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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娇娃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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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的四月,柳色如新,牡丹娇艳。

    经过拆建整治后的城市街道整齐靓丽了许多,街边新修的仿古凉亭,城墙角造旧如旧的铜车马,无一不向世人昭示着古城数千年的文明史,也是给外阜人提示着:古城人也曾经是皇城根儿下的先朝遗民,也借以向全世界昭示:古城是有汉唐血统的千年古都,大约以此可以提振一下古城人迈向新世纪的自信心吧!

    依着古城墙新建的城墙公园,奇花异草成片,青竹绿柳成林,在略带忧郁的毛毛细雨地洗刷下中,色彩显得格外明亮鲜艳,也显得是那么的高贵,如画如诗,处处显示出不同以往的新古城气象。公园里,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飘来两朵艳比桃花的雨伞,伞下两位美人,一位身着紫色风衣,酒红色齐耳卷发,显得风姿绰约;一位身穿火红色风衣,一肩黑亮秀发披在背上,映衬着那如花之颜的白皙肤色,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青春气息。美人们慢悠悠地徜徉在花丛柳绿中,给这座新建成的古城公园增添了无比的生气,她们走过的石径上流下的香气,弥散在蒙蒙烟雨中,醉倒了金龟子,熏晕了采花蝶

    “唉!莺儿,你看你去趟医院也打扮地这么漂亮,不怕遇到劫色的呀!看刚才那个遛鸟儿的老头看见你都走不动道儿了,嘻嘻嘻!”

    “别说我,田青姐,你调省城这几个月来,形象气质也大变样了,你没见那个戴眼镜的小青年眼珠子都吸在你身上了,他那眼窝窟窿里蹦出来的火,都快把你的紫风衣给烧出两个洞来了,哈哈哈”

    蒙蒙烟雨在一对美女的嘻嘻哈哈打闹声中,不知不觉的停歇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来来往往的汽车也开得飞快,现代化的新都市古城,又开启了一天忙忙碌碌的生活。

    古城妇幼保健院依旧在城墙根下,并没有随着古城新区的开发而迁移过去,老城区里的妇女儿童们几十年以来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可以说它就是古城的根。到底有多少老少古城人是在这里出生的并没有确切的数字,只是古城的妇女们都信赖它、依靠它,相信在这里孕育诞生的宝宝们都是健健康康的,母亲们也都是顺顺当当的。

    田青是陪柳莺来妇幼保健院来做检查的。兆行长在元月份已经就任古城银行行长一职了,正式晋阶为正厅级干部。春节期间,金秦寿和田青给兆行长拜年时,谈及自己目前在济城的那些迷茫,就向老领导讨教今后的发展方向。兆行长则以自己在省行工作这一年的经验教训告诫金秦寿,古城的水很混,不好趟,让他踏踏实实在地市分行一级呆着混资历,时间一到,解决了副处级职级,再转到省行任个部门副职,这样基层和机关的经验都已具备,在恰当的时候,他给他创造个机会,再下派到一个地市分行主持工作,正式升任实职一把手。如此,就如他兆行长一般,那才叫走上了银行官途的光明正道。试想,一个做官的混不到处级干部,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领导干部呢?这一番入情入理地分析,使被上官颖打蔫了精神的金秦寿又勉强振作起精神来。

    田青被兆行长给丈夫描绘的宏图伟业给兴奋坏了,但又想到自己还在那个山沟沟里的汤泉宾馆当个接待部经理,实际上就是一个特别点儿的服务员,而且每天都闻着那汤泉水的臭鸡蛋味儿,就忍不住满心的作呕,实在是郁闷极了。自己没有文聘,想着金秦寿以后当了处级干部,就像干爹那样的纸醉金迷,那么到时候自己的危机也就必然降临了。想着这些可怕的后果,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当下就缠着兆行长也给自己想想办法,把自己从那个弥漫着臭鸡蛋味儿的山沟沟里弄出来。

    兆行长虽然上任古城银行行长一职才四个多月,但已经迎接过常务副省长和省委田秘书长两位省委常委的来行检查和调研了,随后省上一些著名企业,包括古城建设集团旗下的众多子公司也都把主要的业务向古城银行迁移了,这让以前经营情况不温不火的古城银行一下子在全省耀眼起来。在兆行长上任后的第一个季度,古城银行存贷业务两旺,员工效益工资翻番,兆行长在全行的威信一下子就树立起来了。原古城银行顾行长已经改任董事长,他深刻体会到兆行长锐不可挡的气势,再加上自己还有一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了,多年的政治经验使他选择了明哲保身的半隐退工作方式,古城银行的日常工作基本上就由兆行长全面主持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凭这一点知进退的政治智慧,顾董事长为自己的人生后半程埋下了幸运的伏笔。

