亮回答，“认识徐军吗？你们音乐学院的……”
“……我来这儿是欧阳雪介绍的……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回老家了，根本就没见着！怎么可能知道她和沈青的事……”
“她和你们唐校长……”
“大学同学！很要好！”
“欧阳雪呢？她跟你们唐校长……”
“后来处的不错，否则我怎么能来这儿？”
“后来是什么意思？以前她们---”
“以前没怎么交往，唐校长比我俩小两届……听欧阳雪说，她们都在波兰那边，所以慢慢就……”
“她们在波兰是怎么交往上的？按说差两届---”
“她们一块儿参加过‘肖邦赛’选拔呀，在学校……”
“据你所知，唐校长喜欢过冷阳吗？”
“当时我们学院的女生没有不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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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亮坐在车里把周强的记录本搭在方向盘上。本子上，有两个名字已经圈了好几个圈儿了。思索片刻，他用笔又在这两个名字上圈了个圈儿---这个圈儿是他圈的。其余是周强圈的。
男人再次点起一支烟，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自己是没有办法了。
“异灵酒吧，”不知怎么，他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