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场雪，来了
1
午夜0：00分
“灵酒吧”内
六个“人”，还排成了两队！一队五个人，一队，只有一个。
五个人的那队最前头是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黑衣人。
“你愿意吗？”黑衣人问排在队首的人。
“愿意！只要让我还能在这个世界呆着。”他回答。
“在这儿，把你的手按上去。”黑衣人指着摊在桌上的一块闪着黑色光的“纸”。
那人没有犹豫，照做。
“我能呆多久？是不是可以永远？”完事后问。
“去那儿坐吧！”对方指指不远处的吧台，“随便喝！”
“你愿意吗？”黑衣人接着问第二个。
“当然。否则我就不排这队了！”
黑衣人打量了一眼对方，指着桌上一块闪着白光的“纸”：“按这儿！”
“怎么不是那张？”这人疑惑地问。
没有回答。他无奈照做。
接下来后面的三人中两人将“手”按在发着黑色光的纸上，一个则是发着白光的那张。然后，他们都去到吧台那儿尽情地喝起来。吧台那儿也有一名黑衣人，是负责接待他们的。
1：10分的时候，桌前的那个黑衣人起身来到另一队的人面前，依旧打量打量对方后问：“说完啦？”
“嗯。完了。”这队唯一的一个人点头回答。
“不再想想？这个世界多么精彩！你还有很多没见识过、领略过的！只要你把你的灵魂给我们，我们可以让你去见识、去领略。而且，还会让你比其他人更自由、能力更大！因为，我们还是很看好你的。你因为救人而来到这里，值得敬佩！”
对方沉默了。
“再想想你的家人。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们面对面、或者身体接触，但是，还是可以随意见到他们，甚至利用我们给你的能力去给她们一定的保护和帮助。”
“什么？还能这样？”那人听了倏地抬起头，“真的吗？我原以为只是像孤魂野鬼那样呆着？”
“嗯，是真的！如果你改主意了，那就请快点儿！”说着黑衣人抬头看了看一侧墙上的挂钟，“还有十秒钟！快去按吧！”
“那好吧！我按哪张？”他问。
“那张！”对方朝发着黑色光的纸扬了下头。
那人急忙跑过去，伸出了“手”。按完后还抬头瞧了一眼墙上的钟，“真悬！就差一秒！”
“去吧，去那儿好好喝一杯！”黑衣人又朝他扬扬头。
“谢谢！谢谢！”
吧台那儿渐渐热闹起来，所有人好像因为都做了同样的决定而瞬间成为了“一家人”。
现在，这里确实更像“酒吧”了！哦不，好像更像“酒馆”？！
“姐，今天又是全包员！”吧台里的黑衣人走过来说道，“我还没见过一个不愿意的！这么久以来。您说，会不会以后就没有不愿意的了？”
没有回应。
少时，
“带他们走吧，去后面那个房间休息。”“姐”说道。
“嗯，好的姐！”
2
“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着给咱们玩阴的！爸，要不，”男人恼怒地叫道。
“干嘛你？”对方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动动脑子！”
“不是！我，”英阳还要辩驳，
“你看看他们递出的‘料’？”对方提醒他。
还真是！经他提醒，英阳果然真的止住，思索起来。少时，“他们不是真要置咱们于死地？”
“哼！”英成接着拿起剪刀修剪起面前的一盆文竹。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先是偷听我们，接着又这样？”
“一是他们认为还没到时候，二是我们的存在对他们还有好处，免得树大招风，招人！”
“三是提醒我们他们的存在？”男人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惯着他们吧？”
“你都干掉人家两个人了，还不许人家动动嘴？”英成放下剪刀拿起喷壶朝文竹喷起来。
“可那是他们派过来的，先招的我们呀！”
“那你想怎么着？也去偷听？还是也递递‘料’？”
“那就这么忍了？”英阳这句跟的更紧。
没有回应。
英成将水壶放到一旁的花架上，抖抖手朝前走去。
“之前他们还绑了我女儿呢！”男人在后面小声嘟囔着。
倏地，前面的人一下子转过身：
“第一，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是你女儿，否则，放了？哼！第二，李魁山的爹可是死了，他们肯定会把这笔帐记在咱们的头上！所以，”老人稍作停顿，“你说呢？”
“那，您什么意思？哦对还有，那天您到底是给王市长怎么说的？还没告诉我呢？她是什么意思？合？还是不合？”英阳看着父亲，
“还有，您到底是愿意‘合’还是‘不合’？”
“合个屁！我当然想做土皇帝！”老人大声回答，可瞬间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压低声音：“合了，我们在他们中间起的作用就‘小了’！”
“您是指这里和省城之间---？所以那天您是让她‘不合’了？”
“恰恰相反，我建议她同意‘合’！”
“同意‘合’？”男人又糊涂了。
“自己想去！”老人只这句话后背着手向花园门走去，“别跟着我！”又说道。
3
夏海又回省城了。
这次下去他并没有待多长时间，而且，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唯一给出明确“建议”的，就是让有关部门对“是建跨海大桥还是海底隧道仅从施工技术角度上进行综合考量。”
这话等于没说---就是普通人也能判断出哪个造价高、技术难度大？
不，他“说”了---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有些人“看出来”了。看出什么了？就是：“综合”二字。
因为：既然前面说了仅从施工技术角度……，那为什么后面还要用“综合”二字呢？技术角度的明显区别性还用的着“综合”去……所以显然，这两个字“另有深意”！至少，有些人是这样想的。比如……
“甭管是什么？看来今年也是动不了工了，这都快入冬了……”市民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着。
“嗨，就算定了今年也开不了工！那还要勘察设计，事多着呢……”
“我这辈子还能赶上就行！管他今年明年？还是三年五年的……”
“这可是大项目！要是干成喽，就是大‘政绩’……”
“你真操心！就跟你是官儿似的！”
不久，第一场雪花飘下来了。虽然不大，很小；但，确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