    鉴于兆行长上任后,古城银行对外联络交往日益增多,于是特别设立了古城银行机关事务服务中心,专门从事接待、参访、会议等事项。服务中心的办公地址就选在古城银行干部培训学校,干校的地址正在曲水湖畔,与陈美丽的曲水湖私人会相邻。兆行长一般白天去古城银行大厦上班,由于没有带家属,他下班后就返回干校休息。田青正是在服务中心成立时调进来的,并出任服务中心办公室副主任,这可是有正式编制的副科级干部。以前,田青在汤泉宾馆虽然任接待部长,但那就是一个临聘的服务员角色,由于兆行长在济城时喜好泡温泉,并且每次去都是由田青接待,所以田青两口子凭着兆行长的荫蔽,在当时的济城华济银行也算是夫妻比翼、风光无两。兆行长退居二线后,夫妻俩也同时失去了光环,尤其是田青,虽然是个部长,但和服务员基本没有什么差别了。

    刚上任的上官颖行长事业心正强,而且是个女人,并没有泡温泉的喜好,所以田青的特长一下子就失去了服务对象,在汤泉宾馆的地位也就直线下跌,以致她心情郁闷,早就不想干了。现在干爸兆行长锦鲤附身,一下子跃居正厅级干部,而且依然是一把手行长,他“如意珠儿手内操”,安排一个田青的职位那就不算是个问题。正好,济城华济银行新任二把手刘金辉副行长的儿子要调动到省城工作,负责人事部工作的金秦寿就假公济私开出了两张商调函,其中给老婆田青的商调函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现任济城华济银行培训中心副主任(副科级)职务。田青拿着这张盖有济城华济银行公章的单子,来到古城银行报到时,水到渠成地就成为了正式的古城银行副科级干部。古城银行人事部谁也没有怀疑这张函有什么问题,因为那张纸上有兆行长亲笔批示:同意按照原职级安排相应工作。

    而金秦寿开出的另一张商调函却是实打实的真调令。随着机构改革进一步深化,华济银行于年初裁撤了地市一级的审计办,人员就地分流,干部按实际职级分散安排。原任褔石市审计办主任刘金辉向省行申请调回济城工作,而济城分行二把手常副行长也受不了上官颖疯魔式的工作方式,同时也对自己屡屡不得升任正处级而心怀怨言,经过活动后如愿调到了省行工作,这样刘金辉就顺势顶替了常副行长的职位,算是衣锦还乡了。常副行长调省行后,任省行公司部副总经理,依旧是副处级,只是正处长刘宝龙已经升任行长助理了,这个兼任的处长位子迟早也会腾出来,这又使常副行长看到了晋级的希望,工作干劲又饱满起来。

    刘金辉回任济城市分行副行长不久,一个机会就向他招手了。由于同是济城人,不知通过哪一条关系上的路子,刘金辉的女儿和原济城市委办主任,现任省委办公厅秘书三处的石处长的儿子谈上了恋爱。由于有了女朋友的牵累,石处长的儿子迟迟不肯去省城早就安排好的单位上班。石处长也是爱子心切,于是安排儿子和准儿媳一起调动到省城工作。可是刘金辉的女儿是个大专生,招入华济银行时是按照贫困县区属地定向招录的,招录条件规定必须在山区县工作满六年后方可调出,而现在小刘入职不满三年,并不符合调出山区行工作的规定。但是,一个是省委中枢机关的处长,一个是本行的副处级副行长,这两个级别的实力不需要他们亲自给谁打招呼,数理专业毕业生、人事部总经理金秦寿也不需要套用什么推理公式,就非常及时的开出了调令,解决了石处长与刘副行长两亲家的后顾之忧。金秦寿对自己的作法也感到非常的满意,能为领导分忧,本就是职责份内之事嘛!

    只是世间事,有顺遂,也有意外。后来随着古城官场的地震,石处长受到了牵连,刘金辉给女儿的出阁宴也被好事之人举报为大操大办,女儿违规办理调动的事情后来也被抖露出来,结果不仅自己的官丢了个没影儿,也带累得相关人员同时受到了处分,这是后话。

    田青在古城银行机关服务中心的主要工作就是为领导服务,确切点说就是专职负责兆行长的日常生活。兆行长没带家属,日常工作、开会、接待等事项繁多,回到培训中心的宿舍,也就是晚上睡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也就上班去了。他在古城银行大厦的办公室有专人负责打理,而田青只是负责兆行长的日常个人生活事项,所以兆行长上班一走,她也就闲下来了。

