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老师，对不起。刚才吓到您了，”
1
“放开她！”
一个声音突然响在男人身后，接着又是一脚踹过来将他踢得一个趔趄。
李魁山扶住旁边墙的同时一只手向后腰伸去，可还没等到那里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又在自己脸上响了。
这次他没能再扶住墙，不情愿地倒了下去。
“混账东西！”
这话止住了旁边几个反应过来刚想要冲上去的打手。
“老爷子！”
几人随即站直低头恭敬地说道。
“嗯！”被称作“老爷子”的人挥手向后招呼。
一个姑娘快步上前扶住唐壹的脸颊，接着另一只手同样拿着一个药瓶示意唐壹喝下。
唐壹只狠狠盯着对方紧闭双唇。
“喝吧姑娘，这是解药。”
老人朝她点点头，
“放心！”
唐壹虽将目光转向他却依然没有动作。
老人拿过药瓶给自己嘴里倒了一些，咽下后长大嘴看着她。
几秒钟后，唐壹也张开了嘴。
两天后。
“车已经修好，您可以走了。让你受惊了，唐小姐。”
看着白色“捷豹”远去的背影，“为什么---”
李魁山才要说下去却被老人射出的一对凌厉地眼神吓得止住了。
2
英阳思考的，不是李魁山为什么会绑架唐壹；而是他的爷爷为什么要放了唐壹？
他看向父亲，想从那儿得到答案。可对方却始终坐在一张小凳上摆弄着手里的一盆“文竹”不做回答。
英阳已经数次忍不住想去告诉唐壹，认下这个女儿，还有唐一。可英成不允许。
“她现在在哪儿？”
老人终于开口了。
“哦，我让她回家休息了。”
英阳连忙应道。
“夏海又要回来了，听说了嘛？”
“听说了。任职书记兼市长。可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升职还是---”
英阳也拿来一张凳子坐下，
“已经是省会的市长了，怎么又？”
英成放下修花剪刀，双手扶膝打算站起来，可不知怎么好像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摊开手指了指旁边的茶杯。
英阳探身拿过杯子递去。
“你打算怎么对付‘连海’集团？”对方忽然问。
虽然英阳早已经习惯父亲这种跳跃式的谈话方式，可依然因为深到骨里的恐惧而从未真正跟上过对方的节奏。
“我---”他迟疑着。
“跨海大桥的项目你是怎么想的？让给他们？”
“当然不能！”
这回他“跟上”了：“而且我正在想办法说服市里把跨海大桥改成海底隧道。”
“哼！”
老人身上某个器官发出这个声音，明显表达出某种意思。
“怎么？您怀疑这个？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
英阳想解释。
“你什么时候眼光能长远些？”
老人突然站起来，居然没有用手借助任何支撑点！
“这就是我最看不上你的一点！”
英阳惊愕地看着：“您，”
“这里要划进省会了。”
英成没再看一眼儿子，转身走进客厅。
“啊？划进省会！”
一瞬间，英阳忽然明白了许多在数分钟以前还不明白的疑问。他呆呆地看着关上的客厅门，
“您还是不相信我！”嘴里喃喃着。
3
欧阳雨看着手机犹豫着：他想打给夏娟；可心里又隐隐期许对方能先打过来。因为，明天是他的生日。
此时的夏娟坐在办公室里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地下室那边的琴房里辅导学生练琴。
“如果是刘梅还好！”
她想着，“可今天不是。”
夏娟对地下室琴房越来越恐惧了，她坚信那里一定有“异常”的东西！是的，一定有！
更让她奇怪的是：如果有刘梅在，这种恐惧就会小很多！
她想叫上秦风。
“你们觉得在这儿练琴好吗？”
夏娟问。
“好啊！比以前的琴房好多了！尤其是隔音效果。不过就是手机信号差点。”
一个学生答道：“怎么了，夏老师？”
“你呢？”
夏娟又问另一个。
“反正比我见过的琴房都好！比我在其他学校上学的同学的都好！”
“晚上来过吗？我是指挺晚的那种。”
“来过啊！”
几个学生都点点头。
“那你们，”夏娟想说“那你们没觉到有什么异常吗？”，可稍加思索又咽了回去。
“那你们，开始吧！李慧，你先来。从第十一小节开始。”
“好的夏老师”
欧阳雨终于还是按下拨号键，忙音传来……
4
夏娟忽然发觉听不到琴声了。她刚要，却看见琴房的门开了。
“你找谁？”
“这是琴房吗？夏老师。”
对方问。
“对！你---？”
“您不认识我啦？我认识您。”
“你是？”
夏娟边问边仔细看向对方的脸，似乎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是……级的徐军啊！”
“徐军，徐军，徐---。啊！”
夏娟吓得一下子从琴凳上跳起来：“你，你！”
“夏老师，夏老师，”
忽然，又一个声音响起，
“您怎么了？夏老师。”
“啊！”夏娟又一次叫……
几个人疑惑地看着夏娟，
“您刚才，”李慧小心地说。
“我刚才怎么了？”
“您刚才，好像，好像睡着了。”
“睡着了？！”
夏娟惊讶地看着她：“是吗？我刚才，”，又转头看向其他人。
他们都点点头。
“哦，哦，对不起同学们了。可能最近我有些忙，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夏娟本能地朝琴房门口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事夏老师。我们知道：您为了‘肖邦赛’确实很辛苦！”
李慧说着。
“对对，没事的。夏老师……”
“那，今天你们先自己练一下，可以吗？”
“可以的，夏老师，我们可以的。您刚才不是已经指出我们要练的重点了嘛，我们自己练就行。”
“那好。你们就自己先……”
当夏娟走出校门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未接电话提醒，欧阳雨打来的。
“对不起。我刚才在地下室琴房带学生，所以---”
“没关系，我想到了；”欧阳雨说道，“我来接你了，再有几分钟就到。”
“明天是你生日吧？我想着呢！”
欧阳雨挂断车载电话，忽然觉得现在的夕阳比刚才好看多了---怎么那么亮眼？就像早上刚升起的一样！他想着。
右脚下的油门踏板被踩得更深了……
“滴滴、滴滴”，又是信息提示音响起。夏娟打开手机屏幕，这次是未读短信：
“夏老师，对不起！刚才吓到您了，我不是故意的，希望您别怕。徐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