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嫂，太太呢？”
1
当夏娟醒来确认自己正在秦风怀里的时候，她两只手已经把对方的胳膊攥出了两个手印。
“秦风，我刚才，刚才---”
秦风把夏娟扶起来又轻轻推开她：“没事，别怕。你看，”说着朝前方扬扬头。
夏娟顺着他的目光：一台车正由远而近，是欧阳雨的车。
“周末愉快！”
秦风看了一眼夏娟转身离开了。
夏娟却又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回事？他好像，知道我---”
“夏娟！”
欧阳雨探出车窗招招手。
当夏娟坐进车内的一瞬间，她还是看向秦风的方向。
“刚才你怎么了？我看见好像是秦风吧？他，”
“哦没事，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他正好过来扶我一把。”
“啊？没事吧？”
欧阳雨想要停车，
“别别，没事！走吧。”夏娟连忙说道。
可能是现在背对着夕阳的缘故，欧阳雨忽又觉得光线突然“暗”下来了。可他心里明白：不是这个缘故……
……
“给！生日快乐！”
夏娟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欧阳雨。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
欧阳雨惊喜地看着面前的东西。
“明天几点的飞机？”对方却问。
“啊？哦，下午三点的。”
欧阳雨把手表边在手腕上套弄着边应道。
“那今晚别太晚，回去早点儿睡。那边和这里有八个小时的时差呢！”
夏娟举起杯：“干！生日快乐！”
“嗯！谢谢！”，“哦对，夏叔什么时候回来？”
“也是明天。”夏娟放下杯子。
“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干嘛？”
“我想去你家，明天。”
“去我家干嘛？”
夏娟疑惑地看着欧阳雨。
“要不该来不及了。”
欧阳雨也放下杯子。
“什么来不及了？”
“我要去提亲！我要娶你！”
欧阳雨的眼睛里似乎射出一道光。
“你---！”
对方却在收到这束光的瞬间把自己的眼睛转开了。
“打搅一下，这是您点的‘西冷’牛排。”
恰好过来上菜的服务员伸出的胳膊挡在了两人中间，所以夏娟确信对方应该是觉得自己在看服务员。
“快吃吧，凉了就不---”
说道。
“你觉得可以吗？”没想到欧阳雨却接着问。
“什么？先生。您---”服务员疑惑了：“您要是，”
夏娟没有回应只低下头。
服务员这才明白，于是转身……
欧阳雨看向窗外，月光已经接班了。
“还是没有太阳光亮！”他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不知为什么。
2
“姐，他最近来的越来越频繁了。他，”
异灵酒吧内，刘梅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说着。
“先不说这个，”唐一抽抽鼻子：“客人该来了，准备好。”
当唐一走进后厨的同一时刻，酒吧门被推开。
“你好，欢迎来到‘异灵酒吧’！”
刘梅走出吧台迎上去说道。
3
李魁山非常不喜欢每次见面都在这里---教堂，如果不是因为觊觎对方的身体和那件事情。
“我们都是生而有罪的。死亡是给我们的，最后的、最大的惩罚。但在这之前，我们也应该受到惩罚。”
女人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把眼神越过面前的祭台投到那座标志上，嘴里说着。
李魁山坐在旁边，舌头在口腔里沿着右、上、左、下的方向转动了一圈儿。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抑制自己想“抽烟”的欲望。可效果并不明显。最终，还是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烟盒。
女人侧头看了他一眼。李魁山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去外边等。”
透过吐出的烟圈儿，李魁山看见的不仅是天上的月亮，似乎还在这圈儿里看见两个女人。两个他都想“尝尝”的女人。
“山哥，”一个手下凑上来指指自己拿着的手机，他在提醒李魁山注意时间。见李魁山没有反应，那人便讪讪地又走回台阶下面去了。
烟抽到尾部的时候，李魁山将它扔到地上。刚想用脚去踩灭时却忽然冒出个想法：
他用舌头配合咽部“挤出”些唾液，然后瞄准地上正燃着的烟头，上下嘴唇一缩，舌头前推：“喀”的一声，一团唾液朝地上的“目标”飞去。可没“击中”。
“x的！”李魁山小声咒骂，接着又要在嘴里---
“为什么没动手？”一个声音突然响在身后。
吓得他竟一下子把嘴里的……咽下去了！一股恶心感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到了：于是不由得连着发出几声干呕。
他弯腰又转着圈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啊？啊！”
李魁山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女人，想说“对不起”可又觉得实在“连”不上人家。而对方却早已经转头看着半空的月亮了。
“老爷子不让，我也没办法！她，”
他还要再解释，
“为什么放了？不怕她告诉姓英的或是报警吗？”
女人第二句话飞过来拦住了他。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女人倏地转头盯向他。
“真不知道！”李魁山没敢迎着射过来的眼神只看向别处。
“夏海回来了。”
少时，那人收了眼神继续说道。
“知道。”
“知道他回来为了什么？”
“跨海大桥嘛不是？”
李魁山这才又看回对方疑惑地应着。
“去问你爷爷！”
说着女人就向台阶下走去。
“哎---你等等！”
李魁山连忙边叫着边跨前一大步拦住，
“什么意思？他回来干什么？”
4
异灵酒吧内。
“你们不是有酒或者茶吗？怎么不上？”
男人问。
刘梅只看着他却没有反应，像一个断了电的玩具。
男人无奈的抬手抹抹嘴唇：
“x的！临走前还没喝上！”
他抽出餐桌旁的另一张椅子，把一只脚架到上面。
“干我们这一行的，早晚都是这下场！无所谓！管他呢！”
说着把另一只脚也放上去。
“那个被我杀了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个医生？！kao！偷人家老婆，该！”
男人又抬手抹抹嘴唇：
“我自己的老婆也让人偷了！你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什么？我把老婆杀了却没把偷我老婆的人杀死？！他真命大！呵呵。命大！”
……
“时间到了。”
后厨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
“收工！”
刘梅关了酒吧的照明灯，只留下吧台处的那几盏，幽幽地散着绿色的光。
5
“那人‘处理’了吗？”
女人问。
“谁？”
李魁山稍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哦处理了。放心”
答道。
6
英阳看着空荡的房间，
“谁杀了冷医生？”
想起父亲问的。
“五嫂，太太呢？”
“说是去‘雅丽’那儿打牌了，”
女人回答：“还说太晚就不回来了。她没和您---？”
英阳抬头看看一侧墙上的挂钟：1：11分（午夜）
“你去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