    兆行长事业宏图锦绣,久违的“太子梦”也一天天炽热起来,他来古城工作已经快两年了,与柳莺恢复关系也有近一年了。兆行长虽然年过半百,但身体素质很好,体力充沛,柳莺二十几岁,正值女人热情似火的人生阶段,心理生理都已成熟,按说正常情况下,她碰了男人,是很容易受孕的。可偏偏她的细腰依然是那么的窈窕,这令兆行长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田青现在负责兆行长的日常生活,当然知道兆行长的心思。平时兆行长上班走了,她就去找柳莺,陪她逛街、聊天,偶尔也给她做做小灶,很自然地担负起一个作大姐的职责来。

    她们俩今天到妇幼保健院来做检查,当然是田青秉承兆行长的意思,硬拉柳莺前来的。忙活了一上午,柳莺的各项检查指标分析报告出来了,报告显示,她的身体很棒,没有任何问题。但负责任的产科医师看了检查报告后,还是给柳莺提了好几条建议,包括要规律生活、要保持心情开朗等,甚至连备孕体位的问题也给她做了详细的解说,最后给她开了一些保健品,嘱咐她去外边的定点药店购买。临出诊室时,医生还鼓励她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说像她这样的年龄阶段,各项身体指标检查又都正常,怀孕也就是迟迟早早的事情,一切以顺其自然为好等等。

    两个女人在医院的角落里叽叽呱呱了好一会儿,谈论起那位老医生的各种嘱咐,包括体位什么的,都捂起嘴来吃吃地笑起来。

    “哎呦,我胃里不舒服,怎么这么恶心呀!”

    笑岔了气的田青捂着肚子开始呻吟起来,柳莺就关切地问道:“田青姐,早上说要检查,我没吃饭,你也跟我一起饿着,现在都快11点了,是不是饿得难受啊!”

    “不一定啊!咱们这生活难能规律,早饭吃不吃的,也早就习惯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你这么犯恶心,该不会是有了吧!嘻嘻嘻!”

    柳莺的调皮话换来的是田青在她俊俏的小脸蛋上捏了两个窝儿,嘴乖的柳莺赶紧讨饶起来。

    “田青姐,这里是妇幼保健院,是咱们女人的专科医院。既然来了,而且早上还没吃饭,你也顺便检查一下妇科。男人们只知道自己痛快,兴趣来了就要,也不顾咱们女人的特殊情况。今天既然到这里了,你也认真检查检查,让医生开几盒保健品回去补一补,咱们做女人的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嘛!”

    “我把你个死柳莺,你这个迷死男人的俊脸蛋是不是还要被我捏出水来?”

    两个漂亮女人的嘻嘻哈哈引来了候诊人群诧异的目光,她俩赶紧起身躲了出去。

    拗不过柳莺的撺掇,田青扭扭捏捏地去挂了个号,检查结果令她心里一惊:“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生过娃的田青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打调入古城银行,到省城工作四个月以来,由于兆行长日常工作非常繁忙,她要负责他的日常生活和穿戴,所以也不能经常回济城。这一次大约有两个月没回去了,也没有和金秦寿在一起,这怀孕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夫妻俩对各自都很信任,但是这么明显的疏漏却是不应该的,现在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差错消灭在萌芽状态,对,就得这么做!不得不说,妇人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拎得清的,头脑没有糊涂到分不清内外,起码认识到自己还是个有个丈夫的。

    省妇幼保健院的门诊小手术室外排着十几个妇女,都是等待做人工流产的。柳莺把田青送进去以后,就在外边的走廊里边玩手机边等待。

    “田青的陪人!谁是田青的陪人?”

    护士的大声喊叫惊醒了沉浸在手机视频里的柳莺,她赶紧收起手机,跑进小手术室外间的休息室,只见田青已经被护士搀扶着从里间走出来。柳莺赶忙上前和护士一道把东倒西歪的田青扶到病床上,待她躺好,轻声问道:“田青姐,你怎么样了?”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此刻的田青已经意识非常模糊了,只听她嘴里答非所问地说道:“不要告诉干爸,我自己能行的,能行的”

    看着沉沉睡去的田青,柳莺心里默默地埋怨:田青姐,你才是真糊涂,男人图痛快,女人尽遭罪!你还关心我,可你才是要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呐!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这不,现在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而梦中的田青,此刻心里还想着他的干爸,迷迷糊糊中还交代柳莺不要告诉干爸,一时大脑里又迷迷糊糊闪过那个不平静的夜晚里发生的事情。

