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个地方———茶馆
1
“站在我们的角度，当然希望合。这样市场也大了，生意知名度也高了。”英成为对方斟了一碗茶双手推送过去，“但是站在您的角度则各有利弊。”
“哦，愿闻其详！”女人在桌上轻叩右手双指以示谢意。
英阳中间上来过一次，二楼。但只把茶点放下后见正在对话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安排便悄然地又下楼去了。
“英哥，您也坐下喝点？”这家茶馆的老板、也是自己的手下张勇轻声说道。
英阳没说话，在靠近楼梯口附近的一张茶桌旁坐下，“门都关好了吧？”
“您放心，早就关好了。今天除了我，其他人都安排回去了。”张勇推过茶点盘，您也尝尝，用菊花做的。”
英阳无心地拿了一块儿糕点送进嘴里，又端杯抿了口茶。
四下很静，茶馆并未开在路边，甚至从外表看，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是什么私家的宅院。大门也很朴素简单，没有任何茶馆的标志。常来这里的人私下叫它：“那个地方！”
在这里工作的人也不多，除了负责人张勇外，只还有一位糕点师傅、两位茶艺师，以及一名保安。此刻，他们都被张勇安排休假没有过来。
这时，房顶的吊灯闪了几下，似乎是电压波动。
“这是？”英阳看着灯问。
“电压不稳。而且线路有些老化。上回咱们接手这儿的时候，您不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怎么装改吗？所以---”对方回答。
“不过您放心，安全还是没问题的。我跟管这片儿的供电所的牛三儿熟得很。昨天还特地叫他过来检查了一遍。”
“哦”男人点头，收回目光后起身朝门口走去。门是关着的，外边是院子。院门才临着大路。此刻，也是紧紧关着的。
英阳推开门，深深地吸了口气，满院菊花香。“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
还想再说下去却又止住了。
忽然，男人倏地转身走到张勇面前：“你刚才说，昨天叫电工来过？”
“是啊？怎么啦？”张勇一愣，问道。
“你全程跟在边上？”
“全程！”对方肯定的点头。
“他问你什么没有？比如生意怎么样？来的人多不多之类的话。”
“没有。就聊他自己来着。这小子，除了耍钱和玩儿……人，其他聊不出别的。”
英阳思索着：“楼上去了吗？”
“去了。不过我在边上，没什么---”
忽地，男人快步朝楼梯走去，“爸，”他急着喊道。
……
茶馆二楼，谈话还在继续。只是，谈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而内容，更正常！唯一不同的，是还有一个人在四周专心的找寻着什么。少时，他的目光落在玻璃柜里的那尊“陆羽”雕像上。
女人在上英阳车的时候，对站在院门口的老人点了点头；对方，也冲她点了点头。
女人上车前，英阳还打了几个电话。
当夜，茶馆的一间秘密地下室里，不断响起哀嚎声。
“张哥，饶了我吧！是他们逼我干得呀！”一个人匍匐在地上，气息微弱地说道。在他旁边还躺着两个人，但早已断气多时了。
二楼，白天英成坐的那个位置上，一个男人正慢品着茶等待着。
少时，张勇跑上来：“英哥，都说了。是‘连海’那边安排的。幸好您发现的及时，那俩小子还没来得及传过去就被咱们---”
“人呢？”
“已经，”张勇用手在自己颈部做了一个“抹”的动作，“我上来就是问您下，牛三儿怎么处理？毕竟他是公家---，也？”
“他知道今天来的是谁吗？”英阳问。
“不知道。他只负责装那玩意儿。我看像真话！”
男人思索片刻，招手示意对方靠近自己：“这样，你……”
“是，是，”张勇连连点头，“英哥，我，我办事不利，您随便处置我都行。我绝无二话！”最后说道。
“要不是看在你救过老爷子的份儿上，早让你死三回了！做事去吧！”
“谢谢英哥，谢谢英哥！”
2
李魁山心里说不上懊恼，甚至多少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但他脸上可一点儿不敢表露出来。
“两个兄弟都失踪了，估计是被他们---”他看向老人说着。
老人走到阳台，扶着栏杆看向远处的海面。夜深，看不见；只闻其声。
“魁山哪！你过来，”少时说道。
“哎，”男人靠过来。
“你发现没有，最近咱们这儿的海鸟好像比以前多了，而且是黑颜色的鸟？”
“啊？黑鸟？没，没太注意。”李魁山摇头，“怎么了？”
短暂的安静。
“你觉得，今天‘他们俩’又会谈什么呢？”老人又问。
“应该是和省城合并的事！”
老人闻听倒是转了身：“呦呵，长进挺快！看来没白放那个pi 呀！呵呵”
李魁山尴尬地笑笑，“我觉得是王市长朝老家伙问。”刚说到这儿忽又停下，“哦，是朝英成‘问策’来了。”又改口说道。
“问策？哈，好！这词儿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好，说得好！”老人似乎很高兴。
“不过，具体的我可就想不出来了！”男人啧啧嘴。
“我已经很知足了，”老人点点头，“没指着你能想出来。”说罢，又转回身继续朝着大海的方向瞧去。
“还是回屋吧爷爷，半夜了，当心受凉！”李魁山提醒对方。
没有回应。
男人正打算回屋给老人拿件衣服出来，老人却转身了：“半夜、夜半！”边叨咕着边走回了屋子。
临进卧室前，“把我们掌握的，‘英氏’的黑料往上递递吧。注意，一定要真！”
“程度呢？”
“嗯，”对方思索片刻，“可以猛一些，但，先不要置于死。”
“为啥？”
“他们‘死了’，游戏就不好玩儿了！我不喜欢‘独斗’，我喜欢‘平衡’！平衡，知道吗？”
“知道，爷爷。外语叫：‘balance’！”
“对！‘balance’！好孙子，这回爷爷又高看你一眼！”老人说着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李魁山刚要离开，忽然卧室门又开了，“看来，你那个pi是真没白放！”一个声音传出。
门再次关上后，便许久都没了动静。
当然，门外的人也没等了“许久”,就回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