    兆行长荣升古城银行行长一职后,陈小姐为他在曲水湖私人会所组织了好几次联谊酒会。开始的几场,因为都是些领导干部,大家都很矜持,喝酒也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可是后来,逐渐地过渡到商界的众多朋友,这些人在酒场摸爬滚打多年,个个酒量匪浅。和商界的朋友们在一起就没有和领导干部们喝酒那么多顾忌了,兆行长是主宾,大家都向他敬酒,兆行长一高兴,也就放开了喝,多有几位号称酒仙、酒鬼的商界大佬被兆行长给喝趴下的。可是毕竟上了岁数,好几场硬仗打下来,兆行长也有些撑不住了,那一晚终于喝醉了。到了培训中心宿舍时,兆行长就有些脚下“使绊子”了。司机把兆行长扶到卧室睡下就离开了,田青的宿舍就在楼下,她操心着兆行长,看到兆行长深夜喝醉被人送回来,心里很是疼惜。

    司机走后,田青走进卧室问兆行长是否要喝水,兆行长嘴里呜呜啦啦地说不清楚。田青还是第一次看到兆行长醉成这样,就赶紧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又到冰箱里拿来一杯酸奶给他解酒。

    喝醉了的兆行长,任凭田青使出浑身的气力也扶不起来,她只好找来吸管,一头插入酸奶盒,一头硬掰开他的嘴巴把吸管塞进去。嘬了几口酸奶的兆行长心里面舒服了一些,微微睁开的细眉眼恍恍惚惚看到一个美女在身旁伺候着,还在关切地询问着自己什么。

    兆行长心里一时感动,虽说他现在是主政一行的厅级干部了,可是周围的人看到的都是他的权力,而真真切切关心他身体的人有几个呢?没有,就连那个扶持自己登上古城银行一把手位置的陈美丽小姐,可谓对他恩重如山,可是她对他也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兆行长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一个厅级干部,就是这个美丽外表掩盖下的冷酷女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兆行长英雄一世,并不甘心成为什么人手里任意拿捏的棋子,有朝一日,只要自己翻过身来,找到更重要的靠山,一定要好好作一场官,把自己的报复大大地施展一番

    此刻的女人是谁呢?朦胧中自己仿佛身在曲水温泉,似乎又在又清别墅。大约是柳莺吧,这个小蹄子,今晚的酒局不陪在自己身边,导致自己被彭老板他们给灌醉,现在才来到自己身边,这次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她。又恍惚是陈小姐,这个面热心冷的白骨精,美丽的画皮女鬼,吸人精髓,又怎会对自己如此温柔

    在酒精的刺激下,兆行长的雄性荷尔蒙一下子喷发了,他高大的身躯猛地暴起,把小巧玲珑的妇人压在身下,那杯酸奶也挤压了妇人一头一脸。流淌在妇人身上的乳白色液体,是慰藉心灵的乳汁,是解酒的良药,此刻兆行长胃里如火烧一般,要是这些液体全喝下肚去,那是多么地受用,多么地解渴啊!酒醉中的兆行长一时顾不得体面,伸出他那宽阔的大舌头 ,如饥渴的狼狗一般猛力地舔舐起来,吸吮起来,挤压起来,仿佛要把身下这个画皮女鬼给压成饼,挤成团

    妇人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兆行长压在身下,又被满头满脸的吸吮舔舐,不禁浑身酥软,口涎横流

    在兆行长梦魇般与“女鬼”战斗的时刻,“女鬼”陈美丽正带着柳莺在城南庄别墅里作艰苦的谈判。城南庄别墅接待的基本上是政界朋友,纯商界朋友是没有资格来这里享受的,这是神秘的彭老板定下的规矩。因为政界朋友规矩多,身份敏感,为他们提供隐秘、安全而又优质的服务,是城南庄别墅的最高准则。像兆行长这样亦官亦商,以官为主的朋友,来这里的次数也是有限的。

    陈小姐今晚在这里接待的是古城市政府的一位领导,虽然已经酒酣耳热,但这位领导却依然没有在陈小姐的又清别墅开发区施工许可问题上表态,只是一味地趁着热酒盖脸与陈小姐瞎胡闹。陈小姐忍耐着,多年的商场打拼,男人们酒醉后的丑态她见多了,无非就是要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罢了,凭着多年的经验,她感到这位领导应该就范了。可是这个家伙,放着年轻漂亮的柳莺不撩拨,今晚非要在自己身上讨便宜。

    当那双无耻的脏手再次向她搂抱过来时,陈小姐发怒了。她一把推开那个男人,厉声呵斥道:“寇副市长,你也在古城官场混了多年了,应该知道我陈美丽是为谁服务的吧。你一个副厅级干部,连市委常委都不是,也想在我这里讨便宜,你癞蛤蟆难道想吃天鹅肉吗?你还想要你的政治前途吗?”

    老油子寇副市长并没有被陈美丽的声色俱厉所镇住,他依然色眯眯的瞅着她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高端美女,有气质,有味道,难怪领导上也喜欢呢!陈小姐,明白说吧,我的政治前途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我的门道。想必陈小姐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也应该知道高层对龙岭山开发有不同意见吧,现在你这样着急着要补办又清别墅区的建设手续,我想你应该是早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了吧!我虽然只是个副厅级的副市长,也不是市委常委,在你眼里算不上是有份量的人物,可是现在这个施工许可的手续,却必须要经过我的签字你才可能办得到,在这个问题上你越不过我去。如今,你也别拿省里的领导来压我,古城省的天,说不定啥时候就该变了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就在田青被兆行长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的丈夫金秦寿也被那个无聊女人万剑莹强压在身下。女人要是耍起流氓来,大约男人们也是无法抵挡的。万剑莹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来找金秦寿的,她被那个兴盛有色金属制品公司的吕达兴给缠得没办法,每天都搞得头晕脑胀的,没办法正常工作。宏盛农业合作社的李总到现在也找不见人影,她给他作保的1000万过桥资金到现在也没能给吕达兴还上。吕达兴找不到李总,就隔三差五地来找她万剑莹,还随身携带着速效救心丸,说你万行长要不替我把这1000万给要回来,我就要死在你办公室了。吕达兴使出老农民的赖皮手段,万剑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已经被吕达兴折磨出神经病来。这个令她绝望的济东区,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兆行长退居二线以后,她彻底没了靠山。新行长上官颖对她这样的副科级干部没印象,原济东区行长薛军在后期更是对她拍桌子砸板凳的,再后来继任薛军的一把手更是对她不客气,说只要吕达兴还来支行机关胡闹,就请她把办公室从行机关院子搬出去专门接待这些赖皮户,不要影响全行的整体对外形象。她万剑莹现在不仅不受班子成员的待见,清楚她底细的济东区支行普通员工更是对她嗤之以鼻。受不了了,这个济东区,她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到现在,她在济东区任职快三年了,也到了干部轮换的期限了,上官颖行长那里她不敢去找,原来的常副行长也调走了,现在的市分行班子成员都是从外地或省分行下来镀金的青年人,对于她这个支行副职根本不感冒。现在她能找的只有人事部总经理金秦寿了,希望他能在今年的干部轮换名单上把自己的名字添上去。好在万剑莹有把握能把这个小兄弟拿下,她两年前就这样干过,如今依法炮制,被大姐姐压在身下的小弟弟就乖乖就范了

    这个欲望泛滥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济城西北乡山区一处养猪场的院子里,灯火明亮,消失了一年多的宏盛农业合作社李总又神气活现起来。小院子里的烧烤架上冒着滋滋的烟雾,李总打着赤膊显示着他一身肥肥的富贵白膘,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随着他翻烤肉串的动作在胸前一晃一晃的,叼在唇上的香烟也随着他咧斜的大嘴滚过来滚过去,好像在特意炫耀着他的满腹自信。

    “花花,不是我吹,我宏盛农业李总的名号不是白吹出来的,是凭着我的实力干出来的。虽然去年我的企业受了点磨难,可我的老本行没有丢,林麝没养成,可猪我是养成了。这不,今年猪价一下子翻了一番,原来每头猪就卖二千元多,如今老天有眼,肉价连涨,一头猪下来平均要卖五六千元呢。我去年藏养在这处山沟里的1000头生猪,刚好赶上这波行情,一下子进账500多万,看来是天不灭曹,我李总是有福之人一身膘啊!哈哈哈哈!”

    “花花,听我的,你跟了我没错的,现在我这一栏猪又是1000头,山那边的老猪场也恢复了,也养了800头,等这一波猪出栏了,我李总就可以扬眉吐气了,我保证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都翻白眼。让你家那个死鬼手下,济东区银行的女疯子万剑莹也去死吧。我避难这几个月,她上我家去把我媳妇娃娃给欺负地要死要活的,等这波猪卖了,缓过劲来,我要好好跟这个臭娘们算算账”

    被称为“花花”的女人,正是原济东区支行行长庄豹鸣的遗孀,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和这个养猪的李总搞到一块了。李总有气魄,为她舍得花钱如流水,而且身材魁梧,特别是俩人睡在一起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花花觉得自己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感觉。

    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已深了,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了,男人女人们都在畅快地享受着、放纵着属于自己的欲望。

    天亮了又会怎么样呢?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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